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屁事，我就一卖盒饭的 第36章

　　“咳咳咳……”

　　……

　　“所以说，老板你昨晚让他们把黑魔王机甲运进学校院子里的时候，就该抓住那个军官，把订饭的买卖给敲死了。”迪妮莎边说边摇头，还一脸嫌弃。“你看看外面，焦糖都熬糊了，做出来的红烧肉就不怕致癌吗？”

　　“兴许人家又重熬了呢？”

　　迪妮莎不服气的说：“那什么炊事车，怎么可能有我们的厨房靠谱。”

　　“我倒是挺喜欢炊事车的。”说着，诚老板重重一点头，“我决定了，后天跟他们换东西时，我得要一辆炊事车。”

　　迪妮莎也提醒道：“还有航空燃油，老板你的直升机就快没油了。”

　　“对呀！这玩意得让他们定期提供，直到他们能解决液氢燃料发动机的供能问题。到时候我得猎鹰号和小猪号就能复活啦！”

　　然后，当诚老板和迪妮莎回到店里的不久后，饭店用餐区的电灯和电视就突然灭了。正在靠看动画片学习中文的千户和尤莉赶忙跑去检查电闸，可她们将全店上下的电闸都检查了一遍后，却发现供电线路一切正常。

　　千户用极其生涩和蹩脚，却带着明显大碴子味儿的中文，将这个消息带给了诚老板。紧接着无线电里也传来伊势的声音，原来没电的不止饭店，连诊所和公寓楼也都停电了。

　　“系统！系统！出什么事了？”

　　【……】

　　“别装死，我知道你听得见！”

　　【正在检测中，请稍候……】

　　【咚！】

　　【检测完毕，船坞下方钯反应炉燃料耗尽。】

　　【请尽快补充核燃料。】

　　“钯反应炉？核燃料？”诚老板想了好半天，又问：“你说的是氢的同位素，氘和氚？”

　　【正确。】

　　“你看我像有氘和氚的样子吗？”

　　【经过扫描，没有。】

　　“那你打算让我凭空变出来？”

　　【建议店主自行购买。】

　　“然后被安全部门查水表是吧。”

　　【经过扫描，距离饭店1500公里处，存在大量富含氘、氚元素的无害核废水。】

　　“都特么富含氘和氚了，还能无害……你说的该不会是福岛吧？”

　　【从朴素的认知角度判断，回答正确。】

　　“就算我去了，我又上哪去找离心机呢？”

　　【店主已经同拥有离心机的庞大组织建立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建议向该组织租借或购买。】

　　“你觉得我像买得起离心机的样子吗？”

　　【……】

　　“钯反应炉是你给基地装的吧，系统？”

　　【……】

　　“别装死。我问你，既然你能装，那你为什么没办法提供核燃料？”

　　【……】

　　“喂！”

　　经过诚老板再三逼问，系统终于说出了事情。原来系统并没有凭空变出核反应炉的功能。系统之所以给基地装上了钯反应炉，只因为祂在诚老板的垃圾山中扫描到了钯反应炉。

　　别说，诚老板的垃圾山中还真有过这玩意。而钯反应炉的来源，很可能是诚老板在拆卸某战利品卖零件后，剩下卖不出去的东西。

　　是机甲还是机器人来着？

　　“所以就和医疗舱一样，羊毛出在羊身上，是吧！”

　　诚老板彻底无语了，他问系统为什么不能找个更靠谱的能源系统。系统则告诉诚老板垃圾山中就钯反应炉能直接用。

　　可问题是垃圾山中应该还有与聚变核心（T60动力甲能量源）配套的发电设备存在。但系统却告诉诚老板祂不会用，因为……

　　【本系统专精服务贸易，对工业系统不甚了解。】

　　好吧，诚老板也意识到所谓系统并非全知全能。他悔不该把这玩意与竞技世界主控放在一起对比。

　　【警告，请店主注意言辞，本系统不是玩意。】

　　“嗯。”诚老板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我承认，你是对的。”

　　都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和昨天随便扫一扫垃圾山，就能丢出诚老板专用道具箱的竞技世界主控相比，诚老板的这个系统简直就是个只懂得薅羊毛的智障。

　　偏偏饭店和学校早就与城市电网完成了物理断联，诚老板甚至连“临时抱佛脚”的机会都没了。最后，诚老板不得不宣布餐馆临时休业，并发动人手去收拾垃圾山，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发电设备。

　　毕竟各种发电机在竞技世界也都属于刚需，谁的小型基地里不摆几台供电，难道还要去用竞技世界提供的高价电力不成？若不是那边的商业抽成里已经包含了电费，否则开店做生意的商家或参赛者恨不得在店里摆台发电机。

　　也好在按照废土世界的图纸制造出的聚变发电机都很大。只要忽略掉垃圾山中小不点的东西，挑大个儿物件重点照顾，其实找起来也不算太难。

　　到临近傍晚的时候，在大家的努力之下终于找出4台聚变发电机。可问题是诚老板记得自己只有1台，那么其他3台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呢？

　　“该不会……”

　　该不会都是诚老板卖出去的吧！

　　再联想起垃圾山中的所有东西都是名为“被删除”实则被隐藏的。诚老板有理由相信，这些东西在竞技世界中都是以“代码”的形式存在的。

　　参赛者之间的物品交易很可能从未发生过物品的流转，而是一条代码在被复制给其他人的同时，自己的物品代码则被隐藏了起来。

　　如此说来，负责编写竞技世界主控代码的家伙……

　　得有多懒，得有多烂？

　　君不见《给他爱5》中的某条if语句竟会在加载多人模式时被循环调用19.8亿次！CPU都快干冒烟了！

　　垃圾程序员害人不浅呐！

　　另外，诚老板也找到了他的智障系统之所以没选用这4台发电机的原因——它们的聚变核心插槽里都是空的，是没办法直接开机运行的。而钯反应炉里很可能有核燃料，所以系统才识别出钯反应炉的作用，把那破玩意给装进了基地。

　　【警告，禁止质疑系统的智能程度。】

　　至于系统，他虽然一直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错误（包括明明能收拾却不肯帮忙的错误）。但他确实认识到自己的不足，祂还主动帮诚老板替换掉了钯反应炉，并且将供电核心从单核升级到了双核。

　　就算系统也觉得突然没电挺折腾人的，特别是影响到了餐馆的销售业绩。而双核供电就是为了保证一台发电机出问题后，另一台可以立即开始工作，保证整座基地的正常电力供应。

　　至于聚变发电机在发生故障时会不会变成小当量核弹，系统不管，也不在乎。反正发电设备都是诚老板自己的，一旦炸了，大不了把他变成大小便失禁的白痴。

　　“别呀！咱俩也算合伙关系了，你这不是坑合伙人呢嘛！”

　　诚老板这边还在调试发电机，千户和尤莉却在垃圾山中开启了二人的“寻宝之旅”。

　　“千户，看！和我们原来的枪一样。”

　　“哦，没什么奇怪的，电视里的鬼子兵也在用。”

　　“是呀是呀！”小尤模仿着某团长的口气，大叫道：“二营长，你他凉的意大利面呢！”

　　“是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小千纠正道。

　　“看呀，千户！这是我见过的最难看的头盔了，可是它的盔甲却好好看哟。”

　　“还真是！又丑又优雅。”

　　于是乎，季节活动限定的女性专用尖啸女妖盔甲，就被千户和尤莉给翻了出来。

0060 只是不想变成白痴而已

　　“不是我不信老板你啊，我们只是想长长见识。”

　　年轻的UNSC军官指着学校操场上的一架Mi24雌鹿，一辆略微显大的越野车，一台锈迹斑驳的旧机器，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废铜烂铁，疑惑不解地问：“老板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拿这些东西作为第一次合作的交换物。”

　　诚老板摆摆手，告诫他们：“永远不要被事物的表象欺骗。外形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关键还要看内在，内在才是驱动发展的核心所在。”

　　跟在文职军官身旁的另一名年轻军官，看了看站在诚老板旁边的红发热辣大长腿，心想：“要是你身边站着一个又矮、又胖、满脸青春痘，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装大佬，我兴许会相信你刚刚的鬼扯。”

　　诚老板瞟了这位年轻军官一眼，好似看穿了他的内心戏。但也有可能没看出来，只是因为他脸上的憋笑表情引起了诚老板的注意。

　　管他呢！

　　雌鹿直升机被诚老板狠狠踹了一脚，然后诚老板便指着被踹的位置强调说：“看到了吗？没变形！这就是它会成为第一次交易物品的原因。”

　　说完，诚老板又从机舱里取出一把7.62口径的PKM机枪，对着雌鹿一通突突。结果大大出乎几名军官的意料，虽然Mi24本就具备一定的防弹能力。可是在20米的近距离射击下，7.62全装弹却连这架雌鹿的外装甲都没刮花。

　　诚老板又一指年轻的军官，叫道：“你过来呀。”

　　“我？”年轻军官没敢耽搁，立即跑向诚老板。

　　诚老板又一指雌鹿的舱艉门，并让年轻的军官把紧了。年轻军官照做，诚老板拿起电锤就卸下了艉门铰链上的螺栓。

　　年轻军官只感觉手上猛地一沉，却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虽然舱门还是掉在了地上，但掉落的力量却很轻。众军官不是没有见识的傻瓜，他们立即意识到这家雌鹿所使用的装甲技术……

　　“本来就是用在航天领域的装甲板，质量轻，强度高，韧性强，抗炸。装甲外层的喷漆也具有很强的抗冲击。只要不用等离子武器烧它，足够在高层空间和地球圈附近用了。

　　另外里边的航电系统，至少比你们现阶段使用的要先进50-80年。动力单元倒是不太清楚先进与否，反正你们拿回去拆拆测测，肯定亏不了。”

　　“这台车呢？”年轻的UNSC军官放下舱门，指着诚老板的“小猪车”问。

　　“疣猪号啊，这东西的车架、轮子、传动，其实不比现在的油电混动先进多少。他真正值得你们研究的，差不多只有他的心脏。”诚老板打开前引擎盖，招呼众人聚到跟前。

　　“这台引擎以氢能作为动力，虽然看着和现在的V6、V8长得差不多……其实真差不多。有差别的在于这套引擎的供能系统，其中一套系统是液态氢储存及传输设备，另一套则是淡水催化氢氧供能系统。”

　　“淡水催化？”其中一位军方科学家指着疣猪号问：“这台车加水就能跑？”

　　“诶……理论讲，是的。”

　　“理论？”

　　“对，虽然淡水经过催化分解后就能变成燃料。但问题是催化器也需要工作温度，而这个工作温度一般由汽车引擎负责提供。所以启动这台发动机，就需要用到液态氢了。”

　　“这台车没有液态氢了？”

　　“没有了。”诚老板从驾驶舱的中控台底下拆下一个鞋盒子大小的金属方体，告诉大家：“这个东西就是液态氢燃料的储存罐，可惜我来的时候，这玩意就莫名其妙地空了。不过对于各位而言，非常具有科研价值。”

　　“不过淡水催化装置的现实意义更大。”另一个科学家如获至宝，“一旦催化技术被攻克，那将意味着人类将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源。”

　　“也许罢。”诚老板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又继续讲道：“其实咱们这个世界早就该攻克核聚变的难关了。也许是因为化石燃料过于充足，让你们不太思进取。但低温可控聚变技术该研究还得研究。”

　　“但关于低温可控聚变的技术，我们仍有很长的路要走。”

　　“可咱们不是快没时间了吗？”

　　“5到7年！”一位核物理学家笃定道：“再有5到7年，我们……”

　　“给你们5到7年，把低温可控聚变技术吃透、玩儿烂怎么样？”说着，诚老板踹了一脚锈迹斑斑的巨大机器，告诉大家：“这玩意就是小型的低温热核聚变发电机，靠一种名为聚变核心的东西驱动。

　　我的饭店、公寓和小诊所，以及我的基地都靠这玩意发电供能。前两天那几个帮我修门的兵小哥不是遇到我店里停电了吗，那时他们正好赶上我给基地替换这套发电系统呢。至于替换下来的东西……”

　　诚老板从那堆破烂里翻出了被替换掉的发电设备，并丢给刚刚的那位核物理学家。可他忽略了人与人之间巨大的体质诧异，结果就是那位核物理学家连接都没敢接，任由一个大铁疙瘩摔到了地上。

　　“你刚才没接住的东西，叫钯反应炉。你应该懂的吧，冷核聚变，微型化的。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玩意本来就是给大型武器用的，摔不坏。你们回去给它换上新的氢同位素就可以启动了。”

　　至于诚老板破烂堆里的其他东西，虽然都不如三台大机器和蒸锅大小的把反应炉的价值大。但对现阶段人类在应用科学领域的探索，都具备极高的向导价值。

　　“什么向不向导，价值不价值的。”诚老板耸耸肩，跟这些科学家开玩笑道：“就问捡到某位学霸作业的你们，高不高兴吧！”

　　重科学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的，忽然一个个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笑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科学家们仔仔细细地盯着兵小哥们将各种仪器装车并拉走，他们则坐上了诚老板“捐献”的Mi24雌鹿，率先返回沈阳基地。

　　只有文职军官和那位年轻的军官留了下来，准备与诚老板进一步洽谈有关合作事项——其实就是在等诚老板狮子大开口。

　　可是，诚老板这头狮子……

　　“炊事车？还必须要最新6*6底盘的现役最新款？”文职军官端着诚老板递给他的需求清单，一脸“地铁老人手机”的同款表情。

　　“啊，对！前两天看你们用来着，我就相中了。”同时诚老板还表示：“给我二手的我也不在意，但你们得帮我收拾干净。”

　　“米171sh直升机两架，不要带火控的？”

　　“啊！就那天你来时搭乘的那种，我看她性能挺不错的，给我整俩呗，不需要带火控。我挺喜欢开直升机的，驾驶技术也还行。所以就想闲着没事儿飞一飞。”

　　“哦，好。”军官脑瓜子有点儿懵，点了点头继续念道：“航空燃油，随要随给？这个没问题，不过随要随给不现实，陆航每个月可以为你提供10吨航空燃油。”

　　可诚老板却连连摆手，表示一个月10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