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杏眼眶欲裂，她是知道可可利亚过来找布洛妮娅了的，但是现在呢？可可利亚人没看到，布洛妮娅也不见了！而且看起来那三只崩坏兽就是导致了这一切的元凶！
杏深吸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虽然现在她是逆熵最年轻的执行者，但本质上她也只是一个和布洛妮娅等人同龄的女孩，更别说这个执行者位置……其中还存在着可可利亚把她推上去借此来争夺逆熵内部的话语权的因素在内。
“等等，那对红蓝崩坏兽……”杏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在了三只崩坏兽中的其中两只身上，三只崩坏兽并不是在混战，而是其中两只合起伙来在对付剩下一只，并且，这两只崩坏兽里的蓝色那只受到伤害的时候，红色那只就会变得更加凶狠，看起来，就像是在保护妹妹的姐姐一样……
保护妹妹的姐姐，红色，蓝色……
“罗莎莉娅，莉莉娅……”杏有些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到，“怎么会……可可利亚妈妈不是说手术很成功的吗？为什么她们会变成这样？不对……这也不一定就是那两个讨厌鬼，她们这会儿肯定还在哪里……”
说到后面，杏发现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现在整个海渊城都陷入了战火当中，罗莎莉娅和莉莉娅这对双子就算是心里再怎么没数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乱来，而她也的的确确找不到她们了。
在这一地的碎片残骸当中，杏恍然间想起了数年前那场对于所有孤儿院的孩子来说如同梦魇般的一天，风雪之中，沙尼亚特的旌旗随风飘扬，其下则是一片废墟，以及长眠于此的其他孩子。
久别重逢的布洛妮娅失踪，一直跟自己不对付却又因为沙尼亚特的突袭而重伤，直到最近借由手术才苏醒的双子也同样失踪，将自己带大并且一路给予了自己不少支持的可可利亚妈妈更是极有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
杏握紧了拳头，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在被双子崩坏兽不断追击撕咬的那只崩坏兽上，她觉得事情已经变得足够明确了，就是这只丑陋的崩坏兽杀害了她们的妈妈，让布洛妮娅失踪，让那对讨厌鬼变成了这副鬼模样。
来自过去梦魇的恐惧以及当时无能为力的愤怒同时涌上心头，杏对自己周围的泰坦下达了指令：“作战目标，全力攻击那只丑八怪崩坏兽，我要把它碎尸万段！”
说完，甚至不等泰坦行动，她的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支如同荆棘般的长枪，为了能够实现对沙尼亚特家的复仇，她也从来没有懈怠过锻炼自己的能力。
本来今天还想跟沙尼亚特家的那群混蛋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结果可可利亚不准她参战，让她在后方确认好安全。
既然不能跟沙尼亚特的那群混蛋交手，拿这只丑八怪崩坏兽出气也是一样的！
海渊之眼附近的某处高台上，奥托负手居高临下地观看着眼下这场战斗，他看着可可利亚崩落成的那只崩坏兽在双子崩坏兽和杏·玛尔的连携追击下不断地后退，不断地发出哀鸣，但是没人会关注它的哀鸣到底是什么意思，正如之后或许也不会有人认出这只丑陋的崩坏兽是她们曾经爱戴的那位可可利亚妈妈一样。
“为了能让你多活一点时间，我还特意为你准备这个别的用处没有，只在恢复能力上很强的崩坏兽的超变因子呢。”奥托看着可可利亚被杏·玛尔的长枪贯穿了身体，然后贯穿造成的伤口又迅速恢复，自言自语到。
虽然比起乧前文明的那只舍沙来说还差了不少，舍沙好歹还能再生，可以让可可利亚活的时间更多一些，但他也确实弄不到舍沙的超变因子，以及可可利亚还不配去为此浪费一直审判级崩坏兽的超变因子，所以奥托选择了自己改造的特制超变因子。
他观看着这场实质上应该算是逆熵自己狗咬狗的战斗，内心的烦躁却始终没有消失，他想，或许在得到那个答案，那个现实被摆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才能……
在那场科洛斯滕之火过后，在自己五百年的夙愿即将达成的现在，他感觉自己似乎越来越容易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了，五百年里他都做了些什么，他实在懒得去记了，可在那五百年发生的一切，他却又记得无比的清晰。
他记得在他自己制作的小飞机被兄长们弄坏，自己为此独自哭泣的时候，是一只手拉住了他，将他从原本灰暗的世界中带出来。
“这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好厉害啊！”
“和我一起去拯救世界吧，大发明家！”
他也记得那之后不久，自己独自在图书馆里寻找其他的跟知识有关的书籍的时候，递给他一本古籍的另一只手。
“阿波卡利斯家的天才吗……我观察你好些天了，给，这是你要的书。”
“为什么要帮你……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是万里无一的天才啊，或许以后……也能成为这些书里所记载的那些贤者一样的人。”
呵……
但我最后，既没有成为什么拯救世界的大发明家，也没有成为什么书中所歌颂的贤者。
我成为了地上的人们所反抗的天上的暴君，成为了困守执念五百年的愚者。
此时，海渊城正面战场。
德丽莎一边全力争取拖住以玛利亚为首的那支沙尼亚特军阵，一边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她也只能尽力为逆熵拖住玛利亚这个这一次天命进攻海渊城的两大主力之一了，在这之外，她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另一个就是安洁莉娅了，已经觉醒了静谧宝石力量的安洁莉娅同样有着S级女武神的水平，并且因为其律者的身份，自己这边能稍微拖住她一段时间的，也就只有温蒂这个同为律者的存在了。
为逆熵拦住这一次天命进攻海渊城两大顶尖战力，德丽莎自认为自己已经为逆熵做的够多了，至于为逆熵死守海渊城？德丽莎可没这个打算，她跟逆熵现在只是合作关系，如果之后逆熵的防线全面崩溃的话，德丽莎也是会第一时间带着温蒂和布洛妮娅撤退的。
只是眼下……就算以路德维希为代表的那些怪物没过来，逆熵的防守也显得有些太过吃力了，之所以路德维希他们没过来，似乎是奥托把他们留在了科洛斯滕，重点提防逆熵再次狗急跳墙，以及对阿波卡利斯家的清算还在继续，当然，除了海渊城之外，其他地方的逆熵据点也遭到了天命的进攻。
“卡斯兰娜在接近十年时间没有上过战场的情况下，还能有这样的战斗力吗？”德丽莎的目光瞟向战场的一角，“还有那是……安娜·沙尼亚特带领的雪莲小队也过来了？”
雪莲小队应该是在镇守珊瑚岛才对啊？她们怎么被爷爷给调到了这里来？
看样子，除开一些维持对崩坏战线所需要的基本战力之外，在不影响天命在其他地方的战线并对逆熵进行全面打击的情况下，奥托这次是真的把天命能调动范围内的战力全部都投入到海渊城战场了。
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安娜·沙尼亚特就真的……
如果德丽莎没记错的话，安娜是在12岁就成为了女武神踏上了战场的，然后在和琪亚娜等人同龄的16岁时成为A级女武神，和当年的温蒂一样，同样是天命S级女武神种子，不过温蒂在那之后被人蛊惑去做了渴望宝石实验，而安娜则是一直都待在对抗崩坏的最前线，成为了天命精英小队之一的雪莲小队的副队长。
雪莲小队本来是在一年前的马尼拉大崩坏中遭到了近乎全军覆没的损失，按照天命的规矩，雪莲小队覆灭之后是不会再保留编制的，但是介于安娜独自在那次崩坏中救出了大量的幸存者，并击杀了一只帝王级崩坏兽，天命总部最后还是特许安娜保留雪莲小队的编制，并且让她可以在此之后以雪莲小队队长的名义重建雪莲小队。
论战场经验，安娜绝对是这一次海渊城大战除了玛利亚和安洁莉娅以外经验最丰富的天命女武神了。
因为之前天命之战带来的经验，德丽莎不由得怀疑，安娜这个A级到底现在是个什么程度的A级，毕竟就算是A级女武神，也是分普通A级、精英A级和顶尖A级的，如果只是安娜这个名字，倒也不用太过担心，但是后面跟着的这个沙尼亚特的姓氏就真的……
不管是作为敌人还是作为战友，沙尼亚特总能给人整出一点“惊喜”来。
德丽莎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同时又咬了咬牙，按照现在的这个趋势下去，一旦之后情况不好，在瓦尔特被救出来之前海渊城就濒临被攻破，而逆熵又坚持要守住海渊城的话，爱因斯坦或许真的会动用之前跟自己说的，半强迫让自己过来的那个对沙尼亚特家特制的武器。
有没有用是一回事，但对沙尼亚特家的挑衅程度绝对是拉满了，更何况，那可是基于对沙尼亚特圣血研究所制造出来的武器，再怎么说都会有点用的，只是在这之后，事情就会变得彻底难以收场了。
还有就是，可可利亚那只该死的母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怎么开战到现在她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又是在憋着什么坏水吧？
而被德丽莎所担忧的安娜这边，她帮助卡斯兰娜家这次派出来的女武神莱奥妮·卡斯兰娜击毁了其背后的一只泰坦，说到：“莱奥妮小姐，看你这样子……虽然没怎么上过战场，导致和敌人战斗时不太熟练，你的战斗技巧倒是很娴熟的样子？”
“让您见笑了，安娜小姐……只是因为一点不甘心，以及觉得卡斯兰娜或许总会有一天能够回到天命，所以没放弃过练习而已。”
“这样吗……那在这次海渊城之战结束之后，要不要进入雪莲小队，多点实战的机会？”
“诶？可以吗？”
“当然没有问题，毕竟……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从千年前就开始一同并肩作战了，不是吗？”安娜笑了笑说到。
第八十一章 责任与选择
天穹市，神城医药工业区深处。
琪亚娜一枪将一发虚数子弹打入了一只猩红收割者体内后引爆，这时另一只猩红收割者从她的背后向她扑了过来，琪亚娜猛地转身抬起了手中的枪准备反击，但在她扣动扳机之前，伴随着一声巨响，一把赤红的巨剑飞了过来，将那只猩红收割者直接击飞。
“姬子……老师？和……芽衣？”琪亚娜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原本被封锁的道路已经再次被轰开，姬子和芽衣就站在了那里。
姬子在将神陨剑扔出击飞了那只猩红收割者后，立刻冲入了战场，捡起掉落在地的神陨剑，护在了琪亚娜的身前。
“琪亚娜！你没事吧？你看起来脸色有点不太好……”芽衣也冲入了战场，她和姬子各自站立在一边，将琪亚娜护在中央。
同时，两人都开始打量起战斗现场来，从现场的残肢和碎片，以及目前还存在的猩红收割者来判断，在她们过来之前，琪亚娜曾经遭到了大概十只猩红收割者的围攻，而现在活着的还有四只……
琪亚娜这是……在这种密闭空间里单独击杀了六只猩红收割者吗？
琪亚娜看了一眼将自己护在中央的两人，她没有问她们为什么会在这，在看到她们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这些猩红收割者属于生物兵器，可不会像是人类或者其他野兽什么的一样，因为有人突入战场而逡巡不敢贸然行动。
倒不如说，因为出现了新的狩猎目标，让剩下的猩红收割者们兴奋了起来，进攻的频率比之前更加凶猛。
本来琪亚娜在熟悉了这些生物兵器的战斗模式之后，就已经有把握将它们全部拿下了，虽然可能得用上一点极端手段，正常情况下要想拿下这些生物兵器不难，问题在于体内崩坏能的流失让她难以持续作战。
所以，如果芽衣她们没来的话，她就会考虑一下身边那个“巨型崩坏能电池”了。
有了芽衣和姬子的帮助，剩下的四只猩红收割者也很快便倒了下去。
尽管这个过程也不算容易就是了，战斗结束之后，三人身上都多少带了点伤。
姬子看向正在通过耳机和其他人确认情况的琪亚娜，神色有些复杂地说到：“琪亚娜……一段时间不见，你真的……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战士了呢。”
“阻挡你们的是夜枭而不是渡鸦？那渡鸦去了哪里？”琪亚娜则是跟另一端的米娅联络到，“对了，你们现在也受到了那个血清瓦斯的影响吗？……嗯，我知道了，我之后会过来跟你们汇合的，你们先到丽塔那边去确认一下丽塔她们的情况。血清瓦斯对她们的影响可能更大一些。”
“丽塔她们现在应该没事，我们就是从丽塔她们那边过来的。”姬子说到，“特斯拉博士现在也在她们那边。”
琪亚娜有些意外的看了姬子一眼，然后开始思索了起来，这么说来……丽塔她们那边也没遇到渡鸦？那渡鸦去哪了？作为胡狼这边能调用的最高战力，渡鸦不应该没有动作才对。
思考了一会儿没有结果，琪亚娜将通讯结束，目光移向了姬子和芽衣，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到：“姬子老师……好久不见，还有芽衣……你果然也变强了不少呢。”
“琪亚娜……”
芽衣刚想说什么，姬子却率先开口到：“琪亚娜，之前的事情，我都听芽衣说过了，我想知道，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确实是我自己的选择。”琪亚娜点了点头说到，“所以，如果姬子老师你也是和芽衣一样想要劝我回去的话，那我也只能再次表示拒绝了。”
“琪亚娜，你的这个选择，究竟是出于你自己的内心，还是来自于沙尼亚特的使命呢？”姬子又问到。
“有人曾经跟我说过，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沙尼亚特与卡斯兰娜都有着比常人更强的崩坏能适应性，是天生对抗崩坏的战士，我的身上有着沙尼亚特与卡斯兰娜的血统，而沙尼亚特也更适合现在的我，仅此而已。”琪亚娜移开了目光。
姬子和芽衣全都沉默了。
“不过……能久违的和你们一同作战，的确……是很让人怀念的感觉呢。”琪亚娜垂眸说到。
姬子刚想开口询问有关路西法的事情，忽然间特斯拉的声音在她和芽衣携带的通讯器里响起：“喂喂喂，听得到吗？出大事了！”
此时此刻，另一边。
渡鸦看着被自己按照胡狼的指示临时改造好的丽塔等人乘坐过来的EOS号飞行器，一边对着通讯器说到：“这么说……你那边留下的底牌全都被琪亚娜那孩子给掀完了？还是在有血清瓦斯的削弱作用下？胡狼，你的那些兵器是不是也太不顶用了点？”
通讯器另一边的胡狼“嘁”了一声，说到：“的确，我必须承认我确实小瞧了她，她不只是律者，体内也同样有着沙尼亚特圣血，血清瓦斯对她的削弱作用远弱于其他的天命女武神。至于那些猩红收割者，没了就没了吧，反正我要的数据已经到手了，倒是你，渡鸦，你这边的进度怎么比预期的慢了那么多？”
“哈……怎么说呢，今天的意外可还真是不少，本来留守在这架飞行器上的家伙我轻易就能干掉，但是突然间杀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让我稍微多花费了点时间才处理好。”渡鸦说到。
“意料之外的人？谁？”
“前ME社社长，雷电龙马。”渡鸦的目光移向了EOS号的窗外，“他的实力比我预想的要强一些，虽然能杀他，但他的目的也只是把留守的女武神救走，我这边倒是因为还有你的任务，没去追他。不然，我可不会让任何猎物从我这里逃走。”
“雷电龙马……呵，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算了，无所谓，计划能够按时执行就好，既然飞船的引擎已经被你改造好了，就按照预定的计划行事吧。”
说完，胡狼就中断了通讯。
渡鸦叹了口气，旋即坐在了EOS号的驾驶座上，启动了EOS号，按照胡狼的计划，她会开着这架飞行器抵达天穹市上空的指定高度，然后按照设定好的程序，令其引擎超载，配合胡狼让她带上的特制装置，一次性将崩坏能增幅到能够与现在天穹市各处小规模崩坏共鸣而引起大崩坏的程度。
好在胡狼还算有点良心，让她能在EOS号抵达预定高度之前直接撤离，她只需要设定好程序就够了。
伴随着引擎的运转声，在还未升空之前，渡鸦便已经感受到了在整个飞行器内弥漫开来的高浓度崩坏能。
“如果不是世界蛇能给小空他们提供需要的治疗和药物，我才不会回来继续打这种苦工呢……”渡鸦一边想着，一边驾驶EOS号开始升空。
而在天穹市的一处高楼上，帕朵双手抓着栏杆，眺望着远处升起的EOS号，说到：“雨枫哥，这下琪亚娜她们该怎么办呢？比安卡还在来的路上，现在这样子，在比安卡过来之前，崩坏就要在天穹市发生了。”
“相信琪亚娜好了，她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的。”戴着墨镜的枫耸了耸肩，“再不济，也还有我不是吗？如果她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的话，我会出手的。”
帕朵挠了挠头，不明所以，处理？怎么处理？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琪亚娜肯定受到了胡狼的那什么血清瓦斯的影响，就算本身是律者还有沙尼亚特圣血，现在体内的崩坏能应该也不剩下多少了，这种情况下，琪亚娜要怎么去破解这种局面呢？
想来想去，帕朵都觉得应该只能战略性撤退，先以保护其他人的安全为优先了。
她又看了一眼枫，虽然不知道雨枫哥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帕朵也知道，其实琪亚娜那边发生的事情雨枫哥是真的全程在看的，毕竟……琪亚娜始终都是雨枫哥投影在这个世界上的中介点，琪亚娜的那边发生的事情随时都可以被雨枫哥看在眼里。
忽然间，枫有些玩味地说到：“这仴丫头……干起这种事情来已经可以理直气壮了吗？唉，看来之后得去跟爱莉希雅他们商量一下，给她上点强度了。”
视角回到琪亚娜等人这边。
“什么？天命的EOS号被那个渡鸦夺取了？”姬子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那现在是没有办法阻止渡鸦了吗？”
“怎么阻止啊？龙马那家伙光是从渡鸦手里把留守的女武神给救出来就差点人没了，我们过来搭乘的飞行器上也没有配备武器。”特斯拉说到，“眼下，我们是真的没有任何手段去阻止那群疯子了。”
姬子咬了咬牙，而芽衣则是看向了琪亚娜，琪亚娜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原来如此……我说为什么米娅和丽塔那边都没有看到渡鸦，原来她是去了EOS号那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
“琪亚娜，现在事情已经阻止不了了，我们还是赶快撤离吧。”芽衣说到。
“不，并不是没有办法。”琪亚娜说到，“我可以使用空之律者的权能，将EOS号转移到更高空的位置，确保其爆炸所爆发的崩坏能不会影响到地面上。”
“可是你体内的崩坏能已经所剩无几了啊！”芽衣急声说到，“琪亚娜，现在真的不是逞强的时候了，强行这么做的话，你会……”
“这可不是逞强，芽衣。”琪亚娜平静地说到，“我现在身上的崩坏能确实所剩无几，但是，这里还有一个大号的崩坏能电池可以填上这些空缺不是吗？”
“你是说这个崩坏能诱发装置？”姬子迅速反应了过来，“但是琪亚娜，强行吸收这些崩坏能的话，你自己的身体也会受到不小的伤害的。而且这么大剂量的崩坏能冲击，你很有可能会直接失去意识！”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琪亚娜走向了崩坏能诱发装置，“更何况，现在整个天穹市所有人的生命，都维系在了这一条路径上了，不是吗？”
“琪亚娜……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芽衣伸手拉住了琪亚娜的手，非常直白地问出了自己内心的问题。
“因为这是我的责任，我的选择。”琪亚娜没有回头，“芽衣，你还是先和姬子老师一起离开吧，等下这里所形成的高浓度崩坏能环境，对你们两个的身体都会造成不小伤害。”
“琪亚娜，如果你要我们离开，那你至少也得给出一个让我们能够相信你可以做到的理由。”姬子严肃地说到，“不然，我们依旧可以把这个当做是你在逞强。”
“我不会有事，因为在我从高空坠落的时候，一定会有人接住我。”琪亚娜说到，“就这么简单。”
姬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到：“路西法？”
琪亚娜微微一怔，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反正是枫说的让自己尽管去做，事情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有他兜底。
姬子得到答案之后，终究只是叹了口气，伸手将芽衣拉开：“芽衣，我们走吧……”
“可是姬子老师……”
“琪亚娜是路西法的【容器】，你觉得路西法会看着【容器】受到伤害吗？”姬子平静地说到，“而直到现在，路西法都没有出现的迹象，琪亚娜却又如此肯定路西法会出现，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芽衣沉默。
姬子看着琪亚娜走向崩坏能诱发装置，她敢肯定，琪亚娜变成如今这样绝对跟路西法脱不开干系，那么路西法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琪亚娜出现在天穹市，是为了阻止胡狼的阴谋，她又是从何得知的呢？是不是可以解释为这是路西法在以此锻炼琪亚娜？
姬子觉得这一切的迹象都已经很明确了，路西法想要将琪亚娜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救世者，又或者说他想要一个更为强大的【容器】，但不管是哪种可能，路西法的最终目的都必然是为了对抗崩坏，而这一切的一切不应该被强加在琪亚娜的身上。
她不应该在如此年轻的年纪，背负上救世这样沉重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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