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ko clan
他是在城墙上被一发弩箭射中了右胸,那些负责医治医生们一整夜都在为他治疗,努力维持他的生命。
现在,攻城的士兵和守城的战士都陷入了一种内省的思绪,罕见的全都安静了下来。
法提赫努力鼓舞部队的士气的效果将在今晚收到成效,在过去几天的停战期,他通过狂热和思考的循环来调节士兵们原先焦虑、不安、躁动的情绪,力图使他们归于平静后激发出最强烈的斗志。
他的准备还不止这些,被苏丹应召而来的毛拉和德尔维希们在创建正确心态的工作中扮演了关键角色。成千上万的云游圣人和苦修者从安纳托利亚高地的城镇和村庄来到君士坦丁堡城下,带来了狂热的宗教期望。
他们满身尘土,却带着常人所不具备的热切笑容在军营内来往穿梭,浑身的补丁却掩盖不了因为兴奋而灼热的目光。他们通篇背诵古兰经的相关诗节和圣训,讲述关于牺牲殉教和预言的故事。同时时时刻刻的提醒士兵们,他们追随阿拉伯人首次攻打君士坦丁堡阵亡的先知旗手艾尤卜的脚步。
这些圣者烈士的名字的名字被口口相传:哈兹莱特·哈菲兹、艾布·赛贝特·乌尔·安萨里、哈姆德·乌尔·安萨里,等等等等。
在所有圣者中,艾尤卜的名字被反复念叨,奥斯曼人称其为埃于普。苦修者们低声提醒他们的听众,让先知预言成为现实的光荣使命落在了他们的肩上:
先知对他的门徒们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座城市,它的一边是陆地,两边是海洋?”
他们回答道:“我们听说过,真主的使者。”
他说:“在艾萨克的七万个儿子占领那城市之前,最后审判不会降临。他们抵达那里时,不会用武器和投石机攻打城市,而是用这样的话语—万物非主,唯有真主。真主至大!”
“”然后第一道城墙会坍塌,他们说第二遍的时候,第二道城墙会垮台,第三次的时候最后的城墙将崩塌。他们就会兴高采烈地进城。”
这些被认为是先知所说的话基本纯属捏造,因为这些话出现在记载中最早的时间不早于16世纪,但它蕴含的情感却是真真切切的。完成历史弥赛亚式的循环的伟大使命交给了法提赫,他将实现新月教诞生以来所有信徒的恒久梦想,并为此赢得不朽荣耀。
战死者也将成为有福的战士,升入天堂,在潺潺溪流浇灌的花园,他们将永远在那里生活,得到贞洁的配偶和真主的恩典。
这种期望令人陶醉,但在迦勒底来看,他们对士兵们真正动机有着非常务实的理解。
“很多士兵其实都是被武力胁迫才改信的。为了真主而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人是极少数;但在另一方面,如果他们派瞥见了夺得战利品的机遇,哪怕是必死无疑他们也会一头冲过去,这是第四次十字军的经验之谈。”
“‘真主以你们所取得的许多战利品应许你们,而将这战利品迅速地赏赐你们,并制止敌人对你们下手,以便这战利品作为信士们的一种迹象,以便真主昭示你们一条正路。’”
“我还是很佩服先知的,不得不说古兰经真的是一本相当万能的书籍,你几乎可以在里面找到任何适用于中世纪的法律、道德、战术、战略、管理、统治方法。而且非常巧妙地构筑了一套适用于狂信徒、伪信徒、不信者的管理体系。”
“遗憾的是,现在在他的观点有些过时的情况下,想要改变的难度却是难上加难。”
迦勒底的管制室内,罗玛尼对同为亚伯拉罕一神教的先知做出了极高的评价,毕竟这可是实打实的功绩,哪怕现在的新月教有多混乱,但在诞生之初,它无疑是先进的。
玛修听得有些入神,但立香在耳边听着,却看到了某些被人为隐藏的痕迹。
“奥菲,你看那个人。”
借着玉藻前的大狐狸尾巴,立香向看着那城墙的奥菲莉娅做着打着手势,心领神会的她立即小跑到了立香身边。
“看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吗,对,就是带着黑色头盔的那个塞尔维亚人。”
“他怎么了?不是躺在那里休息吗?”
“不......他已经死了,是被饿死的。”
第192章 若上帝开恩
君士坦丁堡守军之间激烈的对抗和敌视有着很久远的历史。长达四百余年的宗教分裂、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期间君士坦丁堡惨遭洗劫、热那亚人和威尼斯人之间的商业竞争,这都导致各方用贪婪、奸诈、懒惰和傲慢这些罪名互相谴责,希腊人和拉丁人、威尼斯人和热那亚人、甚至是赶来支援的加泰罗尼亚人和卡斯蒂尼亚人,尽管最后的战斗即将来临,但他们之间的互相敌视却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能解决的。
在这纷争和绝望的表象之下,在5月28日,各方总的来说还是团结在君士坦丁十一世的身边,听从皇帝的调遣为城防工作尽其所能。这一天,君士坦丁十一世一直在组织、恳求和鼓舞民众与来源混杂的守军为了共同的事业精诚团结。
现在,妇女和儿童们也加入了城防,她们一直忙碌着将石块搬上城墙,以便向狠狠地砸在异教徒的头上。威尼斯执政官米诺托更是发出了真挚感人的恳求。
“所有自称是威尼斯公民的人都去陆墙,首先是为了我们对上帝的爱,其次是为了帝国的存亡和整个基督教世界的荣誉。希望大家全都坚守岗位,视死如归。”
说起来也是好笑,就在阿尔文和达芬奇从威尼斯借兵后不久,米兰公爵就从背后对着威尼斯来了一刀子,气得教皇直接对着米兰来了一发绝罚。
这大概就是和法王联烟带来的好习惯吧。
对岸的加拉塔市民们注视着最后决战的准备工作,并越发担忧起来。加拉塔市长很可能向市民们秘密发出了最后一次召唤,请他们偷偷穿过金角湾去寻找乔凡尼,加入君士坦丁堡的守军。原本打算作为热那亚的“勃艮第公爵”的他现在终于认识到,他治理下的热那亚飞地的命运取决于君士坦丁堡的存亡。
和狄奥多西墙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君士坦丁堡非常吵闹。整整一天的时间里,教堂钟声此起彼伏,锣鼓齐鸣,召唤人们做好最后的准备。在前几天的可怕预兆之后,人们更加卖力地持续祈祷、举行礼拜仪式和向上帝呼救。
终于在战争前夜,这些宗教活动达到了一个顶峰。城内基督徒和城外平原上的新月教徒棋逢对手,宛若梦回那个遥远的七世纪,在阿拉伯人突然从沙漠中崛起后,亚伯拉罕一神教的再度决死搏杀。
现在,教士、男女群众和儿童组成的盛大游行队伍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外集合。城里所有的最神圣的圣像都被从神龛和小教堂内取出,除了上一次游行中遭遇凶兆的指路圣母像之外,他们还搬出了圣徒遗骨、包含真十字架碎片的镀金和镶嵌宝石的十字架,以及一系列其他圣像——圣约瑟、圣乔治、圣路易,以及圣君士坦丁——这座城市的第一个主人,君士坦丁大帝。
身穿锦缎法衣的主教和教士们领头,普通信徒跟在其后,赤足行走以示悔罪,哭泣着,捶击自己的胸膛,请求万能的上帝宽恕他们的罪孽,并加入圣歌合唱。游行队伍穿过城市,沿着陆墙全线行进。在每一个重要阵地,教士们都高声朗诵古老的祷词,恳求上帝施展荣光,保护城墙。主教和牧首们举起他们的权杖,为守军赐福,用捆扎成束的晒干的罗勒草向他们抛洒圣水。
历史往往就是这么令人唏嘘,自1054年的夏天以来,天主教徒和东正教徒第一次在城内,在一名正统罗马皇帝的统治下共同祈祷。在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刻,400年的宗教分裂和十字军东征造成的仇隙搁置到了一边,双方共同参加了祈求上帝宽恕的礼拜。
游行结束后,皇帝召集了最重要的贵族和城内各个派系的指挥官,最后一次号召大家精诚团结、奋勇作战,但君士坦丁有所不知的是,日后天主教会的君士坦丁堡宗主教约翰·贝萨里翁也在场聆听了他的演讲。
“君士坦丁堡的所有人!感谢你们为了自己的信仰和荣誉而战!我的市民们,在过去的53天里,我们为了自己的家园做着顽强的斗争,不要害怕邪恶的突厥人未经训练的乌合之众发出的狂野呼喊,罗马人的力量源于上帝的庇护,但也在于他们卓越的战斗技巧和精良的装备。”
“那下贱的突厥猪倌撕毁了先前的和约,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修建要塞,同时大谈和平,实际上却挑起战争。全体罗马人!为了家园、宗教信仰和罗马的未来而战吧!”
“来自西方的十字军战士们!你们的很多伟大和高贵的勇士给这座城市带来了光荣,你们把它视为自己的城市。现在斗志昂扬地迎接新的斗争吧!”
“谨记在心,今天是你们的光荣之日,如果你们在这一天哪怕只洒了一滴血,也会得到勇士的冠冕和不朽的荣耀!”
这些言辞对听众产生了预料之中的效果。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皇帝的演讲振奋起来,发誓坚决地抵抗即将最后的进攻。
若上帝开恩,我们或许能获胜。
似乎他们都决心捐弃前嫌,携手为共同的事业而奋战。然后他们各自散去,返回自己的岗位。
然后他向教士与群众们道别,向四面八方鞠躬致意,旋即离开了教堂。他既是人民的引路人,也是人民的保护者,而此刻城墙的安危需要他亲临前线。
现在,所有人都洞若观火,奥斯曼人最集中最猛烈的攻击一定是在里卡斯河谷、圣罗曼努斯门和查瑞休斯门之间,那里的部分外墙已经被炮火摧毁。总攻前的最后一天,守军对此处的土木壁垒尽可能作了抢修,并派遣部队来作为后备力量。
尽管乔凡尼现在只能拄着拐杖才能勉强行走,但责任告诉他必须要参与到最后的战斗中去。
就在那圣罗曼努斯门,最后决战之地。
......
“阿尔文先生和巴西琉斯呢?”
“他们去了耶莱巴坦水宫,似乎有什么事要谈。”
“这样啊.....希望他们能够快点吧。”
PS:圣乔治和君士坦丁大帝懂得都懂,圣路易就是路易九世
至于圣约瑟,说起来你们不信......就是约瑟公。
第193章 战争前夜
午夜时分,沉默和黑暗又笼罩了奥斯曼军营。但在一片寂静中,隐藏着的却是无尽的杀意和贪婪的目光。
吉哈德战士们携带着所有武器和堆积如山的箭矢,秩序井然地驻守在各自的岗位上。即将到来的激战让他们兴奋不已,梦想着殉道的光荣和触手可及的黄金,一声不吭地等待着最后总攻的讯号。
如此看来万事俱备。双方都深知,次日将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双方都做了精神上的准备,信仰虔诚者至此都始终相信基督教的上帝定会在冥冥之中最终决定战局的发展,而城内的守军也定然会秉承主的荣光赢得胜利。
“在那一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5月30日晚上,乔治·弗朗茨在加拉塔写道。他和皇帝是一生的挚友,并且对皇帝有着绝对的忠诚,这种忠诚在拜占庭帝国的最后岁月里围绕皇帝的那群人中是非常罕见的。
23年前,在帕特拉斯的围城战中,他曾救过君士坦丁十一世的性命。随后身负重伤,带着镣铐在遍地虫豸的地牢里苦熬了一个月后才被皇帝救出。
在那之后的31年,他为皇帝无数次出使西欧,包括花了3年时间为皇帝寻找一位妻子——虽然最后徒劳无功,但这并非他的责任。
作为回报,君士坦丁十一世任命他为帕特拉斯总督,并启用了尘封了五百年的执政官荣誉;而当他结婚的时候,皇帝本人还亲自参加,并且作了他孩子们的教父。
两年前的这一天,他远离君士坦丁堡,曾经有过一个预感:“1451年5月28日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我好像回到了城里;我匍匐在地,正要亲吻皇帝的脚时,他拦住了我,扶我起来,亲吻了我的眼睛。然我我就醒了,告诉睡在我身边的人:我刚做了这样一个梦,铭记这一天吧。”
一连53天,他们以微弱的兵力挫败了无比强大的奥斯曼军队;他们抵挡住了史上最大的大炮在中世纪发出最猛烈的轰击——5000发炮弹和5.5万磅火药依然无法撼动叹息之墙分毫;他们击退了三次大规模进攻和数不胜数的突袭,杀死了成千上万名奥斯曼士兵,摧毁了敌人的地道和攻城塔,甚至在皇帝的率领下,还发动了一次极其成功的反击。
他们在海上与敌人激战,从城内出击,并不懈地消磨敌人的斗志。
他们或许不知道,其实他们距离胜利真的只有一点点。
“不管多少次,每次看到这样的文字总觉得让人唏嘘啊。”
立香站在一个小山坡上,手中拿着望远镜,看上去给人一副战地女指挥官的形象,倘若有人将这一幕拍下来传扬出去,估计不用宣传,报名的人估计会连夜排队去体检罢。
“北端的布雷契耐皇宫和查瑞休斯门之间;中间的里卡斯河谷地带;最南端朝向马尔马拉海方向的第三城门,师匠,看来我们这一回得分头行动了。”
这些地段的城墙都已经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所以在战前动员的时候,法提赫的话也不怎么算夸张。
“护城河已经被不存在!陆墙的三个地点已经被摧毁,不仅你们这样的轻重步兵,甚至马匹和全副武装的重骑兵也能轻易地冲杀进去!”
“不,这一回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后的总攻;立香,我们要跟在这些征召兵和耶里切尼的后面,等他们冲上去了,我们再行动——你好像一点也不反感这些,立香。”
——尽管法提赫话说的很好听,但大家对苏丹的豪言壮语还是有非常清晰的认知的,集中攻势将会聚焦在一个地点,也就是陆墙中段,圣罗曼努斯门和查瑞休斯门之间的低浅山谷处。这里是整个防御体系的阿喀琉斯之踵,过去七个星期的最强大火力就消耗在这里。
“都是无可奈何呢,师匠,人总是要有点成长的才是。”
立香这么说着,内心却十分苦涩。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肯不变成这样。
“师匠更应该担心玛修她们才是吧,明明一个是魔术师一个是亚从者,但内心对这方面可不是一般的抗拒。”
“玉藻前已经去做工作了,先来想想尼禄知道城破后要劫掠三天这个问题吧。”
法提赫对这次总攻是极有信心的,外墙上已经有九个较大的缺口,有的缺口长达十几米,大部分缺口都在河谷处,守军用木栅一点一点地把这些缺口封堵了起来。这种临时壁垒的框架是连接在一起的木梁和倒塌的城墙的石块,再加上所有手头能找得到的材料:木柴、树枝、成捆的芦苇和碎石,并用泥土和砂浆填充空隙。
与石制城墙相比,这种工事能够更好地吸收炮弹的冲击力。渐渐地,这种土木壁垒显然被堆砌到与原先城墙一般的高度,其顶端也足够宽阔,可以作为很好的作战平台。
同时在工事的顶端还放置了装满泥土的木桶和柳条筐,作为城垛,为守军提供防护,而法提赫给他的指挥官们下达进攻时的首要目标就是拆除这些临时城垛。
“那个朱斯蒂尼亚尼就是这样用临时拼凑的土木堵住城墙坍塌造成的漏洞的,立香,你知道吗?”
“什么?”
“朱斯蒂尼亚尼,在伦巴第语中,就是查士丁尼的意思。”
自4月21日以来,维护土木壁垒一直是守军的当务之急,士兵和市民都一刻不停地拼命劳作,对它进行修补和扩建。参加劳动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僧侣和修女,他们把石头、木料、成车的泥土和砍下来的葡萄藤搬运到前线。
无论是吉哈德老兵还是十字军战士都很清楚,胜负将在城墙下处得到定夺,只要那里出现溃败的迹象,整条陆墙防线也会随之溃败。
因此,守军决定在士兵们进入阵地之后,就把他们背后的几个边门全都锁死,钥匙被托付给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君士坦丁十一世。
现在全体守军将士们将背靠城墙,死战到底——只不过目前出了点问题。
“陛下怎么还不来?”
PS:外出实习去了,三天加起来睡不到十二个小时
能更一章就算成功.JPG
第194章 终极一战 ,罗马VS萝马
“......我们从人们的回答和问候中看到征兆。我们注意家禽的鸣叫和乌鸦的飞翔,并从中总结出预兆。我们研究梦境,相信它们能够预示未来。”
“就是这些罪孽,以及其他的类似罪行,使得我们应得上帝的惩罚。”
圣索菲亚大教堂,这座在过去曾经被视为修复教会合并象征的教堂原本应该还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但现在她又重新迎回了虔诚的信徒,重新成为众城之女皇中最耀眼的那颗明珠。
他们从密道出来,越过那扇据说由诺亚方舟的木板制作的皇帝之门后,就来到了那“仿佛于天堂垂下的金链”的穹顶,以往的他们都是在皇后看台那边召开会议,虽然那边角度很好,但比不了站在穹顶之下的震撼。
“听说在后来,穹顶上的天使之面被盖住了?”
“是。不过又给揭开了,但这天使的形象我实在是接受不能——一团羽毛里裹着个人脸?”
“那些马赛克镶嵌画呢?”
“阿普瑟斯的圣母画和南画廊的那副达厄瑟斯马赛克所描绘的审判日都是极为完美的作品。”
“那你应该有在那里看过第41任威尼斯总督恩里克·丹多洛的大理石板。”
“实际上里面空无一物。”
就和现在的罗马一样。
穹顶之下,垂垂老矣的普世牧首正对信徒们布道,宣扬他昨晚在梦中得到的启示。
“圣母玛利亚将永远亲自保佑着君士坦丁堡,而且真十字架的遗迹就在城内,所以它永远不可能被攻破。”
“就算敌人打进了城,他们也顶多能前进到君士坦丁大帝的柱廊前,东方宫殿画像上的大天使米迦勒就会手执利剑,从天而降,激励守军将突厥人赶出城市,一直驱逐到波斯边境上一个叫红苹果树的地方。”
听着普世牧首的话,阿尔文指了指君士坦丁的手臂。
“这是你的手笔?”
“罗马皇帝是神的地上的代表,让普世牧首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不行。”
“很好的手段,但仅此而已。”
钟楼声音敲响了十一下,现在距离5月29日还有最后一个小时,是时候前往最后的战场了。
请拯救你的城市,如你所知和所愿。你就是我们的武器、我们的壁垒、我们的盾牌、我们的统帅,为你的人民而战吧。
君士坦丁·德拉加塞斯·帕里奥洛格斯。
“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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