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屋顶的猫
对方需要一点点来自幕后boss的毒打……啊不对，是鞭策。
“嗯，蚩尤体内就交给你们了，我会尽量让女武神部队拖延蚩尤步伐的。”
德丽莎语气凝重地说道。
很快，通讯结束，时痕等人重新开始了向蚩尤心脏的进军。
虽然从各处涌来的崩坏兽数量不少，但少女们的实力均是不弱，时痕也是借助大体完好的十台机甲发挥出了曾经逆熵王牌的战场统御力。
即便这些普通泰坦无法完成复杂指令，可在少年的统一调配下，它们还是发挥出了远胜AI操控的实力。
再加上解封了太虚之握的符华，一行人以近乎摧枯拉朽的态势顺利抵达了蚩尤的第一处心脏。
将挡路的崩坏兽消灭，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簇足有一人大小、中央处还有一团婴孩大小灰暗的不透明红色水晶，其上散发出的强烈崩坏能波动甚至超越了休伯利安的引擎！
“接下来，就只需要把它炸成稀巴烂就好了吧？”
嘴角一勾笑着说道，琪亚娜立即抬起双枪，身上的白练装甲亮起爆裂系统特有的金黄色纹路。
作为第三代的女武神装甲，白练配备的爆裂系统能够让装甲的崩坏能反应炉以数倍功率运作，大大提高女武神的战斗能力。
嘭——
一道近似炮火轰鸣的声音响起，一束成人拳头大小的金光顿时从琪亚娜的双枪汇聚涌出，强大后坐力令少女的身体也是瞬间紧绷。
若是换做是普通人，哪怕是经受过严苛训练的狙击手，这一道攻击的反坐力也足以令其手骨崩裂了。
而完整承受了这一波攻击，红色水晶上却是分毫未损，连一道裂纹都没有。
“不是吧，这么硬？”
看到这一幕，琪亚娜顿时傻眼了。
这可是她的最强攻击了，竟然连给对方留个痕迹都办不到？
“琪亚娜同学，还是交给我来吧。”
一边说着，符华沉身扎马，将拳头收于腰际。
太虚之握在手，她有信心击碎这枚水晶。
虽然和其他神之键比起来，支配之键确实很拉，但其威能也足以超越一般的战舰主炮了。
“哼！就算班长你是A级女武神……”
琪亚娜的话还没说完，符华的拳头便已挥出，然后……
轰！
一拳落下，整簇水晶顿时浮现无数裂纹。
下一秒，裂纹扩散变细，足有一人大小的巨型水晶随即化作无数晶莹光点消散逝去，宛若下了一场红色的细雪。
纷纷扬扬的红色细雪中，一个有着黑色长发、身穿神州古老服饰、下方还悬有一颗太极模样黑白金属球的精致人偶出现在众人面前。
“人偶？”
芽衣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仿佛是被少女的惊叫唤醒一般，人偶缓缓睁开双眼，扫了众人一眼后目光径直看向符华。
“赤鸢，我终于找到你了！”
笑着喊道，人偶直接飞扑而上搂住了符华脖颈。
符华：“……”
她感受到了某种深深的恶意。
“小不点你认错人了，她是符华，不是赤鸢！”
琪亚娜立刻纠正道。
“没错，她是符华，是我们圣芙蕾雅学园的学生，不是什么赤鸢！”
时痕也出声附和。
“欸？”
听到几人的话，人偶脸上不禁露出疑惑表情。
“这位……人偶小姐。”把人偶从自己脖子上拉下，符华看着对方用认真语气说道，“我真的只是符华，不是你说的什么赤鸢。”
虽然不清楚对方为何认得自己，但如今的她必须坚定自己的符华身份。
“你……不认得我了？”
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人偶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悲伤表情。
看着人偶脸上的哀伤，符华心中也是忍不住地莫名一痛。
直觉告诉她，对方应该和姬麟一样，也是她曾经的朋友。
但……她的记忆里早已没了对方的模样。
所以面对人偶的质问，符华只能遗憾地摇摇头。
只要明白了自己不认识她，这个人偶应该也会和姬麟一样，放弃追究她是赤鸢吧？
符华心中想道。
可出乎符华预料的是，人偶只是无可奈何地跺了跺脚，旋即露出笑容，道：“真是的，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你到底是用了多少次羽渡尘啊？
既然如此，那你就听好了……”
一边说着，人偶把双手放着嘴边呈喇叭状，仿佛要用尽自己全身力气一般大声喊道：“你的名字是赤鸢，是守护了神州大地数千年的仙人！
不管谁忘记了你也好，哪怕是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我——苍玄之书，也一定会记住这一点，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你的！
你忘记一次，我就告诉你一次。
你忘记了一万次，那我在你耳边说上一万遍。
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赤鸢！”
第一百九十一章 【灰蛇】是个好人？
听到苍玄之书毫不掩饰的话语，符华心中不由一震。
但凡换个场合听到这种话语，她相信自己都会为之感动的。
可现在……注意到时痕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逐渐发生变化，符华心底已经在思考能不能使用羽渡尘修改他们的记忆了。
“班长，你真的是赤鸢仙人？”
时痕忍不住地问道，往日里总是显得冷静的声音不禁发颤，脸上也流露出明显的震惊。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她就是数千年如一日守护神州大地免受妖兽侵害的仙人！”
苍玄之书代替符华做出回答，小小的脸上写满骄傲。
“唔……赤鸢是谁？”
琪亚娜很不合时宜地问道。
虽然这个名字今天已经出现很多次了，但她还真搞不懂对方到底意味着什么。
“赤鸢仙人，是传说中自远古时代起就庇护着神州大地的英雄，只是……”一边说着，时痕不由瞄了符华一眼，见对方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后，才继续开口，“相传，她在五百年前就已经羽化登仙了。”
“羽化登仙……什么意思？”
琪·半文盲·亚娜又懵了。
“就是……死掉了的意思。”
芽衣犹豫着小声解释道。
“啊？班长死掉了！？”
琪亚娜大声惊呼。
众人：“……”
“什么？赤鸢你死过一次了！？”
苍玄之书也不禁发出惊呼。
“……”
面面相觑，大家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死过一次……人还能死两次吗？
面对着众人好奇加意外的眼神，符华只是轻轻摇头：“抱歉，你们说的这些，我都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这是实话。
时至今日，她只记得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但关于过去……她已近乎全然忘却。
而且，如今的羽渡尘无法一次性改变那么多人的记忆，所以她必须坚定自己的符华身份。
只有这样，她才能完成和奥托之间的约定，换取天命对神州的庇护。
“班长……”
看着神色如常的符华，琪亚娜却顿时泪目了。
一瞬间，白毛团子已经自行脑补出了数百万字的苦情戏。
庇护神州的远古英雄遭遇了无比强大的敌人，最终不得不施展禁术与对方同归于尽，侥幸存活后却失去记忆，颠沛流离五百年后才辗转来到了圣芙蕾雅，成为了天命麾下的一名A级女武神……
“我们也会和那个小不点一样，永远都记住你的。”
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琪亚娜拍着符华肩膀说道。
看着差点哭成泪人的白毛团子，符华莫名生出自己又挂掉了一次的错觉。
明明她现在还活着啊喂！
摇摇头把这点儿念头抛开，符华轻轻颔首道：“那便多谢琪亚娜同学了。”
“我还有个问题。”悲伤气氛弥漫中，时痕忽然开口道，目光看向了漂浮在符华身前的人偶，“苍玄之书小姐，你为什么会认定班长就是赤鸢呢？
在传说里，赤鸢仙人应该是一位性格活泼、风韵成熟的仙子才对。”
嗯没错，在已经披露的文献资料里，赤鸢仙人就是这样一位活泼可爱的仙子，而不是什么性格古板、身材也平…平和的少女。
“美化啦美化，等未来你们也被写进历史里的时候，肯定也希望自己能被人多夸几句吧？”苍玄之书毫不犹豫地答道，“而且，从我的主人——也就是苍玄和丹朱创造我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跟赤鸢在一起，都有三千多年了。
所以，哪怕是把我自己给认错，我也绝不会忘记赤鸢的！”
“三千多年……”
听到这儿，希儿忍不住地掩嘴发出惊呼，看向符华的眼神中充满震惊。
一直听时痕几人谈论什么远古英雄，她对所谓的远古却并没有多少概念。
直到三千年这个词一出，少女才意识到眼前这位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究竟度过了多长岁月。
“从姬麟时代算起，应该是五千年。”
布洛妮娅面无表情地补充道。
一旁的杏已经彻底魂游天外。
她完全无法理解这群人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可能有人类能活几千年啊！？
“原来如此……”
闻言，琪亚娜顿时恍然大悟。
但随即，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白毛团子的目光看向少年迅速变得警惕：“为什么痕你会知道班长以前的事情！？”
她可是连赤鸢这个名字都是今天才听说呢。
一瞬间，芽衣的视线紧紧投射过来，三小只目光中也带上了几分好奇。
“哦豁，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吧！”
苍玄之书表情显得兴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我是神州人啊，而且姬子老师此前还拜托我查过资料来着。”
时痕无奈解释道。
他感觉这群人的关注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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