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她并未等待二人询问,看向薛蟠道:“逸大哥叮嘱你的事,万不可办砸了。”
“什么事?”薛蟠一脸茫然。
薛宝钗犹如泄了气似的,抱怨道:“哥哥糊涂!逸大哥因何非得往自己身上泼污水,编出这么个谎话?还不是为了珍大哥好?”
“对对对!他是这么个意思。”
“如今情非得已,才将实情相告,倘若咱们坏了这件事,便是再赔一百次罪,怕也无济于事。你们这般大张旗鼓的跑去送礼,难道还能瞒得过珍大哥?”
"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薛姨妈听了,不免一阵后怕,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拳头,捶打着胸口,惊得阵阵地动山摇。
而薛蟠则不住的点头,舔着脸笑道:“妹妹你快说,该当如何?”
“想必珍大哥还会上门,哥哥你瞒不住事,照我说,还是不见为好,真的躲不过去,便将事情推给母亲。”
“诶!诶!”薛蟠忙不迭的答应,满眼期盼,指望着薛宝钗的后文。
不成想,薛宝钗却一摆手,道:“哥哥奔波了一上午,想必也饿了,快去吃饭吧。”
“就这么简单?”薛蟠意犹未尽道。
薛宝钗安抚道:“事情总得一件一件来,哥哥先把这事办好了再说。”
待打发走了薛蟠,薛姨妈也疑惑道:“这就没了?”
“自然不是!刚才哥哥在,有些话女儿不便多说。”
薛宝钗转而看向薛姨妈,接着分析道:“逸大哥为东府操碎了心,珍大哥却因为这点银子,不惜背地里败坏他的名誉,能叫哥哥避着他些,总是好的。况且,如今逸大哥知道了,会不会寒心也在两说。”
“是啊!还是你想得周到,那珍哥儿太过奸猾,往日里凭我怎么劝,你哥哥就是不听。只是,咱们这么做了,逸哥儿当真就能消气了?”
“怕是没那么简单!”
薛宝钗眉头紧锁,深深叹了口气道:“这回咱们怕是把人得罪死了,否则,当着忠顺王府长史官的面,他也不至于告诉人家,与咱家拆了伙。”
薛姨妈原本水润的面庞,顿时一片煞白,唉声叹气道:“这可如何是好,倘若他在内府给咱们使绊子,别说以后的份额,就是这皇商能不能保得住,都在两说了。”
“妈妈莫慌!女儿此前说的,也并非全是为了稳住哥哥。虽说咱家这回把人得罪死了,可到底还得看着些姨妈的面子,他既然肯派车送哥哥回来,又拿白糖的收益,置换烧碱的生意,总归是还留了些情面。”
“那你的意思,是找你姨妈去说合?”
“咱们总得先把自己做好了,让逸大哥感受到了家里的诚意,再托姨妈方可事半功倍。”
薛宝钗拍了拍薛姨妈的手道:“那烧碱的生意一直是张德辉负责,妈妈不妨给张德辉递个话,叫他转投逸大哥,也免得他无人操持这门生意,如此一来,想必他也会承了咱家的情。其后,咱们等大姐姐嫁入王府,再请姨妈帮忙说合,想必他总要给姨妈几分薄面,这事也能过去了。”
……
(本章完)
第220章 坐享其成
薛家盼着元春嫁入王府,贾母和王夫人也为此发愁。
刚完工那会,贾宝玉和王熙凤突发疯症,她们无暇顾及元春的婚事。
如今二人好转已然有些时日,不免催促起了贾政。
因怀疑自己有负宁王所托,以至于婚事有变,贾政也不敢据实相告,只得一昧拖延。
可拖延毕竟不能长久,眼看着大半个月过去,还是一点眉目没有。
贾母再也憋不住火了,这日一大早,把贾政唤到跟前,好一通训斥。
末了,方起身道:“不过是让你进宫请旨,就这点事,怎么还拖延至今?今儿你也别去衙门了,我就辛苦些,陪你跑一趟,送伱进宫。”
眼看着瞒不住了,贾政也只得坦白道:“儿子何曾拖延过?只是每每进宫皇上都不肯接见,上书陈奏也渺无音讯,难不成要儿子闯宫不成?”
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进宫不成,宁王的路子也走不通,便只有上书一途。
只是,递上去的奏折,却也石沉大海。
贾母闻言,顿时身子一软,瘫坐在罗汉床上,失魂落魄道:“怎……怎么会这样?”
贾政见状顿时慌了神,愈发不敢道出原委。
“还不是那逸哥儿,若非他多嘴多舌,当初婚事便办了,何至于拖到如今?”
他在官场上别的没学到,一手甩锅的功夫却丝毫不差。
并且,在他看来,若非宁王要招揽张云逸,自己何至于有负所托。
故而,这番话说的也理直气壮。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贾母,贾政进不得宫,张云逸却圣眷正隆。
怒其不争道:“这个时候,抱怨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何不还请他来,好拜托他给皇上递话。”
“这……”贾政顿时哑口无言。
他何尝不知道张云逸进宫无碍?
只是一来,在他看来,症结出在宁王身上,找张云逸未必管用。二来,每每请张云逸过府,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偏偏平日里他进出无碍,不免怀疑与他反冲。
他既不愿将缘由据实告知,又不愿承担请张云逸过府的风险,也只得甩锅道:“这事本就是你们瞒着我的,要请你们请,我也不管了。”
说完,竟拂袖而去。
当日贾宝玉发了疯症,她当时便疑惑贾政的态度。
可后来,听闻张云逸制服王熙凤的过程,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她深知这个儿子的脾性,虽事急从权,可多有不雅之处,只当这是症结所在。
想到贾政当日的态度,她不免有些忐忑。
因大观园还在封闭状态,王熙凤上回带着张云逸进出,又有贾琏提前做了安排,倒也没惊动府里。
故而,在贾母看来,自打破足道人和癞头和尚上门,张云逸便再未进过府,结合他当时的态度,难免认为因此生分了。
贾政毕竟得罪了对方,如今为了元春的事情,又涉及皇家,恐怕张云逸也未必愿意多事。
幸而,东方不亮西方亮,小儿子这头不行,还有大儿子。
当下便吩咐人,将贾赦叫了过来。
“前阵子府里出了事,我也没功夫问你,二丫头婚事谈的如何了?”
“母亲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等园子建好,给逸哥儿行些方便,再徐徐图之吗?”
贾母喝斥道:“混账!当初那是珍哥儿阻挠,为了掩人耳目,才逼不得已,这会子他银子都收了,何必还遮遮掩掩,做那起子败坏门风的勾当!”
这确实是贾母的心声,有贾赦之前的话打底,贾珍又收了银子,在她看来,婚事已然板上钉钉,确实没必要兵行险着。
贾赦何尝不知?
只是,派了邢夫人前去,传回的话,却让他陷入两难。
促成这桩婚事,本就是觊觎张云逸兜里的银子。
可张云逸非但丑话说在前头,还让他立下字据,保证以后不会从他手里捞银子,叫他如何能够甘心?
看贾赦一副理屈词穷的模样,贾母心里咯噔一下,喝道:“你该不会是诓我的吧?”
“怎么会!”贾赦连忙矢口否认,“这还不全是老二惹下的!原本儿子已经与他谈的差不多了,可前些天,他却突然改了口风,说是素来敬着府里,可府里却对他颇为嫌弃,婚事不提也罢。”
要么说他与贾政是兄弟呢?
虽性格有所不同,却都是逃避、甩锅的好手,眼见着无法交待,便拿当日贾政的态度说事。
其实,这么论起来,贾宝玉也是一般无二,不论是晴雯还是金钏,遇到事,他最多也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从未正面面对过。
哪怕是林黛玉,看似情有独钟,却也从未说过一句,非她不娶。
贾赦虽是为了甩锅,可这话却恰恰说到了要害,贾母本就有此怀疑,当下也不疑有它。
不过,保险起见,贾母还是追问道:“你确信他只是因为这一桩缘故?”
她对于儿子的性格十分清楚,说话的同时,紧紧盯着他。
“这还能有假?逸哥儿亲口所说,对二丫头颇为中意!”
这话确实是张云逸所说,贾赦底气十足。
贾母看在眼里,更少了几分疑虑。
贾赦连忙称热打铁道:“他们小男小女,倘若能够生米煮成熟饭……”
既然张云逸对迎春颇为中意,倘若把持不住,理亏在先,也就没脸再提不让他捞银子了。
“胡说什么呢!”
贾赦为了银子可以不要脸,贾母却还是要的。
当然,为了自幼养在身边的元春,牺牲迎春这个庶女,她也没什么犹豫。
只是,那层遮羞布,却不愿扯破罢了。
“他既然疑心咱家的态度,给他看见诚意也就是了,回头我就让她们都搬进园子,再给逸哥儿打个招呼,告诉他家里没拿他当外人,门随时为他敞开……”
说到这,她不免担心会影响元春的风评,又叮嘱道:“大姑娘出嫁在即,府里断不能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你回去好生叮嘱一番,莫要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她确实有此担心,如今既然婚事出了问题,倘若府里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只怕真的难以挽回了。
不过,她这番话,却适得其反。
贾赦只管自己捞银子,哪里管二房如何?
加上,他本就不满贾母厚此薄彼,此刻又听她要以二房为先,更加不以为然。
……
(本章完)
第221章 入住大观园
与原著元春省亲后不同,因别院是做待嫁之用。
一众姑娘搬进去也就罢了。
而贾宝玉,哪怕他是元春的亲弟弟,在元春出嫁前,贾母也不敢让他搬进去。
贾宝玉自然百般不愿,只是事关元春婚事,又涉及皇家,任凭他百般哭闹,依旧未能如愿。
当然,既然能为张云逸大开方便之门,自然不会拘着不让他进出。
贾母又再三保证,一旦元春完婚,便第一时间让他搬进去,并预留了怡红院,这才让他偃旗息鼓。
可即便如此,待将一众姐妹,送进了大观园,他仍然免不了心怀戚戚,一把鼻涕一把泪。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一众姐妹,各个难掩喜色。
其中尤以湘云和三春,最为兴奋。
哪怕是林黛玉,也不免心生向往,只是照顾贾宝玉的感受,未曾显露。
唯有宝钗,一如既往的不露痕迹。
至于各人的住处,倒也经历了一些波折。
原本,邢夫人意图近水楼台,想将迎春安排在清堂茅舍。
只是,贾母担心意图太过明显,又恐张云逸不便,便将迎春安排在了相对偏僻的紫菱洲。
探春看出了贾母和邢夫人的意图,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秋爽斋,这里比邻蜂腰桥,扼守紫菱洲的必经之路,确实是截胡的好住处。
倒是湘云,虽然李纨并未搬进园子,却因为与宝钗交好,加上她不似宝钗和林黛玉,打着暂住的幌子,故而并未选择独立的院子,而是与宝钗同住蘅芜苑。
林黛玉倒是没这些心思,早已看中了潇湘馆。
是以,虽然情形与原著不同,倒也并未出现差池,仍然与原著一般无二。
虽说搬进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一应家具摆设都已妥当。
可随身携带的衣物,却还是需要归置。
正收拾包袱的时候,司棋却突然把手中的包袱,往迎春的面前一丢。
咬牙道:“小姐!你看看这几身衣服,如此穿着、行事,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素日里太太往你身上摆弄那些,也就罢了,好歹穿在里头。这几件若穿出去,岂不叫人瞧了个通透?”
迎春闻言,也面露纠结,原先倒也罢了,那些束腰、内衬好歹穿在里头,她还能自欺欺人。
而今,邢夫人愈发没个遮掩,非但整出这几身内外通透的轻纱薄裙,还千叮万嘱,让她在张云逸面前展露。
她沉吟了半晌,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道:“只要能跳出这个火坑,便是冒些险,也是值得的。况且,老爷、太太这般重视,倘若叫他们失望,以后我怕是再无立足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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