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之我即正道 第66章

作者:小虎崽子不会飞

  云芝内心这般喃喃着,这种将对方蒙在鼓里,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感觉真的不好受,特别欺骗的还是萧炎这种正直到过分的人,和对方的真诚一做对比,云芝感觉自己的人性都变得低劣了。

  “对了,我今天的训练还没做呢。”萧炎起身拿起立在墙边的玄重尺,看着云芝道:“云芝姐,你先好好休息,我得出去训练了。”

  “嗯,伱忙你的,我尝试下封印能不能解开。”

  云芝点头应道,萧炎随即离开了山洞,云芝也放下水杯盘腿坐起,感受着体内被封印的斗气,尝试着找寻破解的方法。

  就这样闭着眼摸索了半个小时,云芝缓缓睁开眼,眼瞳中流露着无奈。

  或许是才种下封印没多久,现在的紫晶封印牢固的很,根本没法靠自己解开。

  “只能等过几天封印松动再尝试了。”

  云芝轻叹了口气,下地舒展了下身体。

  虽然先前被紫晶翼狮王一爪子狠狠踩在了地上,但毕竟有斗皇的基础体魄在,再加上萧炎的疗伤药效果奇好,只要不是战斗,日常活动是没问题了。

  “出去看看吧。”

  云芝离开了山洞,在周围扫视了一圈,边发现站在瀑布下方一块岩石上,萧炎闭着双眼,双手攥紧玄重尺,裸着上半身侧身面对瀑布,萧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任由奔腾的瀑布不断撞击他的身躯。

  云芝能清晰的感觉的出来,看似一动不动的萧炎,明显是在酝酿着什么,就连萧炎身边的空气都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凝重。

  突然,萧炎猛然睁开双眼,挥动玄重尺向上方的瀑布猛然斩出。

  轰!!!

  云芝震惊的看着那条从中间被分开的瀑布,就连那悬崖上都涌现出了一道狰狞的裂痕!

  直至过了二十多秒,那中间缺失的水流才再次补上,将那裂痕再次埋藏。

  而云芝也是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久才悠悠回过神来,眼瞳中流露着深深的不可置信。

  斗者?

  这是斗者?

  谁家斗者能来这么一下?

  就刚才萧炎斩断瀑布那一下,你放斗灵来都不一定能做到啊!!!

  就在云芝感到骇然之时,萧炎此时的心底满是兴奋。

  (药前辈!我已经完全掌握焰分噬浪尺了!)

  (.)

  戒指里的药沉那张绝色美颜已经扭曲到了极点。

  并不是因为萧炎掌握了焰分噬浪尺,就之前萧炎的种种逆天表现,药沉对此已经升不起太多惊讶了,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掌握焰分噬浪尺这种事,其实在药沉心里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但关键问题是萧炎刚刚用的根本就不是焰分噬浪尺!不是自己教给他的那个地阶低级斗技!!!

  不对!刚刚那一下根本连斗技都不是!只是单纯的用力一挥而已!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然而就这!那瀑布依旧是被分成两半了!甚至在悬崖上都留下了一道深邃的印痕!

  (等等.小炎子,你先别高兴。)药沉极力平复了心中的震惊,缓声道,(你在心底默念焰分噬浪尺的口诀,然后再对这瀑布用一次。)

  (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对于修炼方面的事情,萧炎绝对遵从药沉的话,听从药沉的指示再一次闭上眼睛,开始在心底默念焰分噬浪尺的口诀。

  随着萧炎默念口诀,云芝清晰的感受到萧炎身上逐渐升起的斗气,心中又是一紧。

  那确实是属于斗者的斗气没错,这点毫无疑问。

  但那斗气中散发出的凌厉,散发出的威压,散发出的震慑,竟是能与斗灵匹敌!

  而当那斗气升腾到最顶点时,萧炎再一次睁开了双眼,双手攥紧玄重尺,向着面前的瀑布猛然劈下!

  “焰分噬浪尺!!!”

  嗡!!!!!

  不同于刚才的震爆声,这一次伴随着萧炎挥下玄重尺,面前的悬崖只是发出了低沉的鸣响,那瀑布也依旧如常,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但这般平静,仅仅保持了四五秒!

  轰隆隆!!!

  宛若震雷般的响声从那瀑布后的悬崖中发出,似是凄惨的哀鸣,随即那瀑布在云芝惊恐的目光中连同后面的悬崖一同向两边缓缓分开,露出了悬崖陡峭的内壁,整个悬崖由上至下变成了一个倒三角,细小的水流从两个斜边流下,形成了两道新的瀑布。

  萧炎这一击,竟是连山都劈开了!!!

  “哈!哈!”

  萧炎单膝跪在岩石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心底对药沉道。

  (药前辈,这一招也太耗费体力了,我感觉我再用一次就彻底没力了.)

  药沉看着眼前瀑布的惨状,听到萧炎的这番话后整个人都麻了。

  嗯,很好

  一次就算了,还能再用一次.

  你真是个人才啊!小炎子!!!

  药沉终于是憋不住了,内心疯狂的开始吐槽!

  之前说大斗师碰到你输多赢少还真是抱歉啊!

  就这一下你让一个斗灵来看看他能不能扛得住!

  都不说能不能活的问题了!能留下尸体咱都跟他姓!!!

  焰分噬浪尺大成后确实是举手投足间能劈山没错.

  但绝不是在你还是个斗者的情况下!还能连续用两次!!!

  斗者啊!你还只是个斗者啊!!!

  能不能干点斗者该干的事?!

  就在药沉心中疯狂吐槽之时,看到这一幕的云芝已经停止了思考。

  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嫣然,你想和萧炎在云岚宗完婚的愿望,应该是实现不了了

第104章 计划进行中

  云芝愣愣的看着被萧炎劈开的悬崖,思绪已然凝滞。

  劈开悬崖,并不是多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以云芝被封印前的实力也能轻松的做到。

  但萧炎,只是个斗者!云芝还未从听说过有斗者能做到这种事情!

  怪物绝对的怪物!!!

  之前云芝还感到奇怪,为何纳兰嫣然这段时间会如此玩命的锻炼,自己怎么劝她也不听。

  纳兰嫣然是她的亲传弟子,云芝自是不愿看见纳兰嫣然把自己练报废的状况出现。

  但纳兰嫣然的性格跟自己这个老师如出一辙,决定下来的事情绝不会回头,云芝无奈之下才不得已的来找紫晶翼狮王讨要紫灵晶,让丹王古河帮忙炼制有助于提升纳兰嫣然体魄的丹药。

  既然无法劝说纳兰嫣然停下,那至少要帮助她扛过去那非人的训练。

  而在这一刻,看到萧炎刚刚劈下的那一尺,云芝总算明白了,明白了为何纳兰嫣然会那般不要命的锻炼,就连自己这个老师都劝不动。

  之前她去萧家时,一定是亲眼看到了吧,看到了萧炎那远远超出同级别对手的实力。

  纳兰嫣然深知,若是继续之前那种程度的修炼,当三年之约来临的那一刻,她纳兰嫣然必输无疑。

  这个结果,纳兰嫣然极其不愿。

  她是真心的喜欢萧炎,同时也知道萧炎是多么的优秀,身边有多少人爱慕着他。

  那三年之约虽只是纳兰嫣然一时激动定下来的约定,但纳兰嫣然深深的明白,这或许是她此生唯一一次能够圆满达成自己心愿的机会。

  她,绝不放弃!定要竭力争取!!!

  纳兰嫣然坚信,若是因为一时的苦累而没有做出最大的努力,未来的自己必然会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拼命的去锻炼!

  纳兰嫣然,绝不想让自己后悔!

  即便是三年之约输给了萧炎,她也希望问心无愧的告诉自己,自己已经做到了所能做到的一切!

  云芝静静的站在山洞口,看着继续起身进行修炼的萧炎。

  就这样,默默的看着。

  虽然再没用过刚才那种惊天一击,但那进行的锻炼也是让云芝胆颤心惊。

  她本以为,纳兰嫣然的锻炼已经够玩命了。

  却万万没想到,萧炎的锻炼已经不是玩命的地步,而是根本不要命!

  仿若是不知疲累,接连不断的用肉身撞击着坚硬的山崖。

  即便浑身已经是伤痕累累,皮开肉绽,萧炎也没有丝毫停滞。

  萧炎那紧咬着牙的狰狞面庞让云芝知晓,萧炎并非是没有痛觉,只是一直在忍耐,在克制,再强逼着自己继续进行下去。

  恍然间,云芝竟是无意识的觉得,萧炎刚刚那劈开瀑布山崖的那一尺,也不是那么让人无法接受了,如果他一直是如此锻炼的话。

  且不论上天眷顾之人,大多数人想要获得什么,就应当付出等价的努力。

  萧炎的心底,恪守着这个准则。

  他明白的,想要在这个世界践行自己的正道,实力必不可缺。

  而自己现在的实力,远远不够!

  修炼!

  修炼!!

  修炼!!!

  修炼到自己能在宣扬正道之时,不会再被实力所掣肘的地步!

  萧炎如此的专注于锻炼,全然没注意到云芝一直在山洞口凝望着他。

  不知不觉间,一个下午悄然过去。

  黄昏隐去,夜幕降临,萧炎也终于是停止了锻炼。

  感受着身体各个地方不断传来的剧痛,萧炎的表情极其的扭曲,早已颤抖不已的双腿也终于是支撑不住,身体后仰直接坐到了地上,颤颤巍巍的从纳戒中取出疗伤药喂进嘴里。

  这一幕,让戒指里的药沉满眼无奈。

  以前在萧家的时候,她还觉得那时候的萧炎已经是在玩命了。

  但当来到魔兽山脉历练,并且有了疗伤药后,萧炎再一次刷新了药沉对玩命的认知上限。

  简直.离谱。

  说难听点,萧炎真就是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根本不把身体当作是自己的。

  原本在进山前药沉还制定了一大堆根据萧炎体质特意加强了数倍的训练内容,本以为萧炎能跟上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现在看来,自己定制的那些训练对于萧炎而言,不过是过家家罢了。

  药沉一直对自己曾经的历练感到颇为自豪,认为自己在历练时所做出的努力即便算不上世界第一,那至少也是名列前茅。

  但现在,药沉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曾经的做出那些努力和萧炎比起来,真就像个笑话。

  在药沉心中感慨之际,萧炎坐在石头上缓了好一会,身上虽仍感剧痛,但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太多,扶着地面费力的站起身来,转头便看到河边的正燃着火光,火光旁云芝正摆弄着萧炎提前切好的生肉,那本就漂亮的面容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分外美艳。

  令萧炎,不禁呆住了。

  “唔!!!”

  就在差点陷进去时,萧炎猛地晃了晃头,将脑海中的杂念消去,心里还低声自嘲。

  训练的太过了,连脑子都有些不太清醒了

  萧炎纵身一跃从河流上的岩石跳到了岸边,来到刚刚将烤肉架在火上的云芝身旁,轻声道。

  “云芝姐,我来烤吧。”

  “你训练结束了?”

  听到萧炎的声音,云芝转头看向他,望着萧炎那满是血渍与伤痕的躯体,沉默许久后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