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若还是不为所动,再褪去云肩不迟。
打定了主意,正欲出去洗漱,却见平儿一边收拾屋内翻得七零八落的衣物,一边道:“奶奶明儿既穿这身,奴婢就将别的先收起来了。”
王熙凤忙喝止道:“不急,这件先放着,我再挑一身。”
……
(本章完)
第52章 罗生门
王熙凤准备好了隔日的行头,张云逸才踏着黄昏最后一丝余晖,回到宁府。
玻璃工厂位于城外东南,而宁荣二府则在城西,来回距离不近,耽误了回来的时辰。
筹备工作早在一月之前便已经开始,建设工作已经有条不紊的展开。
这间工厂规模不大。
一来,虽知道其中原理,却是头一回实操,担心其中会有疏漏。
二来,他肚子里的货不多,打算将玻璃掰开了揉碎了,慢慢消化,至少也得拖个一两年。
玻璃制作出来以后,还有可待挖掘的地方,比如平板玻璃,镜子之类的衍生品。
夏日天长,虽在太阳下山前赶回,却已过了酉正(六点),尤氏早已在前院翘首以盼。
自打张云逸给了她一成白糖利润,她虽然还每日等着他回来,却不再纠结男女那点事了。
一方面,因为知道屋里有香菱和瑞珠伺候,不愿给他留下个争风吃醋的印象。
另一方面,有了实打实的产业维系,二人之间的羁绊更深,也不再只靠单纯的男女关系维系。
当然,为了让关系更加紧密,她也不是没有别的安排。
这几日还寻思着,是否要派人回去,将继母和两个妹妹接来小住。
虽说并非一母同胞,可毕竟也是姐妹,若是能被张云逸看上,以后哪怕他搬出去,也可借探望妹妹为由,多些往来的机会。
不但可以杜绝贾珍和贾蓉两父子,对两个妹妹的觊觎,还能藉此让关系更加牢靠。
贾敬希望联姻不假,可自家继母见钱眼开的性格,想必不会介意妹妹做妾。
且贾敬、贾珍当初之所以安排瑞珠、宝珠,就是为了拢住他的心,必然不会反对他纳妾。
她对两个妹妹的姿色颇有信心,只是心下还有顾虑,一时拿不到主意。
二妹妹各项条件都十分合适,性子也逆来顺受,倒是个做妾的好材料,只是无奈有婚约在身。
而三妹妹却一言难尽,虽然模样极为出挑,行事也颇为放得开,却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以后给张云逸的后宅添乱,反倒弄巧成拙,惹得一身骚。
张云逸见她眉头深锁,一路沉默不语,只当她受了冷落,忙找补道:“这阵子有些忙,冷落了嫂子,今儿晚上戌正,咱们花圃旁的木屋,不见不散。”
尤氏闻言,身子一颤,情不自禁往他身上贴了贴,眉目含情,腻声道:“那我先回去吃了饭收拾一下!”
张云逸点了点头,瞥了眼四下无人,冲着尤氏身后抓了一把。
古代生态极好,入夏比不得初春,园内蛇虫鼠蚁颇多,加上晚上比不得白天便于观察,倘若不慎被蛇咬了,暴露了奸情事小,万一中毒却性命攸关。
虽说离戌正还有大半个时辰,可女人收拾起来耗时颇多,除了吃饭沐浴,往身上捯饬些药水以防蚊虫叮咬。
花圃旁的木屋比不得有人居住的房舍,虽说这个时代没有后世各种立竿见影的药水,却聊胜于无。
由天香楼夹道转入园内便道,却见瑞珠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前眺望,忙快步上前道:“怎么了?”
“奴婢担心大爷有应酬,晚上……”
她在宝珠面前信誓旦旦,但真要她当面锣对面鼓的面对贾珍,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虽说张云逸一直惦记着此事,可穿越至今已经过去四个多月,贾珍一直没什么动静,时间一久不免有些懈怠。
拍了拍瑞珠的头,安慰道:“放心,大爷不会彻夜不归,便是有事耽搁,你也只管放胆拦着,大爷会为你做主的。”
瑞珠闻言,抬起头,仰面看着他,眼中满是感激。
“奴婢替小姐谢过大爷!”
张云逸正义凛然道:“你是我的人,我自会替伱做主,至于侄儿媳妇,她将你和宝珠给我,应该是大爷谢谢她才是。”
瑞珠闻言,心中一暖,将娇软的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
张云逸伸手揽住少女的纤腰,一同迈步进了登仙阁。
因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大半个时辰,张云逸不疾不徐的吃了晚饭,又与两个丫鬟闲谈了一回,才拍了拍袍服的下摆,起身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他想起之前的事,又将瑞珠招到身边,在耳边叮嘱道:“大爷在园内夜跑,未必知道这里的情况,倘若有什么情况,你不妨将动静闹大些。”
虽说花圃离着登仙阁不远,却也有两百多米,幸而夜深人静,只要瑞珠闹出的动静足够大,倒也不怕传不过去。
瑞珠见他夜跑还念念不忘,心下愈发有底,忙重重的点了点头。
“大爷也早些回来,这会子起风了,怕是要下雨了。”
张云逸这才踏着夜色,一路小跑,钻进了会芳园深处。
来到花圃旁的小木屋,见尤氏正双手趴在门上,倚着门框,只露出半个头,向外张望。
他心中一动,快步走了进去。
尤氏见他进了屋,转过身,正欲将门掩上,冷不防却被张云逸一把揽住蜂腰,将其抱住,翻身按在门上,又摆出了刚才趴在门框上的姿势。
尤氏心神一荡,暗道,逸大爷莫非腻歪了椅子、炕桌,故意约在此处,要寻这门框摆弄?
她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觉张云逸壮实的胸膛,已如泰山压顶似的顺着后背压了下来,一直将她的身子压成九十度,方才探过头,凑到她的耳边。
“隔墙有耳,这门一旦关上,外头有人来了咱们都不知道,只能委屈嫂子趴在门上,看着些外头!”
耳边喷薄的热浪直直钻入耳中,尤氏只觉得身子滚烫绵软,不自觉的将身段放低,并死死抓住门框,小心翼翼的将头探了出去。
大晚上的谁会没事往这里跑,张云逸自然不是担心有人撞见。
不过,却担心关上门,相隔这么远,登仙阁那边的动静传不进屋。
起初,尤氏还能强打起精神,注意外面的状况,随着时光流逝,却再也顾不得张望,反倒溢出不少闷哼。
幸而会芳园内引有活水,花圃不远处还有一方池塘,初夏的八九点,正是蛙声鼎沸之时。
便是有人误入此间,远远的也只能就着忽隐忽现的微弱月光,看见一团青丝垂挂的黑影,在木门前探头探脑,哪里看得见内里的春光?
此情此景,吓都吓得够呛,哪里还敢靠近?
屋外狂风呜咽,乌云遮住了那一抹洁白。
会芳园里的花树,枝丫摇曳,花瓣纷飞,伴随着蝉鸣蛙叫,响彻木屋内外。
……
(本章完)
第53章 插科打诨
“啪啪啪!轰隆!”
一道闪电划过长空,豆大的雨点打在树叶上,溅起点点水花。
平儿中午念叨的那场雨,竟一语成谶,下了下来了。
木屋内,张云逸和尤氏慌忙整理衣裳,冒雨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登仙阁与夹道间的小路上,二人已如落汤鸡一般。
尤氏与张云逸挥了挥手,正欲踏上楼前便道,天空恰巧一道闪电划过,点亮了夜色。
就着转瞬即逝的光亮,张云逸瞥见纤毫毕现的尤氏,正准备言语调笑,却见她一个闪身,突然躲进了小路旁的灌木丛中。
张云逸忙侧身向前看去,只见贾珍正双手举过头顶,弯腰驼背,小跑着直奔天香楼而去。
他暗道一声侥幸,因临走前瑞珠提醒,他担心雨下的太久,瑞珠会打伞来找,这才冒雨赶回。
若非如此,这雷雨轰鸣,自己又没及时赶回来,恐怕就算瑞珠闻讯,闹出的动静再大,自己也未必能够听见。
想来贾珍之所以冒雨赶来,也是这个打算。
“珍大哥!”见尤氏浮凸有致的身形,已然深藏灌木之中,张云逸连忙快步上前,放声喊道,“这么晚,珍大哥莫非有事找我?”
贾珍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循声看去,只见张云逸从院墙旁的小道上跑了过来。
“呃……是!”他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随即一脸疑惑道,“贤弟怎么在这?”
“小弟素来有夜跑的习惯,没想到这雨下的这么急。”
“原来如此……”
贾珍懊恼不已,他只将张云逸当成钱袋子,生活起居上的事全权委托了尤氏,所以未曾留意这些细节。
所谓行凶大多乘雨夜,正如张云逸所料,这种天气雷声轰鸣,暴雨倾盆,最是掩人耳目的时候。
他听到雷声便着急忙慌的赶来,甚至都没来得及找伞,不成想好巧不巧,竟然碰上了张云逸。
一面暗骂不走运,一面后悔没关心过这个表弟的生活起居,以至于有此失误。
张云逸瞥了眼院墙旁的灌木丛,高声催促道:“珍大哥既然有事,咱们还是进屋去说吧!”
他生怕声音传不进天香楼,又提高了几个声调。
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他的性格。
眼见着事不可为,贾珍只得跟着他进了登仙阁。
早在他叫住贾珍之时就已经惊动了瑞珠,进门时她正从楼上下来。
张云逸不理她惊疑不定的眼神,连声吩咐道:“香菱胆小,就别喊她了,你去拿条干毛巾,让珍大哥擦擦。”
按理,这种情况应当让丫鬟帮忙擦拭,不过张云逸却不愿自己的女人,这般服侍别的男人。
少顷。
瑞珠上楼拿了两条毛巾,来到张云逸面前,他伸手接过,扯了一条扔给贾珍。
擦拭了头上的雨水,开口道:“珍大哥冒雨前来,莫非有什么急事?”
“这……”贾珍一时语塞,转而灵机一动道,“方才听你嫂子说,贤弟竟给了她一成雪花绵糖的利头,无功受禄,贤弟给的又实在太多,哥哥心中惭愧,这才着急忙慌赶来道谢,不曾想竟突降大雨!”
这理由……
若非方才尤氏正伏低做小,任劳任怨,竭力报答,他差点就信了。
“珍大哥严重了,兄弟进府已有数月,吃喝用度,生活起居全仰仗嫂子操持,总得知恩图报不是?况且,修缮家宅也需要花钱,总不能还要嫂子从府里挪用。”
既然贾珍提及此事,正好拿出与尤氏商量好的说辞,堵住他的嘴。
“修缮家宅?”贾珍脸色骤变道,“贤弟为何要修缮老宅?莫不是哥哥有哪里招待不周?”
“怎么会!”张云逸拱手道,“小弟自是希望多与表哥亲近,巴不得多住些时日,只是薛家已帮着寻访香菱家人,他们却不好住在这里。”
“啊!香菱家人?”贾珍一脸惊诧道,“还真能找到她的家人?”
当初接待贾母一行,他是知道张云逸从薛蟠嘴里,听过香菱情况的。
所以一直认为他是见色起意,临时编了一套子虚乌有的说辞。
“人海茫茫倒也难说,不过只要薛家按我说的去找,应该机会不小。”
虽说香菱母亲回了娘家,可只要细心打听,应该不难找到,不过话却不能说的太死。
贾珍脸上涌现一抹骇然,瞥了他一眼,试探道:“没想到贤弟竟有这本事,莫非也是还魂带来的?”
“这倒不是。”张云逸矢口否认,“不过是看了几本杂书,自己摸索的,香菱情况特殊,这才看出来罢了。”
他这手看相的本事局限性太大,一戳就破,万万不能跟还魂扯上关系。
否则,一旦露了馅,以后仙民那套说辞也会遭人质疑。
贾珍面庞抽动了一下,惋惜道:“表弟既有这个本事,怎么当初也没替自己和姑父算一算?”
“唉!观人容易观己难啊!”张云逸叹了口气,道,“小弟只是初窥门道,不瞒表哥,香菱这面相,也是在书中看过范例,并非完全凭本事算出。”
“唉!”贾珍长叹一声道,“不过,也亏得如此,表弟才有这番机缘,倒也因祸得……”
“阿嚏!”
贾珍话未说完,却打了个喷嚏。
他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比不得张云逸,勤于锻炼,身子健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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