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教父 第164章

作者:小虎鲸

  “类似催眠的能力吗……”科什埃微微仰起头,俯视着表情已经从震惊转变为害怕的希普卡,“不过,我确实没有想到,‘人力资源考察’,原来指的是这方面。”

  “不……这怎么可能……”

  希普卡眼中的腥光逐渐散去,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的科什埃,她不禁咽了口唾沫。

  科什埃深深地呼了口气,他注意到,已经开始有游客往这边过来了,于是,为了防止被人察觉端倪,他向着希普卡伸出一只手。

  希普卡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不过依然被科什埃一手抓住。

  但科什埃却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伤害的举动,而是将她拥入怀中,微微俯下身,用轻微的语调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随后,他便不顾身体已经完全僵住了的希普卡,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只留下希普卡一人呆滞地站在原地,待她回过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用还带着些许迷茫的目光去寻找科什埃。

  但她也只是勉强瞥到了一瞬科什埃离开前留下的背影。

  PS:py一本书

  《在霍格沃茨搓电焊的那些年》

  传送门在章末。

  简介:

  诺亚·沙福林,一个曾在终局之战上大放光彩的卡玛泰姬法师,穿越到了瑰奇壮丽的HP魔法世界。

  他在异世界建立起了三座魔法圣殿,促进了魔法与非魔法的融合。

  他拥有无数耀眼的头衔——三代目黑魔王、巫粹党领袖、九头蛇之主、神盾局局长、卡玛泰姬驻HP世界至尊法师……

  PSS:这里是传送门。

第五十四章 希普卡

  据说,人在记事后,就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我还依稀记得,在我刚记事时,自己好像有个哥哥。

  爸爸妈妈总是很晚回家,有的时候甚至不会回来,而在那些无聊的夜晚,哥哥总会无视爸爸妈妈说过的“外面很危险”,带着我从家里跑出去。

  他会背着我爬到很高的地方,带我看很远的地方,更多时候,他会把我举过肩膀,让我能看到远处。

  他会跟我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星星”,“大房子”,那时的我只记住了这些东西,但我并不懂,我觉得自己住的地方已经很大了,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星星。

  哥哥说,星星就像天空的文字,而天空之外,则是高不可及的诗篇,沉默中,微光里,总有一天,每一道星光都会划破天宇。

  他说,他要抱着以星星为目标的态度,努力生活,因为那样的话,即便失足掉了下来,也能落到树梢上。

  但每当我抬起头看天空,能看见的只有密布的乌云,和城市的灯光。

  哥哥对我说,在不久的将来,他定然会投身于城市的霓虹灯光,只为能让我看见天穹之上的星光。

  虽不知为何,但彼时彼刻,我却总有一种安心感,每晚,哥哥都会在爸爸妈妈回家之前,背着熟睡的我,回到我们温暖的家。

  当我七岁时,我们搬家了。

  不同于之前的家,我们的新家坐落于繁华的城市里,这里到处都是我没见过的东西,让我感到好奇。

  爸爸经常开玩笑说,每次带我出门,我的眼中都闪烁着新奇的光芒。

  但在我们搬家之后,我却再没见过妈妈。

  哥哥跟我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她会化作天上的一颗星,一直注视着我们。

  但我依然看不见星星,哥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也紧咬着牙齿。

  八岁,我搬家了,只有我。

  爸爸开车带我去新家的时候,我一直没有见到哥哥的身影。

  爸爸告诉我,他要送我去一个科技非常发达的地方,在那里,我一定能过得比现在更好。

  可我还是不明白,哥哥要让我住进大房子,让我看见我从没见过的东西,爸爸则要把我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说我能有更好的生活。

  但我只想和爸爸妈妈跟哥哥待在一起,其他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想过。

  为什么大人们总想自作主张地替我决定我的生活?明明我现在已经过得很幸福,很开心了。

  爸爸哭了,我从没见过他哭,更没见过他因为我说的话而哭,甚至连妈妈去天上的时候,他也没哭,但现在,他却哭得比以往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伤心。

  我只好安慰爸爸,安慰他,我一定说错了话,才会把他弄哭,如果这样会让爸爸感到伤心的话,那我就不会再说了。

  但爸爸却让我多说一些,他放慢了车速,想多听我说一些话。

  于是,我把哥哥曾对我说过的东西都告诉了爸爸,我依然对此感到疑惑,但爸爸却突然笑了。

  “那个臭小子……”

  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明明在止不住地眼泪,但我又感觉他好像在笑。

  爸爸把我送到了一个叫莱茵生命的地方,有个卡普里尼族的老爷爷在等着我们,爸爸将我留在车内,下车与那位老爷爷交谈了很久,才把我抱下车。

  在老爷爷带走我之前,爸爸抓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一定要听话,如果我能一直都很听话,那他就会来看我。

  随后,老爷爷牵着我的手,带我进入了那个叫莱茵生命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我只知道,只要我足够听话,就有机会再见到爸爸和哥哥,就有机会回到家。

  九岁,我换上了单薄的衣服,一直穿着像病服一样的衣服,住在透明的玻璃房里,我不知道这里哪里有爸爸所说的那么好。

  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黎博利族的大姐姐来我房间,拿着细长的针管,从我的手臂上抽一管血,有的时候会反过来,往我体内注入蓝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赫默姐姐?”

  有一次,我忍不住对那个大姐姐问道。

  “是能让你睡个好觉的东西,小希普卡。”

  赫默姐姐经常会抚摸我的头,用一种我不懂的眼神看着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心痛的眼神。

  “但是我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我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很无聊,赫默姐姐能不能带我出去看看啊?”

  面对我的请求,赫默姐姐却没有作出回应,她只是默默地将我抱到床上,为我盖好被子。

  十岁,我被允许离开玻璃房间了,但只能在这座设施内活动。

  我在这里发现了其他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我对他们很好奇,他们也对我感到好奇,但玻璃房间是隔音的,我也够不到能打开门锁的按钮。

  有的时候,会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找到我,把我带到手术室里,给我戴上一个呼吸面罩,面罩连着的管子里会有一种甜甜的气体。

  每次,我都会不知不觉间睡着。

  等我醒过来后,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赫默姐姐会坐在床边,给我削水果吃。

  我一直都认为,赫默姐姐是这里唯一愿意和我聊天,唯一一个对我很好的人。

  十一岁,我开始经常感觉眼睛很痒。

  但是那些穿白大褂的叔叔都让我不要去挠眼睛,连赫默姐姐也跟我说,忍一忍就好了。

  既然连赫默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忍忍吧,这样应该就能成为听话的孩子了吧。

  十二岁,一个穿叔叔在给我送食物的时候,无聊的我看着他的眼睛,恳求他帮我打开门,延长我的活动时间。

  以往我提出这种请求,没有人会理会我,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同意了。

  我离开房间,光着脚在走廊里溜达。

  随后,我看见了赫默姐姐,她在另一个玻璃房里,手上拿着一本书,在跟一个黄头发的萨卡兹女孩说着什么。

  那个女孩,看上去比我还小。

  好可怜,不知为何,我脑中升起了这样一个想法。

  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发现我身后站着一个人,正是当初把我带到这里的那名老爷爷。

  “小希普卡,你怎么离开房间了?”

  老爷爷的表情有些严肃,我感到害怕,于是便把那个叔叔帮我开门的事说了。

  第二天,我又被带到了手术室里,但是这一次,周围那些叔叔的情绪似乎很激动,让我感到有点害怕。

  等我醒来后,却没有回到房间,我只看见那些叔叔都倒在了地上,而我依然被绑在手术台上。

  我等了很久,赫默姐姐才来到手术室,把我带了出去。

  自那之后,每次被带离房间时,都会有人给我戴上一副眼罩,他们把我带到一个阴森森的地方,告诉我,我得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

  他们每次都会在我面前的玻璃笼子里放不同的动物。

  一开始是小白鼠,然后是兔子,鸟,猫,狗狗,还有狼。

  最后,当我开始习惯用眼睛去控制其他生物时,笼子里的实验目标变成了人。

  十三岁,我又搬家了。

  一个银色长发,有点强壮的瓦伊凡族姐姐带着我从满是玻璃房的地方离开了。

  我重新见到了外面的世界,但却与我印象里的那座城市有些不一样。

  那个瓦伊凡族的姐姐把我交给了一个漂亮的阿姨,她与阿姨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我叫雅拉·布克·威尔森,从今天起,你就要在我这里生活了,小希普卡。”

  雅拉阿姨将我拥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头。

  虽然离开了每天需要被抽血,时常需要上手术台的生活,但我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十四岁,我以莱茵生命人力资源考察科的员工身份,开始在特里蒙科研博物馆工作。

  说是工作,其实只是每天在博物馆内逛逛,寻找那些不属于哥伦比亚的游客,将他们带到角落,让他们睡着。

  这样的工作很轻松,雅拉阿姨对我也很好,经常给我做不同的饭菜,有的时候还会带我出去玩,带我去看电影,带我去买东西。

  我本应该感到开心,但我的心里却一直环绕着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在这里?

  没有人能为我解开这个问题,即使是雅拉阿姨也做不到。

  十五岁,我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不愁吃穿,有时还会受到其他人的尊重,雅拉阿姨也没有把我送到其他地方,而是一直养着我,她给我的感觉,就像妈妈一样。

  后来,有一天,我在博物馆闭馆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外面的天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那是一簇簇忽暗忽明的微光,虽然很少,但却让我想起了哥哥曾给我描述过的星星。

  或许,那就是星星吧。

  下一刻,城市的灯光亮起,将那本就微弱的星光彻底掩盖。

  我的余光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是爸爸,他的照片在一栋大楼外的显示屏上播放着,我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哥伦比亚新总统。

  我默默地将博物馆门口的牌子收起来,锁上门,回去找雅拉阿姨。

  我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已经成为了这么厉害的人,却没有来接我。

  还是说,他已经把我遗忘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无从得知,不知为何,我甚至有点不希望得到答案。

  一时,竟有些迷茫。

  十六岁,我遇到了他。

  他毫无预料地出现,闯进我的生活。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仰着头。

  我只能看清他的侧脸,但这一刻的时间却仿佛放慢了一般,使我产生了自己正在逐渐消融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目光竟难以在他身上久留,我无法衡量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迷茫且清醒地看着,直到自己沉沦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