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结果,下一刻,阮茜站了起来。她拿着酒杯,走到童谣面前,说:
“童老师,我敬你一杯。”
第一百四十章:真心
“哦……好。”
童谣几乎是无措地,举起自己的杯子,和小姑娘的酒杯清脆地一碰。
“童老师,谢谢你。”阮茜的唇角柔和地弯起,“让我的高中变得不一样。”
说完,她一饮而尽。
童谣微怔,她还以为……要说什么呢。
她抿了口酒,微涩的口感入喉,然后一口气喝完。
其他人觉得伤感,他们以为自己看懂了——阮茜终于发觉自己追不到童老师,以一杯酒告别这段苦涩的暗恋,和他们一样悲催。
哎,看开就好。
“童老师,我也敬你一杯。”纪晨鼓起勇气,站起来说。
“啊?”童谣愣了愣,“没问题。”
“其实……我一直都很仰慕您。”纪晨喝完,低声说,“我觉得可能以后再也遇不到您这样优秀的女性了。”
他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赢得了全班人的掌声和口哨。
后续,又有几个男生女生来给童谣敬酒,倾诉自己注定无果的真心。童谣略微愧疚,难道自己误了这么多学生的终生吗?
那倒也不至于。再强烈的心动,都会随着距离和时间平息,以后偶尔回想高中时,也许会记起曾经有一个绚烂的老师和一段懵懂的钦慕,但大家只会感慨,不会遗憾,因为留下的美好远比失落要多。
“好了好了,别灌了,”楼欢在一边说,“再喝你们童老师要醉了。”
一杯接一杯,童谣趴在桌上,伸出一只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没醉。可她稍稍偏头,露出氤氲的侧脸酡红,分明是在告诉别人,这个人快醉得睡过去了。
那醉醺醺的妩媚让人不敢多看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阮茜去要了一碗醒酒汤,坐在童谣边上,也不顾老师同学都在看,哄着:
“童老师,喝点醒酒汤。”
但趴着的人跟孩子似的摇头晃脑,撒娇一般地抗拒:
“喝不下了……”
“就喝一点。”
这句话似乎奏效了,童谣坐起来,一手扶着额头,然后缓缓垂下,张嘴含住了阮茜递过来的勺子。
周围的人集体大跌眼镜。
说是只喝一点,但喂着喂着,一碗汤就见底了。喝完醒酒汤的童谣呆愣愣的,盯着桌子发呆,其他人开始了他们自己的热闹,玩真心话大冒险,玩UNO或者狼人杀。
这个时候,饭吃得差不多,已经有人先走了。饭店其实就在学校旁边,十分钟路程不到,几个男生一商量,决定去踢高中最后一场球,抱着足球和老师说了声后就走。座位空了一片,几个女生也和闺蜜离开,人越来越少,劳改干脆地说:
“大家回家吧,早点回去陪爸妈,和同学告个别。”
“好,老师再见!”
“李老师再见!”
很少有学生去跟劳改合影、敬酒。不是他们不喜欢劳改,而是李汉强平日太严肃了,他们相处起来不自在。
童谣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了《让子弹飞》里的结局。
张麻子赢了黄四郎,可接下来的,是兄弟们要结伴离开他,去上海,因为和大哥待在一起,“有点不轻松”。
“我们也回去吧。”她轻声说。
“能走路吗?”小姑娘扶着她,问。
“嗯。”童谣笑,“我哪喝那么醉。”
跟剩下的人告别,她搀着小姑娘,一步一步往学校走。
这一段路无比熟悉,闭着眼都能背出有哪些店。理发店,书店,卤肉店,打印店,小超市……阮茜觉得自己能在这生活一辈子。
却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校门口的公告栏还是去年的高考捷报,胖乎乎的门卫在传达室看球赛。
一切都还和记忆中的一样。
“童老师,直接回去吗?”她问。
“我想……去操场逛逛。”童谣说。
“好。”
偌大的足球场,她们席地而坐,不远处就有男生在踢球,他们人少,只能踢半场,选了一个猜拳输到最后的倒霉蛋当守门员,其他人踢得不亦乐乎。
“还记得之前我和你在这练接力跑吗?”童谣笑着,喝了酒后反而更加开朗,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记得。”小姑娘说,“童老师跑得好慢。”
童谣抿嘴:“你嘲笑我。”
阮茜忙说:“没有没有,跑慢点比较淑女。”
童谣却一倒,躺在草地上,失神地说:
“谁要当淑女啊……”
阮茜问:“那童老师要当什么?”
童谣又不说了。
她翻了个身,好像在这就能睡着,阮茜连忙推了推她,说:“回去睡吧?”
童谣闷闷地“嗯”了声,被扶起来,慢慢地走。她越来越没力气,几乎把体重都压在小姑娘身上了,快走到宿舍,她突然说:
“我……没带钥匙。”
空气静默了几秒,阮茜摸摸自己的口袋,今天高考,她除了文具别的也没带,自然也没钥匙。
“叫冬阳开门就行了。”她说。
“可是……冬阳已经睡了。”童谣低声说,“我不想吵醒她。”
阮茜呆了呆,那去哪?
“校门口的宾馆,楼顶的房间我租了两年……”童谣小声说着,脸上发烫。
恋人,宾馆。
这两个词在一起出现,怎么看都像是在往生命的大和谐方向发展。
阮茜的脸迅速升温,童老师……是那个意思吗?那个所谓的承诺,她其实没放在心上,也没打算用那个承诺让童老师和她发生什么,但……
“让冬阳开门也行……”童谣忽然退缩了似的,说道,“她可能还没睡……”
她心里都快羞耻到爆炸了,这孩子还在纠结啥?她都暗示到这地步了,非要她说明白才懂吗?
阮茜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小声说:
“我觉得……冬阳睡了。”
回家的路,变成了去宾馆的路。
房卡就在童谣的钱包里,两个人一路没说话,一进门,小姑娘把童谣扶到床上,童谣一倒,包里发出钥匙的金属声。
童谣强作镇定:“车钥匙。”
可她的车是遥控的,小姑娘见过很多次。
说多错多,她干脆不说了,躺在床上,脸越来越红。
“童老师。”小姑娘轻声说,坐在边上,一只手缓缓扣住她的腰,又缓缓地吻下去,“要不要先洗澡?”
“不用……”她收拢腿,膝盖下意识弯起,“我下午洗过了,你考英语的时候。”
阮茜笑了:“那我去洗。”
说完,她起来,转身进了浴室,水流哗啦哗啦。童谣觉得自己像个死刑犯,刽子手正提着刀在喝酒。现在走还走得掉,不然到时候……
她的酒好像一下子醒了,半撑起身子,没多久又躺了下去。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块五仁月饼,既期待又不安,既羞涩又迷茫,还有点小冲动。
浴室的门开了。
小姑娘还是穿着原来的校服衫,不过下身只穿了条内裤,在镜子前把头发扎起。她慢慢走近,坐上床,一只手撑在童谣的身边,心中的紧张不比童谣少:
“童老师。”
“……嗯。”童谣别开脸,接着,小姑娘跪在床上,猫一样朝她一点点挪过来,亲吻她的脖颈。她触电一般颤了颤,闭上眼,任由采摘。
旗袍的纽扣被解开了一颗。
她心跳加快,绯红蔓延到耳根。第二颗,第三颗……一回生,二回熟,很快拉链也沦陷了,小姑娘的手拉着旗袍的下端,托着她的腰,一步一步,旗袍就从她身上剥了下来。
连同她的理智一起。
她只顾着喘息,无力地曲着腿,对于接下来要到来的事,尚有一丝恐惧。
“童老师,别怕。”
但阮茜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让她快乐,让她求饶,让她不把自己当孩子,让她眼里只有自己。
童谣咬着唇,羞耻地闭上眼睛。
没有拒绝就是最好的答案。
而阮茜,在蚌壳中,找到了那颗闪耀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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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芭蕉。
连珠的雨声把童谣吵醒,窗外是阴暗的天,雨水打在玻璃上,也把宾馆楼顶的芭蕉打得一声声响。
然后她发现自己不着寸缕。
好吧,也没那么羞耻了。她把被子一裹,惊醒了旁边的小姑娘。阮茜揉揉眼睛,看见她,连忙问:
“童老师,还疼不疼?”
天道好轮回。
童谣不敢说疼,不然这孩子铁定帮她“揉揉”。更何况也确实不疼,小姑娘的技巧比她合格得多,她完全进入了状态,只记得那刺激和欢畅。
怪丢人的。
不管是自己技术不好还是昨天沦陷太快。
“遭了,”她突然一脸愧疚地说,“昨晚没给冬阳打电话,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
小姑娘眨眨眼:
“我打了,让她先睡,不用等我们,我还帮你洗了澡。”
“哦……”
她呆了呆,一时无话。
好像自己成了需要照顾的人。
但这种感觉……还不差。
第一百四十一章:凤凰
“冬阳,”回到家,童谣招呼起客厅里的小丫头,“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卤粉。”
“耶!”小丫头蹦蹦跳跳地过来,接过粉,打量着正脱鞋子的童谣,一副思索的模样。
“怎么了?”童谣笑。
“感觉小姨……变漂亮了。”
“咳咳!”童谣脸迅速转红,假意嗔怪,“意思是以前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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