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辜的怪物
“四宫小姐的话有道理,既然八幡君不愿意,人选随后再计较吧。”
“那就这样吧。”
辉夜不置可否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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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辉夜和八方纯刚刚离开雪之下家。
“辉夜小姐,您给得实在太多了,这样还不如去其他选区筹划。”
“这个问题先前已经讨论过了,稻毛区是我们最稳固的票仓,雪之下家将这里打理得很好,我的地方基础太薄弱,在其他选区有被翻盘的可能。”
辉夜倒是对今天的出血不太在意,她接受的是最正统的帝皇学,花出去的钱才是钱,只要能换取相应的成果。
“最近留意一下比企谷学长的动向。”辉夜吩咐了一句。
八方纯皱了眉头:“难道答应下来的事,雪之下家还敢反悔不成?”
敢这样公然违反规则,得罪四宫家,当初那个男人死的时候未能成功瓜分的雪之下家,这次可就逃不掉了。
“你刚才没听到他所说的话吗,【雪之下家】的票仓竭诚为你服务。”
“你是说......”八方纯也回过神来。
辉夜默不作声,继续往前走,银白色的清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更加清冷。
她的最后试探,是邀请八幡当自己的第一秘书。
然而被他借故拒绝了。
“倒想不到走漏眼了,这小子还是条毒蛇,不过没了雪之下家,他还能做什么?我记得他本来是个穷小子,只是被雪之下家的小女儿看上了。”
“八方先生知道我是怎么认识这位学长的吗?”
“不是因为裸奔?”
辉夜斜了他一眼,八方纯尴尬地闭上嘴。
她淡淡地继续说道:“五年前,东大发生了两起轰动全国的杀人事件,两位东大女生被人jian杀后分尸抛在野外。”
“嫌疑犯很快就被逮捕,各方面证据都指向凶手就是他,但是最重要的凶器没有找到,警方向东大学生寻求目击者的时候,正好找到了雪之下学姐。”
“只要在法庭上,雪之下学姐指认那天晚上看到的人就是嫌疑犯的话,证据链就充足了。”
辉夜突然停下脚步,问八方纯:“如果是你,明知道对方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犯,只要自己一句话就能让犯人伏诛,你会怎么样?”
八方纯沉思了片刻:“我不会上庭,无论什么答案都对我不利。”
无论是承担起让别人判死刑的责任,还是有放走凶手的嫌疑。
辉夜笑了笑,赤红色的眼眸带着凌厉:“如果是我,会给肯定的答案。”
“那刚才的女娃怎么说?”
辉夜继续走着:“雪之下学姐说‘那天晚上,我确实看到身形与嫌疑犯相似的人走过凶案现场,但不能肯定是他’,然后警方要求紧急休庭,案件被押后再审。”
再也没有比她执着于“正确”的人。
雪乃的正确,即是程序正义。
不对就是不对,不是就是不是。
哪怕,这样有可能会放走犯人。
“雪之下学姐的行为在当时引起很大的轰动,不仅是媒体,甚至校内,还有受害者的家属都指责她是杀人犯的帮凶,一时间受到了万人谴责,成为公众之敌。”
“但这和比企谷八幡有什么关系?”
“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一周之后,比企谷学长在距离凶案现场三公里的河道旁,发现了杀人的凶器,沾有嫌疑犯指纹和受害者血液的菜刀,犯人被判处死刑,犯人最终虽然承认自己杀人,但坚称凶器早就给自己融掉了。”
“事件结束之后,雪之下学姐反而被教授们赏识,称赞她对程序的坚持,名声更盛,而比企谷学长默默离开了政法系,转到了新闻系专业。”
无论当初那件凶器是真是假,是怎么弄出来的,当时包括辉夜在内,才真正认识到比企谷八幡这个人,而不是那个漂亮的雪之下雪乃的未婚夫。
回忆完往事,四宫辉夜转头看着八方纯,眼神凌厉:“我跟你说这个故事,是让你别对他大意,明天邀请记者召开党内参选发布会,你来批判他言行不端,将他开除出党内,雪之下家由我来安抚。”
辉夜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但既然八幡不答应,虽芝兰挡路,当锄即锄。
八方纯沉吟了片刻,眼中透出半踏入棺材的年龄该有的睿智,而非刚才那般被个毛头小子全面压制的老家伙。
“公主大人,请放心,无论比企谷八幡这人再如何深藏不露,但老朽都有把握帮您拿到县议员的位置。”
谁说,只有那个年轻人才会扮猪吃虎,才会当毒蛇?
语气不似作伪,辉夜有些意外,轻轻地点头:“我期待着呢。”
一辆包裹着黑漆的雷克萨斯停靠在路旁,和八方纯道别后,辉夜钻进了后排。
仿佛瞬间卸下厚重的盔甲般,辉夜似是新生的小奶猫那样,蹭着车内的金发少女的大腿,疲倦地蜷缩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大小姐,辛苦了。”穿着侍者服的少女,声音中带着冷淡的温柔,和一点怜惜。
“是哦,辉夜今天也很努力了哦,还被个坏蛋占便宜了。”
柔柔弱弱的小奶猫似是随时会睡着般,含糊不清的声音带着满分的倦意。
拨开层层的身份,她不过是个刚满二十的少女罢了。
“.....请安心休息吧,辉夜大小姐,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就如往常一般。
金发少女平静地说道,辉夜似是“嗯”地一声,但已经沉入了梦乡。
早坂爱抚摸着少女洁白娇嫩的额头,金色的发丝倾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人阻挡你的。”
因为她们俩个,已经再无退路了。
作者的话:希望大家多多投票。
第五章 恶龙雪之下
雪之下家二层书房,阳台。
夜风凉飕飕的,八幡倚在大理石雕刻的围栏旁,看着载着辉夜的车子缓缓远去。
正如辉夜所预料的那样,他玩了个小小的文字游戏。
既然答应下来,雪之下家的政治资源就会全力向四宫辉夜倾斜。
但八幡可没有说过自己就不会参加选举。
当然在其他人看来,没有了雪之下家这层狼皮,同样没有任何地方基础的他,根本拉不到哪怕一张选票。
书房的门被缓缓打开,八幡转过身,发现刚刚洗完澡,换上素白睡裙的雪乃拿着两罐啤酒走过来。
雪乃从阳台远远看去,露出了浅浅的嘲讽:“真可惜呢,没能当上美少女议员的秘书。”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
明明能够容忍结衣的存在,但是对其他接近他的雌性生物都会本能地警惕。
不,或许正因为有结衣的存在,所以他才没办法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
八幡无奈地将她抱了过来,虽然一脸赌气,但却没有拒绝,刚刚洗完澡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波味道,柔软的躯体温温热热的,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在未婚妻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不知道是被他传进耳边的炽热气息还是被他的悄悄话所感染,冷美人从耳边开始,皮肤透出一片令人迷醉的粉红色,细微的绒毛轻轻竖起,越是娇嫩瓷白的肌肤,越是明显。
雪之下雪乃这个女人很麻烦,麻烦的准则,麻烦的性格,讨人嫌的毒舌,还是个小醋坛子,但是比起动辄不讲道理的女人,又好哄得要命。
仿佛为了抵抗害羞,她将啤酒按在八幡的脸上,冰冷的刺激让他的精神一振,打开啤酒灌了一口,去除盛夏的闷热。
“刚刚被母亲教训了。”
雪乃笑了笑,凉风拂过濡鸦般的黑色长发,精致的脸庞上露出了惬意。
“说你不守妇道?”
“说你不守夫道.....你这人,怎么老是让人歪话题呢。”
当然是因为逗弄你有趣啊,不过这话八幡没有说出来,不然这小醋猫又要炸了。
“嘛,确实差不多吧,说我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一点气量都没有,而且还跑去‘情敌’家里,脑子都是浆糊。”
对于自己女儿和女婿还有另外一个女生的畸形关系,雪之下清雪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神奇的,她竟然默认了。
“我没想到,和母亲的和解,竟然是以父亲的死为契机。”
她伤感地说道,雪乃父亲的死,改变了她的人生,同样也让她和母亲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算不算是丧事喜办呢?
八幡轻轻地“嗯”了一声,搂着雪乃的娇躯,就什么都不想思考。
果然温柔乡是英雄冢啊。
他慢慢闭上眼睛:“应该不止这个吧,还说了什么?”
雪乃的身体问问地抖动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母亲问我,要不要去担任四宫辉夜的秘书......我答应了。”
八幡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中没有惊讶,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味道。
雪乃轻轻地推开他,这种温柔太容易让人沉溺,再这样的话,她会没办法鼓起勇气,和他“战斗”。
“放弃吧,八幡君,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有悖常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是当时的我太软弱,失去了父亲,只能下意识将你当成父亲的替代品,理所当然地依赖你,牺牲你本来的人生,姐姐说得没错,我就是一根菟丝子,不依附着什么,就根本活不下去。”
“所以现在的关系,是对我的惩罚,我再也不会说什么离开的话了,但是相对的,八幡君,不要再在这条死路上走下去了。”
她轻轻地握着八幡的手,颤抖着,她本来就不是个擅长表达自己的人。
只要八幡能够稍微后退一步,对他百利而无一害,被人笑话算什么,出尔反尔算什么。
雪之下雪乃会在他身边,他依然是雪之下家唯一的男人。
由比滨结衣会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像情人那样。
雪之下家迟早会是他的,雪乃本来就对这些不甚喜欢。
但只要八幡不放弃这次的县议员,不放弃推行一夫多妻的合法化,他们三人的关系就有可能会公开,面对世人的眼光。
他就有可能失去一切,变得一无所有。
但是令雪乃失望,或者庆幸的是,八幡睁脱了她的双手。
然后,将她的眼泪拭去。
“真失败了最多就是社会性死亡,我原本的梦想就是家庭煮夫,也就无所谓了。”
我有一个梦想.....啊呸,串台了。
“为什么我们每次都在最关键的事情上,意见相反呢?”
“故事就是要这样才有戏剧性不是吗?”
一旦比企谷八幡决定下来的事情,以雪乃的意志就撼动不了。
当初八幡主动入赘是如此,为了她介入杀人案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他永远,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英雄。
但这次,她却要成为阻拦在英雄征途路上的恶龙。
想到另外一件事,雪乃此刻幸福的心情也渐渐被那一片阴影所覆盖。
她平静地对八幡说道。
“而且我想利用四宫家的资源,去调查当初父亲死亡的真相。”
雪乃咬着牙,这是她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
父亲的死亡改变了她,改变了八幡的人生。
当初警方最终下了意外身亡的结论。
但她不相信。
没有证据,只是直觉,或者说执念。
这些年她一直暗地里查访,却没有任何结果。
没有揭开被层层掩埋的真相之前,她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获得幸福的资格。
所以她现在,依旧只是未婚妻。
八幡搂着身体逐渐变冷的雪乃,用带着点胡茬的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如果,你父亲真的并非意外,而是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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