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ko clan
“可别就这么死了啊,混蛋。”
在那个时间点,他一把抢过了自己手中的雨伞,并且将自己给推了出去——往来时的方向推出去。
“快跑。”
“可是......”
“阿玛德乌斯,你相信我吗?”艾伦看着站在原地依旧不动的安度西亚斯,仿佛眼中只有它一般,与着音乐家幽幽的说道。
“我相信。."”
“那么就跑起来,离的越远越好,我会尽量拖着它。”
“那你呢?你难道是想要......”
“——我会回来的。”
如同泄洪一般的大雨在谈话间静默下来,阿玛德乌斯看着艾伦。他侧脸的轮廓在不甚明亮的夜色里却格外得清晰,每一处棱角,每一个角度,都像是精心打磨过一样,精致而又完美。
简直就像是工艺品。
“所以别给我死了啊。”
“放心吧,我会的。”艾伦嘴角弧线上扬,连音乐家都诧异他竟还可以笑出来。
阿玛德乌斯最后再看了一眼安度西亚斯,它在那里站立着,似乎不为所动。
他逃跑了,像一只败家之犬般逃跑了,但没有人会这么说他。
“明智的选择,我或许可以考虑为你执行死缓。”
这是它第一次说话,不难听出其中带有高兴的意味,也许这家伙的目标自始至终就只有自己一个才对。
“听起来不错,能和我说说你和他之间的故事吗?安度西亚斯。”
艾伦看着面前的独角兽,身在雨中的它和夜色浑然一体,如果不是因为脖子上睁开的金色眼睛的话,估计艾伦自己也看不出这里有“存在”。
“抱歉,无可奉告。”
“切。”他落了个自讨没趣。
“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它说道。“但你应该没什么印象。”
“为什么你这么说?”
“因为那时候的你,是一只小白鼠。”它说了出口,怕艾伦无法理解后,又继续补充道:“你还记得吗,同样是一个雨夜,失去右手的你,是如何重新拥有的。”
安度西亚斯这么一说,艾伦就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那个弹钢琴的?”
“正是。”
“我早该想到的。”他看起来有些懊恼。“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阿玛德乌斯,因为我爱他。”
这怎么又变成情感咨询了?
它自顾自的说到,就像个看着孙辈成长起来的老人,在述说着自己最得意的后辈的故事。
“你知道那孩子最后是怎么死的吗?”
“很多,例如缺少维生素、旋毛虫病、头部受伤,已经最离谱的萨列里谋杀。”
“如数家珍,但这些并不是主要原因。”
风声四起,雨滴飞扬,飞速的撞击在一起,声音夹杂在风中,让人听得有些不安,安度西亚斯垂地下了骄傲的头,忽视了周围的一切,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1791年,阿玛德乌斯到布拉格参加自己的歌剧《狄托的仁慈》的演出,所有的神秘故事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动身到布拉格前的某一天夜晚,有位使者造访了阿玛德乌斯家,他约阿玛德乌斯为匿名的委托人创作一部《安魂曲》,并先付了一半酬金,这位信使穿一件黑色的斗篷,这使得他顿生莫明的反感,而8月底他回到维也纳之后,信使再次出现催逼阿玛德乌斯交稿。
当时音乐家的身体情况非常糟糕,病中的人容易产生宿命感或是许多健康人所不理解的怪念头,阿玛德乌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黑衣人就是索命的冥间使者,而《安魂曲》将是自己的临终绝笔。
“这是我所告知这个世界的。”安度西亚斯如此说道。
“缘之为何?”
“他是我最骄傲的孩子。”
艾伦此时感到自己很庆幸,你想一下,游戏第一章里就有一根柱子在跟踪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好在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真实情况,我可以知道吗?”
“就凭你帮助他获取了财富而言,可以的。”
连安度西亚斯自己都没注意到,今天它的话格外的多。
“那个黑衣人勉强算作我的同事,他的名字你应该有听说过。”
“瓦沙克 (No.3—Vassago)。”
这样一来,整个事情的脉络,就全部都梳理清楚了。
“真是公报私仇的行为。”他撑着雨伞在雨中站立着,即想着复仇,又觉得自己打不过,选择找了个软柿子来捏。
可以。
“实际上,阿玛德乌斯原本早在他7岁的时候就该去世了,让他活到现在的人,是我。”
“但是那个瓦沙克......!!!他竟然!!!”
艾伦大概知道自己和阿玛德乌斯被拉进来的原因了,真是殃及池鱼。
一束光照进了房间,房间内的肮脏龌龊被显现,这束光便有了罪。
“我知道了,但是我现在并不想参与到你们之间的问题里面。”艾伦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情。
“我要回去。那里还有我所珍视的人等待着我。”
“恕我拒绝,作为魔神柱代理人的你,应该选择的道路是在近乎团灭的情况下,以救世主的身份到那个所谓迦勒底亚斯的地方去,这样才更为符合......”
枪声在雨夜中响起。
艾伦开枪了,目标对准的是安度西亚斯的角,在黑夜当中难以辨别的存在,而从那发光的眼睛们的反应来看,他获得了让他自己感到满意的结果。
“这个就是瓦沙克为你量身定制的东西吗?听那头狮子说过,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谢谢夸奖。”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螳臂当车吧。”
它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反派的台词
和违心的话语。
PS1:嗯,29号玩了一天的Ark。
PS2:我宣布我现在单推星姐了!
PS3:睡觉去,明天要去医院,当然,不是肺炎。
第175章 自由落体运动
雨在十二点后停了。
阿玛德乌斯身上的衣服稀稀落落的滴下了水。
头顶的夜空一片斑驳,月亮时不时的从布满空隙的云层间冒出头来。
警察们又重新走出来维护秩序,这对于他而言不算什么好的消息,这象征着人流量的增加,也意味着速度也会变得慢下来。
所以他选择了跳下护栏,从河边的走道继续前进。被雨所打湿的路面反射出路灯的光芒,如同镜子一般闪烁着光泽。
——他在那里找到了人影,确切的说,是找到了长枪。
阿玛德乌斯双腿弯曲,将手放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是说,他让你一个人来跟我说这件事?”
斯卡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起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那么,现在的他恐怕已经死去了吧,稍微准备一下,毕竟明天起来就是全新的7月1日了,还有安度西亚斯吗......”
比起艾伦的生命安全,她更在意的是阿玛德乌斯所带来的情报,这种反应让他感到愤怒,音乐家质问道:
“你就这么把他置于那种程度下吗?你不可能不知道那又多危险!”
“知道,但那又如何?我且问你,分别前他对你说了什么?”
那个时候艾伦说了什么?
“他说,我会回来的......”在斯卡哈的目光下,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终变得缄默无声。
“可他可没说,是要怎么回来啊。”
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家伙。
“在他说出那段话后,就已经是不会回来了。”斯卡哈感叹道。
他真的是一个人类,她为之前自己的种种行为猜测感到抱歉。
“所以我们现在......”
“回去吧,毕竟你还是个父亲和丈夫。”
得到了最重要的身份,也知道了破局的方法所在,而付出的只是一次死亡而已,这个夜晚的收获可以用丰收来形容了。
“我有个问题。”
“但说无妨。”
阿玛德乌斯的拳头在背后握紧的很紧,可表面上却很平静。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死了呢?”
“不,他不会死的,这个论点从一开始就不会成立。”
“为什么?”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将如闪电般归来。”
那个家伙,这样的经历他说了大概有十一次了吧。你要我怎么来还给你啊,这样到底是在图什么啊?
回家吗?
那是刀子划过空气的声音。
“——咦?”
比艾伦注意到的时间还要快上千百倍,他伸出去的手腕突然有一阵温暖的感觉,艾伦瞬间往后跳。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顺着手腕潺潺流下。疼痛是那样地锐利,锐利到和平常所感觉到的痛截然不同,让他瞬间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疼痛让他连痛觉都完全陷入麻痹了。
黑色的独角兽在夜色中开始移动了。
艾伦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混乱,拜这些轮回所赐,现在他对此有着充足的经验,于是他一贯冷静地向后退,打算且战且退。
——别想。
你逃不了的。
当他后退的瞬间,它已经冲进他的面前,那个速度就相当于人类和野兽的差距,艾伦听到自己的脚发出沙沙的声音。
在雨中混杂了红色的东西,他的血流满整个石道——
等到他目视到这些并体认到这点时,已经因无法站立而向后仰倒,在那一刻他脑海中闪过了几个字。
“啊哦,要粗事了。”
他的后背狠狠的撞击到石道上,摩着他一阵生疼,不停地喘息着。
安度西亚斯已经从纯黑色变为了流银般的纯白,和那个不同的是,现在它只有一双眼睛,它站在倒下的艾伦上方,仿佛已准备好一切。
安度西亚斯用头上顶着的尖角刺向艾伦的咽喉,而艾伦则向上看着这副光景,在那里是一片金色和螺旋的长角,金色的瞳孔内没有任何感情。
只有觉悟。
独角兽的尖角碰到艾伦的喉咙。
它没有表情,但艾伦看到的却是白色面具般的笑脸看起来恐怖,又同时带有怜悯。
“还有什么话要交待吗?亚历山大·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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