作者：0八重樱0
王晨挠了挠头，这个问题他怎么回来，总不能说自己的刷新点就刷新在卡莲旁边，还被卡莲当成恋人了吧？好像也不是不行。
于是就把自己运气好，刷的地方刚好是客房里屋，与卡莲建立起羁绊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蓬莱寺九霄连连称奇，说着什么不愧是aibo，能够那么快缔结新的伙伴之类的话语。
只有德丽莎把眼睛斜了过去，呵呵一笑。朋友？伙伴？我都不想揭穿你！之前同步链接的时候可是闪过一两次跟卡莲“亲密”的画面了，差点让德丽莎的道心崩塌。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卡莲的缘故，还是因为王晨的缘故了。
“让你久等了，晨。我好像有听到你在念我的名字~”而这时，房门外传来一声声音，随后卡莲将门推拉开来，带着已经更换完伤口纱布的八重樱再次走了进来。
“各位，在下今日的丑态，让各位见笑了。”八重樱跪坐在地上，郑重地说道。
“樱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卡莲指着还在昏睡中的琳，问道。
“这是我自己的冤孽……一切都要从几年前说起。”随后，八重樱开始说起了一个悲伤故事。曾经有一对幸福的姐妹，她们本来可以无拘无束地在村子里长大。姐姐要成为最厉害的巫女，而有些病弱的妹妹，希望能去外面看看世界。
于是姐姐许诺，当她成为最厉害的巫女的时刻，就会带着妹妹，跟着行脚商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妹妹饱含着期待的目光等着这一天到来。可是一切，却因为一次旱灾，一次邪教荼毒，最终……走向了无法完成终点。
八重樱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妹妹，在村民的鼓动下，在父亲的强迫下……杀死了八重凛。凛死的那一刻，天上降下了大雨。村民们都在欢呼着。可八重樱的心情却如同这场大雨一般，发泄着，哭泣着。可到最后，也只能眼神呆滞着望着雨水将血水清洗，将脸上的泪水清洗，就好像一切的罪恶就此被这场大雨所洗涤一样。
村子的一切就这么恢复了往常。
……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在下自知罪孽深重。而且我时曾都在想，要是当初，我早一点下定决心，不畏惧父亲的威严，提前带走凛逃走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八重樱抚摸着琳的额头，说道。
“这怎么能是樱小姐的错，明明是你的父亲，还有那些被邪神荼毒的村民的错。和你没有关系啊。”卡莲揉了揉自己那有些红的眼睛，有些情绪激动的说道。
很显然，卡莲被八重樱的这一段悲惨故事弄得有些感同身受。一旁的德丽莎倒是提前从王晨那知道信息，所以还好，只是同样眼睛有些微微发酸。蓬莱寺九霄虽然看着没什么变化，但那也是早就哭过一次，品鉴过一次了，所以看着也还算镇定。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现在是个人偶，根本就哭不出来。
至于王晨……已经品鉴过太多次了，还是端下去吧（悲）。
而八重樱却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可终究，是我亲手杀死了凛，刀尖穿过身体的感觉我至今没法忘记。这就是我背负的罪。”
“那这个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卡莲问道。
“不知道……其实在下心里清楚，她并不是凛……哪怕死亡的那一天就立刻轮回转世。也需要12年，才能长这么大。”八重樱缓缓说道，“但是，实在是太巧合了……尤其是她口中的那些话语，又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凛她已经变成怨灵，寄宿到了其他人的身体……然后来找我复仇。”
“若是这样的话，我宁愿用我的命来换取凛的安息。”八重樱闭目说道。
“樱小姐……”卡莲也不知道该如何劝阻对方了，于是转过头看向自己的主心骨王晨，希望他能给出什么建议。毕竟在卡莲的印象里，王晨很会哄女孩子。
“巫女小姐，所以……你会明天再一次举行那样的仪式吗？毕竟刚刚那个孩子可是说了那种话。”此时，王晨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他没有想要继续对八重樱怜悯同情下去，还是直白的将这个问题趁现在摆在八重樱的面前。
就在琳处于旁边的时刻，就在八重樱现在负罪感最深的时刻。
“我……”八重樱也没想到，王晨会突发此问。而其他人都沉默了下来，没有发言。德丽莎和蓬莱寺九霄都是清楚王晨接下来的打算，自然不会去阻止。而卡莲，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王晨不仅没有安慰对方，还有些咄咄逼人。不过出于对王晨的信任，也就忍耐住闭上嘴。
气氛一下子僵硬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解开心结（中）
“……我不知道。”
在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后，最终，八重樱面容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睁开眼，眼中尽显无助与迷茫，说道：“我从生下了的那一刻起，父亲也罢，周围人也罢。都告诉我做一名巫女就好了。我在这世上最牵挂的人，就是妹妹凛。可凛也已经走了。现在的我，又能做些什么？我不是只剩下……”
“所以……你也要继续这么做下去吗？就像那个孩子说的那样？你要继续那样去将人的生命献给生灵吗？那些村民们施加给你的枷锁和责任，真的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重要你可以熟视无睹的去再次应和他们的要求！去害死更多像凛那样的孩子吗！”
连声的质问声直直的轰击着八重樱的的心。一时间，八重樱忍不住想要堵住自己的耳中，她感觉得到，眼前的这名男子，似乎看破了自己的内心一般，让自己有些害怕。八重樱不由得颤抖地说道：“不……不要再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你好好回答我，当着这个和你妹妹一样的孩子的面说清楚。如果那些村民，再次逼你把她献祭掉的话，你会怎么做！告诉我，八重樱！”王晨质问道。
“呜……”八重樱全身都颤抖起来，双手死死抱住自己脑袋，艰难地回答道：“不……我不想要……但祭祀……无法阻止……怎么都阻止不了的。就像那天一样……反抗不了。”
“为什么反抗不了，现在在场的有我，有卡莲，就连小莎也会为你出力鼓劲。更何况，你不是如此看重这个孩子吗？那你现在到底还在害怕什么？”王晨一把抓住了八重樱的双手，让对方直直地盯着自己的眼睛。
“我……就是反抗不了。”八重樱躲闪着王晨直视的目光，说道。
“樱……你既不是因为曾经的阴影……也不是因为只能以巫女的责任来强制让自己活下去，才不去阻止祭祀的。你想……复仇对吗？”
当王晨将“复仇”两个字吐出的那一刻，八重樱的瞳孔瞬间失色，但这一次目光没有再躲闪下去，而是呆呆地望着王晨，轻吐道：“复……仇……为什么？”
王晨将对方的手放下，随后缓缓开口道：“因为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了。倒不如说，不去怨恨那些人，才奇怪吧？”
“甚至……最关键的一点。八重樱，你总是提到的那个你的父亲……他现在在哪呢？我既没有在村庄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也没在坟墓里看到他的踪迹？”王晨说道。
此言说完，八重樱垂下头，前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自己的面容，让人无法通过神色去揣摩她的心思。可王晨已经不需要去揣摩了。其实一直以来，王晨对八重樱的心路以及八重樱的一些不合理的行为始终感觉还缺少了一块关键的拼图。王晨一开始也以为，八重樱真的是因为童年杀妹无力抵抗的阴影以及只剩下作为巫女这唯一的支撑的动力活下去。甚至还考虑过八重樱是已经自暴自弃，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可是，如今现在，明明都如此看重琳，明明身边也有着能够支撑她走下去的朋友。但八重樱却还是无法下定决心推翻祭祀，对抗祭祀。这到底是为什么？前面的理由显然就已经说不通了……除非，八重樱的心里，还有远比这两者更深的执念。
更深的执念……一想到这一点，王晨就很快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前琳因为九霄的死亡，而想要将八重樱和村民们一起全部杀死。自己也曾因为九霄变成人偶，而差点暴走，将琳给活生生掐死。那八重樱呢？她面对凛死亡的那一刻，想到的就只有自己的罪孽和愧疚，就只有懊悔和自责吗？
不对！还有两样情感，他们会比起之前这些情感，更加炙热！也更加深邃！足以将所有情感全部吞噬，压制——那便是愤怒与怨恨。
这一刻，王晨才终于找到了八重樱那埋藏最深的执念——像当初共同犯下所有罪孽的人复仇！这才是支撑着八重樱真正一直走下去的执念，而最好的证明就莫过于八重樱那个提到的父亲，已经在整个八重村，找不到对方存在过的痕迹了。
也在此刻，王晨想起来曾经看过的有关八重樱的樱色轮回的旧漫画故事。八重樱她是主动打开了装着侵蚀律者的盒子，主动选择接纳对方的。八重樱一直渴望着这样的复仇。即使她诛杀了首恶的父亲，这份怒火也仍旧没有平息，只不过因为自身的善良而逐步压制住。可越是压制，这份执念就会变得越发深邃，深深的往八重樱内心的最深处扎根下去。
直到遇到卡莲，直到接触到那个盒子，听到侵蚀律者的蛊惑，八重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接纳对方。
“你的心里……一直渴望的复仇，对吧。毕竟，你连被迫杀死妹妹的自己都尚不能原谅，又怎么会原谅那些真正害死你妹妹的凶手们。”王晨慢慢地说道，“祭祀……其实一直都是你在暗中推行对吗？你打开了盒子，是不是？”
“等等？盒子？什么盒子？”卡莲听到盒子的一瞬间，一股不好的预感浮现，一便开始向腰间摸去，一边连忙问道。
“不要摸了……已经空了。”王晨说道。
这一刻，卡莲的脸色彻底变了，可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王晨示意自己先不要着急，又指了指八重樱，等于在告诉卡莲优先解决八重樱的事情。于是卡莲只能坐立不安地看着王晨和八重樱继续对峙下去。
“呵呵……”八重樱抬起头来，凄惨地笑着，说道，“王晨先生……你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那你能告诉樱，樱该怎么去做？那个怪物告诉我，我应该杀死她们才对。”
“那八重樱，你想杀死他们吗？”王晨问道。
“想！”一声厉喝声响起，让听到的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她们都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一直非常谦恭和言细语的八重樱，也会发出这样尖锐的声音。
“我想他们所有人死！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有着该死的祭祀！为什么要偏要牺牲掉凛！为什么他们能那样理直气壮地让我杀死一个又一个孩子！！”八重樱声音越来越高，隐隐约约还带着些许哭泣的声音，一切的怨恨和悲伤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开来。
“该死的人是他们！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品尝到，在祭祀上被当做祭品杀死，是什么滋味！”八重樱捏紧着拳头，宣泄着自己压抑太久的情感，身上也同样开始出现类似琳刚刚出现的黑气。
可王晨立刻上前，抓住了八重樱的双手，在第一时间，就用始源的力量注入，将侵蚀律者的侵蚀效果强行驱逐出去。就算驱逐不了，也要压制着对方不再作妖。而随后，王晨也开口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要杀死他们，想要让她们都品尝一下凛死前感受到的滋味的话……那就去做吧。”
“诶？”八重樱听到对方的话后，不明所以然的呆住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解开心结（下）
在宣泄完自己的情绪，再加上自己身体里的侵蚀的作用被王晨清除后，八重樱的心神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丝清明，但听到对方的话语后，顿时就愣住了。她本以为对方会阻止自己，可没想到的是反而和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家伙一样，“怂恿”着自己复仇？
“很奇怪吗？觉得我会希望你不要复仇？”王晨摇了摇头，说道：“我从不觉得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就能打消一个人长久的复仇的念头。更何况，若是我站在你的角度，我不认为我会比你更好。”
“只是，我希望八重樱你是出于你自己的意志决定对那些人复仇。而不是受那些神鬼妖魔的影响。你应当有正确的判断方法，去决定自己用何等的方式去报复那些人。去针对性的报复那些真正应该复仇的对象。就比如：你的父亲、那些当初参与事件的人。而不是那些，刚刚诞生还没多久的孩子吧。”王晨缓缓说道，“别忘了八重樱，你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弱小的女孩了。你已经拥有了足够复仇的力量，不是吗？”
“那么八重樱，你的答案呢？是现在拔出佩刀，无需等待到明天举行祭祀，就将那些恩恩怨怨一并勾销……还是做些别的什么？”
说完，王晨松开了手，他已经注意到，八重樱体内的那股侵蚀力量，已经开始退散出去，现在的八重樱，将真正拥有属于她自己的意志，不再为侵蚀律者的力量所左右。
八重樱沉默了下来，手握在了腰间的灵刀上，可终究没有将其拔出。最终将手放下，好像精神一下子低沉了不少，最终只听见八重樱说道：“父亲死的那一天，我天真地认为，自己已经摆脱了他的阴影，我应该为他的死感到开心。为宣泄复仇而感到开心。可是最终……什么感觉都没有。”
“虚无，空洞。最终我发觉，这只不过是……我又失去了一个熟悉的人罢了。”八重樱回望外窗，说道：“就连当初主场那场祭祀的神官老顽固们，都因为各自奇怪的原因死去。也许是恶有恶报吧……只是，我的空洞愈发大了。”
“而现在剩下的这些村子里的人，我恨他们当初的推波助澜，恨他们愚蠢无知。我无法原谅他们。我动过想要把她们全部杀死的念头，就像刚刚，我也亲口说出了要把他们全部杀死。可如今，呵，我却又下不了手了。”八重樱苦笑一声，随后说道；
“果然，我没办法以自己的意志去进行杀戮。和父亲不同，我虽怨恨、无法原谅村子里的人，却无法下手夺取他们的性命。我只不过是接受了妖魔蛊惑，最终自甘堕落的家伙罢了。愚蠢，懦弱的人原来并不只是那些我怨恨的村民……也包括我自己。”八重樱自嘲地笑了笑，随后说道，“凛若是在天上看着，也已经对我这个犯错愚蠢的姐姐彻底失望了吧。就像这个孩子一样。”
“才没有这回事！”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八重樱听到这个声音后，如遭雷击一般，她下意识地往琳的方向看去，却发现说话的并不是琳。而这时，王晨将自己耳边的羽毛取了下来，随后轻声说道：“解除。”
下一刻，羽毛开始发生变化，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羽毛发出的光芒中走出，那是一个穿着着浴衣的粉发女孩。
“你……你……”八重樱看了看琳，又看了看飘在空中的女孩，感觉恍如梦境一般。
“姐姐……”对方轻吐出的称呼，直接表明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我难道又……”
“这不是幻觉，八重樱。”王晨打断了八重樱的怀疑，随后说道：“这是我在凛墓碑上找寻得到的一缕未消散的魂魄。我特意将她带了过来。实际上，你已经见过她不少次，只是你一直把她当成虚幻之物。”
“这一次不要再逃避了，八重樱。好好直面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你的妹妹八重凛。”王晨沉声说道。
听到王晨的话语，八重樱再次颤抖了起来，她仰着头，看向漂浮在空中的八重凛，声音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说道：“你……你真的是凛吗？”
“姐姐……你……你这个大笨蛋！”八重凛同样眼角带着一丝透明的泪水，她直接扑在了八重樱身上，虽然差一点穿透而过，但八重凛还是一副死死抱住八重樱的模样，哭着说道，“姐姐终于，终于愿意听凛的声音了。”
八重樱想起王晨之前说的，自己已经见过凛不少次了。是了，原来凛一直就陪伴在自己身边。但是因为自己的愚蠢和愧疚，一直不敢面对对方，将其当做幻觉。八重樱也是抱住了八重凛，明明触感什么都没有接触到，但这一刻，八重樱却真的感觉到了妹妹的存在。就如同好多年前，自己背着妹妹，去找村子里路过的行脚商人，听着外面世界的故事一般。
“你骂得对凛……姐姐真的是一个大笨蛋。”八重樱此刻，也落下了她的眼泪，在场的人，也为姐妹俩这段重逢而有些感慨。旁边的卡莲已经开始摸鼻子了。王晨还注意到，某个正躺在被褥里的家伙，假装在昏睡中调整睡姿，背过身去，然后就在被窝里不住地颤抖。
“这可真是……”王晨自然不会破坏气氛，去揭穿这个早已经醒来的家伙，他看着樱凛的重逢，心中也颇有些感动。但精神状态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他在等，等侵蚀律者会不会再一次出手。可有些意外地是，侵蚀律者的力量一直都没有出现。
“难不成它看这里这么多人，就害怕了？”对于这个推测，王晨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不过，王晨不会因此放松警惕，时时刻刻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
姐妹的重逢与叙旧，八重樱也终于直面自己内心埋藏最深的执念。在得到了妹妹凛的这一次的劝说后，八重樱这才终于，解开了埋藏自己内心多年了一个心结。
“姐姐……凛从来没有因为那件事而怪过姐姐。凛只希望姐姐能够重新振作起来，找到自己的幸福。凛也就能平安地去成佛了。”八重凛说道，“所以……看到姐姐被那狐妖不断地折磨，凛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凛恨只是鬼的自己帮不上姐姐。好在，大哥哥找到了凛，才能将这一切引回正轨。”
听到妹妹凛的话语，八重樱沉默了片刻，随后，面向王晨和卡莲二人，深深地弯下了腰，对着二人行了标准的土下座。
“樱小姐，你这是。”卡莲一惊，说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告知轮回与世界的真相
王晨倒是有些猜到八重樱接下来的话语了。毕竟现在的八重樱，已经彻底了解开了心结，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件事了。关于自己放出的妖物——侵蚀律者绯狱丸的事情。
果然，当八重樱摆好土下座的姿势以后，便说道：“抱歉！因为我的愚蠢与懦弱，将盒子封印的妖物释放了出来。祭祀也罢，妖兽也罢。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放出那个妖物的错！若不是王晨先生……我恐怕也要……彻底沦为妖邪之物。”
“村子里的所有人都会因此丧生……这些无辜的孩子们会重新遭受凛一样的命运……我明明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但我已经逐渐迷失了……仇恨吞噬了我，沦为妖邪的走狗不自知。我已经铸就了大错。”八重樱跪着说道。
“我没办法反抗它……也无法阻止它……现在它只是尚且离开了我的身体里。一旦它回来。我也将彻底失控。我很害怕……我害怕到最后，哪怕凛死而复生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她……我恳求二位，如果妖兽再一次俯身于我，而我无法再抵抗之时，请把我杀死！”八重樱恳求道。
“姐姐。”八重凛听到以后，十分焦急地说道。可是八重樱并不为之所动，她是真心地为自己犯下的过错后悔着。
“八重樱小姐。”只见王晨这一次终于主动上前，将八重樱给扶了起来，并说道：“八重樱小姐，你已经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就不要再苛责于自己了。我不会取你性命，相反，我希望八重樱小姐你能加入我们，一同对抗这妖物。”
“不……没可能的。我对抗不了它……”八重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王晨打断道：“我知道你的担心，八重樱小姐。可你刚刚不是才感受过我的力量吗？我不是已经把你和琳都从那怪物的控制中解脱出来了吗？”
“更何况，我相信身为姐姐的你，这一次一定能抵抗住对方的侵蚀。不会再沦为对方的爪牙。你也要在妹妹面前拿出些自信才行啊，八重樱。明明好不容易再一次相见了，不是吗？”王晨看向八重凛，随后说道，“而且，凛不是说过了吗？她希望她的姐姐能够拥有幸福的未来。那就不要再说这种杀死自己的话了。”
八重樱看了看一直期待并有些焦急的八重凛，又看了看王晨，卡莲这两位实力不俗的强者，终于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两位不在意樱这戴罪之身的话。”
“好，这样一来，对付那家伙的胜算便又多了一层。”王晨呼出一口气，说道。
“这样的话，舰长，我们也可以开始告知真相了吧。”德丽莎询问道。
“真相？什么真相？等等？小莎，你刚刚叫晨什么？”卡莲一愣，对突然发言的德丽莎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卡莲大人，请允许我重新自我介绍下。我的名字是德丽莎，全名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德丽莎缓缓说道。
“阿波卡利斯！难怪……我总觉得这小女孩，明显不像东方这边的人，原来是阿波卡利斯家的人吗？等一下，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卡莲听到以后，明显吃了一惊，转头看向王晨，询问道。
“卡莲，首先，请原谅我对你的隐瞒，实际上是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说明这件事情。”王晨随后有看向八重樱，说道，“这个事情，对八重樱小姐你来说也是一样的。接下来我要说东西，可能彻底颠覆你们的想象。但我也请求你们耐心听我说完，并相信这件事情……”
随后，王晨说明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包括侵蚀之律者和千人之律者的事情，以及自己和德丽莎的身份，还有自己对卡莲和八重樱的身份猜测。
“等等……你是说，这个世界是虚假的……都是那个名为侵蚀律者的妖狐和名为千人律者的人偶创造出来的产物？”卡莲脸色有些难看。
“我们一直都处在一个轮回？我一直都只有这三天的记忆？只有凛不受影响？”八重樱听完后，看向凛，想询问这是不是真的，结果凛微微地点了点头，肯定了王晨的说法，
“那就是说……我们，都是是那个怪物创造出来，为祸那些从外面进来的人吗？我们岂不是根本就没办法抵抗。”八重樱抱着头，好不容易才拾起的自信，在得知这份真相以后，再次被摧毁，喃喃自语道：“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吗？以前的记忆也好，什么也好……仇恨，内疚这些都是假的吗？”
“并不是如此。至少在这个世界中，你，卡莲，还有八重凛。你们三个是最特殊的存在，并非是对方伪造之物。”王晨说道，“在现实中，我们曾见到了八重凛与八重樱，也就是说，你们二人的经历与记忆，都是存在的，只是我尚不清楚你们与现实中的两位的关系。至少有一点，现实里的八重樱小姐希望我们能够来到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现在中的我吗？希望王晨先生来做些什么？”八重樱听到王晨这样说明以后，叹气一声，说道，“抱歉，我感觉我的脑子很乱，实在无法理解这里面的意思。”
“……所以外面的世界如今到底是什么样子？按照你们的意思来看，外界的时间应该没过去太久吧。”卡莲问道。
“那个……卡莲大人。实际上，你已经是500年前的人物了。在历史上，您早已经死去。”德丽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告知了卡莲这一事实。
“居然……过去了这么久吗？那晨呢？虽然我早有预感晨会活得很久很久……”卡莲看向了王晨说道。
“很遗憾，卡莲，这里我必须要向你道歉重要的事情。”王晨说道，“我……并不认识卡莲你。”
“什么？不认识？这怎么可能？”卡莲惊道。
“只有两种解释，第一种，是卡莲你的记忆被侵蚀律者动了手脚。你对我一切记忆，都是对方虚构出来的。第二种，就是我丢失了关于你的记忆。”王晨说道，“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第一……唔！”
王晨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嘴唇被堵住，却见卡莲一副气鼓鼓地模样，用嘴堵住自己的嘴。
“卧槽！”德丽莎看到后，人都傻眼了，她是知道这两关系不一般，但是这可是自己第一次见卡莲和王晨如此亲密的互动啊，尤其是自己对卡莲如此尊敬，现在看到这一幕，德丽莎感觉整个人都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卡莲：奥托，你出息了啊
而王晨，还没享受嘴唇的滋味，就感觉到下唇一阵疼痛，居然是卡莲在用牙齿狠狠地咬了自己的下唇。
不过卡莲也没有真的那么狠心继续咬下去，松开了嘴，盯着王晨，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说的道歉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自己是在欺骗我，占我的便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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