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尽暗武
只不过,这件事可以不被发现,但镜流被他治疗之后的痕迹却是没法消除的,治好镜流之后该怎么做才是一件需要考量的事情。
“好了,这样镜流你的隐患就算是完全消除了。”
既然已经动手了,于天奕自然是直接送佛送到西,一次性将镜流身上的问题全部消除,不留后患。
“只是这么一来,镜流你就只能暂时待在家里,不能出去了,需要等之后我想到办法再说。”
几分钟后,伴随着于天奕手上的莹莹金光散去,镜流身上的异常也完全消失,玫红的双眸又恢复了原本的光泽,不再是之前那般闪烁着红芒的可怖模样。
“嗯。”
镜流乖巧的点点头,同时也感觉自己的丈夫愈发的令人看不透,他到底是得到了什么样的机缘,才能够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成长到这样的地步,甚至连令整个仙舟联盟都束手无策的魔阴身都可以轻易解决。
而刚才的那股力量,她更是不会认错,那是远超寿瘟令使质量的丰饶之力,甚至一度让镜流以为自己面前站着的是那生命之神本尊。
“不过镜流之前的状况瞒不过十王司,若是判官的梦占无法获取她的情况,只怕会横生枝节。
看来得找寒鸦沟通一下了,希望她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帮我一把。”
就在于天奕思考着之后应该如何瞒过仙舟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一抹冰凉所触碰。
原来是镜流正望着他的面庞怔怔出神,用自己那纤细修长,看不出是练剑之人的玉手抚摸着于天奕的面部。
“我还以为,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之前我就说过,我会找到办法的,你这是不相信为夫。”
于天奕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让镜流的目光有些躲闪,不是自己对丈夫没信心,而是根治魔阴身的病听起来就和开玩笑一样好不好。
这就和现代社会突然有人和你说我能治愈衰老,让人永葆青春一样,第一反应要不是骗子,要不就是傻子。
“但是,那个伊塔?昂巴鲁墨......”
“没事,他蹦跶不了多久。”
于天奕淡淡的开口,语气虽然平淡,却暗藏杀机,这个代号‘蜃楼’的家伙竟然敢这么对自己的妻子出手,他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说话间他也是悄然将用自己的虚数能量转化成丰饶之力朝着事发地点蔓延而去。
这道丰饶之力将会没入对方的体内,让其被丰饶民改造的部分失去控制,从而瓦解他的抵抗,同时还会留下隐患,在不久后彻底死亡。
即便无法在现实中沟通丰饶命途,于天奕身为星神的位格做到这些也是轻而易举。
反正被丰饶民改造过的人身上有丰饶赐福的痕迹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可惜蝗灾末日没有结算,否则的话即便只是继承其中丰饶命途一半的虚数份额,我就能够做到更为精细的操作。”
又或者派出自己的建木分身,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之掳掠而来,使其受尽折磨后在痛苦中死去。
现在因为要护送镜流离开,暂时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镜流的情况暂时稳定了,我先带她回去静养,就先失陪了。”
发了个消息给雪衣,对方也是很快回复了一个‘我明白了’的表情。
即便现在镜流已经恢复正常,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一遍的,他展开自己的奕剑领域,将她笼罩其中,在将之带上星槎,朝着家中飞去。
回到家后,镜流只感觉自己从未有过如此轻松的时候,不再需要依靠心法来维持情绪的波动,就算是回忆起那些痛苦的往事,身体也没有任何反应,如同常人一般。
接着,她和于天奕酒讨论起了之后的规划,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其它人,该如何收尾。
“景元,白珩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但是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将这个消息给传出去,至于应星和丹枫,他们倒是和仙舟的联系并不紧密,只不过这两个都是那种不会隐藏心思的人,到时候估计会被人瞧出端倪。”
于天奕虽然和云五的其余四人关系也不差,但是在这种大事面前依旧是认为几人都不应该知晓。
否则一旦消息泄露出去,镜流说不定又会走上原剧情的老路,被仙舟除名,叛出罗浮,成为不可言说的禁忌。
这可不是什么说着玩的事情,流亡宇宙听起来挺浪漫,但能好好过日子谁又想出去流浪,他和镜流又不是什么受虐狂。
“确实不应该和他们说,不论是为了我们还是他们,这样都好。”
镜流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不告诉他们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这样即便消息败露,也只是她和于天奕的事情,可以最大可能的避免景元等人被牵扯进来。
特别是景元,对方正是继任将军的关键节点,和‘丰饶孽物’扯上关系问题可不小。
“回来的路上,我大概有了一个想法,可能需要准备一些时日。”
说着于天奕就将自己计划的轮廓和镜流和盘托出,而越听她的脸色就愈发的泛起红晕,甚至有些害羞起来。
“这不是和托蝶幻境中的那部《罗浮上最后的夜晚》很类似吗。”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和你一起去看的时候,感觉你心不在焉的,没想到记得这么清楚。
确实如此,我有借鉴其中的一些想法,毕竟经典永不过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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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难顶,义父的遗器怎么这么难刷,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能够称得上毕业的组件。
第177章 假死脱身
“怎么会!当时不是说还有两年时间的吗?”
从于天奕这里得知了‘真相’的白珩脸上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愕,这个消息太过于沉重,以至于她一时间竟是感觉自己的心底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之前的动乱,镜流她吸入了不少‘六尘烟’,这种信息素能够诱使人堕入魔阴身。
现在虽然将之压制下去,但她,恐怕时日无多了。”
于天奕努力装出一副虽然悲伤,却又强忍情绪的表情,略带平静的和白珩说着他和镜流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没错,他的计划便是让镜流来上一场假死,只不过在仙舟这个死亡都有人操办的地方,若是不能走通十王司的关系,想要做到这一点还是颇为困难的。
更何况镜流本身的名气摆在那里,要是没有个切实的人被十王司接走,想要瞒过仙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这一点对于天奕来说反而是最简单的,他身为丰饶命途之主,只要根据镜流的身体一比一还原一个分身出来交差就行。
而且他还可以远程操控,就是在现实中因为无法调用丰饶权柄的原因无法做出灵巧的动作,所以肯定是瞒不过亲自前来接人的十王司判官。
“白珩,你来了。”
镜流走出自己的房间,看起来不仅没有什么问题,反而气色比起之前还要稳定,但已经先入为主的白珩不仅没有怀疑,反倒是认为这是回光返照,更加深信了于天奕给出的信息。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你怎么会刚好在丹鼎司呢?”
白珩走上前抱住镜流的肩膀,语气有些哽咽的说道。
而说起这个,于天奕也是想起了一开始自己得知镜流遇险时脑中闪过的问题,不过后来因为其的状态不稳,为了救治她所以暂时将这个问题给放到了一边。
这时白珩再度提起,倒是让他再度想起了这一回事。
“这个。”
镜流有些尴尬,她之前没有和于天奕解释这件事,就是因为其中有些难言之隐,不过现在自己已经恢复,便也不是什么无法透露的事情。
“我约了丹鼎司的医士为我定期检查,但是不想让天奕担心,所以之前没有说起。”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也应该叫上我嘛。”
白珩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镜流为什么要搞定期检查,她这种强者即便堕入魔阴,也需要提前准备,否则很有可能在外界失去控制,造成极大的危害。
“你这个丫头,这种话就别乱说了。”
镜流抬手抚摸了一下白珩那犹如紫罗兰一般的长发,笑语盈盈,看上去没有丝毫的问题。
但越是这样白珩心里就越难过,匆匆交谈了几句后才魂不守舍的离开。
“他们之中就属白珩和你的关系最好,有点像是母女,就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看样子近期都没法上战场了。”
“什么母女,显得我很老似的。”
镜流抬眼嗔怪的瞥了于天奕一眼,在完全恢复之后,她的意识也不再需要冰封,所以在表达的时候也能够更为情绪化。
“这不是事实吗,我两可都是千岁老头子了。”
于天奕嘿嘿一笑,将镜流搂到自己身边。他们身没老心没老,就算年龄再大也和‘老头子’扯不上关系,所以也只是调侃之词。
“算了,白珩好糊弄过去,但景元他们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何况还有最为棘手的十王司。”
镜流非常熟练的在于天奕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述说着自己的担忧。
“到时候我制造一个你的分身,糊弄过去倒是不难,就是前来接应的十王司之人恐怕能发现一些问题,不过我会解决。
只是之后你想要出门就只能改头换面,不能再以镜流这个身份出现了。”
这一点倒是无妨,毕竟本来于天奕也打算将镜流治好后让其换一个身份生活,以免发生一些连带效应。
“到时候,我就是只属于你的镜流了。”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肉麻的情话,这要是放咱们刚同居那会说,我恐怕还真要害羞一阵子。”
点了点对方的眉心,于天奕笑着说道。
“况且,你早就是只属于我的镜流了,不是吗。”
两人腻歪了一阵后,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原来是景元和丹枫一同前来,显然也是得知了最新的消息前来探望。
“......”
“你们两个,别进来就和闷葫芦一样不出声。”
几分钟后,见景元和丹枫都坐在沙发上不吱声,还是镜流打破了这种诡谲的氛围。
“特别是你,景元,你难道忘记了我当初教给你的话了吗?”
她的语气逐渐变得严厉,显然是不希望景元因为这种事情而烦恼。
“是,师父。”
景元下意识的绷紧身体大声回答,显然是当初被镜流训斥了不少,都形成本能反应了。
“你们也不必这么板着脸,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当初我和你说,若有一天,我堕入魔阴身,你也绝不可留情。
不过现在我的状态,应该可以自行前往十王司,以免祸乱仙舟。”
“但是,师父......”
景元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像师父所说,魔阴身就像是短生种的死亡,是无法避免的现象,即便有手段能够延缓这种状态的到来,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他了解师父,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生老病死,乃自然之理,就算是长生种也不可避免,就如持明蜕生一般,即便我族持有化龙妙法,能够继承前世之记忆,但我的下一世也是独立的人格,不再是我了。”
丹枫倒是看的很开,看样子只是被景元强行拉来,此时反倒是安慰起他来。
不过于天奕倒是略显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人心尚未压过龙心的他恐怕想不到,白珩的死会让他做出那种疯狂的举动。
“好了,景元你也是个即将成为将军的人,这么毛毛躁躁可不好。正好你们前来,我就把和镜流商量好的行程和你们说一说,看看怎么安排。”
他上前拍了拍景元的肩膀,开口将他的注意力给转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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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砂金这个立绘,感觉和之前看的区别挺大啊。
第178章 婚礼之前
“!”
“怎么,我和镜流要举办婚礼这件事,有这么让人吃惊吗?怎么都这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看着两人因为自己说出的事情而瞪大了双眼的景元和丹枫,于天奕没好气分别给了他们的脑袋一下。
让他们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毕竟镜流她忙碌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放下心结和我成婚,自然是要给她一个婚礼,让这段姻缘完整。”
说到这里于天奕也是叹了口气,这番话他自然是真心的,这件事之后尽管镜流还在,但想要以现在的身份出现却十分困难了。
所以不如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来让罗浮剑首镜流的身份迎来一个体面的落幕,而不是如同穿越前的剧情那般成为罪人逃离仙舟。
“我明白了,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为师父操办婚礼,也是我这个做徒弟的,能够为师父做的最后一件事。”
被于天奕和镜流的情绪所感染,景元也是从之前悲伤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淡笑着开口将这件事揽了过来。
“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