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不过,饶是如此,这一撞,差点没让贾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找打!”他厉喝一声:“你跑什么?带着你的那些人都不管你,不知往那里逛去,由伱野马一般!”
贾环忙畏畏缩缩道:“方才原不曾跑,只因听说后头园子里有一个丫鬟投河,好在被人救了,所以才赶着跑去看看。”
“园子里?”
贾政听了只觉得一阵恍惚,惊疑道:“好端端的,谁去投河?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若外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在?更何况还是在园子里!”
贾环忙上前拉住贾政的袍襟,贴膝跪下道:“父亲不用生气。此事除太太房里的人,别人一点也不知道。我听见我母亲说……”
说到这里,便回头四顾一看。
贾政知意,将眼一看众小厮,小厮们明白,都往两边后面退去。
贾环便悄悄说道:“我母亲告诉我说,宝玉哥哥昨日在太太屋里,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用强不遂,那金钏儿便赌气投了河。”
话未说完,把个贾政气的面如金纸。
他并未怀疑贾环的话。
赵姨娘早已传了话来,金钏那边早已千肯万肯,只是顾及王夫人,不敢主动投怀。
虽还不清楚赵姨娘有无告知宝玉,让他主动向王夫人提议,可即便如此,也不是他用强的理由。
一想到,差点被儿子戴了顶帽子,哪里还憋的住火?
“快拿宝玉来!”他大喝一声,还不忘补充一句,“只说我找他有事,别惊动了老太太!谁敢暗通消息,也一并打死了事!”
一面说一面往里边书房里去,并道:“今日再有人劝我,我把这冠带家私一应交与他与宝玉过去!我免不得做个罪人,把这几根烦恼鬓毛剃去,寻个干净去处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有了贾政丑话说在前头,小厮也不敢多嘴多舌,只按着他的吩咐去请宝玉。
不过,小厮们虽没敢多嘴,可袭人却留了心。
一路尾随。
待将贾宝玉领到梦坡斋,贾政眼都红紫了,一声喝令:“堵起嘴来,着实打死!”
尾随而至的袭人,顾不得再听,赶忙撒丫子就跑。
出了梦坡斋,她稍稍犹豫,就近钻进了内仪门,往荣禧堂跑去。
可到了荣禧堂,却并未见到王夫人,一问方知,是去了园子,她一面让人传话,一面又赶去荣庆堂。
而梦坡斋内的贾政,却早已吩咐一众小厮,将贾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
贾政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几十下。
直打的贾宝玉皮开肉绽,奄奄一息,仍不肯停手,直到把自己打的力竭,方才稍稍停了一会。
他这边休息了一会儿,稍稍缓过劲来,抄起板子就要再往贾宝玉身上招呼,外头的王夫人已经姗姗来迟。
到底还是她年轻些,脚步更快。
王夫人一步进门,看见奄奄一息的贾宝玉,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没昏了过去。
而贾政看见她,更如火上浇油一般,那板子越发下去的又狠又快。
唬的王夫人连忙上前,抱住了板子。
“老爷这是为何?”
“你还有脸问我?他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贾政怒火中烧道:“我就问你,金钏怎么就非得闹到投河的地步!”
陪着王夫人一同赶来的迎春、探春也跟了进来。
倒是林黛玉,虽然也有些担心,却恪守二门不迈的原则,并未一同过来,而是先去了贾母屋里等消息。
至于导演这一出好戏的张云逸,则深藏功与名,借口衣服湿了,领着金钏带着王夫人送上的身契,返回了登仙阁。
可即便没有张、林二人,当着晚辈的面,贾政也不好意思把跟儿子争风吃醋的事情,诉诸于口。
王夫人倒也没想到,贾环告了刁状,只当贾政知道金钏投河,迁怒于儿子。
看着奄奄一息的贾宝玉,愈发觉得金钏留不得。
“人又没死,难道还叫宝玉给她赔命不成?”
她梗着脖子呛声道:“人是逸哥儿救的,已经被我送给了他,以后倒也少了些是非!”
一旁的探春和迎春,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而贾政闻言,则犹如火上浇油一般,一把推开王夫人,抡起板子就打。
“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
后一步赶来的贾母,在屋外便听到了板子身,等不及进屋便喝道。
贾政听到贾母的声音,这才止住了势头,转身上前,躬身陪笑道:“大暑热天,母亲有何生气亲自走来?有话只该叫了儿子进去吩咐。”
贾母进了屋,止住步喘息一回,厉声说道:“你原来是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教我和谁说去!”
贾政听了这话,忙跪下道:“为儿的教训儿子,也为的是光宗耀祖。母亲这话,我做儿的如何禁得起?”
贾母听说,便啐了一口,说道:“我说一句话,你就禁不起,你那样下死手的板子,难道宝玉就禁得起了?你说教训儿子是光宗耀祖,当初你父亲怎么教训你来!”
此时,王熙凤、李纨也闻讯赶至。
有贾母镇压住了贾政,丫鬟、媳妇也没了顾虑,急忙上前,要搀宝玉,凤姐骂道:“糊涂东西,也不睁开眼瞧瞧!打的这么个样儿,还要搀着走!还不快进去把那藤屉子春凳抬出来呢。”
众人这才抬了春凳来,将奄奄一息的贾宝玉抬放凳上,随着贾母王夫人等人一道,送至贾母房中。
……
(本章完)
第244章 一念成谶
此时,贾母屋内,除了贾母、王夫人等人,薛姨妈同宝钗、湘云,以及率先赶到的林黛玉都在这里。
袭人满心委屈,只不好使出来,见众人围着,灌水的灌水,打扇的打扇,自己插不下手去,便越性走出来到二门前,令小厮们找了茗烟来细问。
“老爷是怎么知道金钏投了河的?你也不早来透个信儿!”
“是三爷说的,偏生我没在跟前,也是才将听见老爷的人说的。”
袭人听到贾环的名字,不由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转头回去。
此时,贾宝玉在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的一通操作下,已然悠悠转醒。
王夫人少不得,“儿”一声,“肉”一声,心疼一番。
贾宝玉有些茫然的睁开眼,却没有看向心疼不已的王夫人和贾母。
而是看向了一众姐妹,看见一屋子关切的眼神,顿觉得有了些力气,心下甚至还暗自窃喜,这顿板子没有白挨。
他近来一直寻思,如何博取众人的关注,没成想,竟落在了这里。
虽说这个法子可取,可让他再来一回,却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便挣扎着抓住贾母的手,凄凄道:“孙……孙儿怕是活不成了,只是那园子还没能去住上一回,便是死了也不甘心呐!老祖宗就满足孙儿这个愿望吧!”
贾母见他被打得皮开肉绽,本就心痛不已,哪里还忍心拒绝。
“可不能说胡话,那园子本就是咱家的,你想住就住,可不能妄议生死啊!”
“那孙儿能不能现在就住进去将养?”
“孽障!”贾政突然暴喝道,“你姐姐还未出嫁,伱如何……”
贾宝玉被唬的脖子一缩。
而一旁的贾母,却怒目圆睁,厉声喝道:“怎么不行?待大姑娘回来待嫁,宝玉再搬出去就是!”
她说着,扭身瞪向贾政:“你不出去,还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于心不足,非要眼看着他死了才去不成!”
贾政倒也不是关心贾宝玉死活,只是贾母还未消气,他也不敢擅自离去。
听闻王夫人把金钏送给了张云逸,他已是气急败坏。
一方面,王夫人当着小辈的面,道破父子因金钏争风吃醋,让他丢尽颜面的同时,也绝了他再纳金钏的可能。
另一方面,王夫人好似故意跟他作对一般,偏偏将人送给了张云逸。
反正事情已然败露,面子都已经丢了。
倘若是送给旁人,亦或是打发配了小厮,他或许还能花些银子,当个外室养着。
可跟了张云逸,他却不得不考虑后果。
倒不是他顾及张云逸的身份,只是,一想到每每有事找他,都没好事。
尤其上回,还以为能钻个空子,假借贾琏之手,却使得王熙凤当众被他按在身下,好一通揉捏,倘若换到他的头上,真就颜面扫地了。
只是,话虽如此,可一想到心向自己的金钏,却不得不在张云逸身下承欢,心下愈发不是滋味。
……
“大……大爷!~奴……奴婢还受得住……”
跟随张云逸返回登仙阁的金钏,虽然已经不堪重负,却仍旧执拗的强撑着身子,期期艾艾。
面对金钏的要求,张云逸并没有做出口头回应。
不过,金钏的话音刚落,她的哀鸣,却又添了几分声嘶力竭。
贾政虽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却也没想到,这么快便一念成谶。
当然,与他的想法不同,金钏非但没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想法,反倒十分主动,且甘之如饴。
因二人都落了水,借着伺候沐浴的机会,她非但毫不避讳的替张云逸擦洗,还主动献上热吻。
面对这般热情的报答,张云逸自然不会忸怩。
甚至,还有些自鸣得意。
昨夜,才享受了贾政正牌妾室赵姨娘的伺候,今儿上午,这个贾政心心念念,却未曾得逞的金钏,便也主动投怀送抱。
他哪里有理由拒绝?
因金钏还是头一回,照例,只洗到一半,便抱着她回了房。
待到金钏由内至外都变成了他的形状,他方扭了扭脖颈,语焉不详道:“宝玉这次挨打,怕是因你而起啊!”
金钏闻言一怔,随即梗着雪白的脖颈,扯得身前的锁骨宛如一弯月牙。
嘴里忿忿道:“打他一顿算是轻的!若非大爷,奴婢怕就是死了,也未必就能叫太太不迁怒于家里!”
话说到这,她不免又有些担心道:“这……这该不会连累到奴婢家人吧?”
贾政打骂贾宝玉,也不是头一回,她当时并未寻根问底。
“嗯!”张云逸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随即却又安慰道:“这你尽管放心,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既然跟了我,西府那边也不会敢为难你家里人,待过阵子,大爷便找个由头,把你家里人也一并要来。”
得到了他的保证,金钏这才放心了不少,忙不迭的千恩万谢。
“大爷从不亏待自己人!”
张云逸微微抬手,打断了金钏的致谢,转而又道:“虽说如今大爷将你收了房,可该做的样子还得做,你且先休息几天,便去香菱屋里照应着。”
“奴婢不是想要攀高枝!”金钏连忙强撑着身子,微微起身道,“奴婢只是想报答大爷的救命之恩,大爷放心,奴婢必会恪尽职守!”
见金钏并未恃宠而骄,张云逸颇为满意,冲她颔首道:“你明白就好,大爷衙门里还有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宝珠和瑞珠,她们都已经知道了。”
“噯!噯!”金钏连忙挣扎着,一边起身,一边道,“奴婢见楼下还有间空房,就在那里住一晚,明儿便过去……”
对此,张云逸并没有反对。
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相较于服侍久了的宝珠和瑞珠以及香菱,金钏这个外来者,想要融入他的后院,主动退让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那也是晚上的事,没必要这么急。
“你且安心躺着,待会儿瑞珠来了,你把帕子交给她,她自会收好!”
提到帕子,金钏余韵未消的面庞,不禁又多出一抹绯红。
忙低下头,小声答应一声。
张云逸这才转身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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