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邪神大人不想当顶流 第209章

　　后方的草地上，夏凡呆呆地注视着一片雪花的手机屏幕，根本无心去听讶岛社长的说明。

　　“……今日的怪谈，结束。”

　　沙哑的声音戛然而止，夏凡的手机显示才恢复了正常。

　　“怎么样，神宫寺，你刚才听见了吗？”

　　他转过头头，看向身旁的神宫寺葵。

　　“没有，我没看见雪花屏，也没听见任何声音，就连净化符也没有任何反应……”

　　“第九课信息组那边，也没有从手机后台调取到任何异常信号。”

　　一手拈着四枚符纸，一手打着电话的神宫寺葵，无奈地摇了摇头。

　　身为“受害者”无法抛头露面的夏凡，不想回医院，昨晚就直接住在了猫地藏堂里。

　　“治疗观察期”不能外出抛头露面，他索性请神宫寺葵帮忙，约了伢岛老板过来，协商“一户建”的设计方案。

　　没想到，伢岛刚开始说明方案，夏凡的手机就变成雪花屏一片，光天化日下，放送起了久违的「百物语」。

　　正好在一旁的神宫寺葵，立刻和第九课信息组一起全面监控，却没想无论是神道教法术，还是三防手机的防火墙，都无法侦测到「百物语」的存在。

　　从她的角度看去，夏凡只是默不作声地，盯着漆黑一片的手机屏幕，侧耳倾听着并不存在的声音。

　　而这“三防手机”黑匣子里，数据也毫无异常，就像这「百物语」，只是夏凡一个人的臆想一样。

　　“「百物语」的调查先不提，今天提到的怪谈，更加让我在意……”

　　夏凡将自己所听到的怪谈，隐去了“未知神明代理人”相关的内容，转告了神宫寺葵。

　　“演播厅内发生的事，我们都是严格封锁信息，绝对不可能泄露出去。这「百物语」究竟是从何知晓得这么清楚？”

　　“还有，第二则怪谈提到的‘镇魂石’和‘本所七不可思议’，虽然我没听过，但应该是某种古老的怪谈，我会发动通灵者协会成员们调查一下。”

　　逐字剖析着夏凡转述的“怪谈”内容，神宫寺葵表情更加严峻。

第352章 正式放送

　　“刚才这个整体方案，感觉怎么样，二位……”

　　在空地中央踱步的伢岛，回过头来，殷勤地询问道。

　　“那个，是有哪个地方不对劲吗？请务必直言不讳，我让设计师马上就改！”

　　发现二人神情严肃、眉头紧皱，他双手在胸前合握，脚呈内八字，心虚地扭动着。

　　“没有……感觉这个方案，还蛮简单实用的，预算也留有很大的空间……”

　　“神宫寺，你觉得呢？”

　　夏凡征询地看向神宫寺葵。

　　这块地本出让金本来就很便宜，哪怕分了一半重建「猫地藏堂」，剩下的面积也比一般的一户建还要宽敞一些。

　　伢岛给出的设计方案，巧妙地运用了“侘寂风格”，不但成本上精打细算，还兼顾实用耐用。

　　虽然夏凡本人很满意，但从女性角度出发，或许能有不一样的优化建议。

　　“我……问我的意见？夏凡阁下，还真是大胆呢……”

　　被问到这個问题，原本还一本正经思考安静的神宫寺葵，忽然耳根通红地低下了头。

　　“虽然你现在还没车，但车库的部分，只考虑单车位稍微有些紧凑了，以后或许有停两台车的可能……”

　　“还有地窖的空间可以扩大一点，如果今后有小孩子的话，会有很多杂物要存放……”

　　“后院也不必全是园林绿化，可以预留一些儿童设施的空间。”

　　她转身背对二人，捧着发烫的脸，断断续续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了解，这里确实是设计失误，只是考虑了当前的居住需求，对远期预留不够充足……”

　　“按这个思路来的话，这个地方、还有这个地方，都还有可以优化，住所的浪漫和情趣氛围，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儿童设施内容和位置也要重新规划……”

　　“喂喂，伢岛老板，你是不是想到，某些不必要的地方去了……”

　　“大彻大悟”的伢岛，无视了夏凡的吐槽，埋头在笔记本上唰唰唰写划起来。

　　“神宫寺顾问，夏凡大人……”

　　在空地外侧戒备的黑色商务车上，相叶结衣走了下来。

　　“「偶像诞生祭」最新一集的成片，已经制作完成，明天就可以在各渠道正式放送。”

　　“二位顾问，需要审核一下嘛？”

　　来到近前，她扶了扶眼镜，恭敬地弯腰，递出笔记本电脑。

　　“审核？大可不必……”

　　“术业有专攻，这次的专业团队可是电影级的，我相信他们的制作水平。”

　　“信息组只要逐帧确认，没有任何可能泄露案情的地方。”

　　神宫寺葵手依旧背在身后，没有接过的意思。

　　“我作为参赛练习生，审片就更不太合适了。”

　　夏凡更是避嫌地摆了摆手。

　　“二位方向，我全程参与了后期制作，对这一集成片的质量非常有信心。”

　　“那么，那我就安排，送交NHK电视台了……”

　　相叶结衣低眉顺眼，乖巧地鞠躬退下。

　　“真是期待呢，播放后，观众们的反应。”

　　返身进入车内的瞬间，她眉眼弯如月牙，嘴角咧出扭曲的笑意。

　　……

　　翌日下午，J社总部大楼。

　　宽大的会议室内，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们，鸦雀无声地围坐在长条形的会议桌前。

　　“社长，NHK电视台那边说，已经收到‘节目组’提供的正式片源了。”

　　“我们向NHK电视台提出的‘二次制作’和‘预审’流程，都被驳回了，表示只会按原片直接放送。”

　　“这群家伙，平时在歌舞伎町花天酒地的时候，可不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男助理从门外走入，愤愤不平地向坐在上首的松平杰尼弯腰汇报道。

　　“这也没办法，这次的调查，涉及的官方层面很高，NHK自己主办的节目出了问题，当然知道怎么乖乖站队了。”

　　松平杰尼单手盘着白色佛珠，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

　　要是其他电视台，他或许还能设法在片源正式放送前，找理由在某个程序“操作”一下，但偏偏这次选的主办方是NHK。

　　NHK虽然大家都习惯叫它电视台，但其全名是「十一区放送协会」，前身是东京放送局，后由名古屋、大阪、东京三地的广播电台整合而成。

　　不同一般的公立、私立电视台，NHK拥有特殊的法律地位，是唯一一家依靠全区民众缴纳视听费运营，独立于商业资本外的公立媒体。

　　根据政府颁布的《广播电视法》规定，在十一区境内居住者，只要有电视，或者能收看到nhk电视节目的电脑、手机等任何电子设备，就有向NHK付费的义务。

　　因此，NHK特意养了一批“收费员”，他们穿着笔挺的西装，每天挨家挨户上门拜访，用“公民的义务”、“法律的规定”、“违反的后果”之类的话术对你威逼利诱，脸皮稍微薄一点的民众，稍不注意就会被他们收取掉一整年的“放送费”，可谓是最恐怖的都市传说。

　　以NHK半官方的身份，作为「偶像诞生祭」主办方，在“录制事故”调查等级如此之高的情况下，哪怕背后这些资本出钱出人又出力，高层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帽子，依旧只能“公事公办”。

　　“咳咳，离「偶像诞生祭」最新一集正式放送，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虽然这次因为录制现场事故，导致官方介入接手节目制作，正式放送的究竟是什么内容，谁也不知道。”

　　清了下嗓子，松平杰尼看向会议桌周围的十几名男女。

　　“但是，在场的诸位，都是公司里各个领域的‘专业人士’。”

　　“公司既然指派你们组建‘临时制作委员会’，即使是‘内容失控’这样的状况，也必须要妥善处理。”

　　“等一会，节目正式放送后，你们第一时间对节目内容进行分析，调整优化这两天制定的预案。”

　　“不惜任何手段，从舆论引导、话题制造、节目宣发等各方面去降低‘内容失控’的影响，确保最终的出道排名，是公司想要的结果。”

　　“明白了吗？小泽监督。”

　　他以无比坚决的语调，重申了接下来的工作内容，然后看向了身旁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

第353章 地狱开局

　　“明、明白了……”

　　被称为“小泽监督”的中年男子，擦了擦秃顶上的汗珠，不情不愿地应喏。

　　虽然没有秋元万次郎那么名声在外，但他作为J社内部地位靠前的监督，也是参与过不少男团选秀综艺的制作，有着数十年的实战经验。

　　自己这个团队，原本正在筹备一起男男恋综，却被临时抽调来接手这个节目。

　　半路接手就算了，没想到还是这种根本无法“直接介入”内容制作，只能在正式放送后“间接干预”的地狱开局。

　　但松平杰尼这位“偶像叫父”在公司里淫威远播多年，自然是没人敢抱怨，又或者说一个“不”字。

　　“目前的舆情状况，怎样？”

　　见松平杰尼发言完毕，开始闭目养神盘佛珠，小泽监督连忙接过了会议主持。

　　“因为节目正片内容不确定，所以公司没有和前几集一样投放任何宣发和预热。”

　　“但是，从放送渠道和社交平台的大数据反馈，观众们对「偶像诞生祭」最新一集的预约播放量，以及期待值，比之前高了1000%。”

　　“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不久前，那起神秘的‘录制现场事故’……”

　　专业负责网络舆论对策分析的职员，快速敲打着键盘，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

　　这一次出现了“宣发真空期”，但节目热度不减反增，是因为“偶像诞生祭录制现场事故”最近在网络上已经成为了热门都市传说，实打实的流量密码。

　　虽然官方外松内紧，一直以“轻微安全事故”、“犯人已被逮捕”、“警方正在调查”等说词，轻描淡写地掩盖过去。

　　但要知道，事故波及的练习生和工作人员可以说是“默默无闻”，但这里面的四位导师，可都是摔个跤、闪個腰都能上热搜的明星，更何况是这样的“群体性安全事故”……

　　媒体争相炮制类似《黑粉在选秀现场怒放瓦斯》、《氪金追星的尽头是瓦斯》、《淘汰我推？瓦斯伺候！》的花边新闻，“录制事故”的具体内容也有了几十个不同的版本，但至今都没有相对统一的“官方说法”。

　　事发当日在节目录制现场的练习生、工作人员和导师们，现在都还处于“治疗观察期”和“调查配合期”，无法与外界联系。

　　前两天在警方的陪同下，通过“媒体见面会”公开报平安的时候，也没有透露任何与案情相关的话语。

　　警方这样谨慎的处理态度，反倒让网民们心痒难耐，越加好奇录制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多网友分析认为，事件的真相就在最新一集的节目里，但因为安全事故现场过于错综复杂，这最后一集，或许会“永远延期”……

　　就在公众以为「偶像诞生祭」这个节目到此为止时，节目官方网站忽然就挂出了最新一集的“放送预告”。

　　因此，不但原本的节目粉守着刷新网站，就连众多“吃瓜网友”也纷纷充值会员，坐等最后一集。

　　这让偶像诞生祭的节目期待度，空前未有地高涨。

　　“在节目内容未知的情况下，期待度太高，可不是好事情……”

　　小泽监督揉了揉眉心，并没有为这种可以称为“行业奇迹”的数据开心。

　　因为节目前期的某次“录制影像泄露”事件，秋元总导演将录制资源留在本地局域网，没有同步到公司的云服务器。

　　导致现在的临时制作委员会，没有节目现场录制影像，也找不到参与录制的人询问，对公演舞台表现、演出是否完成、投票情况如何，全都一概不知。

　　哪怕官方的“专业团队”剪出来的是只有两三个节目的半成品，遭到恶评如潮，他们也丝毫不会惊奇。

　　“时间紧迫，你们舆论对策组，边看边分析节目内容里可能出现的‘炒作点’，以及关于夏凡的‘黑点’，第一时间采取行动引导网络舆论……”

　　“监督，不好了，节目提前20分钟在网站上放送了！”

　　小泽监督还在絮絮叨叨地安排工作，忽然被旁边的工作人员高声打断。

　　“什么……提前了二十分钟？！”

　　原本就争分夺秒的工作会议，突然少了二十分钟，让他心疼得像折损了阳寿一样。

　　“官方的‘专业团队’，也太没时间观念了……马上开始播放！”

　　“收到，已经开始了。”

　　然后，会议室墙面的262寸4K电视上，浮现出「偶像诞生祭」、「偶像成团之夜」等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