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屋顶的猫
要知道，开启虚数空间门户可是独属于空之律者的权柄。
这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我觉得自己能进去，然后就进去了。”
时痕想了想，然后说道。
“……你在跟我开玩笑？”
胡狼眨了眨眼有些懵逼。
“我骗你干嘛。”
时痕一脸认真。
在这一点上，他是真的没有忽悠胡狼。
“……”垂头沉思一会儿，胡狼又问道，“那你现在还能进去吗？”
如果时痕真的掌控了随意进出虚数空间的能力，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世界蛇的千年资料积累，再加上她自身也是一位天才，胡狼依然觉得有些理解不能。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奇葩？
“不能。”时痕摇摇头，“那大概是每个圣痕觉醒者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
其他人的圣痕是个什么情况时痕不清楚，但他隐约能感觉到，如果自己当时无法击败圣痕意志，恐怕就得永远留在虚数空间了。
虚数的赠礼，从来都不是那么好拿的。
“是吗？”
胡狼有些半信半疑。
不过仔细一想，这样的确更符合常理。
如果每个圣痕觉醒者都能自由往返虚数空间与现实世界，那空之律者早就被版本淘汰了。
“还有，你说的驾驭崩坏是什么意思？”
胡狼继续问道。
“字面意思。”时痕淡淡地道，“在我的感觉里，我的身体已经不会再被崩坏侵蚀了。
只要在我的掌控范围内，我能够无限制地使用崩坏能。”
正常的圣痕觉醒者只是将对崩坏能的适应性提升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其本身还是得承受崩坏的侵蚀，身体会因使用崩坏能而受到损伤。
只是和普通人相比，这个损伤微弱到能够忽略不计而已。
但，损伤就是损伤，哪怕再如何微弱，它依然还是存在的。
比如某位瓦尔特，即便适应性高到能成为理之律者，身体依旧被崩坏侵蚀得不成样子，现在都不得不靠跑路躲躲风头了。
从理论上来说，踏足天元之境的时痕已经完全具备了承载律者核心并能随意使用权柄的资格。
不过，有系统外挂的他也不需要其他的律者核心就是了。
在虚数中留下烙印后，他已经能够通过存在于虚数之中的圣痕空间来汲取能量。
可以说，除了不具备权能，没有漫长的寿命，天元境界的人类与律者其实差别也不是很大。
当然，这只是外在表现如此罢了，二者的内在差异实则却是有天壤之别。
但对时痕这样的实用主义者而言，只要是能让他变强的东西，天元境界和律者核心都并无不同。
那些内在的本质差异，是如某只白毛团子一样想要拯救世界的人才需要计较的，而时痕并不想当这个救世主。
只是……看看某个至今还不能暴露的空白律者核心，再看看几乎全方位增幅的天元之境，时痕顿时觉得这个主线奖励不香了。
主线任务奖励还不如新手福利，这系统真是太废了。
时痕在心底默默鄙夷。
“绝对的崩坏能适应性！？”
听到时痕的话，胡狼也不由惊了。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时痕点点头。
虽然与创造并稳固住一个圣痕空间相比，崩坏能适应性的提高只能算是个添头，但这也足够惊人了。
因为在正常情况下，这种能力只会出现在律者的身上。
除此之外，大概就只有那些把自己变成非人存在的融合战士了。
“真是不可思议！”
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胡狼目光忍不住地变得炽热。
她真的是越来越想把时痕忽悠来做实验了。
能把圣痕觉醒到如此地步的，这个时代估计就只有这一个了吧，未来也不一定有更多。
不过看了眼一旁如护仔母鸡一般直直盯着自己的渡鸦，胡狼还是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念头。
她只是个科研人员，没有渡鸦这样强大的战斗力，会被对方揍得很惨的。
第三十七章 帮他成为逆熵盟主
时痕是在运输舰的禁闭室里见到莱娜等人的。
嗯，九位女武神排排坐关在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而且每个人都带着手铐脚铐，嘴巴里还塞着毛巾。
这是一种很符合世界蛇画风的关押方式。
时痕觉得自己在通往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唉，他明明只想当一个平平无奇的最终boss的，真是让人糟心。
帮几位女武神解开束缚，时痕关心地问道：“在这里呆得还习惯吗？”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脸，再看看面前的面具人影，莱娜想了想后道，“习惯，挺习惯的。”
“没错。”
“就是这样，我们都挺习惯的。”
其他女武神也纷纷表示自己在这里呆得很安心，就跟回到了家似的。
“既然如此，那就请诸位多留几天吧。”
点点头，时痕从善如流地道。
对方都这么表示，他难道还能赶她们走不成？
“……”
一众女武神纷纷色变。
“哈哈，开个玩笑。”时痕微微笑出了声来，“不喜欢这样就说出来嘛，我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
看着面前的时痕，莱娜不由沉思几秒，然后摇了摇头。
“就是呀，瓦尔特先生可是最讲道理的人了。”
其余女武神也出声道，语气中多了几分真诚。
虽然从事实角度来看，时痕也不怎么讲道理。
但跟其他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人相比，时痕已经算是非常讲道理了。
换做是其他的隐秘组织行事，她们此时连骨灰都不剩下了。
啊不对，她们好歹是天命的女武神，大概率是会被送到实验室当小白鼠，用来研究天命的人工圣痕技术。
“你们有想过之后该怎么办吗？毕竟现在的你们或许已经上了某个疯子的名单了。”
时痕问道。
此事到底也算是因他而起，这些女武神也是被他所连累的，时痕也做不到置身事外。
虽然从立场上来说，他并没有干涉这些女武神选择的资格。
听到时痕的问题，莱娜犹豫了下，最后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她们虽是旁听了些内幕，可她并不清楚高高在上的主教大人会如何看待此事。
或许，那位主教大人从始至终都不在意她们这些小人物呢？
退一步讲，就算主教大人可能会怪罪，但若要她们因此就叛离天命……她们女武神的信仰还没有薄弱到这种程度。
“等从这里离开后，你们可以申请调去极东支部，就说这是我瓦尔特的建议，想必那位主教大人会同意的。”
时痕试着给出建议。
在和卡莲无关的事情上，奥托还是颇有一位大主教的风度的。
或者说，对方是只关心卡莲，其他的一切他都全然不在乎。
看着时痕面具下的双眼，再看看自己身旁的伙伴们，莱娜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们会考虑的。”
她相信时痕，相信对方不会坑害她们。
但同样的，作为一位女武神她也有属于自己的判断。
“如此便好。”微微颔首，时痕旋即起身，“准备一下吧，你们可以走了。”
交浅言深从来都是人际往来的大忌，时痕也没打算如何照顾这群女武神，简单提点几句就够了。
至于对方会不会照做，那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又不是给这些人当妈。
“哦，对了。”末了，时痕又突然想起似地补充道，“如果你们有机会见到幽兰黛尔，记得提醒她多多训练努力升级，我都已经领先她三个版本了。”
月魄、星锚、天元，他现在都已经天元了，而对方却连月魄都还没出。
真是让人操心啊。
长长叹息一声，时痕走了，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皆是懵逼的女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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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了远东支部的封锁线，莱娜等女武神便一一跳下运输舰，最后在推进器的辅助下飞向天命营地。
看着几位女武神化作小点渐渐消失不见，渡鸦看了眼身旁的少年不由长叹口气：“你这样做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世界蛇目前还在蛰伏阶段，隐藏自身才是第一要务。
从这一点来说，时痕就不该把这些女武神给放走，尽管对方并未知晓多少情报。
可不管如何，这或多或少都会是一个隐患。
“没关系，灰蛇先生肯定不会在乎这点儿小麻烦的。”
时痕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和一位天元境界的强者相比，莱娜这群女武神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唯一让时痕感到有些可惜的，是瓦尔特这个小号大概率是得被封了，他可不想一露头就被一群女武神追着砍。
唉，逆熵从此痛失了下一任盟主。
虽然时痕从未在逆熵呆过一天，但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整个逆熵。
“你啊，就是心太软了。”
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把那一头黑发弄乱，渡鸦无奈地叹道。
尽管当初在北欧面对血斧黑手党时，少年杀得那里几乎血流成河。
但隐藏在暗中的她却看得清楚，时痕从未对手无寸铁的人下过杀手。
在阳光下的秩序世界里，仁慈是一种美德。
可在只讲究利益的地下世界，对他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尤其是在世界蛇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仁慈和软弱更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孽。
“只是没必要而已。”
默默把头发捋顺，时痕耸了耸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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