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子汁
等等……为何是丽塔？
他也意外走到了琪亚娜上次检查的店面门口。
“诺瑞德大人，还请慢一点，不然我很难跟上您逛街的节奏的。”
丽塔从后面刚刚撵上来，她根本想不能明白以前琪亚娜究竟是怎么和诺瑞德逛街的。
诺瑞德也没有告诉丽塔的意思，总不能说琪亚娜喜欢变成小女孩的样子，然后骑在他脖子上一起逛街的吧？那岂不是显得琪亚娜非常变态了吗？
“丽塔，快点过来，你有什么喜欢的器官么？皮肤骨骼，或者五官需要改造的地方么？”
诺瑞德开口就让丽塔有些绷不住，她其实觉得自己挺漂亮的，也不是那种赛博合成脸。那种脸多少有点审美趋同的情况，丽塔还是很喜欢自己这种基因随机搭配出来的效果。
身上偶尔会起点小火疙瘩也不要紧，只需要找理事长大人鞭子处理两下，很快就可以清除掉身上的不适了。
“诺瑞德大人，如果我喜欢的话可以自己买的。您不需要这样，我不是很喜欢……人体改造的。”
丽塔委婉的拒绝了这种问题，她甚至还想要以旧时代人的样貌死去，以此完结自己这一生。
既不想要变成学园都市愈发离奇的改造人，也不想要在其他人心中改变自己的面目形象。
“丽塔啊，丽塔，你算是我认识之中的人最保守的人了。就连幽兰黛尔都没有像你这样想过，她甚至还体验了梅比乌斯博士新的崩坏因子融合。”
诺瑞德倒也没有继续劝丽塔，只是自顾自的逛着这一家店面。
换了面貌的诺瑞德也不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来，结果就听到了这位客服小姐和客人的谈话了。
诺瑞德对丽塔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在一个货架后指了指旁边示意丽塔跟着一起听了下去。
“应该不会的，仿生人不具有创造圣痕的力量。这是学园都市上层公认的情况，而且现在文明之中最强大的个体应当是崩坏因子的改造战士，以及律者。”
“拥有圣痕，拥有崩坏能才能够完成新人类的塑造。如果你想要改变自己的话，其实还是非常简单的亶……”
丰川祥子找到了几个脏腑器官，推销道：“诺，就是这些，通过对身体器官的更换，从而以崩坏因子对身体产生缓慢影响。之后会慢慢的提高身体素质，如果运气好的话配合上圣痕装甲对新身体的塑造，就会成为新人类当中的一员。这样一来，你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学园都市活动权限了。”
“怎么样，你的积分够用么？”
丽塔听着都有点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死死的抓着诺瑞德的胳膊，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笑出了声来。
诺瑞德还在琢磨着学园都市底层人民的悲剧生活。他一想到还有这么多外来人口还没有普及圣痕装甲，就对未来人民的悲惨生活感到痛苦。
‘发展的太慢了，还是本地保守思想太强大了。’
霞之丘诗羽认为这个推销员多少有点过分了，她不满的问道：“你的分成很高么？这么着急推荐这些，我记得积分不是大多只能够依靠新基因兑换的么？大部分的基因树都被研究所垄断着……他们跟以前的公司有什么两样？”
“还是有点区别的……”丰川祥子叹息道：“至少研究所不是因为一个人的生产力优化掉一个人，而是因为一个人的研究思想路线不同才会优化掉一个人。他们要比公司还有资本家进步多了。”
这一点霞之丘诗羽还真不好辩驳，她现在在网络上赚的钱大部分都是学园都市内外的信息差的钱。
写小说致富的可能性完全崩掉以后，她就不得不找其他方向的来源补充了。
“学园都市倒是饿不到我，甚至还有医疗教育的保障。但这种保障只是培养我成为一个新人类而已。但成为新人类之后我可以做什么，就有些……迷茫了。”
霞之丘诗羽有些难以启齿，她其实也不是很想要去搞什么开拓的工作。
新人类大部分基因提升都是和崩坏因子挂钩的，而这其中尤为重要的是对崩坏结晶的挖矿，以及对崩坏兽的追杀。
“还能够如何？那就想办法加入研究所，然后研究出自己的圣痕力量吧。”
小祥看自己这一单推销有可能完蛋了，她也就不再纠结继续劝这位少女买新器官了。
霞之丘诗羽咬咬牙，看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活体器官，说道：“换！先把手给我换了！换了手之后，我就要想办法做我想要做的事了！”
第544章 学园都市稳中向好！
虽然极东一片打打杀杀，但还是稳中向好的！
现如今的状况多少有点超出控制了，尤其是远在中东的四宫辉夜接到早坂爱的电话值周更是如此。
“什么？我家里人被底下人造反打死了？我成孤儿了？”
四宫辉夜没想到自己离得远还能够有如此好处，差一点就要被四宫家内部战争给打死了。
四宫家向来就崇尚一个皮里阳秋，所以手底下都是想要弄死主子的人也是非常合理的。
极东发生这种事还真是令人感到微妙，她一时半会还真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问题。
她第一反应就是学园都市忍不住要清洗极东上层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的，学园都市历来做事都不会考虑搞暗杀的，从来讲究的就是一个简单直接。
这个传统贯穿于统括理事长的执政过程中的。
爹死了？兄弟们也都死了？
‘咦？我是不是……可以继承家产了？’
四宫辉夜突然脑袋上亮起来一个灯泡，她莫名其妙的就捡到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
可对学园都市来说，所谓的外界资产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学园都市内部的生产力是完全碾压的状态，根本不会考虑外界你有多少钱，反正肯定没有理事会的积分管用。
理事会的积分是和人的基因矿绑定的，就算是想炒你也没有炒的能力。
‘要回去继承家业么？’四宫辉夜真不是很敢接受这份烫手山芋，但是以四宫的名分来换点其他好处还是没有问题的。
听说学园都市自从有了空之律者之后更是造出了人造黄金，令国际金价一跌再跌。
造黄金确实是空之律者的能力，在这一点上的她可以利用空间扭曲引力，再进一步改变物质结构。利用这样的方式引导着电子进入原子核内部，与质子结合成为中子。
在中子化的过程中，再引导进铁原子，靠这种“俘获中子”的方法，铁元素就可以突破无法聚变成更重元素的瓶颈，从而产生包括金和银在内的所有重金属元素。
所以只要理论上掌控了引力或者空间能力的人都是一个活着行走的金矿。
拥有了白塔网络支配律者核心的西琳已经从理论到现实完成了金子的制作，就是产生的动静比较大了一点而已。但这种事也影响不是很大，可以安排西琳去其他星球上不断创造出金矿用就可以了。
如果有拥有引力和空间之力的律者却不能够自己创造黄金？
那只能说这种律者是比较废物的那部分律者。
哐哐的金山从天而降的，给中东干活的德丽莎带来了强烈的视觉震撼。
德丽莎估计以后的金融资本都要将‘金’字给拿掉了。
而西琳却没有久留的意思，小姑娘在简单交接之后就溜走了。
“这是让我给你带来的东西，我先回家了啊！”
西琳也不管这些金山会有什么用处。她想的话，可以直接在宇宙之中创造出泰山那么大的金子。可以做，但没必要而且很累。
在支付给德丽莎两座小山一样大的金子之后，西琳就稀里糊涂的赶紧跑了。她刚打死了德丽莎的爷爷，两人自然是没有多余的话可以讲，这种时候最好的还是两部相见。
但德丽莎却还想要询问自己爷爷更多有关的内容，只不过这些事只有诺瑞德一个人知道。在奥托死亡之后，德丽莎也没找到机会和诺瑞德具体聊过。
她沉浸第二学院都市对人类精神创伤治疗的研究之中，这让德丽莎对自己那食梦的能力第一次有了正向的期待。
即便是想要和西琳聊一聊也没有给她更多的机会。
德丽莎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扔在了中东没人管了一样，即便是以前她在极东支部的时候，奥托也会经常对她发来关心和慰问的。
“唉……又跑掉了……”
德丽莎又转头看着那两座金灿灿的黄金大山，开始烦恼起来这些东西应该如何找人来处理了。
诺瑞德除了带着丽塔巡视了学园都市的情况，也来到了第二学园都市这边的看了这边的发展状况。
“我们看到的情况应该不是个例，未来很有可能会出现大批量的人口处于这种精神状态之中。他们即便是了解仿生人不能够生产圣痕，但依然会认为仿生人是没有圣痕的人类。毕竟人类在历史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拥有圣痕的。”
丽塔自己都分辨不出来诺瑞德家门口的那个‘姬塔’的仿生人是真人还是假人。尽管诺瑞德一直都在解释仿生人的情感互动需要通过仿生网络的结构才能够完整运转。在仿生塞西莉亚诞生之后，仿生网络已经能够模拟出‘对自身情感无法把握’的真实状况。
这也就是说仿生人可以模拟出人类精神情感失控的状态，这种能力已经让人类没有办法分清楚仿生的情感是真是假了。
过于真实的仿生效果，会让人类不断体验自身被替代的过程。
丽塔担心这会成为人类未来新的精神创伤。
“不用担心这些，第二学园都市的精神创伤修复工作是一时的。未来的人类的情感思想都会更接近少年人的状态。他们会逐步适应‘精神创伤’被遗忘的新生命形态。”
诺瑞德自己就是这样子的，这并非是没有情感变得冷漠，而是凭借这种生命活跃能力来让人更加容易遗忘痛苦。
痛苦确实在某些时刻可能化为人前进的动力，但这是少部分人才拥有的能力，依靠着现实冰冷的反思结果让自己继续携带着痛丆苦前进。
也就是所谓的‘成长’。
“新社会的要求是让现实中必然的痛苦带给人的影响降到最低，让痛苦对人类的活动影响降低到最低。对我们来说最好的永远不是没有痛苦，而是让痛苦不会影响到人类文明前进的脚步。丽塔，就像是现在的你一样，人与人的激素交互信息往来是可以带来幸福感的。”
“这一点是人类在玩游戏和虚拟人物交互之中带不来的感受，大脑因为游戏机制刺激出来的多巴胺感受，与现实中人们往来带来的激素交互感受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这是物质为人类感知系统定好的，除非你能够改变自身激素生产过程。可问题是，真的会有人将自己的自身激素情感交互变为和虚拟人物等同的么？”
诺瑞德问出了一个令丽塔不好回答的问题。
会有人改变自身的认知系统么？那样岂不是真的分不清虚拟，还是现实了？
第545章 没用永恒的皇权，圣痕也不例外！
德丽莎还不知道自己现如今的诺瑞德已经偷悄悄的过来查看她的工作。
但白银御行已经知道了，他是真的遇到过诺瑞德，在见到诺瑞德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这位领导的真实情况。
他现在在第二学园都市工作的久了，目前多少也有点分不清真实与虚拟的感受。
但诺瑞德这种非常独特……
白银御行也说不出来这种独特感到底在哪里，那种感觉就如同是……
他察觉到了，那种感觉就像是现在所有人在意的问题，在他那边都是无足轻重的一样。没有什么能够掀起诺瑞德太多的波澜，最大也就是让他感觉到‘哇哦，好新奇哦，原来是用这种办法解决的么？’。
“你们这边工作的如何，现如今的已经有足够多的专业人手来处理了么？”
解决人类精神创伤不仅仅依靠现实工作过上的基因改造，恢复人的大脑活跃，同时也需要另外一部分人进入到‘圣痕’或者‘梦境’之中来处理这些东西。
这些人类似于心理医生，只不过这些新心理医生的工作是进入到这些精神病困扰的‘梦中’来解决的。
“人手根本不够，以往心理医生的……”白银御行叹了口气说道：“以前那些心理医生大部分都是没有水平的。太难了，我现在才知道那些心理医生根本就不合格，除了灌鸡汤打镇定剂之外就什么都不会了。完全依靠着权威关系在赚钱。”
“他们以前的工作……唉……一言难尽。”
白银御行已经见到太多这种不学无术的家伙了，依靠的就是镇定剂的作用。如果病人自己想通了，那就是治疗精湛。如果病人恶化了，那就是没见过的精神疾病，又可以混几篇论文了。
但在精神现实化之后，这群医生就像是集体哑巴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更是没有几个敢真正深入病人的精神世界当中去寻找病人问题的。
丽塔看着一个个漂在营养仓之中的人，这群人的脑袋上都贴着一些她不清楚效果链接贴片。
这种感觉就像是将盗梦空间里面的机器用来治疗人的精神疾病了一样。
“效果如何？能否基本完成学园都市的要求？”
诺瑞德更关心现如今的状况，他心里其实知道的很清楚，效果一定不会很好。更多的是依靠德丽莎食梦的能力来完成这份工作，让人强行遗忘这些过往的精神创伤。
“能够达到要求还是可以，但……”
白银御行苦笑道：“这种要求基本上完全依靠领导的一己之力完成的，而且的有关于圣痕空间的内部基因序列调整我们尚未完全掌握。如果可以外部调控圣痕空间，我们也就可以更快的处理好这些人的精神创伤了。”
诺瑞德又追问道：“米丝忒琳没能够帮上你们的忙么？她的转录能力应该可以操控圣痕空间内部状况才对。”
“有用，但有限。因为米丝忒琳小姐不能够转录出来她未知的东西，而我们在这方面未知的太多了，想要通过穷举的方式来判断基因信息的影响实在是难上加难。我们需要配合极东学园都市更多有关于基因树的研究工作。”
白银御行所能够用到的就只有学园都市的基因树力量了。
诺瑞德身上就带着最大的一份宝藏，那是十三万年来人类基因的宝库，里面是全人类发展出来的基因信息统和。
他可以利用这些的信息随时随地的构建自身结构状态。
这种累积不仅仅是人类自身繁衍变化，还有对诸多平行宇宙丏的基因信息掠夺才得到的东西。
基因树是根据生物链架构出来的东西，能够获得基因树的信息，甚至可以重现地球生命往昔繁衍的过程。
白银御行就是想要利用这种方式来逆推人类精神世界和基因信息的关系。从而更好的深入研究怎么治疗人类的精神创伤。
“这就有些难了，那些公司研究所是不会轻易将他们手中的宝物交给你们的。你有做好和他们对立的想法么？或者说，你可以找一种方法进行相对应的交换？”
诺瑞德倒是没有否认白银御行这种研究方法，研究人类的精神世界嘛，无非一个由内向外，一个由外向内。
白银御行对此事并没有担忧，他解释道：“他们一定会愿意交换的，哪怕是同属一个圣痕组织内部的人，也不会放弃研究从基因信息外部影响圣痕空间内部的可能性。不光是为了打破圣痕组织对人自身的钳制。他们也会为了打破其他竞争圣痕组织，而去主动触碰这些相关的力量。”
丽塔有些惊讶，问道：“圣痕组织也有可能被拆解的可能性么？”
诺瑞德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有可能，就像是圣痕意志可以根据圣痕原本主人的意志进行重塑，并且与现实的生命器官相互联系保存一样。强如卡斯兰娜这般圣痕皇帝一样的集权意志，也会有一天被人从外部攻破的时候。”
卡斯兰娜家族代代继承了对抗崩坏的意志，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他们人人都是奉献的好人。里面有多少人是被圣痕意志影响到才走上这条路，其中的意味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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