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子汁
“空之律者，不，现在应该称之你为死之律者了。”
可可利亚笑着看自己眼前这位和第二律者一模一样的紫发少女，她并没有恢复成琪亚娜的样貌，而是直接恢复成了西琳该有的样子的。
“果然和陛下所想的一样，你们律者总是会整一些兜不住身体花里胡哨的衣服，还变换出完全没有用处的奇怪绑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打算去表演时装秀呢。哈哈哈……”
可可利亚的嘲讽溢于言表，似乎根本没有将西琳放在眼中。
西琳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她冷眼看着可可利亚就像是看待当年西伯利亚巴比伦实验室的人一样。
“闭嘴吧，你连他一根毫毛都比不上。至少他还肯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愿意将会思考能感受的生命当做是人类一般的存在。而你，身上还有半点人类该有的情感么？”
“你身上那腐烂的恶臭都快要让我忍不下去了。”
西琳双目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当场宰掉。
但她不敢，不仅仅是因为如此，而是因为可可利亚给了她一个根本没有办法的选择。
可可利亚冷笑道：“是么？外面有七十亿人给你杀，只要你杀的过来想杀到什么时候就可以杀到什么时候。那些人已经被我们亲爱的皇帝陛下彻底绝了崩坏能使用的可能性，唯一解除这样孱弱身躯的办法就是成为皇帝陛下麾下科技树的攀附者之一。”
“我很冷酷么？至少我可做不出来这种锁死人类未来的行为……”
西琳冷笑一声说道：“你只是不能而已，你对他的力量充满了崇拜和羡慕，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蠢货。你我也在同一个房子里住了那么久，你什么人我还能够看不出来么？你以为我是K423那个笨蛋！”
可可利亚漫不经心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似是根本没有在乎她律者的身份。
“你确实没有比她聪明到哪里去，我只是稍微学着用宝石来钓一钓，你就自己上钩重现在我的面前。”
“来啊，选择听从崩坏意志成为律者继续你的杀人伟业，还是……臣服于陛下的脚下，永远憋屈的成为他人意志的手中刀？”
可可利亚很想要看一看西琳的囧样，她之所以将静谧宝石留在现在，并非是因为她不想将这样的力量递上去。
而是想要看一看……
诺瑞德所说的，通过改变人对社会的认知，改变律者那发生仇恨对象的可能性，这种想法到底能不能在西琳的身上获得成功。
“你之所以认为那个存在是神，是因为祂可以做到其他存在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你所不理解的这种力量，却在另外一个自认为是人的存在身上出现了。你在怀疑，那个意志是否真的是神？还是……只是为了利用你达到祂的目的。”
可可利亚掌握住了西琳现在的心态。
不得不说，诺瑞德的认知改造确实是成功的，西琳确实没有能力分辨出崩坏意志是否让她当狗。
这小姑娘的智商止步于没有成为未来人的琪亚娜。
可可利亚觉得当下的场面未免太可笑了，她发现诺瑞德所说的改变竟然是真的。
这个时代律者竟然也会有人类的情感，竟然还可以思考利弊，甚至还会仔细的想着崩坏意志是否有问题。
有一句非常有名的话，叫‘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当人开始怀疑‘神’的时候，这个怀疑的行为本身就是对‘神’的背叛。
“当下想要利用我的人是你！你认为我现在就不敢杀了你么？”
西琳不认为诺瑞德会为了可可利亚就会消灭她，或者说西琳明显感受到了诺瑞德并不会管这个时代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如何，她甚至隐约察觉到了诺瑞德在加速人类矛盾爆发的心思。
为此，诺瑞德甚至还压制住了崩坏带来的巨大矛盾，从而让整个人类内部矛盾重新走上前台。
“不，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或者说，我巴不得有人可以将我打死。”
可可利亚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的生命早就在第二次崩坏的时候亪就已经该结束了。
现在的可可利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诺瑞德口中的新世界降临到地球上。
她想要知道诺瑞德口中存在的新时代究竟是什么样子。
西琳无语了，她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将自己的生命放上赌桌的。目的就是为了激化人类和崩坏的矛盾，甚至这女人还在有意的将她往憎恨人类的方向上引。
‘我要是按照你的方向走，我不就成了白痴了么？！’
西琳心中大怒，可是却拿可可利亚无可奈何。
不是因为可可利亚多么牛逼，而是单纯的因为……西琳有些畏惧和害怕。
诺瑞德可以控制她的生死，夺走崩坏律者的力量，甚至还能够让她生不如死。
不管是什么存在，只要是生命落在诺瑞德手中之后，你甚至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可西琳明确知道自己根本不想死，尤其是在面对崩坏意志给她安排毁灭人类文明这件事上。
如果毁灭人类文明就是让她去死的话……
那西琳确实就要考虑一下，人类文明对自己的好处了。
‘那我只杀我仇恨的那些人应该……没有关系吧？’
“你打不过特斯拉的。”
可可利亚的话让西琳熄了自己的膨胀之心。
西琳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个世界处处受制，想要摆脱这种受制的方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自己再也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了。
西琳要是有这种程度的精神水准，她当初在面对符华的铁拳时候就不会喊出那句，相当有名的：
【你不要过来啊——！】
“第二律者，不，西琳……我想你应该更喜欢用这个名字自称才对。”
可可利亚微笑着说道：“皇帝陛下说的没错，唯有奉献上生命的一切，自身的精神意志才能够彻底升华至现实世界！”
“圣痕，本质上是物质生命在虚数面前的自我燃烧。”
可可利亚面露癫狂，在她额头上竟然浮现出了原本不该有的——圣痕。
第253章 可可利亚：我这都是为了人类啊！
“你知道么？我的身体，实际上在体验之中无比的优秀。”
可可利亚并非是在胡说八道，因为诺瑞德给她设置的变身小马就像是一种奇怪的基因信息重组，让她即便是在精神重创肉体摧毁的状态下也能够变回小马的样子。
说起来有些奇怪，简直就像是将基因肉体封存在某种信息之中，等到需要的时候就会和物质世界沟通从而将其重新排列组合出来。
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伤残的快死了，只要你下手足够快就可以重新在人马之中切换恢复过来。
这就导致了一个奇妙的效果，别人需要小心翼翼的面对的问题和训练的阶段，可可利亚完全可以无视这种痛苦和危险不断的重复再来。
就像是玩游戏一样，她只能够感觉到危险带来的某种心悸，却根本无法感受到死亡的痛苦和意识的消失。
痛苦的感受逐步褪去消失之后，就是无止境的开始对自身的训练。
可可利亚强行不断的用圣痕装甲将自己的训练进度堆积了起来，她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这其中带来的任何伤害。与此同时，这给可可利亚也难免产生了一些异样的影响。
痛苦的感觉钝化之后，可可利亚不由自主的开始追求令自己感到不安的东西。这便是她变成如今模样的根源之意。
“如果意识不能够消失，那随之而来的便是对痛苦的麻木，人会不断的渴求令自我感到危险的存在。第二律者，我觉得你应该也可以感受得到才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但当你成为狮子之后，博兔本身就已经对你缺乏了吸引力了。”
“亦用全力恰恰是反抗自然才会特地锻炼出来的行为。”
可可利亚的话并没有让西琳放下警惕之心，她认为这个女人已经多少有点不正常了。
也不对，可可利亚在一开始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就算是西琳也明白，人体实验不是什么好事，这是因为仭她本身就是这种东西的受害者。可是可可利亚在诺瑞德的影响下开始逐渐对这种伦理感破碎。
如果一开始可可利亚还是企图用收养孤儿，让她们叫自己妈妈，然后以陪伴的方式来缓解自身道德崩溃。
那现在的可可利亚就近乎没有这种东西了。
“你已经彻底放弃身为人类的自我认同了么？”西琳觉得可可利亚多少有些可笑。
可可利亚摇了摇头说道：“既然这世上允许存在冷血无情的人类，那说明人类天生就有将自己变得冷血的天赋。我正是因为认同自身还是人类，才决定成为这样的人。”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因为人类里面有坏人，所以自己选择去当坏人？’西琳都觉得可可利亚这人未免有些太荒谬了。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她试图将话题拉回来。
在做人这一方面，第二律者自认为自己杀了那么多人，道德水平极其底下。她都没有觉得自己有多高尚，但如今在可可利亚的面前算是开了眼了。
“理论上崩坏律者是可以创造出大崩坏的。同理你也应该可以召唤出数不清的崩坏兽，但我的目的并非如此……因为你根本打不赢特斯拉和诺瑞德。”
‘我知道，我是打不过，但你不用一直强调吧？！有病是吧！’
西琳心里都快要骂开了，难不成让她恢复原身，就是为了逮着她过嘴瘾？
“所以，我想要让你做一件事。”
可可利亚脸上露出的微笑，她给出了一个让西琳震惊的答案。
“我想让你想办法引出来下一个律者，然后让她在学园都市当中被强行催熟。”
西琳觉得这太荒谬了，她反驳道：“不可能，我要是可以创造出下一个律者，又怎么会在当初的西伯利亚输了！”
可可利亚又嘲笑了一番第二律者的智力水平，她说道：“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自己实际上就是被催熟的律者么？现在这个时代，被催熟的律者是不具备强大的力量的。”
“为什么……？”西琳这回彻底不理解了。
可可利亚反倒是奇怪的看着她，说道：“你没发现么？对我来说不成熟的律者才是最好的。而对皇帝陛下来说，最矛盾最痛苦的律者才是他最想要的。他想要的就是看看崩坏意志渗透到人类社会之中，在层层巨压之下感受所有人间痛苦，从而让律者承担起摧毁人类社会中最痛苦的那一部分力量。”
“可我相信，真要是到了那种程度，律者就会成为为了毁灭人类甚至敢当场自爆的终极武器。最痛苦的人，哪怕是自己去死也要带着所有人一起走。”
“我只是不想让人死那么多罢了……”
西琳瞪大了眼睛，透露出了一种尚未沾染知识的愚蠢。
她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你……你竟然是为了让人少死，所以才要提前召唤律者？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西琳左右想着，似乎又觉得可可利亚好像并没有撒谎的样子。
“可是，可你不是效忠他的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可利亚也觉得这姑娘比较笨，便解释道：“我只是效忠他口中那个未来的世界，但我可没有说过要效忠一个没有我的未来世界。如果他完成了自己的新世界创造，但那个时代斗争太过于激烈将我给打杀了，那我还看什么？！”
“诺瑞德想要看到的是一个憎恨人类社会伦理，所有生命社群存在的律者。甚至并不在乎是不是存在一个都是新型律者的人类社会。我承认那个世界个体确实非常强大，但在那之前……”
“我得将律者诞生的反向拿在我的手中才行。”
“我不认为……”可可利亚踌躇片刻说道：“认为新律者会给他带来惊喜，与其那样不如一开始就让他对律者这些生命失望。”
她脸上的笑容似乎有失真的样子。
“第二律者，你是知道的吧。他的任何关注，都会给人带来癫狂的精神压力。凡是被他看上并注意到的，或是自愿或是被迫的走向新人类的道路。”
“要将数万年的发展浓缩到一起，将数万年的痛苦和改变压缩在一起给人类放上，那会给人类社会带来什么样的癫狂？你能够想象得到么？”
西琳当然想不到，因为她单纯的学历不够。
第254章 安娜：我们联合！
玛基教授是个比较倒霉的人。
早些年信奉了天命的那一套，从而将很多少年少女送上了实验台，结果奥托给她女儿做实验的时候，一句‘为了卡莲’将老人的精神给干崩溃了。
大哥，你换个地方说啊。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暴漏了自己的底细，玛基教授又是刚死了孙女，肯定会直接叛逃的。
玛基教授果然叛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奥托的故意引导。
再见到的时候就是来到学园都市了。
来到学园都市之后，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整个天命内部的舆论竟然发生了如此惊人的偏转。
这些崩坏女武神也不急着为人类的事业奋斗了，她们眼看着就要没有工作失业了。
这下子可让这群少女们的思想被人逮到了可趁之机，各种混乱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流言随之就就暴露了出来。
女武神虽然都是天命一家的，有崩坏压着的时候还能够共同对敌，但她们之中并非是没有一点矛盾的。
不管是女武神评级，还是战场的先后安排，谁当炮灰谁当盾牌谁辅助谁苟着。
只要有了分工不同，就会出现这种情况，难免也会有些竞争之中的摩擦和矛盾。
而这种竞争最直观的好处就是，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大家伙干一架就知道结果了。可以让这种竞争性的矛盾以武力决胜负的方式来化解。
然而在玛基教授的眼中，学园都市的运行逻辑是和天命截然不同的。在这里，精神划分了一切等级高低。
他这个老人看得非常清楚，圣痕是一种非常优秀的划分人的精神强弱的工具。与女武神那种传了几百年的SABC之类的分级截然不同。
所以女武神没有办法很快融入学园都市，偏偏她们又都是有着超强武力的女超人，那就更不可能乖乖的低头听从学园都市理事会的话了。
“安娜，我想拜托你来帮我。现在奥托主教几乎是完全放任了那些A级以下的女武神，甚至就连管束她们的想法都没有，任由那些社会上的从官宦家庭出来的子女对她们灌输思想。这会给整个人类社会带来巨大的危害的，与那些人接触甚至还不如回到学校重新上学。”
“安娜，我观察过很多女武神，你是少有的不在意家庭背景，同时也对女武神身份不那么重视的人。沙尼亚特并没有成为你的束缚，而且与朋友往来也比较少，很少主动参与到自己不擅长的斗争之中。”
“我需要人帮忙，可可利亚那个女人不是一个合格的合作者。而我想要维护正常人类社会的理论在其他人那边根本不受到欢迎。逆熵之中过半的人都成为了特斯拉博士拥趸，他们已经为自己发现的‘新世界’，那个新奇的没有边界的生物世界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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