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我跟你说，我听我一个在研究所工作的在场的熟人说啊，这一次出现的第十二律者就是那个樱的妹妹，樱和枫的关系我们都知道对吧？老战友了，这不，第七律者那会儿还坚决要杀掉第七律者的枫，这一次就反对处决律者了。”
“这跟枫又有什么关系？律者没有觉醒，探查出信号的时候也没有发生崩坏，梅比乌斯博士和梅博士都确认了她连律者核心都没有，跟第七律者那会儿能一样吗？第七律者那个时候可是实实在在地觉醒变成律者了。”
“怎么就不一样了？律者就是律者，难不成还要我们把她们当做人类来看吗？现在不变律者，以后也会变啊。想想到现在为止律者给我们带来了多少麻烦跟灾难，远的不说，就最近的第十一律者搞出来的那什么约束的惨剧，我们损失还不够大吗？”
“约束的惨剧……呵……要不是那时候我运气好些，被分到了莱昂纳尔指挥官负责的前线部队里面，没有留守基地，不然那个时候死的就会是我了。”
“对嘛，当时留守在逐火之蛾的研究人员和战士就因为约束之律者，几乎全灭，这个教训近在眼前啊，但是枫他这一次却选择偏袒他的老战友！”
“喂，我看你是新来的，平时训练的时候才多照顾了你一下，我再怎么说也是从第七律者事件那会儿就加入了逐火之蛾本部的老兵了，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这些老兵可都有数，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啊。”
“我说的事实啊，前辈，就算……就算枫在你们的眼里一直都是对抗崩坏的英雄，说到底他也是人，他肯定有人的私心的。”
“然后呢？就算事情跟你说的那样，被发现的律者素体是樱的妹妹，那又怎样？铃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我还是有数的。”
“那可是律者！怎么还能把她当人类看呢？”
“律者又怎么样？律者就不能为人类而战了吗？”另一名士兵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第七律者事件那会儿，我肯定也会和你一样，觉得律者都是人类的敌人，不能相信，但现在你这句话我可不认可，你既然刚刚说了约束的惨剧，那你难道不知道约束之律者有两个吗？一个袭击了逐火之蛾本部，而另一个则是选择了为人类而战！要是没有米迦勒的挺身而出，我留守在本部家属区的弟弟也会成为牺牲者的一部分！”
“那你怎么能保证那不是两个约束之律者为了欺骗人类而演的戏呢？”被反驳了的士兵仍旧试图还嘴，“我看资料里之前第七律者不就这么骗过我们吗？第七律者可以，第十一律者为什么不可以？”
“你说什么？！”那名士兵揪住了这名士兵的衣领说到，“你说第七律者是骗人类的，那我没意见，但你说米迦勒是在骗我们，你看看有哪个老兵会听你的？约束的惨剧之前，本部里哪个士兵没受到过米迦勒的照顾？约束的惨剧的时候，米迦勒为了保护基地的人们，甚至被另一个约束之律者硬生生地从体内掏出了律者核心……她为了守护而死，到最后却落得一个演戏的评价？”
“谁能证明？”被揪住衣领的士兵还在嘴硬，“不就是中间神恩结界消失了一段时间吗？谁能证明两个约束之律者就一定发生了惨烈的战斗？谁看到了？”
“我看到了，我能作证。”一个有些低沉的女声响起，“米迦勒自始至终都在与约束之律者奋战，哪怕是被对方夺去了律者核心，她也要用尽最后的力量，去保护一个没有在这场战斗里帮上任何忙的人。”
“说的就跟被她保护的那个人是你一样。”嘴硬的士兵几乎是下意识地还嘴。
“是的，是我。”女孩的声音非常平静。
“黛丝多比娅？你……已经好些了吗？”揪住嘴硬士兵衣领的那名士兵松开了手，有些惊喜地看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金发女孩，相较于印象中总是一副充满活力，乐观向上的模样，现在的黛丝多比娅看起来已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她的目光不再是那么闪闪发亮，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让人觉得有些阴沉。
黛丝多比娅在约束的惨剧中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创伤这件事对于想要打听消息的士兵们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尤其是这位家属因为黛丝多比娅的原因而得以幸存的士兵，他对黛丝多比娅充满了感激，但却因为对方的病情而始终没有机会向对方表达谢意，他还和其他家属幸存的士兵商量过，通过黛丝多比娅的恋人科斯魔向黛丝多比娅转告他们的谢意，最终却还是因为黛丝多比娅那会儿拒绝任何交流而不得不放弃。
“嗯……”黛丝多比娅点了点头，看向身边的科斯魔，“听阿魔的，一直闷在房间里也不太好，就……出来走走，看一看现在的逐火之蛾……”
科斯魔看了一眼和黛丝多比娅打招呼的这个士兵，对黛丝多比娅说到：“他是马库斯，幸存家属们的亲人，之前也是他牵头，想要和其他人一起向你表达他们这些人的谢意。”
“是啊，一直都没有机会，真的非常感谢你和娅丝塔罗忒，如果不是你们，我们就再也见不到我们的家人了。”马库斯说到，“之前我还让科斯魔帮忙转交我们为你和娅丝塔罗忒做的谢礼呢。”
“我看到了……”黛丝多比娅说到，“但……我并没有资格去接受这份礼物，保护你们家人的是娅丝塔罗忒，为罗弗寇她们争取时间的是米迦勒，相比于她们，我做的一切不值一提。”
“话不能这么说啊，如果不是你……”
黛丝多比娅抬了抬手，示意马库斯可以不用再往下讲了，马库斯有些为难地看向科斯魔，科斯魔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马库斯也只能无奈地作罢。
黛丝多比娅现在最多也就是愿意出来了，但有些事情，她始终都没能走出来。
她看向了一直在试图嘴硬的士兵，说到：“我就是那场战斗的亲身经历者，也是被米迦勒用尽最后的力量所保护的那个人，我和米迦勒一同对抗约束之律者，自始至终她都在全力以赴，在尽可能地拖住约束之律者，为其他人争取时间。”
“这……同样是约束之律者，怎么会一个还打不过另一个呢？这里面肯定有……”
“……我记得梅比乌斯和梅的事后调查报告里说的很清楚了。”科斯魔双手抱胸说到，“约束之律者萨忒洁儿有着比米迦勒更强的崩坏能级，掌控的权能占比也更多。”
“这……”嘴硬士兵的目光开始有些游移，“这事后的调查又怎么能说明当时的情况呢？万一……她们就是在演戏呢？”
“不相信专业人员的调查结果，也不相信亲身经历者的说法，只凭借自己的想象就肆意地猜测抹黑，这就是你身为逐火之蛾士兵该有的素质吗？”科斯魔语气平静，“我只看到了你的胡搅蛮缠，而关于你的看法，你却提供不了任何的现实依据。”
嘴硬的士兵低下了头，他还想抗辩一句，科斯魔因为是朱雨枫和樱的战友，同时也是逐火英桀，所以为朱雨枫偏袒铃的行为找补是很正常的，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在和他说话的另一名士兵就开口了：“说起来，既然科斯魔来了，有件事就得说清楚来，我记得之前上头明明对那些研究人员下了封口令，不准向其他人透露有关第十二律者的信息的，你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这可是违背规章的事情。”
科斯魔闻言，眼神稍微变化了一下，看向嘴硬士兵的目光也变得冷了一些，他先是看了一眼身边一直牵着他的手的黛丝多比娅，又看向了那名嘴硬的士兵：“这件事，的确应该好好调查一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又是怎么这么相信这个消息的内容就是真的。”
“我……”
不等他说完，科斯魔就看向另外两个人说到：“麻烦你们两位带他去一趟审查部了，越是在这种时期，就越是不能放纵这样的流言传播。”
另外两人点了点头，马库斯说到：“那是，之前第十律者那会儿，那些流言可不就是第十律者为了让我们互相怀疑放出来的吗？放心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说完他们两人就一人一边把那个士兵架走了，那个士兵一边被架走一边还在试图狡辩：“我就只是说一下我的想法而已……”
看着他们离开，黛丝多比娅轻声说到：“只是一个空口无凭的想法，就可以这样无底线地去中伤别人，甚至连逝者都不放过吗？”
科斯魔沉默，上辈子这会儿逐火之蛾内类似的言论还更多，几乎哪里都能听得到，而且像马库斯这样理智选择反驳的人根本就没有，所有的人都将自己生活的不如意和对未来的绝望而产生的的负面情绪倾洒在了铃的身上，他们甚至能凭空编造出铃以前就是坏孩子这样的话来，连带着樱也会在背地里被他们骂。
强者拔剑向更强者，弱者挥刀向更弱者，当时那会儿逐火之蛾内的士兵可以说是把这句话解释的淋漓尽致，樱一出现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却把最大的恶意都施加在了一个孩子的身上，而那个孩子，直到最后选择自尽之前，都一直愿意将最好的善意给予世界。
然而人类的恶意将这个孩子击垮，让她在愤怒与怨恨中选择了自尽，最后觉醒为侵蚀之律者，毁灭了人类文明的最后三座聚居地。
诸般后果，何尝不能算是人类咎由自取呢……
如果说上一世出现这种情况还能理解，这一世还有人有类似的想法，科斯魔只能说，确实不能把所有人都看做一回事。
就像朱雨枫以前说过的那样：“全世界一百亿人，能有几个圣人？谁又能保证一定就没有几个***？”
“如果人人都像他这样想，那这个文明，真的有被拯救的资格和必要吗？”黛丝多比娅又问到，她像是在问科斯魔，又像是在自问。
“黛丝多比娅……”科斯魔有些担忧地开口到，他现在就怕黛丝多比娅因为这一个人而走进思维的死胡同里，毕竟消极避世的想法黛丝多比娅在第八律者那会儿就出现过了，她不喜欢现在的这个崩坏遍地的世界，一度自甘沉沦于第八律者的梦境。
看到科斯魔的表情，黛丝多比娅乺时隔多日终于是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淡淡地笑容说到：“放心好了，阿魔，我没事的……虽然有像这样糟糕的人，但是，也有像马库斯这样的人……他们愿意相信米迦勒，愿意相信铃……如果所有人都像那个糟糕的家伙一样，那样的世界，才是最可怕的吧？”
科斯魔：“……”
上辈子就是这样的……不光是铃承受了恶意，当时的逐火十四英桀就没有一个是没被人骂过的，即便是爱莉希雅也都有人怀疑她是故意这样装模作样，让他拿出证据，又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所以，对于黛丝多比娅说的这句话，科斯魔也不好评价。
“难得出来……阿魔，带我去米迦勒的纪念碑那里看一看吧。”黛丝多比娅说到。
科斯魔点了点头：“好。”
莱昂纳尔的办公室。
莱昂纳尔看着手里的文件，嗤笑了一声说到：“呵……那些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在内斗这方面手段也幼稚而低级。”
“但你必须承认，这个幼稚而低级的手段在一些情况下会很有效。”贝芬格淡淡地说到，“因为这就是人类，不是吗？”
莱昂纳尔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到：“准备换人吧，留给人类的时间不多了，他们想闹起来，就让他们彻底发不出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莱昂纳尔才又开口到：“说起来，最近这段时间我好像都没看到过爱莉希雅，虽然一些文件都是她批复过的，但她好像都没露过面了，是有什么事吗？”
贝芬格淡定地喝茶：“也许人家只是稍微有些不太想出门，比如照顾一下黛丝多比娅呢？”
至少目前还不能跟莱昂纳尔说爱莉希雅怀了枫的孩子在养胎……
另一边。
朱雨枫在笔记本上一边思考，偶尔在上面写上几个字。
“生日的祝福，到多少岁比较合适呢？一百岁？不对，亚当都活了几百年了……成人礼那天肯定得好好地说一下，还有以后找到了另一半的话……”
朱雨枫沉默了一下，然后又自言自语地说到：“如果有女婿……我是不是得跟凯文他们交代一声，至少把那家伙的腿给打断来比较好？不管是莉莉姆还是梅薇丝……”
今天室友的朋友出去租房，我跟着一起过去帮了下忙搬东西，大学生有的时候还是很看室友的吧，我那室友的朋友同寝室的其他人都不太看重学习这方面，天天打游戏还贼大声，终于他忍不了了直接搬出去租房。
今日份群聊：
老友：真不考虑科斯魔和黛丝多比娅生孩子的问题吗？
我：主要是一开始设定黛丝多比娅会死的，就没去想他们孩子的问题。
群友：不如孩子叫阿不思怎么样？
老友：毗湿奴吞噬一切的特性带来的人形超融合是吧？
群友：科斯魔跟黛丝多比娅不是不列颠人吗？红龙和白龙之争啊。
我：干脆是卢绯里昂和阿尔白恩两兄弟算了。
群友：有啥不可以的。
我：那么问题来了，饭桶在哪？
老友：那不是你该解决的事情吗？
第三百二十六章 必要的牺牲
“还是得多亏了米迦勒之前在约束的惨剧里所做的一切，大部分的战士在这一次倒没有太敌视律者，或者说尚未成为侵蚀之律者的铃，这样一来，上辈子的事情就不会重演了。”梅比乌斯看向朱雨枫说到，“当然，黛丝多比娅那家伙……也算是还有点用吧。”
梅比乌斯指的是流言在有心人的利用下开始传播之后，一直都处于emo状态的黛丝多比娅选择站了出来为米迦勒说话，作为当时战斗的亲身经历者向所有人讲述了米迦勒的牺牲，黛丝多比娅的亲身说法，使得流言能产生的影响大打折扣，铃现在也还是处于被限制活动的状态，但再也不用担心会有高层借机生事了。
此外，有心想要生事的高层在流言产生没多久就被莱昂纳尔联合朱雨枫他们给秘密处理掉了，没了有心人的推动，即使仍旧有人心怀恶意与不满，也影响不了什么了。
“不过，有一件事还是需要谨慎，在铃的身上，第十二律者的律者信号出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的时间了，铃身上的律者信号比起上一世确实有所不同，显现出一种残缺不全的状态……就跟米迦勒一样。”梅比乌斯皱着眉说到，“维尔薇和莫斯提马一直都在盯着网络部分，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第二位侵蚀之律者出现的迹象。”
“在米迦勒出现了律者核心后不久，另一位约束之律者萨忒洁儿就出现了，而这一次另一位侵蚀之律者却没有出现的迹象吗？”朱雨枫一边思索一边说到，“现在幸存的人类城市中也没有任何瘟疫出现的现象，与侵蚀之律者有关的特殊现象都没有出现……那么，侵蚀之律者这一次，是否有可能因为人类尚未完全绝望，铃的内心也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受到恶意的迫害，所以才会在这一次呈现出残缺不全的状态？”
上一世铃那会儿虽然仍旧乐观，还会去开导有些想不开的樱，但是在被监禁起来的那段时间里，铃的内心真的会没有一丝阴暗的想法吗？她什么都没有做，却无缘无故遭到监禁，甚至在最后还要被心怀恶意的士兵们杀害。
她在最后爆发出来的无边怨恨绝不是因为一次恶意而促成的，铃在那段被监禁的时间里，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受到了的委屈，她要向谁诉说？她姐姐还得她去安慰呢……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梅比乌斯抱胸思考到，“毕竟上辈子对比这辈子，现在我都偶尔会想，上辈子那段时间我们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但目前而言，还是不能太过掉以轻心，而且……尽管我们已经努力到了这一步，全世界的局势还是那样的不容乐观……”
朱雨枫垂眸，米迦勒明确告诉过他，这一个文明注定要覆灭，因为这个文明充满罪孽，现在，随着律者次序的逐级推进，全世界各地崩坏现象频频出现，融合战士们奔赴世界各地的战场去对抗不断出现的崩坏兽，但这还是无法挽回人类目前面对崩坏的败退趋势，人类的生存空间已经被一再压缩……
可即便到了这样的程度，议员们也还在忙着勾心斗角，忙着争权夺利。
因为他们不会关心普通人过得怎么样，人类的生存空间被压缩，普通人被迫远走他乡，流落于陌生的城市，在阶层的最底部挣扎。
议员们高高在上，不管崩坏距离人类有多么近，不管人类的生存空间被压缩到什么地步，他们是阶层中的上层，他们有的是地方可以去，面对崩坏兽潮的袭击，他们是被优先保护离开的对象，所以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不在乎普通人的生活如何。
在他们看来，人类只要最后跨越了终焉，那么全世界的崩坏就会停止，在他们看来，有着凯文和朱雨枫两个顶尖融合战士在，区区律者不在话下，那终焉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在他们看来，人类必将战胜崩坏。
他们不是一路对抗崩坏走来的，他们没有见过当初崩坏对人类的步步紧逼，因为上一代高层们的突然全灭，为了使工作更加顺利而从世界各地的城市调上来的那些人，未必看得清崩坏的威胁。
虽然不排除他们之中有的人能够看清，就像当初莱昂纳尔那样，但是时间太短了，那些人就算能看清，又能看得多远呢？
跟记忆中的现文明完全不一样，前文明的崩坏完完全全地就是奔着毁灭文明而来，爱莉希雅说这是什么存在想要拥抱人类，但是拥抱的方式有些太痛了，唯有这个朱雨枫不是很认可，哪门子的拥抱是直接把人类给抱死的啊？
他问了米迦勒那个所谓的祂是否有拥抱人类的意思。
米迦勒当时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到：“可能有吧，但也许祂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拥抱。”
又想着拥抱，又想着清洗罪孽，不懂终焉之茧那玩意儿在想些什么东西。
或者说，这个祂有两个，一个是虚数之树，一个是终焉之茧，那就可以解释了，虚数之树的清洗机制是崩坏，终焉之茧的拥抱方式是终焉之律者……
既然终焉之茧已经存在了很久，文明也不止出现过一次，算上已经覆灭了的金星文明，而且还有现在前文明已经确认了的存在的前前文明，再加上现文明，至少有四个文明的轮回了。
为什么偏偏就是现文明可以通过考验呢？
关于这一点，梅比乌斯有过解释，他们当初让帕朵用尽此生全部的运气去开门，去将17号送入虚数空间，篡取终焉的权限，从而给予现文明更多的喘息之机。
米迦勒那边则是给出了一个相当玄学的解释：“因为人类的文明自诞生之初便自带罪孽，要想将一切的轮回斩断，必须有人背负起此世的罪孽，被钉上审判的十字。”
所以朱雨枫多少理解了为什么无数的平行世界里爱莉希雅都必须牺牲这件事，爱莉希雅是神的女儿，只有她能够背负起这个世界的罪愆，为下一个世代带来曙光，或者说，只有她才有这个资格让祂让步。
然后，米迦勒给出了能够拯救爱莉希雅的保底出路：
“为什么一切可以重来，是因为祂的目光落在了异世的旅人身上，不，或许现在你已经不再是异世的旅人，在重生后的那一刻，你已经真正的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被祂所承认所授予冠冕的……神之子。”
直白一点，就是不管是神的女儿还是神的儿子，至少得有一个去死，下一个文明就有救。
就这么简单。
而且，跟爱莉希雅不一样的是，他不是始源……米迦勒肯定了亇他是终焉的身份，诞生于创世之前，存在于湮灭之后的最高位律者，所谓终焉，即是时间。
只以朱雨枫自己的目光来看，前文明的科技程度高度发达，世界各地的平均科技水平说是碾压现文明也是绝对不过分的，但是，前文明是真的缺乏人情味。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真的冷漠，只是自己所处的圈子内相对看起来正常一些，该说是爱莉希雅带来的正面影响吗……像亚巴顿之前所在的欧洲分部，也就上辈子自己主动调往那边去的那会儿，欧洲分部除了排外以外，各个小队之间的相处，小队成员之间的相处也相当冷漠，亚巴顿干完自己的事就不管其他，或者是其他人想尽办法从队友那边坑来战功，这在欧洲分部的小队里面算得上是常见行为了。
现在人类面对崩坏逐渐拉胯的战绩，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各小队之间配合不一，都想尽可能地保全自己的最大利益。
所以打到最后，其实还是逐火之蛾本部的士兵当主力，其他的……能指望他们干好自己的事就很不错了。
但逐火之蛾本部的士兵也不可能像融合战士那样全世界到处支援啊，所以全世界频发的崩坏才会让逐火之蛾有些疲于奔命，就算是融合战士出动了就一定会带来胜利，但比不过人类方总体拉胯啊。
爱莉希雅的牺牲，许愿下一个世代的律者具备人性，或许也在下一个世代的人类心中种下了名为善的种子吧。
薇塔说的话跟米迦勒说的话，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是重叠的，但薇塔，或者说“娑”她不服，她要自己成为那个主宰一切的神明……
反正，“娑”怎么想是她的事情，跟现在的自己没啥关系。
按时间来看，金星文明的毁灭到现在都隔了几亿年起步了，“娑”还在量子之海里泡着，都不敢上来……
朱雨枫这边正在走神，梅比乌斯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之前你所提议的那个武装人偶，维尔薇她们也做出来了。”
朱雨枫看向梅比乌斯的手边，果然有一个绿色头发暗紫色衣服的人偶在那，跟自己印象里那个“XX年了我还在解小米”的那个小米长得果然很像，不愧是自己直接拿那啥玩意儿立方体模拟出来的影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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