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滾.滾
第四百零六章 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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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侦探左文字系列又出新书了，恶魔留下的遗书。我今天下午刚买到下册。本来还打算今晚看的，结果服部就来了。”
沉默了一阵后，柯南换了个轻松的话题，或许是想冲淡现在这略显凝重的氛围。
“嗯。”
“不过左文字换作者了。先前作者是新名任太郎先生，现在的作者是他的女儿新名香保里。任太郎前段时间罹患癌症不幸离世。比较遗憾的是，当我解开仁太郎先生留下的暗号赶到现场之前，他就已经离开人世。没有让女儿见他最后一面。真的很遗憾。如果当时你在的话……”
“不。没有如果。”陆仁直接打断了柯南的回忆，冷硬道，“就算我在，我也不会插手这件事。我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在明知自己身患重病，命不久矣的情况下，想要实现自己的心愿。这当然无可厚非。如果我是他的孩子，我想在他生命最后时刻一直陪着他。但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他实现他的愿望。但前提是，他把这件事告诉我。
一位父亲对自己女儿隐瞒了病情，还带着妻子偷偷藏了起来，在此期间也完全不和他女儿联系。让女儿心忧不已，最终求助到侦探的头上来寻人。甚至就在弥留之际，他都没想着和自己女儿打个电话。
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那么多选择。只要动动嘴，打个电话就能把他女儿叫过去。哪怕只见一面，哪怕只说一句话也好。可他就是没这么做。”
“或许……”
“没有或许。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机会，是有些人做梦都想拥有的。多少人都见不到自己父母最后一面。他却根本不知道珍惜。如果我是新名香保里，我恨他们一辈子。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们。他们心中但凡为我留了一点位置，都不至于让我无法见他最后一面。”
陆仁的话让柯南有些吃惊，他不清楚平日处变不惊，感觉对很多事都异常淡漠的陆仁，为何唯独在这件事上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他清楚他现在该怎么做，于是柯南放缓语速，逐字逐句斟酌道：“或许是仁太郎先生把他女儿也视为挑战者，想看他最骄傲的女儿来亲手解开自己留下的谜题。”
“你说的也是一种可能。”陆仁叹了口气，“但归根结底，这只是他的私欲。他或许正像你所说的这样，希望他女儿解开谜题，继而感到满足，露出骄傲自豪的笑容。但这个情感和情绪，终究只是他自己的。”
陆仁顿了片刻，“他从来没有站在自己女儿角度思考这个问题。从来没想过自己女儿会有多痛苦多焦急。当自己父母骤然失去联系，疑似被绑架的时候。没几个人能继续保持理智和分寸。为了私欲让自己的孩子难过痛苦，甚至最终留下了无法挽回的遗憾。”
“你真觉得，这是一个虽然略有遗憾，但还是很温馨的故事么？直到最后，亲情都没有压过私欲。所谓的胜负，真的那么重要么？我先前并不了解这个人，无法评价他的为人。但光说这件事，我只看到了他的自私自利自以为是固执己见。”
“书是书，人是人。优秀的作品并不代表创作出这部作品的作者是一个优秀的人。再往深了讲。你刚说的那本左文字新书，书名叫《恶魔留下的遗书》。我没有看过里面内容，不知道他究竟讲了一个什么故事。但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书名很有意思么。为什么恶魔要留一份遗书，谁又是那个恶魔呢？如果说文学创作需要现实因素作为灵感的依托，你说新名香保里的灵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柯南回答不上来，作为看过恶魔遗书(上)的人，他很清楚这个故事并没有任何的隐喻，但光从名字来看，他也无法断言陆仁刚才说的那些绝对是错误的。
有些事，可能只有创作者本人才知道。
陆仁拍了拍柯南的肩膀，“有些事不能细琢磨。出来的也挺久了，咱们回去吧。”
“嗯……”
……
回到餐厅之后，陆仁发现北岛正坐在柯南原本的位置上，同小兰他们有说有笑，气氛看上去轻松融洽。陆仁见状不禁停下脚步。
柯南问道：“怎么了？”
“也是怪。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基本没见她笑过。”陆仁托着下巴，“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幽默感么？”
“额。”
当清楚陆仁的真实身份之后，再听到这种话柯南就感觉异常的违和。
先前的贝尔摩德已经给他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码头那会她从头到尾都在控局，如同猫戏老鼠般把他和FBI耍的团团转。
可就这样的存在，都言明自己十分忌惮，甚至害怕陆仁。那陆仁真面目究竟有多么可怕？
一个很可能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在这苦恼自己没有幽默感。这种反差可一点都不好玩。
难道说陆仁先前隐藏身份是对的么？一旦提早告知，他或许在很早之前就会用这种审视的目光来看待陆仁所作所为。
一举一动哪怕根本不沾边，他也会不自觉地把思维拐到陆仁的真实身份上。
可是……
当你知道一个人是犯罪组织杀手的时候，不都会不自觉地像他这样思考么？
真的能毫不在意地把杀手当普通人来看待交流的人，才是异类吧。
这当然是人之常情。可现在情况又不一样，正如灰原所说，他和陆仁已经相处了这么久。在这个前提之下，他还是下意识地用有色眼镜来审视陆仁。
这种行为真的应该么？
柯南在无止境的论证和批判之中，反复拷问着自己的内心。
简单来讲就是，他钻牛角尖了。
此时一只手突然放在他的头顶。
“我刚才那个问题有那么深奥么？看把你纠结的。”陆仁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走了，别想那么多。吃饭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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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功能挺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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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98章 提前布局
“仁哥你回来了。”
在陆仁刚走到桌边，尚未出声之时，北岛就已经察觉到陆仁的到来，提前起身把座位还给柯南。
在此之前，其他几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北岛出声，他们才后知后觉发现陆仁已经走到他们身边。
这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北岛的观察力敏锐到边缘人两件套对她都毫无影响，现在这更是小意思。
“嗯。”陆仁对着几人微微点点头，带着北岛来到靠窗的小桌子前，这里离毛利那桌有一段距离。如果离的近，那还不如坐一块算了。
接着就是熟悉的点餐环节、北岛菜单都没看，对着服务员哐哐来了一段。服务员则在那奋笔疾书。她这语速要是再快点，都能上演直接日语版报菜名了。
基本上陆仁和北岛出来吃饭，只要是这种新店，都是北岛负责点餐。至于陆仁，他负责吃。
而她每次点的餐，都符合陆仁口味。无一例外。
不过陆仁这口味其实也很好拿捏。重油、重盐、肉多、饭菜分量足。只要不难吃，对他来说就都是好吃的。根本没有忌口这一说。
他也就这点出息。
这次也不例外，北岛点完餐后，惯例问起陆仁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菜就不用了。”陆仁看向服务员，“再给上瓶红酒，要最贵的。”
“好的。”
“咱们这也算来吃顿西餐，喝瓶红酒也应景。”
北岛点了点头，“不过有必要点最贵的么？我没研究过这家到底卖什么红酒。”
“不碍事。难得一起吃个饭。”陆仁笑着摆摆手，“再说有毛利老哥他们在，吃完饭拜托他开车把咱们送回去。”
“这样，我还以为咱们要走上回去。”
“都行。你想走路那咱们就走路回，让老哥把车开回去。其实这样也好，我今天开的保时捷，车里正好也坐不下那么多人。”
“行。”北岛无可无不可，陆仁想走路，那就一起走路回去。这并不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她用手肘撑着桌子，托腮看向陆仁，打趣道：“对了仁哥，我刚才给你点的那些，比毛利他们五个人加起来点的都多。”
“我知道自己很能吃。但你也不用每到一个新饭店，就这么揶揄我一顿。”
“怎么会呢，能吃可是好事。”北岛眉眼弯弯。
除去公事，其他和陆仁在一起的时候，北岛其实一直都是笑着的。只是她的笑容很浅，陆仁从未发现。
因为除去公事外，他们仅剩的相处时间，都是在饭店，都是在吃吃吃。这个状态下的陆仁，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吃上面。
这也是北岛反复揶揄陆仁的原因所在。她很喜欢看陆仁吃东西，但如果陆仁能把对食物的专注度和注意力，分一些给她就更好了。
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她知道陆仁这时候注意力都放在食物上。她才能毫无顾忌地卸下伪装，流露出最真实的感情。
有些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对了，你刚刚在和他们聊什么？感觉你们聊的还挺开心的。”
“也没什么。最近大阪那边活动比较多，他们是来邀请毛利去大阪玩的。”
“这样。”
“嗯。不过他们的意见不太统一。服部想去看甲子园，和叶想去看宝冢。”
陆仁回忆片刻，“甲子园我知道是棒球大赛。宝冢我记得是歌剧吧？”
北岛点头。
棒球大赛没什么说的。日本人对棒球的喜爱程度堪称痴迷。野比大雄就经常和胖虎他们一起打棒球。柯南也和步美他们一起玩过。
至于宝冢歌剧，陆仁不清楚具体演出内容。但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玩意貌似很受女性观众的青睐。
陆仁很顺利地就想到了一个借口，“这两样都是很大型的活动。新闻绝对少不了。咱们到时候和服部他们一起过去看。去收集素材写稿子。”
一提及正事，北岛迅速进入状态，认真道：“是这样。那就去看甲子园。这个的受众更广，而且马上就是甲子园冠亚军决赛。一定会收集到很棒的素材。”
陆仁，“……”
鬼才要去真的收集新闻……
“可是宝冢的关注度也不低吧？而且受众绝大多数都是女性。这和购买咱们娱乐晚报的主力是重合。我觉得从这个角度出发……”
“不。”北岛摇头，“已经成为东报用户的人，咱们其实并不需要在她们身上花费过多的心思。因为那纯属是在浪费时间。她们一旦形成了购买习惯，不会简单的因为某一期报纸不合口味，就放弃购买的。而且甲子园的关注度并不算低。”
见陆仁若有所思，北岛继续补到：“这就相当于一个是大众喜欢的事物，一个是大众更喜欢的事物。对于已经成为用户的人，咱们只要做到前者就足够了。没必要挖空心思再去提升她们的阅读体验。不论是消费观还是消费水平，她们都不可能因为特别喜欢一份报纸的内容，从而购买多份报纸。”
“咱们要做的是扩大用户基数。让本来不购买咱们娱乐报的人，购买娱乐报。甲子园有这样的能力。正如仁哥你所说购买娱乐报的主力是女性，男性购买的少。但男性普遍对甲子园感兴趣。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购买一份甲子园娱乐报纸的可能性很高。”
一提到这方面，北岛谈兴很高。
“而且富士山、朝日两家大报社肯定也是报导甲子园。这个时候咱们随大流就好了。以咱们东报的体量而言，没必要搞标新立异，平稳运行即可。搞标新立异的都是小报社，他们需要弄些新奇的事情来吸引眼球。咱们不需要。咱们要真那么做了，大篇报导宝冢的事。反而有可能会被认为是底气不足的表现。”
“有道理。”陆仁表示认可，然后低下头开始干饭。
道理他其实懂，但还是那句话，他本来就不是真为了收集素材去的……
而且东报这种头部媒体的傲慢，等网络真正发达起来之后，就基本消失殆尽。
那会控制舆论的，不再是这些所谓的头部，而是搭建起交流平台的人。
如果东报不被收为国有，那至少在舆论控制这方面，它干不过搞新媒体的。
旧媒体尤其是纸媒的最后余晖，也就是这些年了。再往后很少有人还会看报纸了。
想到这，陆仁干饭速度都慢了些。
佐藤清死不死他无所谓，但总得为北岛考虑。
“对了北岛，我看你有在关注网络方面的动态，而且效果也挺不错的。信息泄露这件事，咱们就比其他两家快了不止一步。”
“嗯。仁哥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网络的普及化是必然趋势。而一旦普及，网络媒体优势太大。所以我觉得咱们可以提前布局。比如你可以搞一个属于自己的网页。再找几个人，每天在上面更新实时新闻。分好模块，不管是严肃向，还是娱乐向都要有。
新闻不光要配图，有些新闻咱们可以直接上视频。除去新闻片段，还可以剪辑一些日卖电视台投资的影视剧、综艺节目的片段放上去。具体怎么弄你自己考虑。
当然，这玩意短期是不可能盈利的。但背靠东报，也不会亏本。东报人力不花钱，找几个实习生让他们多干点活就是。租服务器的钱也可以直接走东报的账。信息来源那更不用愁。别的不说，凡是我写的稿子，你可以一律往上发。”
“嗯。”北岛眉头下意识拧了起来，“这个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现在没法给你答复。”
“没事，不着急。先吃饭。”
(本章完)
第399章 有笨蛋
“宝冢！”
“甲子园！”
北岛一走，原先还能保持表面和气的黑鸡和叶不再遮遮掩掩，直接把矛盾摆到明面，开始争执起来。
只是各执一词的争吵注定分不出个高下，他俩谁也奈何不了谁。于是黑鸡和叶齐刷刷把目光放在毛利一家身上，试图寻求更多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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