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说着冲张云逸微微一礼道:“刚才还没跟逸大哥见礼。”
她倒是十分坦率,直言多年未见。
早年虽然也见过,然当时还未曾长开,如今倒是细腰削肩,身材高挑,亭亭玉立。
她顾盼神飞,眉眼间带着几分从容,与张云逸闲谈,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做作。
而不远处的迎春,则与之相反,虽时不时的望向三人,隐隐想上前搭话,却又迟疑不前。
倒是她身旁的惜春,对一切漠不关心,处处透着孤冷。
交谈间,王熙凤去而复返,原本传话这种事,也用不着她亲自跑一趟,奈何她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不过,张云逸显然无心他顾,将贾母众人送至天香楼夹道,便借口道:“迟则生变,替姨太太化解刻不容缓,还需要做些安排,我就送到这里了。”
“诶!”贾母和王夫人忙道,“那就快些回去吧!”
薛姨妈和薛宝钗,连忙再度道谢,并请他务必过府,好聊表谢意。
张云逸满口答应:“姨太太有命,自无不从!”
一旁的秦可卿,见他为帮薛家居然片刻不肯耽误,越发觉得他急公好义,乐于助人,想到有他帮忙,心里愈发觉得踏实。
应付完薛家母女,张云逸又转向贾珍道:“也麻烦珍大哥再跟薛兄弟只会一声,我就不去相陪了。”
凡事留一线,都已经抢了香菱,也没必要再去薛蟠面前膈应他了。
回家后,自有薛姨妈和薛宝钗去做他的工作。
想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出去的香菱,总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看着众人离开,张云逸拉起香菱就往登仙阁跑。
瑞珠见他回来竟还带着个姑娘,瞧着穿着又不似丫鬟,正犹豫该不该问,张云逸已介绍道:“瑞珠,这是香菱,以后也在咱们屋里,明儿你带她熟悉熟悉。”
“那奴婢给香菱姐姐收拾一下?”
“不必了!”张云逸吩咐道,“你且先去传饭,让外头的丫鬟准备一个大些的浴桶,再多备些热水。”
“嗯!”
“大爷是要为香菱做法吗?”
瑞珠刚答应一声,正准备下去,却听一旁的香菱发出疑问,脚步也不禁慢了下来。
, “对!咱们吃饱了才有力气!”
听闻还有正事,瑞珠不敢耽搁,立即出去张罗起来。
不肖片刻,几个粗使婆子,将一个大大的浴桶抬了进来,张云逸往楼上一指,吩咐道:“中间那间,水可以先等等,吃饭的时候再打,免得一会儿凉了。”
待饭菜端上桌,却见尤氏带着丫鬟,拎着几个包袱走了进来。
“姨太太已经将这丫头的东西送来了,先替她放屋里?”
张云逸摇头道:“不急,先放着,晚点还要用到,我就不招呼嫂子了,吃完了还要替她做法。”
这会子人多,也不便明着告诉尤氏,晚上的夜跑取消,只能借着做法隐晦的提一嘴晚上没空。
尤氏尚不知道二楼已经摆好了浴桶,见一众丫鬟拎着热水往楼上跑,也不敢耽误了,忙起身告辞。
匆匆吃了个早晚饭,将香菱的几个包袱往腋下一夹,拉着她就上了楼。
只留下瑞珠收拾完桌上的碗碟,将其送去外头交给浆洗的婆子,等她再度回来,只听楼上早已稀里哗啦,竟似有一条恶蛟在兴风作浪。
隐隐还传来香菱期期艾艾的求救声。
……
(本章完)
第38章 浮想联翩
翌日。
瑞珠蔫蔫的起了床。
昨夜,起初她确实以为张云逸在开坛做法。
可随着楼上的动静愈发不堪,她也渐渐听出味来,竟与贾蓉素日的勾当颇有些相似,只是逸大爷闹出的动静经久不衰,不似贾蓉与那些丫鬟,一时半刻便消停下来。
在宝珠的提醒下,刚下定决心,没成想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香菱昨夜连包袱带人,全都留在楼上,想必这陪房的差事,再也没自己的份了。
她自己虽无争强好胜之心,可想到宝珠的殷殷期盼,秦可卿的重任,不觉鼻尖发酸。
听见楼上似有响动传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来到屋外,打水上楼。
里屋的房门洞开,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她端着热水来到卫生间,只见屋内满地狼藉,裙、袄、肚兜、轻纱散落四周,到处都是未干透的水渍,延延绵绵一路拖至门外。
“瑞珠!”
刚捡了两件不那么难下手的,便听张云逸叫道。
“诶!”
瑞珠忙将手中的裙袄担在浴桶上,转身来到里屋。
只见逸大爷正站在屋内左顾右盼,抽屉、柜门全都敞着,柜子上堆着换下来的床单。
“大爷有什么吩咐?”
她乘机偷偷往床上瞥了一眼,却见那香菱被被子裹成个卷子,只露出个头来。
“找个剪子过来。”
“哦!”瑞珠不明所以,慌忙下楼去拿。
待去而复返,却发现逸大爷正往床上铺着床单,忙将剪刀摆在桌上,道:“大爷,还是奴婢来吧!”
“嗯!”张云逸没有推辞,却顺势将床上裹成筒状的香菱,抱小孩似的连人带被子抱起。
瑞珠不敢多看,忙褪了绣鞋,趴在床上,将床单铺好。
见张云逸将香菱放回床上,才道:“水都打好了,大爷先去洗漱,有什么要剪的,交给奴婢好了。”
张云逸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你让外头多准备一份早饭,香菱会迟些起来,回头珍大嫂子来了,叫她找个带锁的盒子。”
说着,他抄起桌上的剪子,抱起堆柜子上的床单,小心翼翼的剪了起来。
瑞珠迟疑了一下,才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乘着关门的机会,她偷偷往屋内望了一眼,正见张云逸将剪下的床单展开,上面似有点点血迹。
刚想发出惊呼,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掩住嘴,红着脸跑下楼去。
张云逸高举剪下的床单,看了又看,颇为自得。
接着来到香菱床前,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才把床单塞进枕头下,叮嘱道:“你先替爷收着,回头等盒子来了,爷再锁起来存好。”
倒不是他有什么情节,将这些糟粕视为精华。
只是名节在这个时代,女人来说太过重要,若表现的太过随意,反而会伤了她们的心。
岂料香菱却眨巴着眼睛,一脸懵懂道:“这是爷替奴婢除去的秽物吗?奴婢随便找个地方收着就好,专门拿盒子存着,会不会太浪费了?”
这话张云逸听了又好笑,又心疼,若是换做薛宝钗,即便薛姨妈不便亲身示范,也会耳提面命,哪像她这般懵懂。
“那可不行,这些不能轻易示人,否则爷何必要上锁?”
他一不小心,说出了心声,好在香菱有些木讷,并未听出这些的含义。
“好了!大爷今儿还要去衙门,你回头能下地了再起来,有什么缺的就跟瑞珠说。”
香菱毕竟初承雨露,张云逸虽尽量收着,却也还未恢复过来。
原本他是打算陪着的,可忠顺王虽然特别照顾,让他不必按时点卯,可前日到了晚上才收到荣府游园的消息,昨日已经不告而假,今天却不好再休息了。
虽说香菱是他凭手段讨得,可收房的事他不想瞒着,也不可能瞒得住。
他不担心给薛家留下个好色的印象,却不愿让她们觉得自己得了人还不办事。
只进不出看似占足了便宜,却不利于常来常往。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嗯!~就是字面上的大!
且这对他也有好处,之前一直苦于没有人手,打通纯碱这条商路,薛家本就是皇商,商队人员方面都是现成的。
且薛家依附于内府,又有事相求,自己等于握住了她们的软肋,完全不必不担心她们搞鬼。
加上薛家与他之间并非真正的亲戚,不似宁国府,即便有一天闹翻了,也不会被人说不近人情。
古代与现代不同,讲究亲亲相隐,哪怕是亲戚犯了法,只要不是谋逆、叛乱的大罪,帮着隐瞒都不会被问罪。
相反,检举揭发,反而会为世人所不齿。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薛家都是目前最好的合作对象。
毕竟,组建班底需要时间,且未必就忠诚过硬,与其胡乱找人,还不如弄个劳务外包,做为一个现代人,这个套路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这边刚刚出门,赶去上衙,宝珠后脚就溜进了登仙阁。
见厅内只有瑞珠一人,蔫蔫的坐在桌旁,满怀心事似的,竟连桌上的碗碟都不曾收拾。
她四处张望了一圈,小声道:“这薛家来的香菱,也太没规矩了,怎么都这会子还不起来?”
“许……许是昨夜累着了,大爷让她多睡一会。”
说起昨夜,宝珠顿时来了兴趣,压着嗓子道:“大爷还有这等本事呢?伱可瞧见大爷昨夜是如何做的?”
她昨日一路跟着秦可卿,倒是听张云逸说过要做什么安排。
瑞珠闻言神色黯然,随即脸上又浮现一抹桃红。
“这……这有什么好看的。”
瑞珠慌忙起身,借着收碗的机会,侧过身去。
宝珠只当她在卖弄,赌气道:“你不说,我去问问香菱。”
她说着跑到瑞珠的门前,探头往里看了看,见里头没人,正准备去另一侧的房间,却被瑞珠一把拦住道:“不在楼下。”
“啊!~”宝珠当即张大了嘴巴,竖起食指冲上指了指,“该不会……她是睡在大爷屋里了吧?”
楼上的格局她也清楚,且书房并无床榻。
见瑞珠默然点头,恨铁不成钢道:“你过来都这么些日子了,怎么还让一个刚进门的小妮子抢了先!”
瑞珠心里也是一肚子委屈,昨日纠结了一天,才打定主意,没成想竟白斗争了一天,忍不住抱怨道:“昨儿大爷吃了晚饭就拉着她上了楼,我有什么办法?”
“唉!”宝珠叹了口气道,“这可如何是好?大爷若是不在,奶奶还能向她求助不成?”
宝珠这么一说,瑞珠顿觉辜负了秦可卿,不禁眼眶微红。
恰在此时,楼上传来动静,香菱扶着楼梯走了下来。
她不愿让香菱看见自己的窘态,忙道:“我去给姐姐端早饭。”
说着,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宝珠看向香菱,正准备打声招呼,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昨日她也见过香菱,可当时虽觉得她也生的极为标致,却有些痴痴傻傻。
此刻再看,已与昨日大为不同,少了几分呆傻,多了一丝妩媚春情,竟与秦可卿颇为相像。
她此刻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不由想起瑞珠那句,吃了晚饭便拉着她上楼。
瑞珠虽比香菱差了些颜色,可进门这么久,逸大爷不闻不问,偏偏与奶奶极为相像的香菱一进门,便被带进了房。
叫她如何能不多想?
昨日,张云逸连香菱的身世都能看出端倪,是否表示也早已看清了奶奶的窘境?
或许,奶奶求助,留下自己和瑞珠的身契,甚至将自己留在奶奶身边,都在他计划之中。
想到这,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若张云逸真与贾珍动了一样的心思,甚至让自己帮忙打下手……自己该如何自处?
帮是助纣为虐,不帮,身契已经落在张云逸手上,还能有好果子吃?
她此刻已经心中已是一团乱麻,更不敢声张,等不及瑞珠回来,甚至没与香菱打声招呼,便慌忙离开。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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