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迦
第七章 算计
顾珂不喜欢这个女人，尤其是知道她是孙白石的女人后。
——亏我之前还挺喜欢你演过的那几部剧的！算我瞎了眼！
“你这个大明星来这里干什么？”顾珂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厌恶，连手里的枪都没有收起来，“不好好侍奉你的金主儿，跑这儿来可没什么好处。”
王嫚依大小算是个明星，以前不过是个十八线的小演员，只能在一些小投资里跑跑龙套，但是自从跟了孙白石后，事业立即就有了不小的起色，一口气接了好几部剧的重要角色，人气立刻就上来了。
“真可怕，顾警官，你这可不是一个好警察应该有的态度。”王嫚依装作畏惧的样子，然后轻佻一笑，越过顾珂的身边，来到那个被顾珂吓傻了的幸存者旁。
“您没事吧。”女人温声道，模样变得非常和善。
突然受到如此友善地对待，与顾珂的粗暴对比之下，男人顿时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他认出了眼前的王嫚依是一个明星，也看出她似乎在庇护所里颇有地位，立刻指着顾珂开始诉苦抱怨。
“请不要责怪我们的警察同志，她只是太累了，情绪有些失控，毕竟大家都是人，在这种时候，难免有些情绪失控。”
明明是在帮自己说好话，但是顾珂却感到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她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恐怕刚刚的动手，惹出了不小的麻烦来了——她刚才不应该拿枪的！
情绪激动的状态下，顾珂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逃到这个避难所的人们都处在心里极度敏感的状态中，被恐惧和不安所包裹。在这个时候，顾珂拿出枪来威吓一个人，所引起的连锁反应是无法避免。幸存者们都会担心，下一个被枪指着的，会不会变成自己？
顾珂忘记了一件事，在外界失联，秩序崩溃的当下，手中有枪的她已经可以轻易剥夺一个人的生命，而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价。唯一能限制她的，只有她的良心，而对大多数人来讲，人性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她失控打人这件事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偏偏被有心人利用到了。
王嫚依虽然像是明着在帮顾珂他们说话，但是暗地里的潜台词却极具煽动性。
这个女人本身的艺人身份让她在人群里有了足够的人气，加上容貌过人，此刻一段煽情的表演，更是引起了幸存者的共鸣。王嫚依被人群拱卫着，隐隐成为了人群的中心，一时间无论是刚来的人，还是已经呆了一段时间的幸存者，都被这个女人吸引了目光。
“大家放心吧，所有人都会获救的，”王嫚依现在的模样更像是在演说，她很擅长调动气氛，演技也相当不错，“这间庇护所正在组织人手不断去营救那些被困的群众，你们若是还有亲人未曾团聚，就向庇护所的警察同志们求救吧，他们一定会救出所有人的！”
说罢，她矛头一转，视线落到顾珂的身上：“我说的不错吧，顾警官。”
那眼神，就像是毒蛇看到了猎物一样，让顾珂浑身感到非常不适，但是顾珂不能不回答，因为上百双的眼睛也跟着注视到她的身上：“我们当然会救人！尽我们所能的！”
庇护所的二楼上，陈志远也看到了这一幕。
老陈头痛地拍了拍脑壳，轻声说道：“坏菜了……小顾上套了！”
陈志云几十年工作经验，自然不是刚工作的顾珂能比的，他一眼就看穿了王嫚依……不，是看穿了孙白石的打算。
他们借助了幸存者们心中的恐惧，以顾珂一次情绪失控为切入点，煽动幸存者与警察们对立……明明警察们豁出性命去救人，但是好感度却被王嫚依这个女人给赚了过去。而且，她还让顾珂当着上百人的面，答应要救出他们的亲人……
庇护所的警察们已经在之前的救援活动中损失了不少人，人手本就不足，接下来的救援行动进展只会更加困难，这种毫无计划性的营救行动只会让他们的人手损失更重，营救失败则会招致幸存者们的怨恨。
“阳谋是吧。”陈志云不甘地叹了口气——孙白石就是看准了他一定会去救人，才会故意使出这一招的，“小李，你找个借口把小顾带上来，那姑娘太年轻，应付不了这种局面。”
……
“孙总，您这手真牛逼。”手下向站在栏杆后的中年男人吹捧道。
那是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样貌并不出众，但是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场在。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手下的吹捧，盯着一楼王嫚依的表演，没说什么。
他的计划很简单，煽动群众，逼迫警察们加大对外营救的力度，由此消减警察在庇护所里的数量，增加自己这一派对这间庇护所的控制力度。不，即使没有他这一手，陈志云也是会组织人员去营救的吧，甚至不惜自己走上前线，孙白石的这一手只是让这团火烧得更加旺盛一点。
作为老对手，孙白石了解陈志云，在他看来那是个有着近乎迂腐正义感的家伙，哪怕他猜到这个主意是为了削减警察的数量，他也不会停下救人的。因为他是一名警察，在那个蠢货的眼里，警察救人天经地义。
某种意义上，身为恶人的孙白石还是很尊重陈志云的，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时候，陈志云出现在了孙白石的视线之中，他的身后还跟着那个神情沮丧的年轻女警。
看到陈志云靠近过来，孙白石立刻换了一副表情，他“关切”道：“老陈，没事吧。听说你这次折损得有些重啊。”
陈志云眯了眯眼睛，没有立刻回话，倒是那个女警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一样，恶狠狠地想要扑上来。
中年警察摇了摇头，拦住了顾珂，看了眼孙白石，又看了眼楼下大厅里密密麻麻的幸存者们，忽的一改疲惫的模样，高高地挺起胸膛，好似刀锋从刀鞘中露出一截锋芒。
“警察救人，天经地义。”陈志云轻声说道，目光笔直似箭矢，“但是，你也得记得啊，警察抓坏人，也是天经地义的。”
中年警察拍了拍腰间的手枪，然后带着身后的顾珂毫不客气地从孙白石的身前走过。
这位冷峻的老总眼神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ps：加班太累，写完就睡了，有错明天再改）
第八章 会议
家庭超市二楼的客厅里，一排人坐在桌前，气氛略有些沉重。
安素心打着呵欠，慵懒地单手撑着下巴，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应该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穿得非常随便，身上除了内衣，就套着一件女式白衬衫，一双白皙的美腿随意地盘坐在椅子上，毫不在意地挥洒着风情。
“偷吃被你妹妹抓住了？”她伸出赤足，搭到楚宵的大腿上，丝毫不顾及妹妹投来的近乎杀人的目光。
楚宵有心想要把玩送到眼前的雪腻玉足，但是在妹妹冰冷的视线下，他只得正襟危坐，不敢乱动。
似乎是看穿了楚宵此刻的窘境，安素心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还在故意用脚在楚宵身上的关键部位轻轻摩挲。
“咳咳！”楚嫣用力地咳嗽了一声，并且恶狠狠瞪了楚宵一眼。
楚宵心里大呼冤枉……这关我什么事？
安素心轻笑一声，没有继续挑衅随时可能暴走的楚嫣，收回了玉足，悠哉悠哉地盘膝坐在椅子上。
另一边，苏木禾打量着桌前的众人，悄悄隐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她从天台下来后，立刻钻进卫生间里，重新洗了个澡，回到房间后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好好自我发下电的时候，楚嫣就敲门进来，招呼她出来开会。
看闺蜜的表情，苏苏姑娘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偷跑的事情暴露了，结果才知道，被小嫣抓包的人，居然是萌萌？
当时，苏木禾的脑子里冒出一堆的问号——好家伙，真不愧是萌萌，下手的速度真快。不过也好，有萌萌吸引注意力，小嫣就注意不到我这里了。
楚嫣深深呼了一口气，心情很是复杂。这种情况其实一早她就已经有心里准备，她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妹妹，只是这种状况来临得太突然，让她实在是有些措手不及。她失去意识的时间大概也不到一天，结果醒来发现闺蜜居然偷家了？本来一个安素心就已经让她有些头疼了，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遇上这种事情，哪个兄控妹妹能受得了？
——她们居然抢在我前面下手了！
冷静下来后，楚嫣已经看明白了，自家的小闺蜜已经彻底沦陷。她对阮萌萌说道：“萌萌，你和我哥做到什么程度了？已经上床了吗？”
楚嫣过于直球的问题让当事人之一的楚宵都有些尴尬，连忙摆手道：“当然还没——”
“哥哥你现在先安静一会儿。”楚嫣直接一句话让楚宵闭了嘴。
“还没。”阮萌萌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你愿意和我哥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吗？”楚嫣继续问道。
阮萌萌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当然愿意啊。”
“为什么呢？我记得萌萌你对谈情说爱没什么兴趣的呀。”
阮萌萌嘟起嘴巴，眉头微皱，露出细细思考的样子来：“一定要说的话，顺着感觉走，自然而然就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这是非常附和阮萌萌性格的答案，她从来都是一个直来直去，没什么心机的姑娘，因为性格强势，哪怕长相靓丽，身材爆表，也从没有过和男人亲密接触的经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追求她的男生，不过那些人都被阮萌萌暴揍一顿后赶走了。
她家里的那些个叔叔伯伯当初都是混过江湖的，经常在小姑娘耳边扯些当年的黄段子，吹嘘当年的英勇。渐渐的，耳濡目染之下，阮萌萌恋爱观就变得相当异常起来。
“喜欢”、“恋爱”这些个词和阮萌萌实在是有些不相称，她只是感觉和楚宵在一起，让她很舒服，仅此而已，但对阮萌萌这种凭借本能而生的“野性”少女而言，“感觉”二字也就足够了。
对与阮萌萌的回答，楚嫣并没有很意外，越是简单直接的人，越是能轻松地把握自己内心的感受，所以她可以毫无迷茫地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这种简单直接让楚嫣感到非常的羡慕。
“好了，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了，我们该聊聊正事了。”安素心突然开口插话，“难得有这种安全的空闲时间，这场会议，不应该只停留在这种事情上。我想为了适应现在的情况，我们需要把握的情况还有很多。”
说这话的时候，楚宵注意到安素心瞥过来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看，这次是我救了你哦。
楚嫣不是不识大体的女生，脑袋不那么发热后，自然也能分得起轻重，针对当前的情况，她也确实有几分自己的考量。美目轻轻瞥过自家哥哥一眼后，少女鼓起的腮帮渐渐收敛，重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静清雅的高岭之花：“那我们就先从大家身上的病毒开始聊起吧。”
“嗯，就我们自身的经历，加上医院里找到的苏教授夫妇留下的资料……”
在安素心的引导下，这场开始于“修罗场”的小型会议立刻变得严肃正经起来，主要是安素心和楚嫣在讨论，楚宵和苏木禾时不时会插上一两句话作为补充，而阮萌萌听着听着眼睛就开始发眯了。
“……从目前为止的情况来看，有两种可能性会导致失控。一种是情绪上的极大起伏，第二种应该是超出承受范围的过度强化。失控后的表现也各有不同，自制力会崩坏，欲·望会出现极大的膨胀，通过某些渠道宣泄出来，可以有效的让人摆脱这种失控的状态……”
看着开始认真思考的安素心和妹妹，楚宵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算是逃过一劫了。可是忽然，他就感觉到桌面下有一只柔软的小脚正悄悄摩擦着他的小腿。他心里一动，本以为是安素心又在撩拨他，但是一眼看去，却看到小秘书双腿盘坐在椅子上，认认真真和楚嫣商讨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分心恶作剧的打算。
另一边，阮萌萌正在打瞌睡，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想来也不会是她。
只有苏苏姑娘此刻正襟危坐，貌似认真地听着那二人的讨论，就像一个上课时认真听讲的优等生。只是眼神里的余光会时不时地瞥向楚宵的方向，其中似有一汪春水，微微荡漾。
——果然是她……
当着一群人的面，在桌面下偷偷调·情，这种事楚宵只在动画小说里见识过，实际体验一把，不得不说，果然够刺激。他偷偷往桌下看了一眼，只见苏苏将一只白嫩的小脚抽出拖鞋，贴着楚宵的小腿一点点地向上攀，粉色的足趾就如一排整齐的玛瑙，让人忍不住想含到口中。
她的动作很小心，不敢让其他人发现，同时又很“专业”，一点点地撩拨着楚宵心底的火焰。
苏苏姑娘面色如常，但实际上心跳已经在加速。忽然，她感觉到一只火热的大手将她那只娇软的玉足握在了手中，一股酥麻感顿时传来，让她浑身好似触电一样，险些控制不住叫出声来……
第九章 兄妹
阮萌萌打着瞌睡的小脑袋“咚”的一声磕在了桌子上，阮大小姐捂着额头痛呼一声，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她眼神略显迷离地环顾四周，嘴角还挂着一条银亮的口水痕迹。
“苏苏姐，你脸上怎么这么红啊。”她嘟囔着着问道。
苏木禾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捋了捋垂到耳边的头发，平静地说道：“天太热了的缘故吧。”
确实，室内稍微有些热，女孩们身上都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薄薄的单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美好的线条，隐隐透出里面的风景来。
阮大小姐也没有怀疑苏苏姑娘的说法，一下子趴到桌上：“啊，的确是很热啊……嫣姐，可以开空调吗？”
“当然是不可以的。”楚嫣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点阮萌萌的额头，“空调外机的动静太大了。我们周边的丧尸数量虽然不多，但是也要尽量避免被察觉，而且——”
“——不只是丧尸，我们也要避免被其他幸存者察觉到。”安素心接过话茬，继续道，“尤其是这种时候，活人的威胁绝不比丧尸怪物要小。”
她似笑非笑地轻轻瞥了一眼楚宵，故意朝着他扭开领口的几颗纽扣，做出往里扇风的动作，继续道：“尤其我们这一屋子的，都是些漂亮姑娘，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指不定某个小心眼儿的家伙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楚宵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暗自发誓，哪个人敢打屋子里这群姑娘的主意，自己一定会把那个人的皮给扒了！
阮萌萌的打岔没有妨碍到几个人继续讨论，几个人不可避免地聊到了不远处的那个大型庇护所，虽然已经达成了共识，但是他们并不能就这么无视那家庇护基地的存在。那个汇聚了附近大多数幸存者的庇护基地，俨然已经成为了黑暗中的明灯，无论是活人还是丧尸，都会被那边所吸引。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外界的救援不会，至少暂时是不会来的。”安素心有理有据地分析道，“随着那边收拢的避难者越来越多，那边一定会陷入物资匮乏的状态，到那个时候，那里面的人就需要到周边收集物资。像我们这儿这样的小型超市必然会成为对方的目标。到时候，就算我们不愿意，也将不得不加入那个避难所里，所以，这里可以成为短暂的落脚点，但是长期看来，并不非常合适。因此，我们得想一想，之后该往哪里去。”
“额，建立我们自己的根据地，然后称王称霸？”阮萌萌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从现实的角度来讲，这一点暂时是不可行的。”楚嫣捂着额头，否定了阮萌萌的提议，“苏苏，你有什么想法吗？”
“啊……啊！”正沉迷于某件事的苏苏被吓了一跳，险些暴露。
“难得看到你发呆的时候，”楚嫣不疑有他，“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嗯，要不我们去偏僻的地方躲一躲怎么样？比如说去山里，或者去找个什么岛屿，野外求生什么的。”
这个提议有待保留，毕竟在座的各位都不是野外生存的专家，离开了城市中充足的物资，他们所要面对的不确定性因素实在是太多。而且野外的风险，“逃海上去，怎么样？”楚宵忽然提议道，“我们可以找一艘船，既保证了安全，也确保了机动性。”
云台市滨江临海，水面上经常看到观景游船或是豪华游艇。虽然怎么开船也是个问题，但是畏首畏尾的话，那就什么都别做了。
这个想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只是要找到一艘合适的船也要稍微费些工夫。
……
这场小小的会议持续了快一个下午，直到天色变暗，阮萌萌的肚子里传来声响，已经不知不觉到了晚饭的时间。
在末日的第三天，众人却过得极为闲散安逸，仿佛就像是过去早已习以为常的日常一般。
安素心和苏木禾走去厨房准备晚餐了，阮萌萌则跑到楼下，说是要找些零食先填填肚子。楚宵有心跟下去给自己找一罐啤酒解解馋，却被妹妹拉住了。
“哥，有些事情，我们要单独谈谈。”
兄妹二人来到一个空房间中，锁上房门，将室内变成了二人的小世界。
楚宵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就看到楚嫣忽的一下扑了上来，一下子将男人扑倒在床上，然后死死抱住楚宵的腰部，伏在在他的怀里。少女也不说话，就这般安安静静地抱着他，面颊贴在楚宵的胸口，听着男人的心跳，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楚宵本来想说的话也没了意义，他伸手环住妹妹纤细的腰肢，整个人似乎都安静下来。这个拥抱完全不带有丝毫的情·欲，仿佛是这对本就十分亲密的男女，在互相确认着对方的存在，确认着自己对彼此的……“拥有”。
“……哥，”过了很久，楚嫣先开口了，“我很生气，你知道吗？”
“我知道。”楚宵抚摸着妹妹的黑顺长发，轻声道。
“可是，我也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生气。”楚嫣用滑嫩的脸颊摩挲着楚宵的胸口，就好像一直撒娇的小猫，“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无理取闹的妹妹？”
“怎么会呢，我家小嫣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楚宵宠溺道。
楚嫣挪了挪身子，在楚宵的怀里换了一个让自己更加舒服的姿势：“和萌萌接吻，是不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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