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金剧场的守夜人
前者显然不符合格林格拉斯这种沉浸于先祖荣光的家族的利益,后者则有着相当的难度。
斯内普拿到的药方就是办法之一,由十几代格林格拉斯家族巫师陆续总结完善而成,借助包括毒角兽在内的多种神奇动物的魔法素材,构建起调和囊毒豹、伏地蝠和巫师的魔力构型。
细细说起来,这件事也和林恩有关。
若不是他在圣芒戈的话影响了阿斯托利亚的母亲,恐怕就以他们家族顽固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把这个名叫奇兽缓和药剂的配方交给斯内普这样一个外人制作,也不会让阿斯托利亚服用——在许多老一代巫师眼中,神奇动物的魔力是先祖的馈赠,只有资质不足的后代才需要缓和药水减轻负担。
但从第一次服用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阿斯托利亚的身体依旧不算好。
今天这样的阴雨天就尤其如此,因为伏地蝠的血脉喜欢这样的气候和环境。
斯内普也很清楚,所以趁着没有课的时间,火急火燎地准备制作一批药水备用,可惜失败了。
就在他收拾好市场价起码上百加隆的药材,准备重新开始一次制作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击声。
“什么人?不知道我在工作吗?”
正俯身取坩埚的斯内普语气冰冷。
他很不喜欢在制作魔药时被打扰,刚刚才失败过一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更如此。
“教授,是我,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急切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阿斯托利亚的身体又出问题了,她在宾斯教授的课上晕倒了!”
“当啷”
“你说什么?”
刚取出的坩埚掉到地上,斯内普眉头紧锁,心头多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二话不说,他随手把药材放到一边,带上门外的达芙妮就走,直奔校医院而去。
本就忙得脚不点地的庞弗雷夫人此刻也是焦头烂额,只能把提神药剂放在门外供生病的小巫师自取,自己赶紧进行检查。
等斯内普赶到时,她也正好检查完毕,注视着昏睡中的阿斯托利亚,愁眉不展,眼中满是怜爱和悲悯之色。
“波比,我的学生怎么样了?”
气喘吁吁的斯内普推门而入,透过门缝还能看到几个刚取完药的学生。
“比上次更严重,西弗勒斯。”庞弗雷夫人头也不回地说,“我已经联系了这孩子的父母,他们的药水恐怕起了反作用——虽然这话不该由我说,但她才十一岁,血咒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很危险了。”
“……你的建议呢?”
“我的建议是送去圣芒戈,那里的治疗条件比我们好很多。至于后续,如果这孩子的身体不见好转,她或许活不到你现在这个岁数。”
“这么严重?”斯内普神色一变,目光变得更阴翳了许多,“有什么办法吗?”
“很遗憾,应对血咒的办法我不会。”庞弗雷夫人面色凝重地摇头,“也许你可以去问问校长他们,我答应过保守秘密,但你说不定能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
“他们?还有……我知道了。”
斯内普话说一半,伸手按了按阿斯托利亚滚烫的额头,触电般收手,深吸口气。
“我现在去找邓布利多。达芙妮,你去把埃里克叫过来,他应该在上课,然后你就不用过来了,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事。”
“好…好的,斯内普教授。”
六神无主的小女巫忐忑地点头,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斯内普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看着妹妹昏睡也难以掩盖的痛苦之色,她咬咬牙,小跑着追了过去。
“咔嚓——”
一声惊雷划破厚重的阴云。
第355章 坏消息
斯内普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把邓布利多生拉硬拽到校医院里,不多时,临时中断了授课的林恩也匆匆赶到。
最后则是脸色铁青的格林格拉斯夫妇。
达芙妮听了斯内普的话,没有跟来。
这对年轻的小女巫来说大概是好事。
毕竟近距离听自己父亲挨骂,这绝对不会是个多好的成长体验。
-----------------
“佛伦斯,我需要个解释,你给我的配方到底是不是你家的真东西?”
甚至没给邓布利多和林恩开口的机会,看到佛伦斯·格林格拉斯的第一眼,斯内普的质问就脱口而出。
此言一出,本就惶惶不安的芬妮·格林格拉斯顿时慌张起来,手忙脚乱地扑到女儿病床前,眼泪直接落到了她的脸上。
“我从没骗过你,西弗勒斯。”佛伦斯也没了当初在圣芒戈和林恩对峙的强硬,“这就是我们家族的缓和药水,许多人用过。或许是因为阿斯托利亚体内的血脉太强吧。”
“确实很强,强到可能让这孩子丧命。”庞弗雷夫人冷冷地说,“我上次就说过,不论以前什么样,在她身上,这药不适应。”
“请原谅,波比,我打断一下。”坐在病床边上的林恩扭过头,“用药多久了?”
“圣诞节开学后,一周三次,每次一盎司,分早中晚三顿服下。”斯内普说。
“也就是大约四个月。”林恩点头,安慰地拍了拍芬妮的后背,起身给她让了座,走到邓布利多身边,“伏地蝠血脉强度太高,魔药的调和作用失效,反而积蓄了毒素,这次爆发出来了。”
“这不可能!”佛伦斯斩钉截铁,“我们家族历代从没有出现这种状况。”
庞弗雷夫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佛伦斯,你要理智点。”邓布利多一开口,病房里立刻恢复了秩序,就算是佛伦斯这样心高气傲的巫师也不再说话,“每个人情况不同,格林格拉斯小姐的病情说明,你们先前制定的治疗方案确实出了问题。”
他看了看病床上的母女,“我想是时候做出一些真正有效的调整了,比如把血咒从她的身体里彻底清除出去。林恩,你先前的那个魔法还能用吗?”
“可以用,但和那位女士比起来,阿斯托里亚情况不同,血咒自然弱得多,但她的身体以及魔力积累也要逊色很多。”
林恩说得很谨慎,眼角的余光扫向佛伦斯,“而且我不想做费力不讨好的事。”
“阿斯托里亚是我的女儿,也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骄傲和希望,我不能允许你这么草率地做出决定,邓布利多。”不出所料,林恩话音刚落,佛伦斯立刻站了出来。
哪怕面对邓布利多,他依然寸步不让。
但与这一家人打过多年交道的老校长不吃这套,他只是平淡地看了佛伦斯一眼,这个法力高强的男巫立刻全身紧绷。
“佛伦斯,我想我才是这里的校长。”他沉声说,“我必须对学生的健康负责,而不是时刻面临生命危险——当然,你是她的父亲,我无权替你做出决定,但我可以请她休学直到身体康复。”
“你——!”
“你可以送她去德姆斯特朗,或者布斯巴顿。”邓布利多眼神凌厉,“或者由你这位父亲在家里亲自教导她,教会她那些你们家族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自认高明的魔法。”
校医院里的空气都凝固了,面对隐隐有些发怒的邓布利多,就算是庞弗雷夫人和斯内普也显得颇为忌惮,没人敢主动说话。
除了林恩。
他若无其事地站在邓布利多身边,眼神玩味,打量着神色各异的众人。
面色铁青,眼中藏着屈辱的佛伦斯。
表情挣扎,一手护着女儿的芬妮。
看起来一丝不苟的斯内普,还有抿着嘴唇的庞弗雷夫人。
就在他准备打破僵局,稍稍缓和下气氛时,昏睡的阿斯托里亚苏醒过来。
确切地说,是咳了起来。
一阵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剧烈震颤后,洁白的被单上留下了一抹黑红色的血迹。
令人憎恶的黑魔法气息从血液中渗出,散发着极不安定的魔力波动。
爱女心切的芬妮被吓得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用力抱着重新昏倒的阿斯托里亚,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也不知她是否想起了半年前和林恩的对话与自己的选择,但只是片刻,她就不顾自己丈夫眼中的犹豫和纠结,从坐位上站起。
“埃里克教授,邓布利多校长,可以请你们为我讲讲治疗的方法吗?只要有机会,我就绝对不会放弃治好阿斯托里亚。”
被单上的血迹触目惊心,也彻底让这位心思并不比丈夫少的贵妇人下定了决心。
佛伦斯抬起手,欲言又止。
斯内普也露出怀疑的表情,朝林恩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并不打算隐瞒什么,就在半年前,我和校长,还有我的朋友一起救治了一位非常严重,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血咒巫师——我不会透露她的个人信息,但仍然有一些情报是可以公开的,比如治疗方法。”
林恩用指尖在被单上轻轻一划,染血的一小块就自行脱落,悬停在半空。
“这其实并不复杂,通过狼人治疗方案中的失活咒让患者陷入深度睡眠,同时激活平时隐藏在他们身体里的血咒,再用净化魔法将血咒清除,同时修补因这个过程而受到创伤的身体——难点在最后,我稍晚再说,先要讲清楚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芬妮急切地问。
“血咒各有不同,表现形式也是千差万别,一种类型的成功,并不意味着它在另外一种血咒类型上面也能完全复制这种成功。”
林恩指着已经快要凝固的暗红色血迹,表情严肃,“先前被我们治疗的女士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巫师,年龄也已经不小了,而且她的血咒是单一的。”
“你在担心血咒中两种血脉的相互作用吗,埃里克?”斯内普听懂了他的话外音。
“这是一方面,斯内普。”林恩点头,语气稍缓,“另一方面,血咒的构成方式也不完全相同,伏地蝠还好,囊毒豹的毒素直接作用于血液——也许要换血,我们至少需要大量的补血药剂作为保险,或者亲人的血。”
“这没问题!”芬妮毫不犹豫,“不论是补血药剂还是血,我们都有!”
“……我也可以。”佛伦斯的眉头连连跳动,咬着牙说。
邓布利多也露出些许笑模样:“我想先前那个魔法也能派上用场。”
“如此说来,那就没什么……请稍等,我接个电话。”
林恩微笑颔首,正要继续讲述治疗方案,就听口袋里传出震动声。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讨论点别的话题。”邓布利多虽然不知道林恩出了什么事,但还是很有眼色地接过话题,看向庞弗雷夫人,“波比,补血药剂的储备还充足吗?”
“储备充足,校长,而且随时可以进货和制备。”庞弗雷夫人不假思索道,“我想她的治疗不能太过仓促,需要稳定一段时日才行——这期间我会把她照顾好。”
“那我就放心了。西弗勒斯,我需要你准备一些其他可能用到的药水。”邓布利多满意地说,“至于我……也许我应该到你们家中找亨特谈谈,你觉得呢,佛伦斯?”
第356章 狼人异动
“……这是我们家族的荣幸。”
佛伦斯僵硬地说,从语气中听不出任何与荣幸两字相关的情绪。
这时打完电话的林恩也匆匆返回,注意到了这番尴尬景象。
“佛伦斯,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脑回路是怎样的构造。”他不乏讽刺地说,“囊毒豹和伏地蝠这种鬼东西到底有多少用处,以你的本事怎么可能不知道?愚昧透顶。”
佛伦斯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但他也说不出什么,只能阴着脸站在一边,看着林恩和邓布利多、庞弗雷夫人一起站在病床前讨论治疗的计划、风险和预案,斯内普不时也会说上几句。
他的妻子芬妮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们,比当初听圣芒戈治疗师会诊时更专心。
比起需要顾虑家族的自己,妻子才是更把心思全放在女儿安全上的人,佛伦斯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没再多说什么,沉默片刻就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他必须第一时间把邓布利多的态度和安排转达给家族的实际掌舵人。
想到必然且很快就要发生的激烈争吵,看到昏迷不醒的女儿,他的内心也很挣扎。
“佛伦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佛伦斯走后,芬妮单独拉住了斯内普,悲伤地说,“西弗勒斯,请你多帮帮忙,我真担心她挺不过这一关。”
“我当然会的。”斯内普说。
“你的小女儿相当优秀,女士。”正和邓布利多小声交谈的林恩闻声转身,“但她现在的情况可以说不太妙,我想你需要有所选择——是否让她完成这个学年的课程。”
“圣芒戈确实是比霍格沃茨更好的疗养场所。”庞弗雷夫人也说道,“不过若只是帮助她恢复身体,这倒不需要太过担心。”
“我……”芬妮张了张口,朝邓布利多看去,“我想还是让她留在学校吧。我很担心亨特知道你们的决定之后强行带她走。”
邓布利多沉静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没人能从霍格沃茨强行带走谁。我也会找时间和亨特好好谈谈。在此期间西弗勒斯会照顾好她。但你也要有思想准备。”
芬妮眼神一黯,无声地点了点头。
众人陆续离开了,包括打算给阿斯托里亚取些新药的庞弗雷夫人,只有心情低落的母亲还坐在女儿身边,惶恐又无助。
-----------------
下午三点半,卢平从会客室的壁炉里走出,今天是他少有的外出。
和正在值班的麦格教授稍稍闲谈几句,他混在赶去上课的学生中回到房间。
办公室里,林恩已经等了他一会儿。
“抱歉,久等了。”
上一篇:新惩罚者:我在漫威万人屠
下一篇:斗罗:召唤三国猛将,征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