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有三姬
晓……为什么要在木叶刚结束特别军事行动这个节骨眼对根部动手?
这和时间线对不上……哦,当然不止是时间线的问题,因为自己的存在,时间线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了。
但,晓为什么要对根部动手呢?而且就连他们回村的路线、时间都掌握得这么明白,要瞒过根部忍者获取这一情报,恐怕只有黑绝能做到。
‘黑绝……’
长门那小子肯定是缩在雨隐村的一亩三分地不会动弹的,也不大可能主动命令所剩无几的晓组织成员对木叶动手,积蓄力量是他目前唯一要做的事。
很有可能是黑绝带头干的……但行动如果不符合晓组织利益的话,角都、蝎恐怕也不会跟着一起出动。
角都……看重的是钱。蝎,看重的是人体素材。根部十一人除头颅以外的下半身都消失不见了……
五条介月推理出了结论:有人点名晓发布了针对木叶根部的悬赏!
目前这个忍界,有这个财力,有这个动机的,恐怕只有——【云隐村】!
‘确定了是云隐村,还要排除艾,他的话不会玩这种阴的手段。萨姆依那里也没有得到反馈……所以说,是刚被富岳杀了大孙子的那个亚父大长老?’
“呼……”
五条介月长舒一口浊气。这下,事情就变得有些难办了。
长门现阶段虽有冠绝忍界的战力,却依旧龟缩在雨隐积蓄力量,怕的就是被忍界五大村发起正义的群殴。
木叶村现在明面上是忍界的第一村,但同样要顶不住和云隐角力的消耗。或许能打赢,但岩隐灭木之心不死,砂隐、雾隐也是一直虎视眈眈。
当木叶真的展现出要灭掉云隐的决心后,搞不好反而会促使他们之间进行大联合。
忍者不傻,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一个活着的,苟延残喘的云隐,远比一个被灭掉的云隐要来得有用。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云隐就会一直拖住木叶,这是大家都懂的道理。
所以,木叶也在五条介月的操盘下苟着发育。最多就是发动特别军事行动打点秋风,正式的对大村发动忍战,现阶段要不得。
对于什么时候木叶村正式发动对大村忍战,五条介月始终都遵循着一条独具特色与智慧的判断逻辑——
【其一:】
【木叶的军事实力要能够控制整个忍战的进程!他说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开战之前说要实现什么目标,那么在结束之前,就一定要实现这个目标!】
【因为开打之后,对方获得了盟友的援助,而导致进程不可控的情况,绝不允许发生在木叶的身上!】
【其二:】
【敌人有没有派出忍者部队侵入木叶的领土,并犯下忍战罪行。忍者部队与实质性的忍战罪行,这两个要素缺一不可。木叶必须要立住“自卫反击”的阵脚。】
【忍界很大,五大忍村之外还有多如牛毛的小忍村。不义之战很容易让周围的小忍村陷入恐慌,为了避免木叶未来陷入战争的泥潭,并在战后迅速收拢战果,自卫反击的大义是必须要有的!】
【其三:】
【木叶能从目标身上获得怎样的利益。砂隐村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傀儡秘术,云隐村有炼体秘药、秘术以及完美人柱力修行法,雾隐村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
以上三点,除了第一点木叶还不满足外,剩下两点时刻处于满足状态。
根部是木叶的一部分,在火之国境内被人杀害,已经达成自卫反击的条件。攻打云隐的好处也列在了第三点……只欠缺实力了。
“如果是水门你的话,猜也能猜到是谁做的吧?”
“啊?我猜不到……”波风水门很老实地说道:“我把关于四大忍村强者的情报筛查了一遍,确实无法从忍村强者这一方面入手分析出谁是杀害团藏长老的凶手。”
“那你就跳过这一环节,从动机入手。”
“从动机入手……”
水门眼神微眯,一下说不出话了。
很显然,他和五条介月想到一块去了。
木叶“欺软怕硬”,打一打草忍村是完全没问题。
但要是真的刨根问底,宣布要严惩杀害团藏长老的幕后黑手……那就有点吃不消了。
第三次忍战,才刚结束一年。
时代赋予他波风水门的使命,是承上启下,在第四次忍战到来之前,为木叶积蓄更多的力量。
两人肩并着肩,看着远方忙碌着收拾尸体的暗部一众。这个哑巴亏,木叶似乎就要吞下去了。
波风水门长叹一口气:“所以这事……对外该怎么定论?”
志村团藏的身份,是很敏感的。
尽管内部早早的就已经定好了关于他的罪过,但却还没有对外宣扬出去。一是怕人心浮动,小忍族心里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二是怕四代目政府的公信力下降,连前代火影顾问、木叶长老都能犯下重罪,谁能保证这一代的不会呢,万一这一代的也干了,抓人进行人体实验呢?
哦,你说这一代的是五条顾问啊?那没事了,第二条划掉划掉。
最终大众公开的,指不定会是什么罪名呢。
可能团藏事件的最后结果,对内是“进行禁忌人体实验”,对外就是“大搞忍术腐败”;对内是“争夺火影之位,动摇木叶根基”,对外就是“对火之意志不忠诚不老实”……
对内是一种说法,对外是另一种说法,关于这点,水门还是分得清的。
但这些都是未来的情况,团藏长老现在是作为木叶的长老,在任上死去的!
在任上,对于绝大多数木叶民众来说,团藏就是个作风神秘,但还是一心为村的长老。
这事,必须有个交代!
要让团藏作为木叶の英雄死去,还是作为一个对火之意志不忠诚不老实的腐败忍者死去呢?
五条介月的目光看向地面上的咒文。
如果是这些是志村团藏在使用里四象封印的时候,用命给木叶留下的最后情报……被篡改之前的内容,恐怕是【小心雨隐】吧。
倒也算是为木叶流尽最后一滴血了。
“厚葬了吧,犯下的事既往不咎,尘封进档案馆里。”五条介月说道:“名字刻在英灵碑上,至于对外宣称的理由……突发心脏病?意外落水?反正只要是听上去还算体面的死因,有啥用啥吧。”
“嗯,也只有这么做了。”
“不过……对外我们不能发动战争,但是对内嘛……”
五条介月包括波风水门本身是对团藏没有什么好感的,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那种极端的“我心中的木叶”思想,不管他的再怎么为了木叶,也得不到两人的好感。
所以,才可以这般以最冷静的态度去处理此事。但是……村子的高层、老人,能不能做到一条心呢?这就不好说了。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便来到了十一人头边界线处。
因为木叶处于特别军事行动时期,村子连带火之国边境的巡查力度都是大幅增强。十一人头被发现得很及时,没有多少路人发现。
眼下,封印班的老同志们小心翼翼的将人头从木桩上拔出,封入卷轴准备带回村子厚葬。
不管他们生前作为根部忍者做过多少黑暗的事,但他们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为木叶而战的……
猿飞日斩下意识掏出烟枪,叼在嘴里,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一般,看着封印班忍者将团藏的头从木桩上拔了下来。
“等等!”五条介月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猿飞日斩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愠怒,怎么?非要这样赶尽杀绝吗?团藏人都已经死了连收敛回村都不被允许?
那……四代目未免太霸道了些。
最后悔的一集!
猿飞日斩的刻板印象里,五条介月的权利便是来自四代目的延伸。
“五条顾问啊~怎么了吗?”猿飞日斩背对着五条介月问道。
“这颗头有问题。”
“嗯?你说什么?”
五条介月不由分说,掏出苦无便朝着团长的头射去。
猿飞日斩没有阻止,当苦无插入额前皮肤的那一瞬,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紧一般痛得难以呼吸。
只见被贯穿的团藏头颅迅速褪色、腐烂,变成一团无意识扭曲的黑色触手。
在场众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惊在心里,这踏马是啥?
五条介月的声音响起:“团藏长老最后应该是用出了里·四象封印和敌人同归于尽了。封印的力量会连自身一同吞噬掉,没道理留下一个头的。”
“头颅是假的,这是,敌人用来挑衅我们的障眼法。”
一语惊醒梦中人,猿飞日斩身子猛地一颤,他出离的愤怒了。
刚刚他寄予哀思的头颅,结果只是敌人的“血继”造物?
混蛋!混蛋!混蛋!
愤怒的猿飞日斩抄起金箍棒就朝着蠕动的黑色触手榨取,嘭的一声,将之砸成稀烂。
“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是雾隐吗?不管是什么人,老夫定要他们血债血偿!”猿飞日斩低声咆哮道。
他的情绪似乎感染了在场不少的木叶高层,现场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
是了,团藏长老不管再怎么样,也是村子的一员。就连死后还要被人玩弄尸体造出个头来恶心人,敌人实在太没有底线了。
忍者死也就死了,但不该是这么不体面的死法。
猿飞日斩退任已久,对于忍界情报的敏感度不再入以往,不清楚雾隐村当前的忍者状况。
在任时为了村子唯唯诺诺,相忍为村。卸任之后,倒是难得硬气。
‘这样……更不能告诉你了。’
五条介月开口:“三代目,还请你息怒。这件事恐怕不是雾隐动的手,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雾隐村并不具备无声无息杀死根部十一人的能力。”
“嗯?”
猿飞日斩指向雾隐方向的金箍棒下意识低垂下来,回过神来:“不是雾隐……意思是敌人把团藏用命留下的情报给篡改了了?”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就现场痕迹来看,敌人起码是两个及以上的影级强者,并且是使用特殊忍法的影级强者。”
“现场五行遁术的使用痕迹太少了。”
影级,还是要使用忍法作为主要战斗手段的忍者,放眼整个忍界恐怕也不会有多少选项了。
猿飞日斩眯着眼,看向地上那坨死去的触手,陷入回忆之中,自言自语道:
“忍界,不会有无缘无故冒出来的影级强者,这个动荡的忍界,任何一名强者都要经过血与火的锤炼。”
“对团藏行凶的忍者,一定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
五条介月出声提醒:“三代目,目光可以不局限于单一忍村。”
“这件事,有可能是地下换金所颁布任务,交给赏金忍者来完成的。”
“或许……是各个村子中顶尖的叛忍组成的叛忍组织接受的悬赏也说不定。”
五条介月用手指着一颗颗根部忍者的头颅:“斩首这件事本身除了有恶趣味的忍者会做以外,正常忍者是不会这么干的,这犯了忌讳。但如果是地下换金所,交任务的时候需要用头颅来证明,为此敌人不惜造了一颗团藏长老的头。”
原来如此!
猿飞日斩醒悟过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的同了!不会有忍村愚蠢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木叶,但如果是赏金忍者……为了钱什么都敢干。
“是谁下的悬赏,又是哪一村的叛忍敢接取这样的任务?”
五条介月摇了摇头,很有边界感地说道:“这……就需要经过漫长的时间去追查了,顺着现场留下的痕迹可能会找到有用的线索吧。”
“但还是希望三代目您能保持冷静、克制。因为如果是叛忍……不管是哪一村的,都和原来的所属的村子划分了界限。”
“叛忍就是叛忍,和原属村子无关。”
“在地下忍界活跃的叛忍实在太多,其中不乏有高手,想要锁定到具体忍者,恐怕是需要各村协助调查了……这,很难。”
猿飞日斩一阵颓然,他哪能不懂这样的道理。他那孽徒大蛇丸,可不就是险些成了叛忍么。
只是……不甘心啊!
老友就这么不明不白,毫无尊严的死了,甚至连尸体都没能留下。而存活于现世的他,却连报仇的对象都不知道。
这就是忍界,残酷的忍界!哪怕贵为一村之长老,忍界之黑暗,也是所死就死。
大争之世,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猿飞日斩活像个窝囊中年老男人,掏出烟枪噗嗤猛抽起来,眼中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想要为团藏复仇!
很快现场的头颅以及咒文便被封印班给打扫了个干净,一行人又在这样沉重的低气压下,启程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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