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屋顶的猫
来到千羽学园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与她分享食物呢。
一边吃着自己制作的三明治，琪亚娜也不时根据几人的用餐速度帮希儿她们解决一些。
她还担心希儿三人会因此挨饿呢。
毕竟，会在便当盒里装这么多食物，那就证明对方胃口也是极好的。
于是乎，当一场午餐步入中局之后，几乎就只剩下琪亚娜一人还在动嘴了。
希儿几人的饭量虽然由于训练艰苦而比常人大上一些，但也还没到夸张的地步。
看着白发少女小心翼翼打量自己等人，一副想开口却又不敢说话的样子，希儿终于明白时痕给她们的便当盒为何会是这种份量了。
这份便当从一开始就不是全为她们三人准备的。
对方早就料到了会有第四个人。
“如果琪亚娜同学不介意的话，可以把这些都解决掉吗？”轻声说道，希儿脸上露出一个体贴的微笑，“或许是第一次准备这些，有人似乎错估了我们的饭量呢。”
听到这话，琪亚娜终于放下了一切顾虑。
虽然她自己的午餐也足够维持一天所需了，但离真正吃饱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而另一边的希儿三人，也瞬间见识到了何为卡斯兰娜的战斗力，明白不在此处的某人究竟具备何等的远见。
第一百零四章 芽衣的剑术练习
雷电家宅，剑道场庭院。
时痕与芽衣相对而坐，两人中间则是端正摆着一个棋盘大小的玻璃盒子，里面装了足足半盒的银色液体，晃动间还清晰可见金属般的光泽。
而事实上，这些液体也的确是一种金属。
水银，崩坏能的良好导体，通常被用来测试个体对于崩坏能的控制力。
但在此刻，它们只是普通的训练材料。
“雷电小姐，该你了。”
时痕提醒道。
“……”
皱眉看着眼前的玻璃盒子，芽衣眼皮止不住地微微跳动。
玻璃盒内，在靠近他们所在位置的两侧，分别各竖着十个标靶……不，她这边已经只剩下三个标靶，另外七个早被少年打没了。
用意念操控水银凝聚成弹珠，并发射弹珠将对方的标靶消灭，这就是少年所提出的【剑术】训练。
老实说，在初次听闻这种训练方式的时候，芽衣觉得时痕在跟她开玩笑。
凭意念控制水银……这他喵是人能干到的事？
直到她亲眼看见对方用这盒水银给她表演了一出武松打虎。
实际上，如果全力以赴的话，时痕完全能够来一场大闹天宫的。
但那就有些太夸张了，跟他人设不符。
操纵水银演化出两三个角色的动作，是连布洛妮娅也勉强能做到的事情。
而在崩坏能控制力这一点上，时痕这个身份还是相当优秀的。
“你确定这种方法有效吗？”
没有听从少年的命令，芽衣看着时痕眼睛发出质疑。
“我亲自测试过的。”
时痕语气坚定。
虽然方法多少有些不同，但崩坏能控制力是连他也每天都会进行的训练。
不论到了何种境界，崩坏能的精细化控制永远都不会过时。
“就没有更高效一点的方法吗？”芽衣显然不信，“比如说咒语或者心法口诀之类的东西？”
“……”抬眸看了少女一眼，时痕不禁深深叹息，“雷电小姐，你对我们这个世界的误解……有点深啊。
现在是讲科学的时代，我们不谈怪力乱神。”
崩坏是科学，不是玄学。
就算是符华那看起来玄之又玄的剑心诀，实际上走得也是刺激人体、增强崩坏能感知的路子。
至于剑神……不过是崩坏能控制力达到一定程度的产物，时痕如今也能够轻松做到类似的事情。
当然，能够在这种事上填【非常简单】的，应该也只有他一个就是了。
但不管如何，这些都是科学能够解释的，一点儿也不玄幻。
“……”
没有接话，芽衣只是指了指眼前的水银标靶。
明明用着这么不科学的能力，你还好意思跟我讲科学？
“好吧，其实意念只是一种说法，我们真正依靠的是一种名为崩坏能的特殊能量。”时痕摊摊手，“如果雷电小姐需要的话，我甚至能给你列出完整的计算公式。
但对于无法具体感知到崩坏能的你来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
想要操控崩坏能，首先就得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而很遗憾的是，芽衣连第一点都很难做到。
所以即便这次训练已经进入第三局了，芽衣至今都没有打掉他哪怕一个标靶。
顺带一提，共计二十个标靶都是时痕一手维持的。
在充当芽衣对手的同时，少年还负责场地的建设。
“既然你都说了我无法感知崩坏能，那这种练习还有用吗？”
芽衣语气中不由带上了丝丝愤怒。
她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不，你不是无法感知崩坏能，只是比常人会困难很多。”时痕摇头，“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我也还在调查中。
但力量的获取向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我希望雷电小姐能多一点耐心。”
造成芽衣现状的原因，时痕心底当然是明白的，只是不便说出口而已。
同样是封印圣痕，如果说时痕的做法是给希儿加上一个限制器，防止少女一次性使用太多崩坏能令身体超载，那雷电龙马的做法就是尽可能断绝芽衣驭使崩坏能的可能。
这不是一个最好的方法，却是雷电龙马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他并没有少年这般的崩坏能控制力。
用另外一种说法来解释的话，此时的芽衣已经无异于是个经脉断绝的废人，根本无法踏上修炼……啊不对，是基本没法使用崩坏能。
想要训练崩坏能控制力的话，芽衣就必须脱离身体的束缚，以纯粹意志用操纵周围环境中的能量。
这也是时痕用水银充当训练材料的原因。
在他控制下，这盘水银中蕴含的崩坏能是周围环境的数十倍，是最利于芽衣训练的新手道具。
“……”认真盯着少年的脸看了许久，确认对方委实不像是在说谎后，芽衣这才微微颔首，“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除了相信时痕，她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她寻找剑术教练的消息在网上挂了足足三个月，但结果却一个符合标准的人都没有。
在得知要用太刀砍断一根铁桩后，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在开玩笑，甚至还有人觉得她是受刺激过大而疯掉了。
“我这边也会尽快找到原因的。”
时痕也点了点头。
反正最多三个月，芽衣外挂就能到账了。
根据他所得到的消息，征服宝石此时已经在可可利亚手中了。
只是第三次崩坏……
爱因斯坦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律者诞生的真正含义！
看着正努力操纵一团水银凝成弹珠状的少女，时痕摸着下巴陷入思索。
逆熵真正想要的，其实只有第三律者，而伴随到来的第三次崩坏……爱因斯坦她们压根就没料到这一点。
尽管在时痕眼中，律者诞生必将伴随序列级崩坏是一种常识。
可在如今的天命与逆熵的高层看来，这二者其实并不等同。
毕竟，除去状态异常的第一律者，在诞生了第二律者的巴比伦塔，实际上并未发生崩坏能急剧升高的现象，真正的死伤完全是由空之律者亲手造成。
爱因斯坦等人显然是相信芽衣与征服宝石的适配性，相信少女是可以直接成为律者而不引发崩坏的。
但遗憾的是，现实却并非如此。
在原时空线里，第三次崩坏如约而至，整座长空市都彻底化作废墟，幸存者万中无一。
这是该由逆熵所有高层一起背负的罪业。
一边想着，见到芽衣控制的水银弹珠再一次飞出几厘米就重新扑入池中，时痕指尖一弹就令一枚弹珠生成飞出，击碎了少女身前最后一个标靶。
第三局结束。
看着自己前方再度变得空无一物，芽衣抿了抿唇脸上写满不甘。
“愿赌服输，雷电小姐应该不会耍赖吧？”
轻声说道，时痕拿起放在一旁的动物贴纸，犹豫几秒后选了只绿色小乌龟。
“唔……”
双拳紧握放在腿上，芽衣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挣扎之色。
但最终，少女还是一咬银牙，闭上眼睛微微抬头，摆出一副任凭处置的姿态。
“放轻松，很快的，一点儿都不疼。”
笑着安慰，时痕指尖在女孩额头迅速一按。
于是，芽衣除了脸颊两侧的小鸟和小鱼外，头上也再多了一条小乌龟。
嗯，还是绿色的。
感受到少年指尖的温度离去，少女眼睛瞬间睁到极大，怒视着眼前的黑发少年一副欲要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
明知她不会控制崩坏能还不放放水，这世上怎么会有性格如此恶劣的人啊！？
“适当的羞耻有利于激发潜能。”解释般地说道，时痕手掌轻抬再度唤出十个标靶，“第四局，依旧是雷电小姐先手，请。
希望雷电小姐不会把我带来的贴纸一次性全用完。
毕竟，这些贴纸还是挺贵的。”
芽衣：“……”
你的贴纸是由金子做的吗？我每次给你的钱都能买整整一屋子还有余了好吧？
终有一天，我一定也要在你的脸上贴满小动物！
少女在心中暗暗发誓。
第一百零五章 赞美与笑容才更配
傍晚，ME社员工食堂。
“第一天在千羽学园上学，感觉如何？能适应吗？”
看着自己面前排排坐的三小只，时痕微笑问道，眉宇间仍带几分憔悴。
作为三位少女在实际上的监护人，他当然是得对几人多关心一些的。
“还、还好吧……”
目光瞄了眼身旁的布洛妮娅，希儿小声地说道，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心虚。
论及真正的学力，她其实并没有高中水平，老师在课堂上讲的那些东西她是一点儿都听不懂。
但据她观察，布洛妮娅和杏对此似乎是能够理解的。
如果她实话实说的话，恐怕就必须得离开高中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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