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汪才超凶
“不会是又有新男朋友了吧？”
“我看，是有人要吃瘪了才对。”
经纪团队的工作人员们，抱着笔记本电脑，陆续从门外走了进来。
“咳咳，人都到齐了，就开始今天的总结会吧……”
收起笑容，饭岛阳三露出专业的眼神，宣布会议开始。
“主题曲的排练进度方面，基本还是在预估计划内，就是有个别成员因为基础薄弱有些跟不上，具体是……”
“宣发合作渠道，我们已经向名单内的网站、平台甚至电视台，都发出了商务接洽。”
“成员们都在按日程正常开展活动和练习，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对了，马丁拍摄的初版海报因为尺度太大无法过审，合作方要求重新拍摄，已经调整了日程。”
工作人员们，熟门熟路地开始了日常汇报。
每天下班前开短会总结，以便及时调整策略，这是饭岛的经纪团队一直以来的习惯。
“很好，整个团队，除了一定程度的曝光之外，最近的工作重心都放在主题曲的筹备上面。”
“粉丝团的组建，怎么样了？”
认真听着员工挨个汇报完毕，饭岛阳三才低声问道。
团队组建初期，打造出作为商业活动载体的主题曲固然是重中之重，但通过成立粉丝团承继选秀时期的人气也非常关键。
“AFO粉丝团的官方网站已经上线，也在公司各个渠道进行了宣传，但目前收到的注册申请还不到预期的百分之十……”
“从注册信息看，基数最大的夏凡粉丝基本都没有被吸引过来，我们正在设法加大宣传力度、拓展宣传渠道……”
负责粉丝网站管理的员工，一板一眼地汇报道。
“什么？夏凡的粉丝，没有递交申请？”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状况，显然出乎了饭岛阳三的预料，让她皱起了眉头。
目前AFO团的粉丝数据里，单推夏凡的“唯粉”，数量占了绝大多数……
她成立粉丝团的真正目的，是想通过巧妙的宣传和引导，将这帮数量庞大的夏凡“单推粉”，潜移默化地转化为AFO团的“团粉”，再到其他成员的单推粉……
这一套“粉丝呼叫转移”、“人气均分大法”的操作，饭岛的团队在之前的几个男团身上，可谓是运作得炉火纯青。
但夏凡粉丝不来注册的话，经济团队有再成熟的技术，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先观望一下，夏凡的社交媒体账号目前被我们要求不能使用，他最近的行程也没有什么曝光率高的大活动，那些痴女们忍不住了，自己会过来的……”
“哼，不注册官方粉丝网站，难道他们还能有其他网站，可以看夏凡的幕后花絮、私房照和行程公布？”
“舆论热度方面，安排炒作的那几个话题，怎样了？”
胸有成竹地一笑，饭岛阳三关注起了其他方面的事情。
“话题炒作……我们按计划制作了成员的训练花絮，以及岸紫耀和巴颂的幕后磕糖CP视频……”
“但投放至今的反馈数据很差，引发的讨论量很少。大部分还是‘颂宝人’来抗议，说岸紫耀太‘弱鸡’，需要一个猛男和巴颂炒CP……”
被问到这方面，负责舆论管理的工作人员，脸色不太好看。
“大姐头，AFO团的舆论讨论度和人气数据，从选秀节目放送完毕后到现在，跌幅太厉害了。”
“最近一次的舆论峰值数据，还是夏凡那个‘闪电突破狂热粉方阵’的鬼畜视频……”
“您看，我们要不要放点夏凡相关的素材，带动一下全团的舆论曝光度？”
出于专业素养，他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建议。
通过选秀节目诞生的限定团，会因为节目结束后，平台放送、流量投放的终止而难以维持高人气，但按照以往的惯例，好歹也能继承个三五成的热度。
眼下的AFO团，和「偶像诞生祭」放送期间的网络舆论热度比，只剩下十分之一都不到了。
这背后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饭岛阳三在团队成立至今，不管是幕后花絮、排练日常等炒作视频，还是各种行程活动，都没有给独占了全团90%人气的夏凡一点镜头和曝光率……
“不，团员的人气可以慢慢积累，暂时维持现状就好。”
刷新了一下各大社交平台的话题榜单，确认夏凡没在上面，饭岛阳三反而松了口气。
在网民的记忆比金鱼还短的这个年代，只要一分钟没有话题、热度和曝光，无论多么传奇的艺人，都会被一波波的舆论浪潮淹没，沉入被人遗忘的海底。
第411章 咄咄逼人
“夏凡这小子的热搜体质，实在太难以掌控，稍不注意感觉就会作妖……”
在饭岛阳三敏锐的职业嗅觉里，总感觉夏凡就像一个打满了气的救生圈……
无论你如何压制，他一有机会就会浮出海面，在舆论浪潮的顶端乘风破浪、披荆斩棘。
“那么，最后一个讨论事项……”
“商业合作方面，帮成员们接洽的情况如何，有拿到新的合作机会吗？”
看了一眼手表，饭岛阳三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约会，收敛思绪将会议内容推向尾声。
“合作接洽，不太顺利……”
“那些指名夏凡的合作邀请，我们一提到更换其他成员，对方就变了脸，果断拒绝。”
“我们也拜托了很多长期合作的渠道，但平台、节目和品牌方普遍反馈，AFO团成员们目前的个人粉丝数量、舆论影响力，都达不到他们的合作标准。”
“原话是，夏凡过来随时欢迎，其他和素人没区别的成员，就不要单独活动了……”
负责联络商单的业务主管，苦着脸汇报起来。
“可恶，这帮现实的家伙……”
饭岛阳三不满地撇了撇嘴，却又无可奈何。
在“大数据”的支撑下，每个艺人的商业价值，都可以由粉丝活跃度、热度指数、专业指数、口碑指数、代言指数等数十个指数和权重，进行精确的计算和衡量……
而每一份合作的基础自然是商业价值的“对等”，哪怕是少部分不对等的合作，背后也有着“资源互换”的天平在衡量。
因此，当下演艺圈的合作，比讲人情事故、商业互吹的黄金年代，更加真实而残酷，丝毫没有“造假”的空间……
AFO团除夏凡外的几名成员，目前的商业价值，在S社不继续投入一些“资源”的情况下，确实很难拿到商业合作资源。
“没有……”
“今天唯一收到的一份商单，是剑玉生产销售公司‘梦元无双株式会社’，他们想指名夏凡作为长期代言人，提出了相当于一线艺人的丰厚报价，足足有九位数。”
那名业务主管翻看了一下空荡荡的工作邮箱，确认道。
“梦元无双？剑玉？没听过，什么乱七八糟、人傻钱多的厂商……”
“不是说过吗，夏凡的商业合作，钱再多也不接，一律以行程太忙改推荐其他成员。”
心情不太美丽的饭岛阳三，不假思索地决绝了。
“还有就是，「仙人的奥义」的小津导演亲自联络我，想请夏凡多参加录制几期节目，还主动把通告费翻了十倍……”
那名业务主管，忐忑地继续汇报道。
“那点微薄的通告费，涨十倍也不够塞牙缝的……小津这老鬼，看着夏凡有人气，白嫖上瘾了对吧……”
“同意了，今天就这样吧。”
完全没有耐心听下去，饭岛阳三摆了摆手，起身示意散会。
“只要这个无聊的节目，能把夏凡的行程占满，让他没有曝光、最好再出点笑话，让节目组白嫖又怎么样。”
……
「夏凡：我已经向AFO团这边提交了合唱企划，但经纪团队回复说要等主题曲发布后再商量。我和东野叔商量了一下，他这边会再想办法去沟通，所以可能要再等一等，抱歉……」
「夏凡：新歌评审会那边，还顺利吗？」
当晚，回到公寓的夏凡，向星名花见发送信息，说明了一下合唱企划的情况。
“一直没回，花见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以她的性子应该不至于，那是白天行程太忙，已经睡了吗？”
但过了半个小时，星名花见那边也一直没回消息。
就在夏凡在纠结，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问的时候……
手机屏幕上，弹出了名为「山崎广志」的来电。
“山崎课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他有些疑惑地接起了电话。
“那个，夏君，抱歉打扰你，事情是这样的……”
电话那头，山崎广志的语气歉意地，将评审会上的事娓娓道来。
“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抱歉，山崎课长，请你转告那位内田部长和深田小姐，我没空去面谈。”
“还有，这首歌我已经授权给了花见，就不会改变决定。”
听完之后，夏凡语气坚定地回答。
“我也知道，夏君一定是这样的回应。明天我就找通口部长，帮你正式回绝他们。”
山崎广志连声帮腔，隔着电话仿佛都能看见他点头哈腰的样子。
他早已猜到了夏凡的态度，只不过音乐部“欠稿在先”，也必须走个流程，转达一下演艺事业部的意见。
“不，不只是回绝这么简单。”
“演艺事业部，和这位深田小姐，如果没试听过小样、确认歌曲质量，绝对不会在评审会上来这么一出的……”
“一定是有人，将我这首新歌的信息，提前泄露给了他们吧？”
电话那头，夏凡一如既往，礼貌地询问道。
“夏、夏君，你的，意思是？”
但这个问题，却让山崎广志如坠冰窟。
“山崎课长，我记得，不管是我的协议条款，还是B社内部的工作流程……”
“歌曲小样未经授权不得擅自试听，任何接触者不得擅自泄露相关信息，对吧？”
“发生这种事，不但是B社违反了与我的合约，公司内部也有人违反了相关规定？”
夏凡继续冷静，却咄咄逼人地询问。
“是……是有这样的规定……”
“夏君，事先声明，包括我在内，音乐部从头到尾，绝对不可能有人，会将这些信息透露给演艺事业部那边！”
山崎广志顺着他的思路回答着，忽然背脊一凉，抢先声明道。
在夏凡的话语里，他感受到了一丝陌生的，独属于上位者的冷漠气息。
“我相信您和音乐部，也相信立花社长和花见，不会把这首歌泄露出去……”
“那么，演艺事业部那边，是如何提前得到歌曲小样的呢？”
“我以音乐制作人‘下凡’的名义，请B社按程序启动内部调查，务必确认歌曲信息的泄露渠道。”
夏凡一字一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第412章 黑暗
“喂喂……夏君……拒绝了他们，不就好了吗……”
“都是一个公司的，真的有必要，搞到那么难看？”
电话那头，伴随着某种事物落地的杂音，山崎广志的声音忽然变得忽远忽近，模糊不清，似乎是手机不小心跌落在地。
从夏凡在新办公室当着他的面写出《打上花火》，到当晚和星名花见录制小样，再到第二天提交评审会，整个过程也就二十四个小时左右……
这个期间，能接触到歌曲小样的人屈指可数，山崎广志只稍微一捋，就已经列出了“嫌疑人清单”……
但是，在B社这种派系众多、人情世故复杂的大集团，演艺事业部仗着下辖的一线艺人，平时横行霸道惯了，有时搞些小动作，其他部门也就忍气吞声、睁只眼闭只眼……
像夏凡这样“循规蹈矩”，一定要查到非黑即白的程度，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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