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姓赘婿比企谷 第195章

可是青年露出了调侃的表情：“不，我的政治抱负是让女朋友们都能拿到结婚证.....”

那种既自信又风趣的神态确实别有魅力，智子夫人轻轻地笑着。

“原本的话....是这样的。”八幡接着话，说道。

“原本？”智子夫人问道。

“最近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离开了身边的人出来寻找......未来的方向，大概是这样吧，然后我陪着新条茜认识了一位歌舞伎町街舞女，是个很努力而且乐于助人的好人，她不喜欢歌舞伎町街，可是却只能留在歌舞伎町街，我想，若是她当初能有更多机会和选择的话，哪怕不出卖自己的笑容和身体，也能有一份让人生更顺利些的生存方式，而我，好像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尽管契机是那位三尾猫小姐，可或许，这种想法一直就藏在他的心里面。

以往的八幡只看到也只能看到雪之下家，因为雪乃是他的命，可是此刻，被“解放”的他好像有了更多的余力，去将这个国家，塑造得让他更加顺眼一些。

没错，他其实没多乐于助人，只是这个国家无时无刻让他感到很不顺眼，让他感到烦躁。

只是这条路很难走，也很艰辛，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毕竟他要做的，都是些触动旧有利益集团的勾当，这些利益集团甚至可能会包括雪之下家。

所谓的穷则独身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就是他心态改变的过程吧。

其实他不需要如此的，他的能力、地位以及财富，足够他和珍惜的人富裕地渡过人生，而走上这条路并不会给八幡带来什么物质上的利益，如果阳乃在此的话，大概会嘲笑他只是想要精神的自我满足。

所以八幡现在还在犹豫着。

智子夫人看着这位年轻的男人，看着他那与年龄并不匹配的野心，还有这种野心下的魅力，轻轻地感叹道：“比企谷君，若是我年轻二十岁的话，或许就会被现在的你迷倒哦。”

这种并非利己的远大理想，对于年轻一点的女性来说，可以说是大杀器。

八幡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雨天下的迪士尼，人烟稀少，由于紧挨着东京湾，甚至让人有种塞上江南的感觉。

“森山少爷，在远处跟着了。”智子夫人用淡淡的声音说道。

其实也是今天他们“约会”的目的，让森山翔进一步嫉妒，然后失控。

“而且跟踪我们的好像不是只有森山少爷哦。”她轻轻地提醒道。

八幡用眼角扫了一下附近，轻易就发现了两个鬼鬼祟祟带墨镜的女孩。

“那两个家伙。”八幡不禁摇着头说道。

“原来是小茜啊，还有那个是....宝多先生的女儿吧，小茜这两年一直与她在一起，那孩子真的是，总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上纠结呢，自己的父亲是谁这种事情，就那么重要么？”

智子夫人感叹似地说道。

“难道不重要么？”八幡问道。

“我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直到母亲离世我都从未问过。”她轻声笑着说道，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过山车，迪士尼的垂直过山车还是很有名的。

“要试一下么？”八幡问道。

可是智子夫人轻轻地摇头，缓缓地往前走，八幡撑着伞连忙跟上。

“我来迪士尼从来都不会玩这里的项目。”智子夫人轻声说道。

“为什么？”八幡问道。

“唔.....大概是因为身份不合适吧，迪士尼是童话与纯真的地方，适合这里的是未来的公主和王子，而不是糖果屋的巫婆。”智子夫人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来.......”八幡说到一半，又闭上嘴。

智子夫人对他露出了笑容，然后有些突然地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这是给温柔的比企谷君的奖励，不说出来是对的，就连这个答案本身，也并不适合我这种人，而且......”

智子夫人轻声说道：“你跟说一个秘密，知道为什么我带伞了吗？”

她眨了眨眼睛。

“因为每次我来迪士尼这样的游乐园，都会下雨的。”

第三十八章 当年弑父的真相

相比起从容地在烟雨中漫步的智子和八幡，新条茜和六花这边可就要狼狈得多了，冒雨跟踪的同时，还要小心被他们发现。

新条茜真以为藏得挺好的。

都说洗白弱三分，自从这货有了能够依赖的对象以外，思维就开始迪化了。

“那个老女人和大叔靠得太近了啦，哼哼哼，真当我不知道，那个老女人将自己包裹得越严实，就越懂得用这副忠贞烈妇的模样来勾引男人，六花你信不信，现在那个老女人又开始卖惨了，这一套我可太熟了。”

不愧是名师教出来的高徒，业务娴熟，而且某种意义上还真让她猜中了。

“小茜，阿姨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母亲嘛，老女人老女人地喊不太好。”六花按照一般普遍理性来劝说。

新条茜沉默了一番，然后说道：“你见过女儿杀人之后，第一次见面就是问要不要一起做交际花的母亲吗？”

她能够如此“平静”地站在这里对亲生母亲批评一番，已经算是自己看得开，再加上八幡的劝慰下的结果了。

六花轻轻地搂着新条茜，用体温来温暖她枯竭的心灵，以往的小茜是不愿意提及自己的过去，甚至很忌讳的，因此六花也不会多问。

而像现在这样，她会主动说出来，大概就是释怀的表现吧。

六花看着远处，那个与友人母亲一同上了摩天轮的青年。

仿佛慢了半拍般，新条茜才从过去的悔恨中走了出来，猛地看到了两人走进摩天轮。

“哎呀，大意了，竟然让他们上去了，走了小茜，我们也跟在后面。”

“啊，为什么，等他们下来不就好了。”六花问道。

结果新条茜瞪了她一眼：“摩天轮啊摩天轮，难道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嘛，情侣和密闭的空间，还有平时体验不到的高空。”

六花也不禁瞪大眼睛，新素材get？

可是，那可是小茜的妈妈啊。

不过哪怕是六花这样挑剔的目光来看，小茜的妈妈确实是位十分有魅力的妇人。

于是两人也悄悄地跟在后面的箱子里。

摩天轮缓缓地升起，能够清楚地看到整个迪士尼乐园和东京湾。

尽管新条智子说自己不会游玩任何项目，却又主动地提出要搭乘摩天轮，八幡知道这其实是做给给在后面的森山翔，或许还有那两个女孩子看的。

“小茜现在还很介意自己杀了人这件事，我认为那是长期生活在压抑环境下的心理防御机制，而且考虑到年龄和她养父的所为，她在法律上并没有犯罪，可那只是法律的定义上，杀人的罪孽感和对价值观的影响，我也并非全然不知。”八幡看着这位母亲。

新条智子似乎有些沉浸于水雾之下的高空美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哪怕说的正是自己女儿的事情。

“小茜还在纠结这种小事吗？”新条智子轻轻地歪着脑袋。

“这不是小事。”八幡打断了新条智子的话语，在她看来，似乎关于女儿成长的一切都不是什么大事。

新条智子看着八幡，突然笑了起来。

“难道我的魅力还没有那个小丫头大么？”

“在我看来是这样的，舔犊情深的母亲在我这里见过太多了，所以认为是理所当然。”

无论是清雪为了雪乃策划弑夫之事，还是小百合哪怕被复仇之心占据全身心也会为了女儿铺垫后路。

更何况还有唯和结衣这些普通地相亲相爱的母女。

在八幡看来，反而对女儿不闻不问的智子夫人才是异类。

新条智子叹了口气，柔媚的眼眸微微拉长，然后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个事实吧，那样的话小茜就不会纠结，其实很简单，小茜并非‘杀人凶手’。”

八幡皱起眉头感到奇怪，说道：“不可能，事到如今这样的措辞没有任何安抚的意义，当时的监控录像我也看过。”

穿得清凉的新条茜一刀捅进了养父的腹部，这是铁般的事实。

“不，小茜确实不是杀人凶手，而是‘受害者’，她大概也跟你说过的吧，在杀人前的几天，因为初潮来到她的脑子一直是迷糊的，而且主动诱导前夫侵犯她，好造成正当防卫的理由，至于她为什么会这样做，你有听她说过么？”

“是因为夫人你的缘故，你的前夫有暴力倾向，对你经常打骂，无论小茜怎么说，但她终究还是.....爱你的。”八幡略带着冷意说道。

可是新条智子并不回答，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你已经见识过小茜对宝多先生的女儿做的事情了吧，真的是杰作，虽然那孩子没什么出色，但唯独这件事上，我并不吝啬于对她的称赞。”

八幡心想，这说的是新条茜通过心理的暗示和诱导，扭曲六花的认知和性取向，培养她奇怪的爱好以及贴贴的事情。

他原本不知道为什么智子夫人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的。

可是，联系起她之前所说的话，仿佛有某种隐晦的真相等待他将碎片凑齐。

新条智子轻笑着说道：“还不明白吗，小笨蛋，新条茜会的，我只会比她更熟悉，更加擅长。”

顿时，迷雾散去，八幡明白了当年那件案件的前因后果。

“真正想要杀死前夫的人是你，新条茜确实不是凶手而是受害者，她只是你行凶过程中的道具。”

如果八幡没猜错的话，整个事情应该是这样，新条智子不知为何对前夫起了杀意，于是利用了女儿对自己的爱，初潮时脑子迷糊的新条茜被自己的母亲暗示诱导，看着不断遭受暴力对待的母亲，新条茜终于对养父起了杀意，最终以正当防卫的名义杀了他。

这样，新条茜既能保存自身，新条智子也不占任何因果，从容地脱身。

八幡站了起来，紧紧地握着拳头，一种愤怒的情绪不断在心中萌芽，他用比外面的阴雨还要严寒的声音说道。

“你没有成为她母亲的资格，往后新条茜就由我来监护。”

相比起新条智子，在他看来会自卑会伤心会愧疚的新条茜简直是天使。

新条智子缓缓地抬起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要对她的人生负责吗？”

第三十九章 口吐芬芳

“你的意思是，要对她的人生负责吗？”新条智子轻声地说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八幡反将问题抛回去。

“如果你只是基于风序良俗而口嗨两句那大可不必，我对如何教育女儿有自己的方针，能够让她比这个世界上的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都要活得轻松而且繁荣富足。”

模板就是她自己，说服力也十分充足。

新条智子游走于上流社会，通过男人聚敛财富，她的手腕远非一般的交际花能够企及。

掠夺无数男人家产后的新条智子，在底蕴上并不会比一整个森山组要差。

“你觉得男人只是将我当成玩物？你有看到过哪个玩物将主人整个吞了的。”

那些自以为她不过是个美丽玩物或者装饰品的男人，最终都成了她的衬托。

相比起在家里掌控着虚伪的财政权，将下半生寄希望于男人良心身上的主妇，她才是真正意义的新时代女性。

看似依靠男人的她，核心就是从不依靠男人。

“这也是我对新条茜的要求，我的教育方式。”新条智子轻声说道，然后，话锋一转。

“那么，比企谷君你呢，若你只是想要站在道德面上斥责我的所为，却没有对小茜负责任，承担起她人生的想法，那么就大可不必，至少我能保证小茜未来通过这条道路能过得很好。”

然后，她缓缓地笑了起来：“作为母亲的责任，不就是让子女将来过得很好么？”

相比起那些只会教授女儿善良不要被人欺负之类无用废话的母亲，她能够保证小茜物质上的富裕，并且教授她能够物质富裕的方法，让她终生受益。

所以，她是位十分称职的母亲。

“你管新条茜这样叫过得很好？”八幡有些气到笑了。

“那些感性以及主观上的情绪，只要过得足够久，就不会在意，这是我作为过来人的经验，现在的小茜不过是叛逆期而已。”

“代价就是将自己的心抹杀？”八幡反问道。

新条智子缓缓地看着八幡，轻声说道：“纵观历史数千年，女子与孩子都是最先被用来牺牲的群体，两脚羊，战争守城时的人肉储备，疯狂时的杀戮发泄，有机会的话你可以问一下她们，若只是抹杀自己的心，便能过得安稳富足，我想‘自由’这两个字卖得也并不会很贵。”

八幡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位优雅的妇人，这些刻意锻炼过的皮囊底下，藏着的是一只遵循真正丛林法则的野兽。

她有自己的一套完备的价值观，与这个社会上绝大多数人都不同，可是足够自洽，并且以此基准来行动。

不是某个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让我对新条茜负责？”八幡问道。

新条智子缓缓地看着躲在后面箱子的女儿，说道：“我对那孩子有点失望了，几年未见她根本没有一点进步，她，太脆弱了，成不了我。”

“所以才给新条茜挑个男人吗，你不是说不能依靠男人么？”八幡挑刺般说道。

新条智子看了他一眼，真是个记仇的家伙，她说道：“或许你会觉得我仇视男人，但其实没有，相反，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历史进程都是由男人推动，看史书时，有时都会恨不得以身代之，哪怕是这个社会，也有不少男人在与我的周旋中从容而退，比如那位宝多先生，他们都是能超越性别狭隘的人杰。”

“要承认的是，这个世上绝大多数的女子都成为不了我，包括小茜，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为什么是我？”八幡好奇地问道。

“下限。”她说道。

八幡的脸顿时黑了起来：“我的下限也没那么低吧。”

结果惹得新条智子笑了起来：“我对你的道德下限没兴趣啦，相反，我认为你的下限很高，就好像你刚才跟我说的自己未来想做的那些事情，我并不认为是空话，就连早坂奈央也要恭恭敬敬的人物，自然不担心前程。”

“所以你的下限够高，哪怕哪天你真的玩腻了小茜，也能够保证她的未来。”

她继续说道，仿佛是一派传销人的口吻：“而且，这孩子虽然各方面都不及我，可如果只是侍奉一个男人的话，她就是极品的小三命格，你也感受过吧，那具遗传了我基因的她的身体，可以说是行走的荷尔蒙发散器，哪个男人不想要独占这份享受？更何况她很聪明，稍微调教一下就能成为很好的臂助，那孩子的道德感很稀薄，因此不介意为你做那些不方便亲自动手的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