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邪神大人不想当顶流 第211章

第356章 双重暴击

　　“哼，事到如今，都正式放送了，说这些有个屁用。”

　　坐在上首的松平杰尼，盘着的佛珠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一个小小练习生，无根无据写的说唱歌词而已，不必在意。”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但手背上炸裂的青筋，无声证明了心底的怒火。

　　“……”

　　会议室内的喧哗，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些年来，J社使用各种灰色手段垄断男团偶像产业，并没有太过多掩饰。

　　甚至练习生在公司顶楼佛堂过夜那些破事，隔三差五就会被曝光出来“晒太阳”。

　　但即便如此，时至今日，松平杰尼依然雷打不动地坐在会议室首席，J社也依旧独享着偶像男团这块蛋糕……

　　这样无声的事实，才是最让人胆寒的地方。

　　松平杰尼每次都能从舆论、司法、媒体各个层面逐一摆平，自然是有着相当“高层”的背景。

　　但这“高层”究竟是内阁、皇室或是把控选票的豪门世家，花边杂志有着多个版本的传言，连J社内部资深管理层也没人确切地知道。

　　“就、就是，这夏凡，没来由地在舞台上造谣，让法务部给燃烧系搞几個律师函去。”

　　“正好可以说他是因为‘软件票’的事恼羞成怒，拿这段歌词做文章！”

　　“公演比的是实力，节目效果技不如人的话，歌词再大胆吸睛，再炒作话题又怎么样？”

　　社长给这些说唱词“定了性”，下面的人自然心领神会，开始安排应对方案了。

　　节目继续播放，在引人入胜的副歌之中，夏凡和弥生月糅杂着暧昧与反叛的双人舞，看得会议室众人有些入神。

　　“弥生月，不愧是弥生月……”

　　“她的副歌，单独当主歌都足够有含金量了。”

　　前面的内容，虽然被夏凡以歌词劲爆的高速说唱撑了起来，但始终有些过于“刚猛”和“干燥”。

　　弥生月的形象、歌声和舞姿，宛若沙漠中的绿洲、绿叶中的鲜花，出现的瞬间让人耳目一新，在夏凡蔑视众生的“恶”之外，增添了魅惑众生的“恶”……

　　整个节目的基调，也因为她和夏凡的配合相得益彰，达到了“刚柔并济”的完美氛围。

　　“真不错……我、我是说，这一段正好可以用来当‘燃烧系不伦CP炒作’的论据，很好！”

　　“哼，都到决赛了，还想拿前面的套路和题材炒作，B社果然是老了。”

　　注意到松平杰尼脸色越来越黑，他们才从这段精彩表演的硬控中惊醒，想起自己“挑刺”的本职。

　　「不需要软件票，我也能轻松出道。」

　　「弄虚作假的小狗在脚边撒尿，抱歉距离太远我大脑收不到信号。」

　　「我不是装腔作势，而是本来就强势。以为我不会说唱，一开口就扶摇直上……」

　　接下里的节目里，夏凡说唱速度越来越快，得寸进尺、接连不断地爆出“名言金句”。

　　“自己刷软件票，还倒过来说节目组弄虚作假，给他内定节目？”

　　“可是，节目确实是内定的，我们也搞了不少‘内部票’……”

　　“重点是那些吗？你哪边的？”

　　“抱歉……”

　　一想到这些“过于真实”的歌词，现在正在被全网收看，J社众人神经被反复撩拨，怒火也是越燃越旺，讨论的内容也逐渐失去理性……

　　「抱歉，刚才是真唱，不小心又到了E8……」

　　「既然高音天花板捅破，索性将回环记录一起斩落！」

　　与此同时，屏幕里的夏凡，在一记抛飞头盖骨的海豚音副歌之后，毫无征兆地开始了“单肘大回环说唱”……

　　「我知道，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希望我跌入万丈深渊。」

　　「如果有实力是种罪，那我完全不觉得抱歉。」

　　「……」

　　「我愿成为演艺圈所必要的恶，如果喜欢我，请一直注视我。」

　　「如果厌恶我，也请一直注视我。」

　　硬核的舞蹈动作，火星四溅的最速说唱，以及嚣张到极点的歌词，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浇下，让怒火朝天的会议室，瞬间如坠冰窖，彻底安静了下来……

　　「还在想唱、跳、Rap谁能赢我？」

　　「抱歉，你连腹肌都比不过我……」

　　屏幕内，夏凡矫健地落地，眼神邪魅地注视镜头，掀起衣摆露出八块腹肌……

　　后期剪辑也如同花痴一样，给出了足以让人舔屏的“腹肌美颜同框双重暴击”大型特写镜头，导致后面摆结束造型的练习生们没能入镜。

　　整个公演的四首曲目，也到此全部表演完毕。

　　接着，节目画面一切，变成了一处看不出周围环境的白色背景。

　　“各位制作人，您好，我是本节目的制作人代表，木村吾郎。”

　　“非常抱歉打扰了您的观看，因节目录制现场发生安全事故，现场投票环节未能如愿进行。”

　　“幸运的是，我们的参赛练习生们，已经将自己最好的表现，在舞台上尽情地展现了出来。”

　　“基于以上原因，节目组决定摒弃最后一场公演的现场投票环节，取消公演奖励人气票，把最终出道人选的决定权，完全交给屏幕前的您！”

　　西装革履的木村吾郎，精神饱满地向对着镜头，说出了这样一大段台词。

　　“所以，在节目正式放送后的十天内，请向您心仪的练习生，投出决定他们命运的一票吧！”

　　随着木村吾郎深深鞠躬，「偶像诞生祭」最新一集，也到此为止。

　　显然，这最后一段，是在事故发生后，找木村吾郎补录的。

　　“什么，取消公演奖励人气票？投票窗口期还延长到十天？”

　　“这么大的事，警视厅凭什么不和我们商量就决定，实在是欺人太甚！”

　　“据说，单方面给出的理由是为了‘平息事态’和‘方便调查’……”

　　最后这则公告一出，负责投放“内部票”的工作人员们，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以夏凡现在的票数增长趋势，失去奖励人气票、延长投票窗口期，意味着他们要付出十倍的努力，才能把他狙击在第九名开外。

第357章 严阵以待

　　“既然官方已经接管节目，改投票规则，我们也没办法。”

　　直到屏幕里放起了片尾曲，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的小泽监督，义愤填膺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但这个夏凡，不能让他太嚣张下去，这根本是在向主办方和全体参赛练习生正面宣战！”

　　夏凡在公演舞台上这番口无遮拦的说唱，以及嚣张的表现，和一贯温文尔雅的形象截然相反，把“反派角色”的曲目名诠释得淋漓尽致，完全是一副要和半个演艺圈对抗的态度……

　　哪怕是临危受命，「偶像诞生祭」业绩与自己无关，小泽监督也深感唇亡齿寒。

　　要是参赛练习生都像夏凡这样，仗着有点实力和成绩就瞎说大实话，最后还成功出道，以后J社的选秀根本没脸办下去，也别想把控“偶像男团生产线”的最后一道关卡了。

　　“就是，太目中无人了，真以为参赛练习生里，没人比得过他吗……”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纷纷附和起来。

　　“咳咳……哪怕这一届练习生太弱鸡，难道他就以为，整个偶像界，没有人压得住他吗？”

　　不过，一想到夏凡无可挑剔的形象气质，唱、跳、说唱上“天花板”级别的表现，他们的语气始终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正片已经正式放送，不到一小时播放量都逼近百万了，没时间给你们啰嗦了……”

　　“各位，偶像男团产业的全面战争，已经开始！”

　　松平杰尼拍了拍手，打住了这乱糟糟的会议氛围。

　　“针对夏凡在舞台上的一系列言论，立马启动紧急公关。”

　　“同时，调整好狙击夏凡的方案，联络S社和A社协同资源，安排‘专业团队’马上实施。”

　　“这一次，不管是‘内部票’、宣发还是舆论引导，都没有经费上限，所有资源调动权限都向‘临时制作委员会’开放……”

　　“哪怕倾尽全力，不惜代价，也要阻止夏凡出道。”

　　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惊人之语。

　　J社垄断偶像男团业务，是松平杰尼几十年来隐秘传播「一言主」信仰的根基，岂能眼睁睁看着夏凡在高筑的大坝上砸出一个缺口。

　　况且，眼前的事只涉及“演艺圈”层面的商业竞争，夏凡是不是那個可怕的“未知神明代理人”，对身居幕后的他都没有任何影响。

　　“什么，没有经费上限……”

　　“各部门，十分钟内上交优化后的预案，经我审核后立即实施。”

　　“收到……”

　　“我这边五分钟就可以！”

　　感受到松平杰尼话语里罕有的认真，不用小泽监督安排，众人已经拿出电脑、电话忙碌起来。

　　但他们心底，仍然有一种不真实感……

　　这似乎是J社成立几十年，第一次联合三家公司之力，严阵以待一个未出道的练习生。

　　……

　　西新宿，自性院猫地藏堂，佛堂。

　　【东野吉英：啊啊啊啊啊，你小子，在最后一场公演里，都干了些什么？改成那种得罪人的说唱词，还有那种杂技一样的表演，为什么没和我商量过？！】

　　【星名花见：夏君的说唱和舞蹈都好厉害，和弥生月这样的大前辈合作也没有怯场，我要在舞台上有你一半自信就好了！可是，那种说唱词，主办方都放出来了应该没有生气吧？】

　　【堀江翼：这种大胆前卫的表演，真的很有冲击力，该说不愧是音乐人‘下凡’的手笔？不过，突然在镜头面前露出腹部，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白川里香：你小子果然是一如既往地大胆啊，得罪那几家公司，怕是别想出道当偶像了，白费我每天辛苦投……不过，你早点认清偶像这碗廉价的‘青春饭’，专注发展演戏这种‘常青事业’也不错……】

　　【山崎广志：干得漂亮，夏君！看来你终于认清，偶像行业有多么的浅薄！最近打歌季要到了，很多大牌歌手指名找你约歌，等你出院了务必来公司一趟……】

　　刚看完最新一集的「偶像诞生祭」，夏凡的手机上，就密密麻麻地弹出许多LINE消息。

　　【中野英二：夏君，我尽力了。要是偶像混不下去，我这里永远给伱留着角色的。托你的福，最近广告和电视剧单子还蛮多的……】

　　就连中野导演，也发来了意义不明的问候短信。

　　“中野导演为什么要说‘尽力’了呢……好奇怪……”

　　“话说，公演舞台上那些浮夸表演，居然一点都没给我删减……怎么办，好尴尬……”

　　回忆着刚才节目里自己的表现，夏凡无力地倒下，在猫地藏佛像脚下的木地板上滚来滚去。

　　对节目组一直以来暗箱操作、打压自己这些行为，要说心里没有不满，是不可能的。

　　只是，以夏凡逆来顺受的性格，以及“蹭一蹭又不要钱”的参赛心态，一直压抑在心里罢了。

　　这次，借着“风间千景”的人格，一时上了头，把心里的想法全都写进了歌词里，还在舞台上临场发挥出那种“挑衅式”的逆天表演……

　　不需要众人调侃，对他自己来说，也是无比尴尬的回忆。

　　现在，夏凡无比感激自己还处于“治疗观察期”、“调查缄默期”，不需要出去见人，也不用回复任何消息和接电话。

　　【信仰+1……信仰+1……累计信仰值50288】

　　【累计信仰值突破50000，神明欣慰你的贡献，赐予祈愿一次】

　　【神明降下神谕：累计信仰值突破500000，赐予祈愿机会一次】

　　与此同时，因为和猫地藏、阿玛比埃争斗，在四万上下来回波动的信仰值，毫无征兆地突破了五万大关。

　　珍贵的第三次祈愿，终于到账。

　　“下一次，居然要五十万信仰值，天御神也太黑了……”

　　“等等，节目放送才一个多小时，信仰值涨了快一万？”

　　“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要自搜一下……可是，感觉会变得更尴尬，还是不要了……”

　　在喜悦、好奇和尴尬的心情中，夏凡拿起手机又放下。

　　“说起来，神宫寺今天没过来，也没联系我，是在忙调查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