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金剧场的守夜人
衰老不可逆转,但至少气色比一年前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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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高悬,拿着酷似寓言故事的观星结果,林恩一边思索长老临行时的嘱托,一边往城堡的方向赶去。
他还要抓紧时间赶回伯明翰,不打算在这个待腻了的地方过夜。
但在城堡的大门处,他见到了一个不常见面,也让他非常不想见到的人——西比尔·特里劳妮。
有了刚入职时候那个预言的前车之鉴,他片刻也未曾停留,凝聚起瑞多的符号就想迅速远遁,却听到飘飘悠悠的声音。
“林恩,我在水晶球里看到了你的身影。”特里劳妮颤巍巍地转过身,正对着林恩出现的地方,“我不能拒绝命运的敦促,你也是。”
出于礼貌和某种敬而远之的忌惮,林恩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
“我洗耳恭听,西比尔。”他的脸上写满抗拒,特别是在嗅到浓重的雪莉酒气味之后。
特里劳妮还穿着那身庆祝圣诞节时的绿色衣服,装饰着金属圆片,就像一只巨大的发光蜻蜓,诡异得引人注目。
“我看到了你和卢平,还有黑狗。”她用最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这是不详,是坟墓中升起的阴影。”
“坟墓?阴影?”林恩蹙起眉头。
这和他在禁林听到的预测莫名有点相似,但又有些滑稽。
毕竟他知道黑狗究竟指代了什么。
“我在水晶球里发现了黑暗,很深的黑暗,那是你的死敌。”特里劳妮的声音变得遥远而缥缈,“我不确定那是不是鬼怪,但很危险,你的愿望很难达成,并且伴随着死亡。”
“谁的死亡?”林恩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可怜的卢平教授……他不会长久地和我们在一起了。但也可能……不,很抱歉,就算是我的天目也无法洞察一切。”
特里劳妮的嗓音突然恢复了正常,那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恩。
她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小瓶雪莉酒,塞到林恩手里。
“怎么,你要请我喝酒吗,西比尔?”林恩故作欢快,“谢谢,我也很想体验一下雪莉酒的味道,你知道,我很少喝它。”
“也许你需要用它来打开你的天目,我亲爱的朋友。”特里劳妮没有回应,只是干巴巴地说,接着慢悠悠地向楼上走去。
“雪莉酒,天目,预言……”
直到她走了许久,林恩还站在原地,取出了费伦泽的羊皮纸。
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同一时刻,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
从邓布利多那里离开的斯内普找到了卢平。
“你好,西弗勒斯。”卢平温和地说,“找我有事吗?”他正穿着一件朴素的灰色睡衣,看起来已经要休息了。
“确实有事。”斯内普面容冷峻,“我要向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
“西里斯·布莱克。”
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冷了下来,在斯内普咄咄逼人的态度下。
卢平依然平静,做出不明所以的疑惑表情。
“他很难闯进这里,一定有人是他的内应。”斯内普自顾自地说,看起来胸有成竹,“你觉得会是谁呢,卢平?”
“很抱歉,我不知道,西弗勒斯。但我也很想把他捉拿归案。”
“你不知道?很好……”
斯内普仿佛早有预料那样露出冷笑,“我们很快会知道的。记住,我会一直盯着你的,邓布利多信任你,与我可没有关系。”
“当然。”
卢平笑得人畜无害,就像一团打上去也没有反应的棉花。
这让斯内普感到相当愤怒,直接甩手离开。
下楼的路上,他还和仍在打量雪莉酒瓶的林恩打了个照面。
只听“嘭”的一声,各有心事没看路的两个人撞在一起。
雪莉酒在地上摔得粉碎,流淌的酒液正好浸在了羊皮纸上,模糊了上面本就含混的墨迹。
“这是……”
林恩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就连被自己撞得够呛的斯内普都没顾上。
那浸湿了之后的文字,或者说“图案”,让他感到有点眼熟。
就像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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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西部,某个战乱不休的国度。
集市上的枪声从早到晚,不分昼夜地响着,空气中总弥漫着或浓或淡的血腥味,以及其他混杂在一起的臭味。
一个瘦高的男人走在满是垃圾和杂物的土路上,视周围的枪声与呼喊声为无物,周遭的行人也仿佛看不到他和他手上拎着的塑料袋。
他就这样穿梭在战火中,子弹好像也绕着他飞,直到走出这个从各种意义上讲都很热闹的集市,走到小镇的边缘地带,一间平房里。
“吱呀——”
年久失修的房门呻吟着缓缓开启。
“咚”
塑料袋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刚刚还从容不迫的男人立刻警觉起来,全身的皮肤剧烈颤动,转眼间变成了一只灵巧的青鸟。
这是娴熟到极点的阿尼马格斯变身,让屋内不请自来的客人也发出由衷的赞叹。
“真是精彩的变身,难怪你能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巴蒂。”
嘶哑的声音从不似人的身体里传出,也让振翅欲飞的青鸟放缓了腾空的节奏。
下一刻,他重新变回了人身,俊朗的面容几乎看不出岁月痕迹。
“贝拉特里克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疑惑地问。
“这都是拜那个该死的埃里克所赐,幸好有主人救下了我。”贝拉仅有的能辨认的脸上写满怨毒,又带着庆幸与自豪,扭曲在一起。
“主人?”小巴蒂·克劳奇眯起眼睛,“主人在哪?”
“我在这里呢,巴蒂……”虚弱的声音从贝拉特里克斯怀里的襁褓中传出,“很多年没见了,我忠诚的孩子。”
“主人……我就知道你还活着。”巴蒂声音颤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屋子,单膝跪在已经前所未有虚弱的伏地魔身前,“这么多年了,我总算又见到你了。”
“可惜当年你没和我们三个一起。”贝拉遗憾地说,“不然就算是那该死的埃里克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也许我们能更早的找到主人。”
“都过去了,我知道你找了我很多年,从你离开阿兹卡班之后就是这样,所以这一次我回应了你的呼唤。”
伏地魔的语气甚至比面对贝拉时更加柔和,“事实证明你是对的,你们都很忠诚,只是差点运气。现在我要你为我工作了。”
“我愿意随时为你付出生命!伟大的主人!”巴蒂狂热地说,接着低头掩去自己的神色。
“我们会找回失去的一切的,就在不久的将来。但首先你要保护好自己。”
昏暗的油灯被点亮,照出一张仿佛百岁老人的脸,又好像只是一坨纠结在一起的肉团,附着在婴儿大小的身躯上。
同时被照亮的还有桌上的一份报纸。
摊开的纸张上,赫然印着半月前对角巷的开业典礼。
第297章 巧合或隐喻
带着斯内普的埋怨和怨气,林恩回到了伯明翰的家,顾不得洗漱休息,直接把染了酒水的羊皮纸晾在桌上,细细观察。
“出什么事了?”已经提前休息的尤菲米娅穿着睡裙走到客厅,迷迷糊糊地问。
“你来的正是时候,菲,快来帮我看看这个图案是什么。我感觉有点眼熟,但不太确定是不是见到过。”
“图案?我看看……应该没见过。”
“这样啊,好吧。”
“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这原本是费伦泽给我的预言,回来的路上遇到特里劳妮,她说了些不详、黑暗之类的话,又给了我一小瓶雪莉酒。我走到拐角和斯内普撞了一下,酒瓶碎了,羊皮纸打湿之后变成了这样。”
“……你这过程还挺曲折。”
听着林恩的讲述,尤菲米娅的困意渐渐消散,促狭地看着他,调侃道。
她从桌上拿起还没干的羊皮纸,正反两面都看了一遍之后放了回去,“你不是最不相信那个酒鬼的预言吗?别想太多。我记得你上次那个预言也是被打湿了的,墨水。”
“上次那个……!”
林恩一把抓住尤菲米娅的肩膀,激动地说,“就是上次的那个预言!”
话音刚落,他就一溜烟儿地冲进书房,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什么情况……大晚上的不睡觉……”
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服,菲小姐浅浅地打了个哈欠,拿着羊皮纸跟了过去。
很快她就有了和林恩相同的感受。
作为一个纯粹的拉文克劳,向来不信占卜学的尤菲米娅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就在林恩那个记录了预言的本子上,洇开的墨痕赫然和此时被酒水打湿的痕迹一模一样,就连轮廓都只是等比例地放大开来。
“这帮算命的家伙……莫非真有点特殊的地方?不会吧……”
她来回打量着手里的羊皮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林恩由衷地赞叹道,“让我们看看都有什么……死神,还有这边……这里当时写的什么来着?”
他翻开下面一页,露出模糊的墨渍。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预言了。
“这个词……我记得是欺骗?你当时好像还和我们一起笑话那个酒鬼来着。”
或许是因为衣服太单薄,尤菲米娅感觉有点凉,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冷战。
林恩赶紧脱下大衣给她披在身上,顺手将她搂到身边,依偎在宽大的扶手椅上。
“欺骗死神……还是说……?”他如梦呓般低声呢喃,“莫非是那三个东西?”
“你是说死亡圣器?”尤菲米娅扭了扭身子,换了个舒服又暖和的姿势,“老魔杖在邓布利多手里,隐身衣在哈利·波特那边,如果不是指这两个,你的意思是复活石?可是应该没人知道那边的情况吧?”
“理论上是这样,但世事难料。”林恩唏嘘地说,“就像当年弗兰克他们那样。我们本该得到情报的,只可惜……”
“那只是个偶然,林恩。”白生生的指尖轻轻触碰在他的下巴上,柔软又清凉,“你别想太多了,预言这种东西做不得数。好好睡一觉吧,你最近的烦心事够多了。”
说着,她站起身,想要拉起还在沉思的林恩,却发现他纹丝不动。
“你先休息吧,菲。”他沉声说,“我还需要把事情理一理,做点准备。”
许多话堵在尤菲米娅的嘴边,最后也只能变成一声无奈又担心的叹息。
“你——好吧,我就知道劝不动你。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你也早点休息,别把所有事都压在自己肩膀上,你不是铁人。”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林恩安慰地笑了笑,牵着女友的手,将她的手背抵在自己嘴边,“只是早做打算,免得将来被动。”
壁炉里的火重新烧得旺起来,传递着令人昏昏欲睡的温度。
夜半时分,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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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恐怕不能经常过来了,小天狼星。”
尖叫棚屋里,趁夜走密道离开学校的卢平带着大大小小的包裹悄悄赶来,放下了足够维持相当时间的食品、药品和换洗衣服。
警觉的小天狼星走到窗边,四下打量一番,确认无误之后才放松戒备,大大咧咧地坐到卢平边上问:“出什么情况了,月亮脸?”
“斯内普已经盯上我了,还有你。”卢平沉着地说,“但目前来看他还没有证据,而且邓布利多也没发现什么,你在这里踏实待着,彼得那边我来盯着,还有哈利,我会保护好他。”
“……该死的鼻涕精!”
小天狼星攥紧了拳头,好一会儿才放开。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你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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