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辜的怪物
“一来嘛,有人请客,不嫖白不嫖,再带两把口过去蹭狗大户,二来,英梨梨的母亲被软禁了,当初你与我的交集也是这件事的余波,虽然这么说挺厚脸皮的,但我现在需要能信任的人手帮忙。”
想起那天晚上,与英梨梨妈妈的那番短暂的交集,正是因为她给八幡下药才祸及了她,将原本几乎没有交集的少女和青年牵扯在一起,命运的红线也发生了改变。
可也正因此,让加藤惠有了重新审视自己人生的机会。
她人生最好的选择,就是与伦也结成夫妇成为全职太太么?
或者是成为顶级的网红沉浸在紫醉金迷之中。
还是现在这样,一边完成学业,一边准备成为新妈妈。
而且,与眼前的男人有了一根红线牵连在一起。
到底哪种人生的选择最好,加藤惠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这个能够选择的机会,比起选择本身,更加弥足珍贵,让她的“世界版图”扩充了无数倍。
加藤惠没有先答应或者拒绝,而是问道:“你的意思是,选择信任的对象是我,而不是诗羽学姐吗?”
她缓缓地合上了书本,似乎因为阳光的直射而眯起了眼睛,在八幡看来,有种被撩的感觉。
八幡停顿了瞬间:“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
他耸了耸肩说道,嗦实话,他是真的不太敢招惹霞之丘诗羽,一来是顾及孩子她妈的感受,二来若是让紫式部知道自己与她女儿勾搭在一起,真不知道那个文青宅女会干出点什么过激行动,有可能直接就负气出走,再也不见他了。
加藤惠站了起来,披肩头发在空中荡漾:“这话,不要在学姐面前说。”
这不是你问我的吗?
八幡都想快挠头了,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
只是少女愿意跟他一起走,这便足够了。
约翰斯宾塞约定的餐馆就在大学的园区内,环境不错,用餐的大多数也是教职工的模样。
等两人到达的时候,约翰斯宾塞已经点了一杯咖啡,似乎在准备教案,看那认真的模样不似作伪。
发现八幡到了之后,笑了笑,摘下眼镜,跟服务员招了招手,很快侍应生就端来了三碗罗宋汤。
约翰斯宾塞招呼着两人:“这里的罗宋汤味道很好,是小百合最喜欢的味道,我们读书的时候,每逢周五,小百合就会拉着我与茜茜到这里用餐,虽然我名义上是茜茜的青梅竹马,可每次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更像是个懂得笑的摆设。”
八幡试了试这羹汤的味道,没尝出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抬头问道:“那当初你到底是因为嫉妒小百合抢走了公主报复性地娶了她,还是你本就心仪小百合,将她从茜茜那里抢了过来。”
约翰斯宾塞耸了耸肩:“重要吗?”
八幡放下汤匙,倚在靠背上说道:“确实不重要了,回首过去这种事是暮年最好的点缀,却不适合现在,我想你大张旗鼓约我出来吃饭不是为了听你说你和女人抢女人的故事。”
“我想你帮我做一件事。”约翰斯宾塞轻轻地伸出脑袋。
“凭什么?”八幡反问。
“就凭你欠我的,小百合是我的妻子,而你与我妻子上了床,这件事你不会否认吧。”
何止,我还日了你女儿,岳父大人。
不过在未确认这家伙的目的之前,八幡也不想胡乱刺激他。
“哈?这话真亏你有脸说出来,到底是谁将小百合逼迫到不得不与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是谁没有履行诺言回去霓虹阻止小百合而是和公主殿下你侬我侬。”
面对八幡的指责,约翰斯宾塞风轻云淡地说道:“无论如何,这是我们夫妻双方的问题,而对你这个插足婚姻的第三者的身份没有任何改变,这是,你欠我的。”
最后说欠他的时候,约翰斯宾塞重重地说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八幡看着他的眼睛。
“帮我除掉霍顿斯宾塞,我的父亲。”他仿佛用蛇佬腔般,话语中带着寂静的恐怖。
饶是见惯了封建贵族龌龊的八幡,心中都忍不住喊了一句卧槽。
“理由。”八幡说道,他没有说这件事不能办或者办不到。
当然,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一把最好用的刀。
“我喜欢看电影,尤其喜欢看九十年代的港片,其中就有Johnnie·杜的一部,叫《黑社会》,无论是大D还是阿乐我都喜欢,但讨厌邓伯这个角色。”
“凯撒和元老院?”八幡问道。
约翰斯宾塞笑了笑。
八幡心中想着,约翰斯宾塞虽然未必有多喜欢茜茜公主,但必然讨厌一直在操控着他的父亲。
只是将弑父这件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八幡也有些瞠目结舌。
“事成之后我会放了小百合,你与小百合与我再无拖欠,我只要斯宾塞家掌握在我手上,若是小百合落在父亲手上,下场就不好说了,而我对小百合没有任何恶意,你看,我与你的立场,其实还是有共同的利益的吧。”
明明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是约翰斯宾塞的话术似乎总是站在对手的立场出发,阐明利害关系,哪怕对方是与他妻子有染的家伙。
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加藤惠,听到英梨梨父亲的话之后,原本美味的罗宋汤再也没有一丝吸引力,甚至替小百合阿姨感到可怜。
就连多年的夫妻感情以及妻子的“出轨”,都能够让约翰斯宾塞变成与对手谈判的筹码。
但是从理性来看,确实与约翰这个斯宾塞家的“内鬼”合作无疑是救出小百合最快的方法。
但加藤惠对这种将感情也当做商品来称量的做法,感到一丝心凉。
“如何,对你来说也是不坏的选择才对。”约翰斯宾塞见八幡出神,于是继续说道。
八幡的思绪被打断,然后歪了歪脑袋:“约翰先生,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请指教。”约翰斯宾塞点头。
然后,八幡拿起了旁边锋利的餐刀,让加藤惠的心中一跳,这是要让罗宋汤,染上更鲜红的眼神么?
只是约翰斯宾塞俨然不动:“这就是你所说的‘我搞错的事’?所谓的掀桌的权利么。”
语气中,带着一丝好笑的失望,若比企谷八幡掀桌的资本只有“十步之内人尽敌国”的话,他会很遗憾。
小百合出轨的男人气量仅有这点。
莽夫能破局,却不能成事。
“错了,我和小百合和你的事,是爷们之间的事,小百合欠你的夫妻情分,我还了。”
说着,他猛地用小刀插进自己的左手,直透手背,有一丝血溅到约翰斯宾塞的脸上。
这一刀,是八幡与小百合“出轨”对约翰斯宾塞的亏欠,现在,八幡还了。
加藤惠猛地睁大眼睛,而约翰斯宾塞的神色中却显露出一瞬间的阴沉。
“往后有事,就是我与整个斯宾塞家的事,别特么像个娘们一样想着没卵蛋的主意。”
说完,他将小刀拔出来,旁边餐桌上的客人注意到他忽然自残的疯狂举动,都静止了那般。
“加藤惠,我们走。”
看着约翰斯宾塞脸沉如水的模样,加藤惠听罢站了起来,明明与她无关,却感到一丝快意。
见八幡要离开,约翰斯宾塞忽地站了起来,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意:“真以为只有你才是救公主的勇者么?真是可笑,你不过是在重复我十几年前的角色而已。”
八幡头也不回地走着,手还在滴血,加藤惠便问道:“去哪里,要回家帮你包扎么?”
“废话,当然是去医院打破伤风针,真当你孩子爹百毒不侵么?”
装完逼,疼得他够呛,赶紧跑医院扎一针,不然真因为破伤风挂掉,可就黑色幽默了。
不过他刚才的动作看似狠辣,但完全避开了骨头,也就是肉对穿而已,看着夸张,处置得当的话没两星期就好了。
“既然你拒绝了他的建议,那你打算怎么救小百合阿姨?”加藤惠其实也不太担心,而是问道。
八幡即答:“狙击霍顿斯宾塞。”
加藤惠顿时懵逼,你特么装了个大比拒绝了英梨梨爸爸的提议,转过头,又帮他父慈子孝?
这是什么脑回路?
作者的话:今天去医院做了肠镜检查,最终折断是慢性结肠炎,折磨了两个月的心头大石终于放下了,更新会逐渐恢复正常,只有病过才知道健康的重要性,大家也要注意身体,多谢各位读者关心。
第三十八章 孕妇得加钱!
八幡的手受伤了,所以没有开诗羽的阿斯顿马丁离校,先是跑到学校的医务室偷了一卷绷带随意地先包裹着,然后到校外喊了出租车。
可是到了目的地之后,加藤惠却惊讶地发现这里并非医院,而是距离学校不远的富人住宅小区。
加藤惠倒是不怕青年将她卖了,只是来到一处巴洛克风格的洋房前,她终于忍不住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八幡。
八幡悄声说道:“我是偷渡过来的,去医院会很麻烦,有个朋友应该能帮上忙。”
饶是加藤惠知道这货不走寻常路,听说他是偷渡来的,忍不住大吃一惊。
“为什么,正常拿护照来嘤国不行么?”
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说的就是地位越高的人物,就越不应该轻易涉险。
以他现今的身家地位,哪怕比上不足,比下也有余太多了,可这家伙楞就丝毫不惜命似的。
“唔,理由有很多,譬如不想让人知道我离国了,譬如我在嘤国犯下什么事,也不容易给人抓住痛脚,不过说这些都是虚的,其实我只是想试下自己脱离拥有的一切之后,孤身一人能做到哪一步而已。”
八幡轻松地说道,听在加藤惠耳朵里,却有别人的感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当习惯了权力如臂使指的感觉后,还能轻易地离开舒适区么?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但眼前这个人就能。
“别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来,更多只是我觉得好玩而已。”
他臭美地说道,然后按下了门铃。
“你说的朋友就是这座公寓的主人?”加藤惠缓缓地转移了视线。
“是啊,就是不知道在不在家。”
这里就是奥莉薇亚之前带他过来的公寓,要说此刻的八幡能从谁那里搞到医疗物资,那个至今都不太清楚底细的斯宾塞私生女就是最好的人选,说起来,她还是约翰斯宾塞的表妹。
真的是一家子的上慈下孝。
逐渐变得炎热的阳光让加藤惠的脖子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几根发丝黏在雪白的肌肤上,带着奇妙的涩气感。
“你说的朋友,是女人吧。”加藤惠缓缓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八幡刚才有些专注于看着她的脖子,慢了半拍。
“若是男人,你恐怕就要让人将破伤风针送上门了。”
见她微微翘起的嘴角,似是得意,又夹杂着几分难测的喜怒。
很少有女生会有如此灵动的表情与语气,若是用两个字来表达,或许就只有「微嗔」最为适合。
忽地,八幡的心脏似乎被撩动似的,保持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淡定。
他拉着加藤惠的手,让她缓缓地靠在墙上,加藤惠的眉毛轻轻上跳。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似乎是有些生气,加藤惠不答,只是一双明亮的眼眸看着青年。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少女的嘴唇,没有艳丽的嫣红,只有淡淡的粉色,显得略苍白,在他眼里却更娇艳。
让人想要一口咬下去。
“我不想告诉孩子,他的爸爸是个欺负妇孺的坏人。”
可只是一句,就让八幡灭了心火,发出“啧”的不爽声音。
“你也太奸诈了吧。”居然那崽来威胁,完全无解。
见到八幡说停就停,没有强迫自己的意思,加藤惠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些。
结果,八幡下一刻就吻在她的额头上,然后说道:“你总不能对孩子说,爸爸亲妈妈的额头是在欺负妈妈吧。”
加藤惠摸着自己的额头,似乎也有些使气了。
“那怎么解释爸爸和妈妈不是夫妻呢?”加藤惠刻意刁难。
“你就跟崽说,他是共享宝宝,现在不只是单车,就连女友都能共享了,孩子共享也不奇怪吧,要让他尽快适应未来残酷的商业社会.......”
见八幡又开始满嘴跑火车,加藤惠严声说道。
“闭嘴,孩子当真了怎么办。”
八幡虽然想说,现在哪能当胎教啊,才几个月大,不过看到加藤惠认真的小脸蛋,他还是笑呵呵地松开了少女。
偶然间发现了加藤惠的攻略方法,这家伙虽然平时老是油盐不进的模样,可一旦涉及到孩子,话就特别多。
或许这就是妈妈和少女的区别吧。
眼前这位是少女妈妈,嗯,总觉得这个词有些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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