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有三姬
“卸甲！卸甲！卸甲！顾问我让你们卸甲！”
五条介月厉声爆呵：“再脱再脱再脱！”
宗家忍者们面面相觑，开始扭捏的卸下身上的忍具。
直到宗家忍者们将手中的苦无、手里剑，跨上别着的忍具包、头上戴着的木叶忍者护额……全部老老实实的放在地上，五条介月的脸色这才变得好看起来。
一边是从笼中鸟所带来的痛苦中恢复过来，勉强恢复站立姿态的分家忍者们。一边是连忍者护额都被卸去，双手抱着头跪在的地上的宗家忍者。
颇具一种忍界魔幻主义的美感。
“五条大人来了，青天就有了！”
不知是谁先大喊了一声，从门内传向门外，再由门外感染门内，空气里传来忠诚与感恩的呐喊声。
“青天！青天！青天！”
有跪在地上面色不忿的宗家忍者，昂着头直视五条介月：“五条顾问！我从未做过对村子、对分家不利的事！”
“我也是！”
“俺也一样！”
“错不在我们普通宗家！是这些族老……”
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自己身上的冤屈。
五条介月自然是明白这些宗家忍者不能一棍子打死的道理。挥挥手，命令道：
“把在场所有分家忍者带去警务部录口供，宗家忍者全部押回暗部审问……”
“没利用笼中鸟杀过人的，放了；利用笼中鸟杀人，但情有可原的，缴一笔罚款放了；为了彰显自己宗家权威，用笼中鸟杀人的，经由根部核查……人杀了，家抄了，白眼留下！”
命令一下，有人松了口气，明显放松了不少。这些大多是无罪，或是情有可原，尽管从暗部出来后可能会背负一些不好的名声，但命好歹是保住了。
时间会慢慢洗刷他们身为宗家的污点。
也有一小部分宗家忍者，面色惶恐，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三部会审的审查力度，简直是闻所未闻。
根本没有从中浑水摸鱼的机会。
他们是真干了，听五条顾问这个语气……真干了的人，必死无疑。
“五条大人饶命啊！”
“我为木叶流过血！我为木叶流过泪！五条顾问，我们都已经听从您的命令放弃抵抗了，您不能这么对我们！”
“火影大人，您听听！”
“族长！日向日足，你说句话啊！”
刚才和日向惇站在同一战线的族老们被按压在地，疯狂的挣扎着。
眼见着恳求五条介月没用，又将求救的信号发送给日向日足、波风水门，换来的依旧是不为所动、冷眼旁观。
日向一族的忍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抛开在外执行任务的不谈，待在族地里的大概4、500人。
波风水门面若寒霜亲自监督现场的押运工作，在木叶三部的高效运转下，日向族地很快就变得空荡起来。
“真不愧是您，五条顾问。”日向日足环顾四周，感慨万千。
令他夙夜难寐的宗家、分家问题，竟然就这样被解决掉了，甚至没有族人因为和村子对抗而牺牲。
“说到底……和村子对抗的勇气，究其源头不过是认为村子离不开白眼，天真的以为，只要把分家忍者全部干掉，村子就必须要保证他们活下去，同时延续白眼的血继。”
“对付这样的……就得强硬，强硬到击碎他们心中那无知的幻想，他们就会害怕了。真把分家忍者后，换来的不会是村子的妥协，而会是惨无人道的灭族~”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让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一个族老宁愿赌上被灭族的风险，也要保全宗家延续的可能，真实……从未忠诚于火之意志。”
日向日足心中一突。
为什么听着……不像是假的呢？从五条介月口中，他是真的感觉到那股“不在乎白眼”的心理。
分家忍者今天要是真被当着五条介月的面给杀了，五条介月是真不在乎白眼的血继还能不能延续下去，要大开杀戒。
‘这样的自信……是为什么？仅是得到封存的白眼，并不能代替日向在木叶的战略地位的。’
日向日足猜不透五条介月的心理，表现得愈发恭敬了。
“族长，日向日差他倒地昏迷了。”有不是忍者的普通族人从内院跑了出来，紧张地说道。
“什么？！”
日向日足心中一紧，虽然心中关心自己的老弟，但更清楚自己此刻更应该做些什么。
日向一族徒遭重创，作为族长的他必须向火影大楼献上忠诚，以巩固日向在木叶的地位。也就是说……现在必须先把五条顾问给伺候好了，承诺过解放分家的条件，现在就要兑现！
忠诚！
日向日足挥了挥手，咬牙道：“你带两个人，现在带日差去木叶医院。稍晚一点我会过去。”
“是！族长大人！”
五条介月挑眉，有些意外地看向日向日足。小伙子不错啊，觉悟这么高，这路可就走宽了。
日向日足回过神，恭敬地对五条介月说道：“五条顾问，日向家历代封存的白眼全部存放于祠堂之中，请随我来。”
五条介月跟在日足的身后，漫步在日向一族宽阔的族地，直至来到祠堂的大门。
古老的日向祠堂在耀光下静静矗立。
日向日足双手一拍，解开了祠堂大门的封印。
斑驳的木门轻吱着打开，露出一丝神秘的光缝。漆黑的祠堂内部，透不出一丝光亮。唯有摇曳的烛光映衬出两人淡淡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幽香，伴随着难以言喻的古老晦涩的颂唱，令人心神宁静。
石灯笼在昏暗的祠堂内显得格外沉稳，其上覆盖着一层岁月的苔藓，仿佛诉说着六道时期的故事。
在这肃穆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日向族人祈祷与神明之间的对话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
祠堂内的最前端摆放着一尊神像，神像经过岁月的腐蚀已经看不清其真容，但依旧透露出庄严而神圣的气息，接受着日向后裔们的参拜与祈愿。
当烛火跳动，投射在日向日足者的脸上，他的表情显得虔诚而平静，仿佛在这里找到了内心的归宿。
“这就是日向祠堂……”五条介月呢喃道。
要不说大筒木后裔族群的祠堂一个比一个有活呢？
宇智波的南贺神社，留着一块需要依靠写轮眼瞳力才能读懂的石碑，上面的碑文相处是六道仙人留下的给后人的警示之语，希望让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之人迷途知返；
漩涡一族的祠堂供奉着足足二十七个死神的面具，面具各不相同，相传每一个都是能通灵出不同死神的存在，最广为人知的便是【尸鬼封尽】中的那尊死神。
至于其他的……漩涡一族被灭，其余二十六张死神面具及其配套的封印忍法、通灵忍法，也已经失传。
或许可以等哪天去一趟涡朝隐村的遗址，把这些死神面具给带回来好好研究。
封印术、死神……可以说是忍界最神秘、未知的存在了。
最后就是眼前这日向一族祠堂。
眼前这尊神像，虽然已经看不清面容了，但看这个造型……头上长有两只犄角，身穿白衣大褂，胸口前有着六个黑色勾玉状的图案，眼前供奉着的这位，恐怕就是大筒木羽村没跑了。
并且，在五条介月六眼的扫视下，能察觉到这尊神像的异常。
这尊神像，似乎寄存着某种神秘的查克拉，不是完美级的六眼都察觉不到这股异常……
‘嗯？等等，神秘的查克拉？’
根据查克拉守恒定律得知，查克拉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增加，一切源头都是十尾所化成的查克拉之果。
纯粹、强大的查克拉可以被传承下去，在触发某种机制、了却某种宿命之前不会消散。
六道仙人是这样，因陀罗、阿修罗是这样，大筒木羽村也是这样……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大筒木羽村的查克拉，是什么时候被触发了来着？’
五条介月像是触发了某条支线剧情，开始陷入沉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月球上的大筒木舍人第一次对忍界出手的时候，大筒木羽村的查克拉在雏田脑海里显灵了……’
‘所以说，这尊神像里的异常查克拉，该不会就是羽村的吧？’
五条介月怦然心动了，不过心动归心动，却是没有办法把人家的查克拉从一尊非生命体的神像里抽出来。
只有等大筒木舍人下凡，或者是雏田出生的那一天，才有可能触发大筒木羽村的查克拉机制了。
五条介月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
“五条顾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些伤心难过的事。你说的白眼，在哪？”
“在这。”
日向日足领着五条介月来到神像背后，祠堂的最深处，成百上千的小方盒静静地躺在这里。
五条介月的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
都说老酒是越放越香醇，白眼的话……大抵也是如此的。放置的时间久了，仿佛空气中都飘散着浓郁的白眼查克拉。
这股白眼查克拉长时间的堆积于此，相互交织，在某一瞬间甚至能感受到超越白眼查克拉性质的波动。
白眼成精啦！
“这些……全都交给我？”五条介月突然就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把人家祠堂里供奉的宝贝全给卷走，有一说一确实有点不当人了。
“供奉于此的宗家白眼，终究只是死物！”
日向日足正色道：“分家的白眼在忍者死后会被笼中鸟瞬间摧毁，而宗家的白眼却是被长久的供奉在这。往前追溯，甚至在木叶立村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宗家白眼接受供奉，无论是对一族还是对一村来说，就只是毫无作用的死物。”
“宗家，为了所谓威严，杀死过太多的分家忍者了，他们，都是木叶的忍者！为了向分家赎罪，为了向村子赎罪，供奉于此的白眼，理应上交村子！”
“我早就有这样的意愿，将所有的宗家白眼上供给村子，但族老们断然不会同意。日足，从未想过将上交宗家白眼作为交易的条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五条顾问您扫清了日向一族为村子献上忠诚的障碍！”
日向日足掷地有声，诚恳地说道。
一时间，竟是有点把五条介月给干沉默了。
从来没有发现过，日向日足你个浓眉大眼的觉悟居然有这么高。
那你这样……顾问我可就又要多一个挚友了！
五条介月郑重地拍了拍日足的肩膀，一切已在不言中。
转过身，五条介月从怀里掏出封印卷轴，一言不发的就开始把盒装白眼装袋。
‘朕的，朕的，都是朕的！’
日向日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为了让自己的行径表现得不那么土匪，五条介月关切地问道：“日足老弟啊~有想清楚之后要怎么处理现在的日向一族内部关系吗？”
“这……说实话，还没有考虑周全。”日足摇了摇头：“笼中鸟自被设计之初，就从未考虑过解法。即便身为族长，也没有任何办法破解笼中鸟。”
“据传，当初为了设计出笼中鸟咒印，日向家的先祖是亲自向漩涡一族讨教过的，甚至还动用了同样供奉在漩涡祠堂里的‘死神面具’才设计出配套的笼中鸟。”
“现在漩涡一族被灭，解印笼中鸟更成了一种奢望。”
“只能是从下一位日向家的新生儿开始，无论宗家、分家，都不再刻印笼中鸟。”
日足的神色有些黯然。
答应自家老弟事，只能算是完成一半。他们这一代分家族人，恐怕直到死，还是得背负着屈辱的笼中鸟咒印，只是从下一代开始日向一族迎来真正的解放。
“诶，我有一计，不知到日足老弟你有没有兴趣？”
“顾问请说！”
日向日足神色一紧，连忙追问。
这顾问的点子啊……每个听起来都是那么的骇人听闻，但却都意外的有效。
“我把分家、宗家日向忍者全部给带回木叶三部分开审讯了，有很大一部分宗家忍者会活下来……那些犯了忌讳的，死了也就死了，但那些活下来的……给他们一起刻上笼中鸟吧。”
“日向日足愣了：“诶？啊？”
“如果全族上下，无论宗家还是分家全都刻上笼中鸟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宗家、分家的区别了。”
“自此，日向一族再无宗家，人人都是分家！”
“走在大街上，也不会因为是宗家被木叶村民白眼相待，只会因为有着笼中鸟的咒印，被认为是可怜且高尚的分家忍者，从而享受到和宇智波一样的待遇。”
“只需要有你一个人，保持着‘宗家’的身份，掌控全族的笼中鸟就行了。之后再依你所说，自下一名日向新生儿开始，日向一族配合火影大楼官宣宣布取消笼中鸟的制度。”
“十年后、五十年后、一百年后，日向一族再无分家，人人都是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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