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尤氏连忙喝斥。
张云逸抬手打断了尤氏,脸不红心不跳道:“大爷可从不怀疑自己人!拦着他又不是拦着伱,你们若是想去隔壁的园子里闲逛,大爷可不会拦着。大爷给你们设计的那些个亵衣,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若是晾晒的时候叫人误闯误撞的瞧见了,如何使得?”
“大爷!是奴婢不好,不该疑心大爷……”
晴雯是上头快,认错也快。
张云逸也不计较,甚至乐见其犯错,只点了点头,云淡风轻道:“行了!大爷素来赏罚分明,这回犯的是口戒,晚上乖乖受罚就好!”
他说的轻描淡写,晴雯的脸却‘唰’的一下红透了。
心高气傲的人,往往不善逢迎。
尤其张云逸也不是一个人可以伺候的来,每每想要换着花样,晴雯便有些忸怩。
他便抓住晴雯性格的弱点,对症下药,只要冲撞了他,便以小惩大诫为由,晚上给她怼回去,倒也屡试不爽。
因碍于嫂子的身份,加之有孕在身又没瞒得住,尤氏虽偶尔也在天香楼和逗蜂轩也能解解馋,却从未在登仙阁留宿。
对于其中的道道,并不清楚,此刻听了张云逸的话,见瑞珠掩嘴而笑,晴雯又羞红了脸,哪里还不明白?
由此及彼,不免勾起了某些不合时宜的情绪,眼馋肚饿似的直往桌子下头瞄。
瑞珠深知内情,见晴雯面颊羞红,一把拉过她道:“咱们去小姐那儿坐坐,等大爷上衙了再回来收拾!”
晴雯正觉得尴尬,低眉垂眼,半推半就的随着瑞珠去了天香楼。
二人一走,张云逸便把尤氏拉到自己身边,挪了挪屁股,让了半个凳子,揽住她的纤腰,挨着自己坐下。
随即,手臂环过后背,探至小腹摩挲了两下,方道:“再有两月怕是要显怀了,前院的事,能放的就让俞禄去办,后头的叫可卿也搭把手。”
“诶!其实刚开始还看不太出,加上那时候已是秋天,等到肚子真的大了约莫也入冬了,只要遮掩的好,还不至于叫人看出来。”
都说男人恋权,其实女人也是一样的。
王熙凤自不必提,品尝到管家的权利,尤氏也不愿撒手。
当然,这其中也有她身份尴尬的缘故。
张云逸也不点破,只询问道:“温泉山庄扩建的如何了?”
去年建温泉山庄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规模不大,以至于带着秦可卿和尤家两姐妹都堪堪够住。
今年,一开春,他便把扩建工作给吩咐了下去。
“依着云逸的吩咐,把原先的院子又添了几间房,另在坡上又加了两处差不多大的院子,只是坡上地方紧凑了些,加上又建了不少房舍,两个温泉池子比原先那个稍小了些。”
考虑到,以后少不得要带着荣府的姑娘、奶奶们过去,他特意又建了两个独立,且与坡下院子相邻的小院。
这样,看上去他自己以及丫鬟妾室独立居住,姑娘们也有单独的院子。
还可以安排尤氏、秦可卿以及王熙凤等人同住。
至少,外人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毛病,算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池子挤一点也好,关键是屋子要够住!”
池子太大也不全是优点,春节那会子他蒙着眼捉迷藏,摸了半天没摸到人。
反倒是姑娘们的住处,需要有些间隔,方便他各个击破。
指导方针他早已交代过了,尤氏忙回道:“这个你放心,虽地方不甚宽广,只能紧挨着建,可姑娘们住的地方,都是独立的小院。”
说到紧挨着,她不由的扭了扭腰臀,往张云逸的身边凑了凑。
她本就前凸后翘,如今有了身孕,虽未显怀,可体态却愈发丰腴。
张云逸察觉到沉甸甸的剐蹭,手也不自觉的从腰腹,探了下去。
兜住凳子没能坐满的浑圆,笑道:“回头叫俞禄过去催催那边,等入了冬,你这边快遮掩不住了,咱们便一齐搬过去住上几个月,正好把会芳园腾出来,重新翻新一下。”
时移世易,宁国府如今已在他的名下。
前院已经的出新,已经开始筹备。
虽然府邸谈不上败落,可毕竟也有数十年了,加上他也嫌贾珍住过的晦气,另外贾家宗祠搬到了荣府的东跨院,也该把张家的祖宗牌位迎过来,少不得要收拾一番。
所以,他干脆将内外出一出新,就当去去晦气。
会芳园虽然是后建的园子,可随着妻妾、丫鬟的数量扩充,也渐渐有些捉襟见肘。
且还需要给孩子预留些空间,少不得也要扩建一番。
拿依山之榭来说,上房只有三间不说,还连在一起。
中间的一间做为堂屋,香菱和封氏左右各一间,孩子连建单独的房间都没。
也就是封氏不辞辛劳,把孩子放在她的屋里,才堪堪腾挪的过来。
同样的情况在逗蜂轩和登仙阁也差不多,也只有天香楼还算宽敞。
故而,他打算乘着机会,搬去城外的温泉山庄,顺便将各处院落都扩充一下。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
否则,等到前院翻新完毕,腾挪一下也是可行。
仙学如今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头一批学生也就罢了,还得打下认字算术的基础。
可如赖尚荣一般的教习,却需要他先行点拨。
因给仙学制定了,理论结合实践的教育方针,实验基地必不可少。
加上入学的学子大多都是匠人子弟,学校办在城里诸多不便。
所以,他干脆把学校选在了城外,离玻璃工厂不远处。
一方面,方便穷苦孩子上学;另一方面,冬日严寒,离的近了正好利用工厂富裕的热能,建立一套供暖系统。
毕竟,这些大多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保暖措施有限,倘若没有供暖,手都掏不出来。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想到给自家的府邸,也搞一套供暖系统。
宗祠北面的丛绿堂,名字他甚为不喜,正好直接拆除了做锅炉房。
以上这些只是内因,而外因则是荣府方面。
虽然定下了多吃少占的原则,可王熙凤既然打算留种,总不能一直这么糊弄。
所以,躲几个月也有利于观察形势。
另外,为了让贾母乖乖画押,他也承诺会让迎春过门,上次过去谈论角门的事,贾母虽没有明确表示,可张云逸还是看出,她似乎有意,让自己在皇帝面前给给元春飘飘风。
这事他不想参与,也不想这么快在贾母面前暴露真面目,所以,暂时搬去温泉山庄,可谓一举数得。
……
(本章完)
第292章 相约故事后
“小姐!小姐……”
侍书嚷嚷着冲入秋爽斋,喘着气道:“奴婢之前看司棋往潇湘馆去,刚才去打听了一下,听紫鹃说,二姑娘告了假,说以后不过去听故事了。”
正在奋笔疾书的探春,闻声收回了毛笔,微微皱眉,轻咬着笔帽,陷入了沉思。
侍书有些疑惑道:“小姐,这是好事,您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呼!”
探春长出一口气,叹道:“这哪里是什么好事!”
“这是为何?”
“大老爷势必不可能轻易放弃这门亲事,二姐姐本就逆来顺受,有老太太默许,这会子突然不往逸大哥跟前凑了,你说还能是什么缘故?”
“这……”侍书面露一丝恍然,言简意赅道,“小姐是说,老太太有意云姑娘,二小姐知难而退?”
“唉!老太太既然原先有意于她,如今改弦更张,总没有一夫许两家的道理,必然要先行只会二姐姐,恐怕她已经得了吩咐,这才心灰意冷。”
说到这,探春不禁眉头深锁,叹道:“倘若是二姐姐还不足为虑,可云妹妹……”
“那奴婢还盯不盯着二姑娘那边了?”
“她自己都知难而退了,还盯个什么劲?”
“可云姑娘住在蘅芜苑,离咱们也太远了些……”
“不必了!她跟宝姐姐住在一起,也没那么容易溜号。倒是咱们得抓紧些了,最好能赶在史家上门说亲前,把这事给拦下来!”
“这种事,哪有咱们说话的地儿,如何能够拦得住?”
“容我想想!”探春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抿着双唇,将嘴里的笔帽咬得稀碎。
……
缀锦楼内。
也不知是否红肿未消,司棋摇曳着本就丰隆的臀瓣,款步来到屋内。
“小姐,都安排好了!晚点等逸大爷去了潇湘馆,咱们就先过去等着!”
迎春瞻前顾后道:“你说逸大哥才说过那话,脂砚斋那边我就撂了挑子,他会不会觉得我不思上进?”
司棋不以为然道:“大爷不是说了嘛!喜欢小姐秀外慧中,沉静内敛,那咱们何必还掺和那些出风头的事?”
她这么一说,迎春也放下心来,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一般,自顾自的说道:“是啊!咱们女儿家自是应该相夫教子,博那些虚名有什么益处?”
她本就不喜诗词、文章,原先是不得不陪着,好见缝插针,而今已然暗度陈仓,自然懒得再去凑那个热闹。
原先她还有些纠结,昨日听司棋说,张云逸约她晚上见面,干脆直接打了个招呼,告了个长假。
搁在以前,张云逸还担心贾母会不会同意迎春做妾,而今,手里握着贾家要命的证据,却再也不担心这个。
皇帝本就改变了心意,他又从周成儒等人的口中探明,宁王早就没了迎娶元春的想法。
最多,就是宽限些时日,等元春的事情有了定案,再纳迎春为妾罢了。
既然有恃无恐,又打破了迎春的心理防线,却也不可能暴殄天物,把迎春冷落一旁。
虽说还未到及笄之年,张云逸也是好饭不怕晚。
可小姐不行,大丫鬟服其劳,既然打定主意要慢慢引导,总得要她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不是?
迎春虽不知张云逸居心叵测,可那晚的耳鬓厮磨,已经让她情难自抑,加上又听闻了他在贾母面前的承诺,更是难以自持。
只是,当晚事态紧急,她六神无主,而今,却难免心怀惴惴。
“你说,大晚上的,不会叫人瞧见了吧?”
她倒不担心张云逸。
毕竟,在被下药的情况下,他尚且强行忍耐,保全了她的名节。
“怕什么?瞧见了又能如何?敢多嘴多舌,便是到了老太太跟前,也少不得挨一顿板子,原先虽是太太吩咐,却也有老太太的意思,如今不过是腾挪了个地方,又是大爷的意思,难道还会责怪小姐不成?”
迎春一想也是,转而又泛起了愁:“那今儿晚上,穿什么衣服好?”
邢夫人捯饬的几身装束,实在太过羞人,可她也看出张云逸似乎挪不开眼,故而有些纠结。
“大爷说了,那晚小姐穿的就很好!奴婢已经叫人拿出来了,待会儿吃了晚饭,小姐就先换上。”
主仆二人在屋里窃窃私语,待吃了晚饭,远远看见张云逸夹带着一个包袱,进了潇湘馆,方又休息了一会,换了一身行头,佯装饭后消食,一路过了沁芳亭,消失在了竹篱杆径深处。
约莫过了一刻钟,张云逸打着灯笼,推开了清堂茅舍的门。
昏暗的灯光,摇曳着,投射在迎春的面庞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荧光闪烁,忽明忽暗。
张云逸后背往门上一靠,反手将门栓拴上,随手把灯笼往墙角一丢,冲着迎春做了一个鼓掌的姿势,张开双臂。
迎春稍一犹豫,便乳燕投怀似的,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
张云逸一手将其揽在怀里,顺着后背上下摩挲,一手勾住她的下巴,拇指抹过她鲜艳的下唇,笑道:“想逸大哥了没有?”
迎春本就嫣红的面庞,在灯光的映照下,犹如火烧云一般霞光掩映。
睫毛蒲扇着,不敢与他直视,却微微点了点头。
张云逸勾住下巴的手,又往上抬了几分,方低下头,把那粒鲜艳的樱桃噙在嘴里。
同时,两只手,也愈发的不安分了起来。
饶是经历过比这更熬人的情形,可随着呼吸声逐渐急促,屋里的司棋也有些待不住了。
她低下头,缓缓来到灯笼前,俯身将灯笼吹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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