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忽悠 第82章

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王夫人骤然听闻,一时没缓过神来,她做贼心虚,第一时间便想到,当晚与张云逸的亲密接触被人碰巧看见。

  目光也不由看向了身旁的彩霞、彩云。

  见二人也都是一脸的惊骇,这才稍稍缓过神来。

  虽说心里也有些发虚,可此刻已然被架在了火上,倘若息事宁人,只怕这流言会愈演愈烈。

  她倒没埋怨王熙凤大张旗鼓,毕竟流言已然传了出来,倘若遮遮掩掩,还不知道要传出怎样的闲话。

  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去!把那个骚狐狸给我押来!”

  她此刻怒火中烧,言语上也不留情面。

  不肖片刻,赵姨娘便被押了来。

  王夫人派去的人,都是陪嫁的亲信,她们本就对赵姨娘没什么好感,如今又找到了由头,手上自然也不会客气。

  一路上推推搡搡,拉拉扯扯,不但把赵姨娘弄得钗横鬓乱,灰头土脸,身上的衣裳也凌乱不堪。

  前襟的盘扣都被扯坏,露出一大抹白腻。

  赵姨娘虽狼狈不堪,脸上非但没有羞臊,反倒暗藏喜色。

  一进院子,看见满院的下人,不等王夫人发问,便号丧似的嚷嚷道:“太太明鉴!这话可不是奴婢嘴里传出来的,是老爷亲口说的啊!”

  此言一出,院中顿时鸦雀无声。

  就连刚才还推搡赵姨娘的那几个婆子,都身形一滞,满脸惊骇的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此刻犹如五雷轰顶,她脑子已是一片空白。

  她自信素来行得端坐得正,没有任何不妥,唯独被贾政那一推,落入了张云逸的怀里。

  当晚,虽然贾政愤然离开,可保不齐在关键时刻折返,恰巧看到不该看的一幕。

  那时她魂都丢了,没注意到他突然折返,也属正常。

  王熙凤也是心头一怔,不过她最先缓过神来,连忙快步上前,抬手冲着赵姨娘就是一巴掌。

  嘴里怒斥道:“还敢胡言乱语!”

  赵姨娘得了势,哪里还肯吃亏,而押着她的婆子尚未反应过来,倒是让她躲了开来。

  她一面弯腰躲闪,一面嘴里嚷嚷道:“老爷就在我那儿了,只需一问便知,这事可不止老爷一人知道,还有东府的逸大爷……老爷都说太太已然认下了,这会子又何必迁怒奴婢?”

  她这话,原本是想提升话的含金量,好让众人确信所言不虚。

  因有了上回被截胡的经验,这回贾政请客,她并未大张旗鼓,只假借贾政要多加几个菜。

  此刻,也特地隐瞒了张云逸受邀赴宴,为的就是要让他当面,好为自己佐证。

  王夫人听了前一句,如堕冰窖。

  果然,瘫软在张云逸怀里,被他抱着挺起,给贾政看在了眼里。

  否则,赵姨娘又怎么会扯出他的名字来?

  可听了后一句,她却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元春之事。

  她的脸上浮现一抹异样的红晕,撇开不合时宜的想法,沉声道:“好!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去老爷面前对峙!”

  王熙凤原本人都有些傻了,可听王夫人的话音,似乎并未露怯,一时间也有些琢磨不定。

  赵姨娘明显有所依仗,且她说的再明白不过,贾政都说王夫人已然认下。

  可她为何还能镇定自若?

  且,即便王夫人真有什么不妥,又与张云逸有何关系?

  他又是如何得知?

  她不禁想起贾敬寿辰,张云逸提及的那桩买卖,言语中说王家也会受益。

  莫不是,他早与家中有了往来,自己还蒙在鼓里,这是与王夫人打配合,设计赵姨娘?

  要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的生意,除了宁府那头沾了边,也只有薛家和自己参与。

  自己不必多提,薛姨妈何尝不姓王?

  而王夫人主动在贾母面前,提出将园子的差事,交给他来统筹,显然是颇为信任。

  她心头虽百转千回,可也知道眼下不是询问的时候,只得按下心头的疑惑。

  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赵姨娘的院子。

  “老爷呢!”到了院内,王夫人环顾四周,绷着脸道。

  “老爷才出去了!”赵姨娘屋内的丫鬟连忙上前答话。

  “跪下!”王夫人怒斥一声,“今儿我倒要看看,当着老爷的面,你还有何话说!”

  一众下人见她这般气势,犹如找到主心骨,当即便将赵姨娘按在了地上。

  “老爷!老爷……”赵姨娘挣扎不止,身上愈发被拉扯开来,她却浑然不觉,嘴里只一个劲的喊着贾政。

  ……

  “世叔!晚辈来迟,世叔莫怪!”

  “贤侄,快请!”

  荣府前院的贾政,还不知道后院已经闹成一锅粥。

  他见到张云逸,不由想起当晚王夫人趴在地下的一幕,心中难免有些尴尬。

  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向张云逸打了声招呼,一言不发的领着他往后院走。

  张云逸倒没想到他后劲这么大。

  毕竟,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他返回宁府,并未第一时间过来荣府,而是回去换了身衣服,又去看了趟香菱,并与封氏说了几句闲话。

  倒是让贾政在前院苦等了不少时间,只当他久候心生不快。

  不过,他并不没有做晚辈的觉悟。

  反而暗道,你主动邀请,必有所求,此刻摆脸,总没理由还要我捧你臭脚。

  于是,也不一言不发,跟在贾政身旁。

  原以为,他一路带着自己往后院赶,必定又去王夫人的院子。

  不免撇头看了眼贾政。

  那晚王夫人被自己抱起后,失魂落魄的反应,他心中有数。

  虽说她年近四十,可他两世为人,心理年龄并不王夫人小,且仕宦大家的贵妇,保养得当,看着也就三十刚出头,加上身份的加持,他倒并不排斥。

  甚至,还隐隐期待,再次相见,从她的表情,窥探一二。

  可见贾政过门不入,反倒往里走,因不熟悉荣府的格局,多少有些失望。

  不过,他这股子失望劲,还没持续多久,待跟着贾政步入一间小院,却顿时瞪大了眼。

  ……

  (本章完)

第148章 悲催的贾政

  因贾政等了张云逸半天,赵姨娘也耗尽了力气,不似刚开始那般,声嘶力竭。

  可待到下人口呼老爷,她却突然来了力气,乘着众人不备的机会,一把推开了按着自己的两个婆子,倏然从地上窜起。

  她虽明知贾政去接张云逸,此刻回来,张云逸必然在场。

  可她也深知贾政好面子,这狼狈的模样虽说会被张云逸看见,可自己明显身不由己。

  贾政要怪,也只会怪罪让他颜面尽失的王夫人。

  故而毫不犹豫,乘乱,将本就被扯得半敞的襟口,又往外扯了扯。

  顿时,一大片雪脯,再无遮掩。

  她一面回身往贾政身边跑,一面欲盖弥彰的抬手,却又故意手忙脚乱。

  嘴里还抑扬顿挫道:“老爷!~太太……太太怕是要杀了奴家……”

  那一大片雪脯,煞是白腻,本就晃了张云逸满眼,偏偏她奔向贾政的同时,也向张云逸奔来。

  加上跑动时的抖动,好似两只脱笼的白兔,向自己奔来,蹦跶不止,呼之欲出。

.   贾母本就是个颜控,赵姨娘能够跟在她身边,又赐给疼爱的小儿子,本就很能说明问题。

  否则,也不会专宠这么多年。

  虽也快三十的年纪,可体格妖娆,面容妩媚,绝对不输那些位列金钗的女子。

  加上她本就是以色侍人的妾室,十分懂得男人的心思,欲拒还迎,欲遮欲掩的情态,更是拿捏的极为到位。

  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惧,配上衣裳不整的狼狈,以及大口喘息。

  让张云逸忍不住深深行了个注目礼,并狠狠吞咽了一口。

  似乎是有些慌不择路,她奔跑之际,竟没有避开张云逸,而是钻进了贾政与张云逸中间。

  待到抓住贾政的胳膊,她方如梦初醒似的,猛然将身子转向贾政。

  这近若咫尺的眼福,张云逸自然不会错过,直到赵姨娘转过身,他方回过神,却正好瞥见贾政,阴沉着转过脸。

  得!

  刚才目不转睛,显然被他看见了。

  不过,秉承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只耸了耸鼻子,轻轻嗅了一口。

  贾政确实看到了,虽然对张云逸毫不避嫌的表现,极为不满。

  虽说大户人家,换妾,甚至以妾陪侍并不少见,可那也不是百无禁忌。

  且不说他还未曾有过这种操作,只说赵姨娘生了一对儿女,就不可能当做无事人一般。

  可他还是在张云逸抬头的瞬间,将头撇了过去,佯装没有看到。

  不过,他那气得发抖的手臂,却瞒不过赵姨娘,心下愈发得意心思得逞。

  娇嗔道:“老爷!奴家不过一时嘴上没把门,将老爷私下与奴家说的话,泄露了一些出去,太太便要拿奴家问罪!”

  上回便是因为王夫人,让贾政在张云逸面前,颜面尽失。

  这次又闹出这般动静,两相叠加,他哪里还憋的住火?

  只是碍于家丑不可外扬,打算先支开张云逸,待他回避了,再行发落,奈何赵姨娘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只当王夫人得知,自己又将宴请张云逸的地点,安排在赵姨娘院里。

  跑来借题发挥,顿时拿出了老爷的气势,冲着王夫人厉声道:“你做的好事!”

  王夫人没料到张云逸会突然出现。

  赵姨娘坏她名节,她本来可以理直气壮,可当着张云逸的面,不免有些心虚,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不敢看向与他并列的贾政,以至于错过了先声夺人的机会。

  可听了贾政的这番话,她却顾不得羞怯。

  当初贾政得知元春能做宁王侧妃的嘴脸,她记忆尤新。

  偏偏他坐享其成,没一句体己的话也就罢了,自己为了女儿劳心劳力,还莫名落下这样的污名。

  更何况,这事她参与不假,可其中更有贾母的意思,贾政却只编排自己,她又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当即也顾不得张云逸在场,冷笑一声,道:“老爷怎么不问问她说了什么?”

  她虽让贾政询问,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沉着脸继续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大姑娘的事瞒了老爷,走了甄太妃的后门,可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逸哥儿今日也在,你不妨问问他,到底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还是老太太的意思。

  倘若老爷若是觉得,我们耽误了你沽名钓誉,咱们这就到老太太跟前去讨个说法,大不了让哥哥向皇上求情,不要这个恩典,好全了伱的名声!”

  她担心赵姨娘扯出关乎名节的话来,这才直截了当,将元春的事情说了出来。

  因为不满贾政的态度,她甚至还将王子腾抬了出来。

  这番话说出来,王家一众下人,都如释重负,只王熙凤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而赵姨娘,则惊若寒蝉,屏息凝神,再也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