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贪吃獾
所以陈建军比弟弟大上十一岁,陈建国比陈锋大上10岁。
陈建国翻个白眼。
他是舍不得酒吗?
而是酒力有限,再喝就要醉了。
这里的好菜还没吃完,哪能便宜傻柱。
“来,大叔,二叔,走一个!”傻柱一口气闷了。
“我得谢谢你们啊,当年我爹跑路了,整个大院子只有你们和易大爷拉我们一把,不然我们兄妹就饿死了。”
“旧黄历了,还提他干嘛?”老爷子摇头道。
“柱子,当年这件事有些古怪,你爹就没给你回过一封信吗?”陈建军又犯了职业病。
陈建国在桌子下踢了大哥一脚。
何雨柱的亲爹何大清带着一个寡妇抛家弃子,离开四九城,只给儿子、女儿50元钱,与他们印象中的何大清为人很不匹配。
何大清是一个顾家的人,否则不会在妻子去世后没有再婚,辛苦把儿子和女儿养大。
陈建军怀疑过里面的问题,但老爷子不让他插手。
只是在两兄妹最困难的时候,接济了一下。
后来何大清的师兄弟出面,带着傻柱兄妹去天津鸿宾楼,傻柱在酒楼学艺,何雨水在后厨长大。
“别提他,我就当没有这个爹。”
傻柱傻乎乎道。
“老爷子,叔,来,喝!”
吃饱喝足的陈昊看向挂起来的草鱼,问道:“大哥,我们明天吃鱼吗?”
“可以吧,我上午去昆明湖试试,什刹海人太多了。”
这个时候的昆明湖,还不是以后的繁华五环区,人口稀少,居民不多。
什刹海人太多,都是熟人,陈锋担心钓太多引人注意,惹来过多的眼红、嫉恨。
虽然钓鱼不犯法,但人在饿疯了的情况下,连易子而食都做得出来,总有人会发狂的,他不想麻烦自己的二叔。
周清看一眼傻柱免费腌制的三斤草鱼。
“别成天想着吃肉,留着慢慢吃,明天吃。”
“哦。”陈昊有些失望。
陈锋这回没有开口打断周清的话,他决定明天用事实告诉家里人。
论钓鱼,老爸和二叔开飞机,都追不上他。
只要家里有了足够的鱼类,天天吃鱼又算什么。
三个成年男人很快喝完了一瓶西凤酒。
结果是傻柱、陈建国一起喝多了。
陈锋扶着傻柱回去。
陈建军把一斤泥鳅装好,塞到何雨水的书包里,让她带回何家。
“把草鱼切半斤给他。”老太太说道。
这倒不是可怜傻柱,纯粹是上辈人何大清积累的的善缘。
小时候,陈锋没少吃何大清赠送的肉包。
第10章 全家的希望
陈锋扶着傻柱,何雨水在前面领路。
刚进95号大院,住在前院的阎埠贵正在照顾他养在大院的花,一看到陈锋进来,连忙起身拉住他。
“小锋,你说,老师对你平日里照顾吧?”
“你在学校评少先队员时,我可是跟校长说了很多好话。”
陈锋停下脚步,左手抓着傻柱。
“阎大爷,我当然记得你的好,你想要我帮什么?”
阎埠贵凑上前,小声问道:“你钓鱼有什么秘诀?”
“秘诀,什么秘诀?”
陈锋装作茫然状。
“就是钩上蚯蚓,直接往水里一丢啊,你不是今天都看到了吗?”
阎埠贵自言自语道:“是啊,可为什么一样的位置,一样的鱼竿,一样的鱼饵,为什么我就什么都钓不到一样的大鱼呢?”
“不应该啊!”陈锋迷惑不解。
阎埠贵眼睛直直看着他。
一想到自己一钩无成,陈锋钩钩有鱼,他特别想知道原因。
这可是会生金蛋的金鸡!
哪怕一天钓到一条3斤草鱼,拿到鸽子市场卖掉,起码是额外的2元进账。
陈锋小声道:“大爷,会不会是我唱歌的原因。”
“唱歌?”
“对啊,我去之前,把《义勇军进行曲》唱了十遍。”
“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
“小锋,大爷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
“大爷,我怎么会骗你呢?”
阎埠贵半信半疑,总觉得这事不靠谱。
就算冒青烟,那也应该是祖坟啊!
“难道这就是祭拜了国运?”
老阎小声嘀咕一句,自行结合华夏几千年风水哲学、神话传奇,脑补出一个合理理由。
别看他是小学语文老师,但其实也只是读私塾,认些字而已。
现在还没有起风,老一辈人大多带有浓郁的时代特色思想,对于鬼神之事,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
‘我明天去之前,在国旗前唱十遍!’
‘反正不花钱,就算不是,我也没损失。’
越过喃喃自语、思考得失的阎埠贵,陈锋、何雨水外加一个喝醉的傻柱进入中院。
中院的易中海家刚吃完,易中海的徒弟贾东旭领头,带着儿子贾棒梗、老婆秦淮如和女儿小当、亲娘贾张氏等一行人,从易家出来。
贾家人口多,而且由于他们户口采用随母亲秦淮如,也是农村户口,只有贾东旭是城市户口,可以凭借粮本购买对应口粮。
全家老小都是农村户口,靠着贾东旭一级钳工的工资和一人的定量口粮,很难过得下去。
尤其是今年遭遇粮食紧缺,全国缩减城市户口口粮。
一不小心就容易断粮。
易中海膝下无子,自身是7级钳工,月薪在95号大院最高,几乎是贾东旭的三倍。
现在一心想着把小甲培养成给他养老的“干儿子”,所以时常接济贾家。
“小锋啊,哎呦,又请傻柱喝酒呢?”贾东旭微笑打招呼道。
“啊,对。”
陈锋随口应和一声,发现现在的贾张氏、棒梗还不是很胖,估计是以后养出来的。
这事透着古怪。
这年头,胖子可是稀奇生物!
不过秦淮如的确很漂亮,难怪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
快速收回眼,把傻柱送入中院的正房。
何家的房子,是95号院最好的。
傻柱占据了中院正房最好的三间,他妹妹雨水则住在右厢房。
两兄妹有四间房,个人居住空间比陈家还大。
贾东旭羡慕地看一眼傻柱的房,领着全家回屋。
如果说何家房子大,那么贾家是真惨。
一家五口人,挤在一间房里,然后隔成三间。
至于抢房子,这是不可能的!
在抢劫几元钱都可能被送去劳动改造、耍流氓可能吃花生米、贪污几千元会被枪毙的年代,强占他人的房子同样是重罪。
只要报警立案,后果很严重。
你再怎么胡搅蛮缠、道德绑架、阴谋算计,也没个屁用!
因为房子是国家的,没有资格和权势,不是你算计就可以侵占的。
“唉,棒梗,你明年上学,一定要好好读书,考上中专,或者高中,不然将来你就只能住在农村里,连肉都吃不到。”
贾东旭一直很努力,想要提升自己,一旦升为高级钳工,就有希望在街道办申请两间以上的住宅。
可惜做钳工好多年,至今都是一级工,他找了好几次厂领导,但总是各种推脱,怀疑有人在背后搞他,可他师傅说技术问题,那点希望都快变成绝望。
现在他只能把全家的希望都放在儿子身上。
如果棒梗考上中专或者高中毕业,就有很大的概率进入红星轧钢厂工作。
到时候,便可以凭着工厂开的介绍信,在街道办领取一间住宅。
“嗯,爹,我一定好好读书。”
棒梗52年出生,今年虚岁7岁,明年开始上小学一年级。
年幼的他还不知道在华夏读书的可怕,没有体验应试教育的毒打,自信满满。
陈锋把傻柱丢到床上,给他盖了被子出来。
隔着一层墙,无比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看来贾东旭活着,贾家还没有集体黑化,朝着招魂法师、白莲圣母、白眼三狼转变。’
抬脚离开大院,回到自家,就看到正堂门口,老爷子、陈爸、二叔三个坐在一排,各自吸着烟。
见到大哥回来,陈昊小步跑过来,小声告密。
“大哥,爹让把娘把剩余的泥鳅、鱼都收拾了,准备晚上拿去换粮食。”
“嗯,我知道了。”
陈锋淡定道。
陈昊年纪小,正处于爱吃的年纪,比起粗粮,自然更喜欢肉。
走到门口,把下午换来的票据拿出来。
“哎呦,棉花票,真的假的?”
陈建国眼明手快,抢过票据,对着夕阳的光芒,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夸张地喊一声。
“大哥,你看,你都没弄到棉花票,小锋就拿回来三张。”
陈建军起身抽出来,仔细看了一眼。
“下午换的?”
陈锋说道:“嗯,在什刹海钓了一只大甲鱼,一位钓鱼的老爷子用这些票据,换去滋养儿媳妇和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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