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0八重樱0
冰冷的话，响在房间内每一个人的耳中，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一沉。
“要怎么做，是德丽莎你自己决定的事情，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有些事情也该由你自己来负责了。总之，爷爷在爆发大崩坏之前，是不会调动总部与各支部进行支援的……”奥托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微微一笑，说道。
“不过爷爷也不是什么绝情的人，所以这一次才将琪亚娜那个孩子送来，她可是继承了塞西莉亚的血脉，又自称继承了沙尼亚特之名。沙尼亚特家族的隐藏的力量，不用爷爷再提醒了吧。小德丽莎，能不能创造奇迹，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做了，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
德丽莎低头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而王晨暗自吐槽，果然这奥托就跟游戏里一样，狗得很，什么都不做，却又美其名曰什么我看好你们。只怕是到时候自己等人要是真的创造出所谓的奇迹来了，他也要来分走一块胜利的蛋糕吧。
?第五十一章 请客斩首，收下当狗
“好啦，我的小德丽莎，如果暂时想不出来答案，也没有关系，毕竟大崩坏降临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现在，我可爱的德丽莎，你不介意我先占用一下你的琪亚娜和你的休伯利安舰长一点小小的时间吧。”奥托双手交叉，手肘抵住桌面，笑着说道。
“……”德丽莎看了王晨与【琪亚娜】一眼，然后问道，“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没有没有，我的小德丽莎，我当然不介意你在旁边了，只是，除了在座的三位外，好像还有一位可爱的孩子对吧，嗯……我记得，你是被齐格飞带走的那个孩子对吧……对了，孩子，你想知道一些过去的关于你的父亲的事情吗？”奥托意有所指的指向了琪亚娜。
“诶？臭老爸的消息？”琪亚娜其实一直对这个金毛男人的观感十分的不好，如果不是王晨提前建立链接进行心灵沟通，告知了自己对方的身份以及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话，早在刚才奥托说不派遣支援，坐视长空市毁灭的时候，她就想冲上去给荧幕里的奥托一拳了。
只不过现在，对方突然提到了齐格飞的消息，自然引起了琪亚娜的注意，忍不住出声询问。
“啧……”德丽莎不满地看向了奥托，随后转身跟琪亚娜说道，“小琪，我们先出去吧。”
“诶可是？臭老爸的消息……”
“齐格飞那家伙的事情，我这个当大姨妈的难道还会不清楚吗？别听那个坏爷爷说的话，你想听什么大姨妈都会告诉你。”说着，德丽莎拉着琪亚娜的手准备离开。
琪亚娜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和姐夫，看到他们也示意自己没有问题，让其自行离开后，只好点头跟着德丽莎一起离开了房间，离开前德丽莎还看了王晨与【琪亚娜】一眼，说道，“不要太勉强……”留下一句话后，德丽莎和琪亚娜便离开了房间。
“唉……真是的，我都被当成一个坏爷爷了，还真是让两位……客人见笑了。”奥托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了王晨与【琪亚娜】，并将“客人”二字格外地用语气强调。
“有话直说吧，奥托主教，你究竟打着什么算盘？”王晨与【琪亚娜】建立起了心灵链接后，自己先一步开口说道。
“我想想，我应该怎么称呼二位……是只不过漂泊于此界，欣赏与冒险此界的旅行者？亦或者是为了某些崇高的理念，踏足群星诸界的开拓者？还是说，是东方那边最近比较流行的一个词，穿越者？”奥托很是“苦恼”皱着眉头思索着，但很快，他莞尔一笑，说道。
“你觉得呢？另一个世界的天命主教？”
“啥？主教？什么情况？我怎么成主教了？”王晨虽然脸上没有变化，心里却十分迷惑。
“舰长……你确实有当过一段时间天命主教，在某个世界泡事件中，你胸前的那个标志就是最好的证明……”【琪亚娜】的声音传入王晨的脑海中。
“还有这种事情？”王晨心里明白后，于是酝酿好情绪，说道，“既然奥托主教什么都清楚了，那就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你故意给我们安排好身份是为何？”
“呵呵，就跟小德丽莎一样，这也是我为二位准备的礼物。毕竟，这个世界上，我想没有谁，比我更有资格让二位拥有这个世界的合法身份了。而且，刚好就跟你们对外宣称的那样，一个为女武神，一个为休伯利安舰长。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身份，我就能给你们什么样的身份。甚至……如果你们足够有分量，让我把我这个位置交出来，也未尝不可。”奥托拍了拍自己坐着的这把座椅上，笑着说道。
“怎么样，二人能否感受到本人送给两位礼物时所用的真心了呢？”
“呵……”王晨心中暗道，要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人，还真会被你糊弄过去，于是说道，“奥托主教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那个什么主教的位置就不用了，还是您自个坐好吧。”
“呵呵……”奥托只是轻笑两声，然后说道，“礼物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啊。两位在长空市的动静，倒是闹得挺大，先是拐跑了我的实验体K423不说，后又在ME社大闹一番。”
“其实一开始我还蛮好奇的，就我目前的情报可知，整个世界也就莫名其妙了多出了你们三个而已……三个人，是如何这么精准的找到我的实验体以及第一时间了解到逆熵的动向。要知道，虽然在我眼里逆熵的那些家伙不过都是些虫豸，但不可否认，逆熵也有他们过人之处，至少在这些鬼鬼祟祟的勾当上，他们无疑是天才中天才。”奥托轻笑，然后手指按着脑袋，微微轻敲，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是如何那么快在刚来到这个世界没几天就彻底的洞悉了逆熵的动向与布局……直到我见到了另一位……对，也就是你，另一个琪亚娜·卡斯兰娜。”奥托指向了【琪亚娜】说道。
“无论是紧急车厢的使用，还是后续你们对于德丽莎的了解程度……都告诉了我一件事，在你们的世界，恐怕和我们这里的世界是相差不多的……以至于有同样的人……甚至发生了同样的事……也许有些地方会是不一样，比如天命的主教是你。但有些事情应该还是一样的，比如德丽莎与圣芙蕾雅学园，又比如……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第三次大崩坏，我说得没错吧。”
“整个宇宙甚至宇宙之外，皆由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构成，虚数之树扎根在量子之海上，它们互为竞争关系，相互转化。而时间在虚数之树的树干上流动，像树冠一样，分叉出无限的世界。每一株枝干上都孕育着一个世界，这些世界大多都是虚数空间，偶然间会诞生出有生命存在的实数空间。你们和我们所处的正是这样的实数空间中。”
“崩坏是虚数之树在与量子之海的竞争中，诞生出的一种筛选与纠正枝叶发展方向的机制。无法渡过崩坏洗礼的世界将会被淘汰，落入量子之海中化为一个个残缺的世界泡，”（吐槽一下，这个设定已经被官方自己吃了）
“因此我可以大胆推断……你们曾经的空间早已因为对抗崩坏失败……而最终就像树冠不需要枯萎的树叶一般，最终凋零，沉没在量子的世界中化为一道泡影……这也是为什么你们来到这个世界后，你们表现出极力的想要逆转第三次大崩坏的原因。没错吧，来自量子之海的二位。毕竟好不容易来到一处新的家园，你们不希望这个新的家园重蹈覆辙。”
头一次，王晨感受到了无比的压力，这并非力量上的差距……对面荧幕这个男人只凭借的情报就轻而易举的洞悉了自己的行动，身份，目的。只能说不愧是被虚空万藏承认的天才，统领了天命500年的老怪物。
倒是【琪亚娜】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心灵通话道：“啧，果然不管在哪个世界里，这个老怪物永远都是一副啰嗦，自鸣得意的模样，看着让人火大，不用理他，舰长，上述那些东西还有我们的身份，他能推理得那么清楚根本就不是情报里分析出来的。”
“啊？什么意思？”
“舰长，这个时间点，奥托连须弥芥子都没有获得，他哪来的情报知道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的本质啊。如果不是在我们的安排下，提供给他了这一份信息的话。”【琪亚娜】说道。
“你们的安排？”
“没错，所以舰长安心好了……奥托发现我们的身份本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倒不如说，正是靠着他，以后我们在这个世界施展手脚可要方便多了。”【琪亚娜】说道。
“只不过舰长……可能近期要被这家伙恶心一段时间是少不了的了。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天命的人，自然也会受到他的管辖了。在现在实力不如对方的情况下，我们暂时只能忍耐一段时间。当然，要是舰长现在忍无可忍了，想暴揍他的话，我们也会立刻跟着上的。”
【琪亚娜】的这番话语，无疑让王晨之前无法平静的心彻底平静了下来，只觉得自己在感受到了【琪亚娜】的那股自信以后，自己也有十足的底气来应对这个活了500年之久的老怪物了。
“现在舰长，就说出我们的这次长空市的目的吧……奥托会这么好心给我们又是安排身份又是呼啦啦说一大堆压迫我们，目的无非是想榨取我们的价值，尤其是……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其他世界的情报以及穿越世界的技术罢了，毕竟他这么做的原因嘛……舰长你是知道的。”
“哦……对，差点忘了……复活卡莲是吧……呵，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刚好可以拿来好好出出气，不用动手。”讲真，一直被奥托用话术压迫，王晨有点憋屈的同时，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了，正好用来发泄出来。
呵，请客加斩首是吧？想要我们乖乖当你奥托的狗？做梦！
?第五十二章 奥托，你的选择是？
奥托此刻正打量着眼前两位的反应。无论是从安排合法身份用来当做给予对方的礼物，还是到强势登场，运用话术争夺话语主权。奥托做这些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收服这两个其他世界来的穿越者。
他们的身上有很多令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如其他世界的情报，又如穿越到其他世界的技术。目前，无论是对抗崩坏的技术还是寻找复活卡莲的方法这两项研究都陷入的瓶颈。虽然这五百年间，奥托已经面对这样的瓶颈很多次，早已经习惯。
但奥托显然是不甘于局限在瓶颈内的。而现在，打破瓶颈的方法俨然就出现在这两个人身上。不过奥托知道，这件事情急不得。对方既然拥有着穿越世界的手段，若是把对方逼得太紧了 ，人家一走了之的话，那奥托的这一番算盘可就要全落空了。
不过，按照之前丽塔给自己提供的一些有关量子之海和世界泡的本质资料为依据，再通过话术进行敲打观察对方的表现来看，对方的文明与世界果然已经化为了泡影。因此，现在的他们就好比是飘荡在名为量子之海这片汪洋里的孤船一般，没有丝毫的立足之本，不断漂流。
所以，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就是能够平稳且能够继续生存的世界。也就是让他们的这艘孤船能够停靠下来的“港湾”。而与他们原先世界近似的自己的这个世界无疑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而从他们一进入这个世界，就拼命的想要改变长空市大崩坏的格局行动来看，无疑这是根据他们之前失败的世界学到的经验教训。看样子，长空市大崩坏，自己也许得插上一手才行……毕竟，在还没有复活卡莲之前，自己可不能让这个世界完蛋。
而现在，奥托就是要控制好平衡，抓住对方的薄弱之处，但又不把对方逼得太死。他不指望对方这样的人能够成为自己的忠犬，但至少要将他们彻底的牢牢掌控在手中，任由自己挥使，就像那位老朋友一样。
“啪啪啪”声音响起，打断了奥托的思考，奥托望向屏幕内，只见王晨此刻正拍着手，说道：“精彩，果然，无论是哪个世界，能够坐在天命主教位置上的，绝非什么庸俗之辈。”
直白的夸赞呢，奥托并不反感，毕竟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能够俯瞰整个世界，将其牢牢抓在手中，岂会庸俗？
也因此，奥托不由得高看一眼眼前这个男人，他很期待，同为天命主教的这位异世界穿越者，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回应。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直白的告诉奥托主教，长空市的大崩坏是一定要去救的，毕竟这是我们经历的血的教训。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处如此相像的世界，我可不希望这个世界毁了……我想……奥托主教应该也不想让这个世界这么快就毁灭吧。”王晨缓缓的笑着开口说道。
“哦？比起世界毁灭……阁下倒是更强调‘这么快’？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奥托主教微笑的问道。
“我曾去过很多世界泡中，遇到了很多‘奥托’……他们有的是疯子，有的是独裁者，有的是跳梁小丑，有的是……呵，跑远了，我想说的是，虽然他们总能找到许多不同的地方……但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而且我认为您也应该是这样……您在还没达到那个目的之前……是不想这个世界毁灭的吧。”王晨说道。
“哦？什么目的，说来听听？”奥托饶有兴致的看向王晨，说道。
“复活……”王晨只是吐出了两个字，随后就闭口，微笑的看着奥托。
奥托微微的前倾点了点头，似乎给予了王晨肯定的答复，又或者是在肯定自己，只见他第一次从座椅上起身，说道：“复活……复活……嗯，很好，王晨舰长，我可以与你定下约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会派出我的天命部队前来支援。”
“有主教的一句承诺，那我也就放心了许多。”王晨说道。
“呵呵，各取所需而已，希望我们后续能有更多合作的机会。也希望二位到时候能带给我更多的惊喜。”奥托主教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笑着说道。
“那么现在，王晨舰长，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向我证明，你们真的拥有能够改变未来的力量。”
“感谢您的理解与帮助……对了，奥托主教，既然您这么热心肠的替我们圆上身份，那我也讲述一个微不足道的故事赠予主教吧，也许，您会对这个故事感兴趣。”王晨嘴角微微弯起，而一旁链接着王晨心灵的【琪亚娜】，在察觉了王晨的心思后，不由得一愣，随后用一副怪异的眼神看向奥托。
“哦？故事吗？我正愁着没有新的故事讲给小德丽莎哄她睡觉了。虽然现在的她，可能不需要我这个爷爷再讲给她故事听了。”嘴上这么说，奥托的眼神却开始聚焦，认真起来。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会随意说些什么荒诞的故事打发自己。
于是王晨讲述了一个非常平凡的故事开头，故事要从一个金发的有志青年无意间接触禁忌，最终染指罪恶的力量，牵连害死了许多无辜之人开始说起。一般这种故事，这位青年无疑最终化为了魔王，成为众人讨伐的对象。
可故事的发展却并非如此，一位圣女的出现，即使阻止了这一切，并将男人从那片深渊中解救出来。
然而世事无常，世人不感激圣女的降临，而高层更是早已腐朽，被罪恶之源腐蚀。圣女想要带走这份罪恶，而男人也鼓气勇气，和她一起逃离了那个腐朽不堪的组织。
两人最终一起，携手将罪恶的源头封印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只是两人都受到了罪恶的诅咒，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太久。圣女更是只有短暂的两年的生命，早早的离世，好在，那位金发男人，直到最后一刻，都陪伴着圣女。
之后，金发的男人在异国埋葬了圣女，前往了其他国家，并最终定居于一片雪原上，建立了一座孤儿院，收养并照顾着孩子们。
在很多年过去后，金发男人的生命也走到了终途……在弥留之际，他的孩子们围着他为他哭泣。他在死前，回顾自己一生，或许这样的死去，是对于自己沾染黑暗，牵连无辜者生命的惩罚，也是为了自己过去所犯下的错而负责。
金发男人最后将话语与圣女的精神传递到了下一代孩子们后，便离世。而他的孩子们也将担起这份责任，继续开拓和挽救这个不美好的世界。
……
“怎么样，这个故事还很不错吧，作为讲给德丽莎的睡前故事。”王晨笑着说道。
“……”奥托没有说话，他是如此得沉默，如此得沉浸在这个故事当中。
“我觉得这个故事很不错，尤其是喜欢他踏出那一步的时刻。”王晨见奥托没有说话，于是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圣女拯救了处于深渊中的男人……可身在深渊中的男人哪有可能真的被他人拯救……无论谁，就算是圣女，都做的，都只有拉他一把，并不能真正的拯救他。能够拯救他摆脱深渊的只有他自己。”
“他自己？”奥托轻喃道。
“对，他自己……只有他自己鼓足勇气，愿意踏向圣女对他伸出的手，他才能真正的摆脱深渊。后面不正是如此吗？他和圣女一起逃离了那片腐朽罪恶之地。将罪恶根源彻底的封印掩埋。”
“那么……奥托主教，我有些好奇，如果你是那个年轻男人的话，在回到故事的开头那一刻，你会怎么做，怎么选择呢？”王晨缓缓问道。
?第五十三章 历史老师杨老师
神父奥托……一个和现在的天命主教走上了截然不同道路的奥托，他的经历，他的选择，他的结局……就像一面镜子一样，照映着现在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神父奥托没有选择懦弱下去，而是最终勇敢的迈出了那一步，走向了他心中的圣女。比起现实，神父奥托选择去相信拥抱理想。毫无疑问，他继承了来自那位圣女的意志与精神。并把这股意志与精神传递给下一代。
这无疑是眼前这个奥托，曾经所幻想过的，最美好的选择与结果，也是自己500年前，最为悔恨没能做出的选择。
听到王晨的提问，自己的记忆竟不经意间回到了500年前的那个时刻，自己看着那个懦弱的自己没能踏出那一步，最终迎来的只有“她”失望离去以及自己深陷罪恶无法自拔的黑暗结局。
“的确是一个好故事。”奥托最终意识回归现实，只是平淡地说出了这番话语。
“既然故事让主教很满意的话，我也能安心接受主教这份礼物了。那么，就容许我们两个去处理重要的事情了。”王晨说道。
“……”奥托只是轻微的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语，似乎现在的他，早已没有了继续谈话的心情。
而正当王晨与【琪亚娜】即将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奥托的声音再次传来：“等一下。”
两人转过身，看向奥托。
“圣女……还有那个男人，临终之时，传递下去的，是什么样的话语？”奥托缓缓的问道。
“那是那个男人，在圣女弥留之际，询问圣女后，圣女回答他的话语。”王晨说道。
“那个男人，曾在最后询问圣女，是否后悔做出这样的选择，圣女说：‘一个人的一生会经历三次成长。第一次，是明白事情的对与错。第二次，是明白有些事不只有对与错。第三次，是在明白有些事没有对错之后，依然坚定地去做自己相信的事，并为之负起责任。’”
“奥托主教……前两次不用多说，这第三次……你做到了吗？”王晨话音说完，没有再理会奥托，带着【琪亚娜】走出了房间。
奥托没有在意对方粗鲁的离去与临走前的讽刺，他将荧幕关闭。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目思考，最终只是缓缓吐出一句：“真像她会说出的话语。”
“呵呵，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你这虚伪又卑劣的家伙不会在这一刻，就被对方三言两语给打动了吧？”一个嘲讽的声音从奥托的脑海里响起。
“呵呵，别这么着急来挖苦我，虚空万藏。”奥托只是轻蔑一笑，然后说道，“只是真的，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能够跟一位外人，如此敞开心扉交流了。我有种感觉，我会和他成为不错的知心朋友。”
“就像乔伊斯那样？”虚空万藏毫不吝啬的嘲讽道、
“欸，说不定，他还真的能成为下一个乔伊斯……哦不……或许更好，毕竟……好歹他起码是天命主教，不是吗？哈哈哈……”奥托轻笑两声，说道，“就让我好好看看，这个名叫王晨的外来者，能够给我带来多少惊喜吧。”
……
“舰长，看你的样子很开心啊。”出来以后，【琪亚娜】看着哼着小曲的王晨，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之前被那家伙按着脑袋巴拉巴拉一大堆，这回总算反过来轮到我给他好好教育一番。哼，看看他那个样子，哪还有之前威风凛凛，尽在掌握的主教模样。老杨的故事还是很不错的，不愧是老对头，果然懂得如何去恶心对方。”王晨呼出一口气，说道。
“嘛，虽然感觉那个家伙也恶心不到哪里去。”
“没办法，你指望三言两语就能让一个活了500年，拥有500年心智的老怪物破防吗？不可能的，又不是德丽莎。”王晨口嗨道。
“怎么？德丽莎就怎么了？”一个听着不是很高兴的声音从一边响起。
“啊，德丽莎学园长，你在这里啊。”王晨偏过头去，只见德丽莎一副不开心的模样紧盯着着自己跟【琪亚娜】。
“你们……算了，爷爷究竟对你们说了些什么，能告知我吗？”德丽莎深吸一口气后，冷静下来，然后询问道。
“小琪呢？”王晨看了看，没见到琪亚娜的身影，于是问道。
“小琪我让一个可靠的学园班长带着去吃美食去了。毕竟我也担心爷爷可能真的说了一些对小琪不太好的话。”德丽莎缓缓说道。
“那倒没有……”王晨不由得吐槽，刚刚里面说的全是跟自己和【琪亚娜】身份有关的事情，还有和奥托合作的事情。
“所以，爷爷到底说了些什么东西。”德丽莎问道。
“主要就是交代任务和事项什么的……实际上我们还和奥托做了一笔交易。”王晨说道。
“交易？你们交易什么了？”
“这个允许我们保密，不过能够告诉德丽莎你的事情是，作为奥托交易给我们的条件，就是关于这次长空市大崩坏，他会在我们需要的时候，派遣天命部队进行支援。这是他对我们的承诺……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真的履行就是了。”王晨吐槽道。
“真的吗？【琪亚娜】？”德丽莎向【琪亚娜】确认道。
而【琪亚娜】点了点头，确认了王晨的说法，于是德丽莎思考了一下，拍了拍那毫无起伏的胸脯，说道：“放心好了，既然爷爷开了这个口，他就别想赖账，到时候我亲自去找他索要。”
“既然如此，下一步的安排？”王晨问道。
“……现在我已经安排姬子前往了长空市待命了，待会我还会带着可靠的人员一起前往。只不过现在由于爷爷不会第一时间介入这件事……只靠我们想要攻克逆熵，恐怕得制定好周密的计划才行。等到基地以后，我们再详细的指定作战计划，也请二位能够提供详细的情报，拜托了。”德丽莎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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