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他这是在偷换概念,王熙凤肯不肯守活寡,与不明不白守寡之间,隔着一层意思。
只是,他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刚才贾琏的话刺激了他,便存心膈应贾琏。
他虽然托妻献媳,可还算瞒的严实,倒想看看贾琏,真被逼到那一步,是否还有脸,在自己面前谈什么没脸没皮。
薛蟠本就觉得异常委屈,见贾珍替自己帮腔,顿时犹如找到了主心骨。
跟着附和道:“就是!倘若治好了,你以后还有机会留下子嗣、骨血,倘若这病治不好,少不得还要找人过继香火,到时候指不定儿子、老婆都是人家的……”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我们这也是为你着想,不然谁还会跟你说这些得罪人的话?”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个贾琏说的,无言以对,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他倒不是觉得二人说的没有道理,只是刚说出去的话,现在便改口,无异于打了自己的脸。
况且,贾珍和薛蟠都是贪花好色,见猎心喜的性子,知道自己有难言之隐,又言语撺掇,他不免怀疑二人,打起了自己娇妻的主意。
如此一想,反倒是一旁沉默不言的张云逸,行得端坐得正,不曾打过自己娇妻的主意。
他却不曾想过,咬人的狗不叫……
反倒想起,贾母、贾赦都有意将迎春许配给他,如此一来倒成了自家妹夫。
倘若真逼到那一步,让他帮出手忙,非但肥水不流外人田,且便于遮掩,不至于被外人知晓,总好过被贾珍和薛蟠二人笑话、奚落。
正说着,就见鸳鸯,往这桌走了过来。
来到近前,冲着众人盈盈一礼:“老太太请逸大爷过去呢!”
……
(本章完)
第200章 搭台唱戏宾至如归
早在三十年夜饭的时候,贾母便想唤他去后院。
只是,碍于当时在宁府之中,不便太过明显。
而今,贾珍既然主动放弃,又在荣府的一亩三分地,倒也不必再顾虑旁的。
“今儿府里倒是人少。”
“老太太和太太们恩典,今儿元宵,只留下前后伺候的人手,都放假出去看灯会了。”
虽说与鸳鸯,也算一回生二回熟,可没了雪天路滑的借口,张云逸倒也不好再占手上的便宜。
只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闲聊。
倒是鸳鸯主动询问:“听珍大奶奶说,大爷前几天去了城外的温泉山庄?”
“是啊!”张云逸随口试探道,“这温汤不但有助于舒缓疲乏,延年益寿,且还有养颜美容的功效,鸳鸯姐姐倘若哪天得空,只会一声,我来安排。”
这年头,便是私下邀约也等同私相授受,何况还是去他的地盘。
只消鸳鸯同意,那便等同于默认,将自己托付于他了。
鸳鸯显然听出了话外的玄机,俏脸一红,低下头,闷声道:“大爷说笑了,奴婢整日伺候老太太,哪里得空出门。”
听她没有拒绝,反倒托口不得空闲,张云逸也不再得寸进尺,笑道:“总会有机会的!”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荣庆堂。
他刚绕过屏风,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尤氏、李纨、平儿以及迎春、探春自不必说,就连邢、王两位夫人,也有意无意的余光打量。
张云逸少不得与贾母等人一一见礼,轮到平辈,方打了一个罗圈揖。
与前院三五成群不同,贾母这边是小几围坐。
他带着贾宝玉坐在正中的罗汉床上,两侧分别是邢、王二夫人,以及薛姨妈。
李纨、王熙凤、尤氏等一众妯娌姐妹,两人一小几,分列两侧。
贾宝玉与贾母同坐,在场的也就张云逸一个男子,故而将他的小几,打横摆在两侧的末尾,与贾母对面。
倒是正巧与探春、迎春,以及尤氏、李纨的桌子,离的最近,互为犄角。
待他入了座,贾母方笑道:“她们都说逸哥儿会说故事,今儿不妨也说一个,叫咱们一起听听。”
贾母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推辞。
只是,适合这个年代的故事,还未曾面世的,他虽然也如聊斋之类的存货,可毕竟大过年的,不免有些煞风景。
而才子佳人的故事,原著中贾母似乎不以为意,他便折中选了白蛇传的故事。
这个故事收录在明朝的《警世通言》里,他所处的大夏朝,算是明朝的平行时空。
如今,民间虽有传说,却并未形成故事话本。
接受度不成问题。
当然,毕竟有贾母,邢、王两位夫人以及薛姨妈在场,他并未着重于那些情情爱爱,而是偏重在白素贞报恩,以及遭遇法海的刁难上。
前世,新白娘子传奇,他倒是看过数遍,甚至还穿插了几句剧里的唱词,虽然在众人眼中,显得有些过于直白,但剧情却也足够引人入胜,倒是让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说故事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瞄向了李纨。
她那股子痴缠的劲头,倒是犹如择人而噬的美人蟒,一旦被其缠住,确实挣脱不得。
似乎是察觉到他眼神中的意思,李纨不免又被勾起了当日的旖旎。
幸而众人都被故事吸引,除了同桌的尤氏,倒也没人注意她脸上的异样。
待到删繁就简,将故事讲完。
薛宝钗最先缓过神来,叹道:“这故事似乎脱胎于‘博异志李黄’一篇,只是没有逸大哥说的这般精彩绝伦!”
听宝钗这么一说,探春似乎也起了与她较劲的心思,笑道:“宝姐姐果然博览群书,只是妹妹却觉得,更像前朝的‘西湖三塔记’。毕竟,那许仙与白素贞便是在西湖断桥相遇。”
说到这,她看向张云逸道:“逸大哥你说呢?”
有心一网打尽的张云逸,自然不会有所偏颇,笑道:“两位妹妹博览群书,所言不差,这白蛇传确实是脱胎于这两则故事。”
林黛玉沉吟道:“逸大哥这故事情节倒也足够,倘若能再润一润色,想必会大受欢迎!”
“是极是极!”湘云也拍着手道,“要是能编成唱曲,倒又是一桩新鲜。”
戏子虽然地位低微,但作词、编曲却也是一桩雅事。
连贵为皇帝的唐明皇,都深谙此道,被梨园奉为祖师爷。
所以,倒也没人好置喙。
见众人各抒己见,与张云逸十分热络,找不到话头的迎春,不免有些自惭形秽,低头沉吟了半晌,方抿了抿唇,感叹道:“这白素贞虽是蛇妖,却有拳拳报恩之心,也是可怜见的!”
贾母此时方笑道:“二丫头所言不差,知恩报德,方是为人处世之道,逸哥儿年纪轻轻,能编出这个故事,也是难得!”
见贾母发了话,王熙凤方开口笑道:“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逸兄弟这肚子里,货也着实不少,只是不知,还有多少是咱们不知道的……”
说到这,也不知是酒气熏得,还是想到了什么,竟脸上微红,罕见了没了下文,反倒偏过头,看向了侍立一旁,双眸含春的平儿。
待讨论完白蛇传的剧情,贾母又叫来了小戏班,点了两出昆曲。
待两出唱罢,张云逸看了眼李纨,方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云逸就先告退了。”
贾母似乎兴致不减,一面让鸳鸯相送,一面又吩咐丫鬟们给众人添酒。
张云逸忙躬身推辞道:“难得老太太兴致高,身边没人可不成,不过几步路,就不劳鸳鸯姐姐相送了。”
贾母见他推辞,也并未太过执着。
待出了荣庆堂,张云逸并未急着离开,反倒躲进了垂花门旁的假山中。
刚才说了一出白蛇传,又看见李纨那副春心萌动的神态,他不免又有些怀念,当日被她这条美人蟒痴缠的旖旎。
此前,在鸳鸯口中得知,今夜府里人手不足,除了前后院有任务在身,脱不得身的,大多都出去凑热闹了。
所以,故意在荣庆堂推辞了鸳鸯相送,想必李纨能懂得自己的意图。
果不其然,他离开后不久,李纨便以担心贾兰为由,离开了荣庆堂。
等到出了荣庆堂,她虽并未看到人影,却仍对素云吩咐道:“我四处走走散散酒气,你去前头看着些哥儿,莫要让他被人撺掇着饮酒。”
她自不好去前院,这也在情理之中,素云虽奇怪她不喊贾兰回去,却叮嘱她多照应。
可想到时值元宵,她却并未生疑。
待素云离开,李纨方前后左右四处张望了一圈。
正欲出门寻找,冷不丁却被张云逸一把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随即,便被拖进了假山后。
李纨身子一软,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连忙咬了一口舌尖,方猛然摇了摇头,吞咽了一口,艰难的哀求道:“这……这里不成!人来人往,你……伱去老太太屋后的大花厅里等我。”
……
荣庆堂内,小戏子们,正在上演贾母亲点的一出曲目。
与贾母院子,只一墙之隔的大花厅内,张云逸和李纨,也正演着一出不为人知的剧目。
这里本就是春秋时节,荣府搭台唱戏的地方,只是如今天寒地冻,比不得荣庆堂内有地笼暖和。
李纨虽不比小戏子们,勤学苦练打磨过……但口中的宛转悠扬,在张云逸听来,却犹有过之。
天上,明月皎洁。
映射在花厅的戏台上,也照在那时不时从阴影中探出的一抹浑圆之上。
伴随着乐器击打声,以及婉转的吟唱。
倒是让演戏的二人,愈发的不畏严寒,奋不顾身起来。
……
(本章完)
第201章 春耕意外
仲春亥日。
甚少上朝的正庆帝,也御驾出宫,来到先农坛。
迎神、奏乐、上香,率群臣祭拜等一应繁琐的礼节过后。
方率领群臣,来到祭田处。
一班王公大臣,全部挽起裤脚,卷起袖子,各司其位。
张云逸品级还不足以有此殊荣,得以混在人群之中冷眼旁观。
倒是新上任不久的顺天府尹贾雨村,有了露脸的机会,只见他手持赶牛鞭,高高举过头顶,面北跪献皇帝。
正庆帝接过赶牛鞭,在群臣的簇拥下,来到祭田,手扶耒耜挥舞赶牛鞭。
原本,象征性的犁地三次,也就可以完结收工,偏偏今年却出了岔子。
任凭正庆帝如何挥舞手中的鞭子,那牛却是岿然不动。
农业是古代皇朝的根本,而耕牛做为耕田犁地的最佳牲畜,本就是一项战略资源。
为了保障战略资源的稳定,官府不但设置了养牛官,以供百姓租借,且对于民间的每头耕牛,都造籍在册。
便是王公大臣,也甚少有机会,能够吃到牛肉。
后世古典传世名画中的五牛图,能有那样高的地位,这也是原因之一。
春耕大典上,耕牛却罢了工,皇帝就算有气,也不能对牛弹琴,甚至不能治它的罪,只能把气撒在人身上。
提供耕牛的顺天府养牛官,难辞其咎不说,连带着顺天府一应官员都得受到连累。
只是,发落倒是其次,大典还得继续,尤其这种祭祀仪式,时辰也耽误不得。
皇帝正心急火燎的时候,张云逸却突然想起了,清朝嘉庆年间的趣闻。
忙出列道:“皇上息怒!此事古今未有,如今有此预兆,倒也未必就是坏事,不如让贾大人以及顺天府相关官员将功折罪,先把大典的程序办完,等到秋收时,视收成再行处置不迟。”
听了这话,贾雨村以及一应顺天府官员,都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看见是他发话,正庆帝的脸色才好了一些,重重的吐了口浊气道:“牛不耕田,这大典要如何继续?”
张云逸给了贾雨村一个安心的眼神,方不疾不徐道:“回陛下,大典也未必一定用牛,既然是顺天府的过错,恐怕还得委屈顺天府的诸位大人,为皇上做牛做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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