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奥托虽然看不太上逆熵，但他还是愿意承认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的能力，嗯，除了政治以外的能力，逆熵建立不过短短佁几十年，她们就已经被以可可利亚为首代表的所谓革新派给压住了风头，而可可利亚这些革新派还有阿波卡利斯家的那些不安分的家伙，就是奥托打算在下一步拔掉的钉子。
海渊城……将成为自逆熵建立以来，天命和逆熵第一次正式全面冲突的战场，可可利亚将逆熵的大部分兵力集中在了海渊城，天命又何尝不是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和逆熵来上一次决战呢？
对于这场战斗，就算没有路西法的亲自干涉，奥托也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拿下，毕竟双方所能获取的信息根本就不对等，如果他只有天命主教这一身份，那面对严阵以待的逆熵部队可能确实有点问题，问题是……
他还是世界蛇的干部，虽然干部开会什么的他基本上处于窥屏不发言状态，但他就是世界蛇的干部。
可可利亚估计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她想尽了办法跟世界蛇接触，从世界蛇那里换取来自前文明的一些技术，然后第二天海渊城的全部资料包括兵力部署什么的就都摆在了奥托的桌子上。
奥托这边唯一有些犯难的，可能就只有海渊城事件不能闹得太大，必须在短时间内以最少的损失将这场战争拿下了，还得将自己所能取得的利益最大化。
的确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奥托这么思考着，又拿起了另一份文件，这上面是一对双胞胎的资料，也是可可利亚和世界蛇接触后交易的重点内容。
“伊瓦尔，你觉得，她们属于一个什么样的档次呢？”奥托随手将文件递给了一边的伊瓦尔。伊瓦尔只是看了一眼，淡淡地说到：“只是两个不成气候的孩子而已，在沙尼亚特的面前，她们什么都不是。”
“不不不，你想错了，伊瓦尔，我可没打算让沙尼亚特去针对她们。”奥托的嘴角轻轻一勾，“我只是在想，可可利亚打着救她们性命的理由，和世界蛇交易了进行融合战士手术的机会，去挽救她们的生命，而当她们以崩坏兽的姿态，将夺命的利刃刺穿她的心脏的时候，她会怎么想呢？”
毕竟，就算勉强把那对刚做完融合战士手术才能借此保命的双胞胎视作融合战士，在奥托看来，也不值得他为此多费心神去针对，至于可可利亚和世界蛇交易时所宣称的理由，奥托对此只觉得想笑。
他可从来都不认为可可利亚会为那些所谓的她的“孩子们”付出多少的感情，和世界蛇交易，只能说那对双胞胎因玛利亚突袭孤儿院的事情重伤垂死，只是一部分原因，只是她打出来的一个至少在明面上说给其他人听的理由而已。
融合战士手术，可不是什么儿戏，更不是什么说成功就能成功的手术。
无论双胞胎最后手术的成功与否，可可利亚都会有充足的理由在逆熵将这一技术继续研究下去，然后进一步扩大她在逆熵的话语权，直到她将瓦尔特的盟主之位彻底取代。
“那还真会是一个有趣的场面啊。”伊瓦尔说到。
“逆熵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吧，那么，我的好孙女德丽莎那边的近况怎么样呢？”奥托问到，“没了天命拨付的资金支持，现在极东支部的事情，恐怕都足以让她焦头烂额了吧？”
这也算是奥托给德丽莎的一个小小考验罢了，阿波卡利斯家的财富完全可以填补这个空缺，所以阿波卡利斯家找上德丽莎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德丽莎能不能在这中间做出正确的判断，就看她怎么想了。
不论最后的结果怎样，奥托都不在意，只要德丽莎能够从中得到经验就好了，至于代价，阿波卡利斯家会支付的，一如五百年前那般。
此时，极东支部。
送走了客人之后，德丽莎坐在学园长办公室，如奥托所料般头疼地扶额。
这已经是阿波卡利斯家那边第三次过来跟她暗示合作讨论如何推翻奥托的事情了，虽然早已不在权力的中心，但是阿波卡利斯家也不是完全对天命之战不了解的，他们知道的是，他们这位名义上的家主跟逆熵合作攻入了天命空港，在一群沙尼亚特的围攻之下还全身而退，最后天命还拿极东没办法。
德丽莎很想说，你们是真的从来都没死过心啊。
还推翻奥托呢，所谓的全身而退，就真的只是路西法不在乎，奥托不追究而已。
阿波卡利斯家那边的诉求其实也很简单，他们都很清楚只要奥托还是主教，阿波卡利斯家就永无出头之日。
关于这件事，德丽莎其实也觉得奥托对阿波卡利斯家的压制有些太狠了，虽然阿波卡利斯家的一些人的确不值得信任，但也有人始终都想着为天命出力，而奥托对此从来都是一棍子打死，很难说没点私人恩怨在里面。
当初圣女卡莲的死就和阿波卡利斯家有关，天命的历史资料里记载说是奥托的姐姐和侄子忌惮圣女卡莲的影响力，并想要借此打压当时已经声明无意争夺主教之位的奥托，所以操纵了整场审判，阿波卡利斯家当时也是站在奥托的对立面。
在旧天命被奥托推翻后，奥托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姐姐和侄子送上了绞架，大部分的阿波卡利斯家人也在此之后遭到清算，并在随后的五百年间逐渐退出了天命的权力中心。
尽管站在德丽莎的角度来看，阿波卡利斯家那也是咎由自取，但这都五百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情……爷爷是真的一点都不打算放下啊。
尽管阿波卡利斯开出的条件确实让德丽莎至少在明面上难以拒绝，但德丽莎很清楚，连自己这里都有奥托的卧底，阿波卡利斯家的一举一动恐怕也在奥托的眼皮子底下，阿波卡利斯家这么跳，而奥托却没点动作，只能说明自己的这位爷爷在憋一个大的。
而在讨论的最后，阿波卡利斯家的使者所隐约透露出的一个消息更是让德丽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居然去联络可可利亚了！
联系谁不好联系可可利亚……不知道那个女人疯起来根本什么都不管的吗？
或许是奥托偏向沙尼亚特而对阿波卡利斯置之不理，然后可可利亚那边又跟沙尼亚特不死不休，让阿波卡利斯跟可可利亚一拍即合了吧？
德丽莎深深地叹了口气，既然自己名义上还是阿波卡利斯的家主，至少……得想办法让爷爷到时候对阿波卡利斯挥刀时，阿波卡利斯少流点血。
第六十九章 天穹游侠
距离天命之战结束已经过去了数月，在此期间，天命和逆熵之间都陷入了相对默契的沉默，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在这场沉默的最后，将会是一轮比天命之战更为激烈的战争打响。
不久之前，因为路西法·沙尼亚特亲自带队突袭基地夺走天火的齐格飞终于苏醒，他向爱因斯坦和特斯拉描述了那场袭击的详细过程，而这个过程的相关记录也很快就被转交到了德丽莎的手中。
经过和爱因斯坦还有特斯拉两位博士的讨论，她们都一致认定路西法·沙尼亚特并未完全掌控琪亚娜的身体。
而就在刚刚，德丽莎从爱因斯坦博士那边得到了来自逆熵所搜集到的有关琪亚娜的重要情报。
“你说……琪亚娜在天穹市出现了？”德丽莎有些难以置信地说到，“你确定那不是路西法自己闲的没事出来逛街？”
“说真的，德丽莎女士，我们也不能确认出现在天穹市的那位琪亚娜到底是路西法还是琪亚娜，只是根据她的状态来判断，现在的确有可能是琪亚娜本人在操控躯体。”爱因斯坦在视频中说到，“支持我们这个想法的，也有最近沙尼亚特家的异动，他们除了按照奥托的命令往海渊城增派了人手以外，天穹市附近也有沙尼亚特族人的出没记录，同时在不久之前，天命也在往天穹市增派人手，虽然名义上是检查天穹市的抗崩坏设备，但很难不怀疑，他们也在寻找琪亚娜。”
“你的意思是说……”德丽莎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到，“琪亚娜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然后从沙尼亚特家出逃了？”
“的确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爱因斯坦说到，“毕竟最近这段时间沙尼亚特的动作实在有些古怪，路西法在当初带领沙尼亚特突袭了我们的新墨西哥州基地后便没了后续消息，而到目前为止，沙尼亚特仍旧听从奥托的指挥，在天命之战出现的那只末法级崩坏兽目前也没有任何动作，我们有足够的的理由去怀疑路西法可能再一次陷入了沉眠状态。”
“可如果这个消息是假的，我们现在贸然过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德丽莎皱了皱眉说到，“虽然现在爷爷那边还没有开始对极东支部下手，但是天穹市可不在极东支部甚至是逆熵能够顾及到的范围内。”
“没错，但是如果路西法真的仍旧占据着琪亚娜的身体的话，他们对付我们，还需要用这种手段吗？”爱因斯坦说到。
德丽莎再次陷入了沉默，爱因斯坦说的没错，要是真想把他们一网打尽，路西法直接带着那只末法级崩坏兽来圣芙蕾雅这边逛一圈就够了，何必用这种绕弯路的方式？
“就没有更详细的情报了吗？”德丽莎继续问到。
“更详细的情报，或许得由德丽莎女士你们亲自去确认一下了。”爱因斯坦回答到，“我们也是从天穹市的情报贩子那边偶然得到的消息，虽然在发现的第一时间我们就和对方提出了交易，但是对方要求我们这边亲自去天穹市接头。”
“消息来源……可靠吗？”德丽莎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无论如何，为了琪亚娜，她必须得去试一试。
“这个德丽莎女士大可放心，这个情报贩子所隶属的组织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是独立于天命之外的只提供情报搜集的组织，不过，我担心的是收到消息的不只是我们，天命那边很可能也已经收到了消息。”爱因斯坦说到。
“独立于天命之外的情报组织吗……”德丽莎若有所思，这个她倒是听说过，这个组织主要在中立国家走动，一般不掺和天命和逆熵之间的争斗，存在的时间还挺久的，因为和天命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他们贩卖的情报对于天命来说也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并且因为存在时间久，他们分布的范围极其广泛，在找人这方面还算得上是高效率。
所以天命在外建立自己的情报组织去搜集情报的时候，还需要去找他们交易，当然，逆熵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了，我这就立刻出发去找那个情报贩子当面交易……”德丽莎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准备结束通讯，关于琪亚娜的事情，她一刻也不想耽搁。
“等一下，德丽莎女士。”爱因斯坦忽然开口到。
“还有什么事吗，爱因斯坦博士？”德丽莎问到。
“这应该算是一次不情之请，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圣芙蕾雅可以为我们提供一次帮助。”爱因斯坦认真地说到。
德丽莎想都没想就说到：“请说吧。”
爱因斯坦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到：“就在我联络你之前，我和特斯拉博士这边收到了来自可可利亚的消息，她希望我们前往海渊城和她一同抵抗天命，海渊城的外围防线已经被天命攻破了。”
“什么？”德丽莎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严格来讲，这个消息甚至是在不久之前发生的。”爱因斯坦有些头疼地说到，“我们也没有想到可可利亚几个月的准备，居然被天命在几个小时内就将第一道防线撕碎，然后逼得她不得不来跟我们求援。”
“有没有可能是可可利亚的阴谋？”德丽莎问到。
“这个概率我和特斯拉博士商量过了，我想是很小的，可可利亚向我们发来了第一道防线被撕碎时的影像，沙尼亚特的那位人造律者已经确认参战了，一位律者的力量再加上沙尼亚特的圣血，可可利亚建立的第一道防线被撕碎……也很合理。”爱因斯坦叹了口气说到，“可可利亚也是不得不缩小防线。”
而可可利亚向爱因斯坦和特斯拉求援的另一个原因，爱因斯坦斟酌再三，还是没敢跟德丽莎交代，那就是爱因斯坦和特斯拉都对沙尼亚特圣血有所研究，并针对此制作出了对策武器，圣血的来源……就是塞西莉亚。
虽然这也是早年的事情了，但再怎么说也不算光彩，更别说德丽莎跟塞西莉亚可是好闺蜜，这要是跟德丽莎说了，保不齐德丽莎就真的跟她们翻脸了。
但她们也有不得不来请德丽莎的理由，一方面是德丽莎本身战斗力足够，而且圣芙蕾雅这里还有一位风之律者，她们的加入可以在补足海渊城防御实力的同时，对可可利亚起到震慑作用，让可可利亚不敢对她们耍什么花招。
另一方面，就是海渊城真的不能丢。
海渊城是逆熵研究量子之海的重要基地，是逆熵盟主瓦尔特·杨能够从量子之海归来的唯一希望，如果海渊城丢了，瓦尔特就真的回不来了。
所以爱因斯坦也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找德丽莎。
至于齐格飞……
先不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参战，他要是去了海渊城，之前才放过他一马的沙尼亚特看到齐格飞在他们面前蹦跶，还不得当场发疯？
德丽莎沉默了很久，她也在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必要答应爱因斯坦的请求，对于这两位博士的人品她还是相信的，她所迟疑的，是佟可可利亚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以及，她在思考爱因斯坦到底有没有跟她把所有的情况都说清楚。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德丽莎才开口到：“爱因斯坦博士，圣芙蕾雅可以为你们提供帮助，至少保证你们在海渊城内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但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开诚布公一些比较好。”
天穹市。
一声枪响，在一只战车级崩坏兽面前死死地护住自己孩子的女性抬起了头，发现这只战车级崩坏兽已经伴随着那声枪响倒下了。
“二十七……这片区域的崩坏兽还真是多。”琪亚娜走到了这对母子的面前，“你们没事吧？这里现在还不算安全，崩坏能浓度在正常人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外，需要我送你们去附近的安全区吗？”
“白色头发，蓝色的眼睛……妈妈，是那位天穹游侠！”男孩似乎是认出了琪亚娜的身份是最近这段时间天穹市人之间互相传说的游侠，故而有些高兴地说到。
天穹游侠……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招摇了？
琪亚娜心里这么想到，她都不知道这个称号是什么时候开始传出来的，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是自己刚到天穹市这里来不久，随手救下的一个女孩那会儿，从对方的口中听到的，不会是那个女孩传出去的吧？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久而久之就麻木了，现在反而开始有些担心这会不会影响到自己接下来在天穹市的活动。
至少就现阶段而言，她还不是很想回去，好不容易才从枫那边领了任务跑出来一趟，对于琪亚娜来说，在这里清理崩坏兽可比做题目跟实战训练简单多了，先不说维尔薇老师的试卷有多难，实战方面，自己压根碰不到爱莉希雅一点，完全就是被爱莉希雅溜着玩。
而且，自己除了实战、理论之外，为什么还要跟班长一起种菜一起打坐啊？偶尔苏也会加入进来，但是这跟修炼太虚剑神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抛开以上那些不谈，这应该算是枫第一次给自己布置任务，将一件事全权交由自己处理，由自己代表他的立场去完成一件事。
任务目标就是阻止一场接下来即将在天穹市上演的，人为制造的灾难，根据枫的描述，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天穹市至少会有接近90%以上的平民死亡。
“为什么沙尼亚特家不管这件事呢？”琪亚娜当时这样问到。
“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世界蛇自己要搞出来的事情，海渊城那边还有事情，沙尼亚特其实也不方便直接介入。”枫轻轻地呡了一口杯中的红茶说到，“琪亚娜，我虽然是世界蛇的尊主，但你也要知道，在对抗崩坏这件事上，不同的尊主想法是不一样的。就比如接下来天穹市将要面对的灾难，其实是来自于另一位尊主的手笔。”
“你不能出面阻止吗？”琪亚娜又问。
“我应该怎么出面阻止呢？”枫有些似笑非笑地反问到，“她们的想法，我其实还是清楚的，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战争，采取一些极端手段也是难以避免的，我可以一时反对，但难道我还能控制其他人的思想让他们保持和我一致吗？”
琪亚娜沉默。
“放心好了。”枫继续淡定喝茶，“英桀并不能直接干涉现文明的一些进展，天穹市的事情，其实也源自于现文明的另一部分人自己的选择。”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可以代表我去阻止这件事。”枫面带微笑说到，“你的选择，也同样是现文明的选择。”
对于枫的回归，在这几个月里，琪亚娜也是感受到了来自其他英桀的热情，但是琪亚娜也看得出来，无论是哪位英桀，都不愿意看到枫的再次离开。
所以……在对抗崩坏的方式这里，他们之间仍旧存在着不小的分歧，只是因为枫的存在，他们会克制住自己，不会再出现以往出现过的内战行为了。
将那对母子送到了安全区域后，琪亚娜回头看向夜色下的天穹市，目光沉凝。
胡狼那家伙藏得也太好了点，自己这些天到处转，尽管也查出了一些端倪，可以推测出一些崩坏的发生是人为引发的，但是就是抓不到胡狼那家伙的尾巴。
枫虽然说沙尼亚特不方便直接介入，但是也给了自己足够的人手，只要自己能抓到胡狼的把柄，自己就能带领目前分布在天穹市附近的沙尼亚特介入。
还得是枫给自己安排了人手，不然只靠自己在这么大一天穹市找线索，还是在对方已经察觉到自己开始刻意收敛行踪的情况下，那这得找到猴年马月去啊？她虽然现在不是很想回去，但不代表她准备一直不回去。
更何况，事关天穹市绝大多数平民的性命，她也不能一直让搜索效率继续这么低下去，对方既然在提防自己，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借此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然后引入外人来代替自己进行调查呢？
“琪亚娜大人，天命那边来人了，她希望和您进行一些情报上的交接。”枫指派给自己的副手米娅·沙尼亚特如同幽灵般出现在自己背后说到。
“米娅……你下次走路能不能不要没个声音啊，怪吓人的。”琪亚娜回过头，“对了，过来的人是谁？”
“是丽塔·洛丝薇瑟大人。”
丽塔吗？那应该就问题不大了。
忽然间，琪亚娜想起了帕朵前辈好像说她也给自己搬了支奇兵过来来着？会是谁呢？
第七十章 科洛斯滕之火
神城医药，地下实验室。
渡鸦靠在门边，看着正在记录实验数据的胡狼说到：“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就算再这样继续收缩人手下去，迟早也会被那位沙尼亚特家的二小姐给找出破绽来的吧？”
“呵……若是能找出来，那就让她找出来又如何？”胡狼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姑娘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这世间艰难，更不知道人类迄今为止为了对抗崩坏牺牲了多少，我们那些伟大的尊主们又经历了怎样的牺牲，这些她都不知道。”
“但是对未来抱有希望，想要拯救每一个人，这也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会想的事情不是吗？”渡鸦一边将手里的刀抛起然后接住，一边说到，“不过说真的，那位尊主似乎也的确有些太惯着她来了，这次甚至都给她安排了沙尼亚特的人手。”
“尊主不过是想让我们给她上一课罢了，当她认清现实，认清人类在崩坏面前别无选择的时候，她自然不会再阻止我们。”胡狼回过身来，看向渡鸦，“无论怎么说，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位尊主很在乎这座城市里的人类吧？只是那位二小姐想试试，所以他让她试试，就这么简单。”
“你有信心自然是好事，但如果这次真的失败了的话，我们也不好跟另一位尊主交差不是吗？”渡鸦摊手说到，“更别说，我们的二小姐这次可是把天命也顺带牵扯入局了哦？”
“天命？呵……”胡狼不屑地说到，“天命能来几个人？现在整个天命都将他们的注意力放在了海渊城，主要兵力也在往海渊城集结，天穹市这里他们能有多少余力呢？就算她们到时候强行入侵神城医药的工业区，就凭我们在神城医药内部的这些准备，那些女武神也不过是有来无回罢了。”
只要你不在公共广播里广播你的战术规划，应该就问题不大。
渡鸦在心里这么说到，虽然她自认为跟胡狼关系只限于合作关系，但是……她们好歹也合作挺久了，胡狼是个什么玩意儿她多少还是清楚的，这人在实验方面还行，在其他方面就真的……不敢恭维。
渡鸦甚至有直觉，在公共广播里广播自己战术这种行为，胡狼搞不好是真的能做得出来。
不过，应该是自己多心了，为了天穹市的这次行动能够顺利，胡狼也算是费尽了心思，防御部署什么的，胡狼哪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能让天命的那些女武神喝一壶的了，更别说胡狼还针对女武神研发了特殊的瓦斯气体，可以让女武神体内的崩坏能不断流失直至彻底失去战斗力。
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加一道保险罢了，天命那边派来的女武神是丽塔·洛丝薇瑟，算是天命那个老狐狸主教的心腹之一，手段肯定也不低，小心为上总是没错的。
除此之外，天命的入局其实也不是对她们不利，倒不如说，还给了她们另一个备用方案。
其实凭心而论，渡鸦在内心还是比较偏向于那位素未谋面的沙尼亚特二小姐的，但是怎么说呢……也正如胡狼所说，那位二小姐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在崩坏的面前，人类往往别无选择。
现在会因为圣痕计划死去的人只是一时之痛，只要度过了最初的洗礼，存活下来的人们便都是能够适应崩坏能的圣痕觉醒者，就不会再有因崩坏能侵蚀而带来的离别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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