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滾.滾
“不,不要在基地化妆。去你家,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怀疑组织内部有奸细。”
“我倒是无所谓。”贝尔摩得偏转视线,“亲爱的你说呢?”
陆仁低头吃完了一勺甜品,没事问他的想法干什么,他本想不管不顾装空气的。
现在问到他头上,就不能再选择沉默。
他看向安室透,“这是你的主意,还是那位大人的意思?想好了再回答,这个问题很重要。”
“这当然是……”安室透话说一半,突然极不自然的停顿片刻,然后才微笑着接着道,“是那位大人的主意。”
“嗯,那就这样,我没意见。时间不早了,走吧。”
贝尔摩得笑着道:“亲爱的,账我已经事先结过了。你直接去停车场就行,我们在外面等你。”
“嗯。”
陆仁走在最前面。身后,安室透正试图和贝尔摩得交换眼神,想弄清楚她刚刚为什么那么做。
就在安室透即将说出,这是谁的主意的前一刻,他的小腿突然被贝尔摩得用高跟鞋的鞋尖处踢了一下。
就在陆仁看不见的餐桌下面。
贝尔摩得用的劲不小,踢他的有点痛。
这自然既不可能是什么旖旎调情的举动。
而且她还刚好卡在那个时间点,也就不可能是什么无意之举。
只是对于安室透的疑惑,贝尔摩得并没有予以回应,她沉默地跟在陆仁身后,像是对安室透的举动恍若未闻。
一直等出了酒店,陆仁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贝尔摩得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来一根?”
“不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要说最初还有些不解的话,安室透现在是彻底明白过来——在谈论这个话题之前,必须先避开格兰菲迪。
彻底远离的那种,站在他身后稍远处都不行。
“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太严肃了。”贝尔摩得弹了弹烟灰,把目光放在了远处的繁华与喧闹之中,“咱们好歹共事了这么久,我这是在保护你。”
“那你保护人的手法可真是有够特别。”
“我是担心你又和以前一样故弄玄虚搞神秘主义。”贝尔摩得这次把目光又放回了安室透身上,饱含深意道,“以前倒是无所谓,在他面前不要这样做。”
安室透心头一凛,神情却愈发轻松起来,微笑着装不在意道:“不然呢?做了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贝尔摩得重新吸起烟,点点火光或明或暗,接下来的话随着烟雾一同飘散在空中,“但可能会死吧。”
“这话说得可一点都不像你。”
“像不像又有什么所谓呢。而且如果我在你眼中有一个固定的形象,能被轻易定义,那我觉得自己以前可能活得有点失败。或者就是你需要去医院挂号治治眼睛。”
贝尔摩得掐灭香烟,甩手将烟头精准地将其丢进两三米外的垃圾桶中,“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言尽于此。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前提是你能活到那一会。”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信你就是。”安室透此时的笑容变得真切了几分,“火气不要那么大,容易伤身。”
“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准备实话实说的。这次的行动是我的主意,但也确实得到了那位大人的授权。”说到这,安室透也给贝尔摩得透了个底。
“这一位我可从一开始就没有轻视过。”
现在的话,只能说更加重视了。
基尔视其为怪物,就连这位一向奉行神秘主义的贝尔摩得,都刻意警告他不要在格兰菲迪面前故弄玄虚装神秘。
安室透觉得,贝尔摩得这话有一半可能是出于好心,另一半则是担心殃及池鱼从而遭受无妄之灾。
她在提及赤井秀一,这位Boss口中的“银色子弹”时,都没表现的像刚才那般慎重。
这可真是……
又等待了片刻,陆仁开车接上了两人。
“波本你接下来是要去组织基地。”
“嗯。这边的住所暂时还没有着落,我准备明天再找。对了Glen,我要先执行刚才说的那个计划,接下来的绝大多数时间,我都会以赤井秀一的形象登场。安排身份这个事,就先等我调查完再说。”
经过一番权衡后,安室透最终还是决定先调查赤井秀一死亡的真相。研究调查格兰菲迪这个事,要稍微再往后放一放。
扪心自问,赤井秀一是不是真的死亡,其实并不影响大局。
这只是他自己的一件私事。
就算他恨透了赤井秀一,也必须承认赤井秀一不是敌人。至少现在不是。
而调查格兰菲迪,查明他到底是否会对自己的国家和人民造成威胁。这是毋庸置疑的公事。
只是这个公事,目前来看显然不是那么好做的。这是一个长期的任务。
两者放在一块,安室透准备先快速解决掉自己的私事,然后好把全部的注意力和时间,都放在格兰菲迪身上。
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这个时间拖得再长也无所谓。
只要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随你。”
(本章完)
第491章 集思广益
陆仁并不知道安室透已经做好了和他打持久战的准备。
他直到现在都认为,波本此次来东京的目的,依旧和原作一样,是奔着赤井秀一而来。
完全没想过他自己也成了安室透的目标之一。甚至在重要程度上,他还稳压了赤井秀一一头。
波本一出场,就意味着柯南剧情正式进入中后期。
而这一阶段的剧情陆仁根本就没怎么关注过,就算看也是跳着看。
陆仁对波本的印象,还停留在初次见面的高冷上。
他以为这就是波本的人设,不曾想背后另有缘由,波本当时的表现和他脱不了干系。
嗯……
反正也……无所谓。
就算安室透以后会待在他身边,对他‘虎视眈眈’,陆仁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对于成为众人焦点这一事,他一向习以为常。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安室透爱看就让他看。
至于其他可能存在的电子设备监视,有小幽和大白在,日本公安那套设备但凡有一个还能正常运行,就算他输。
随口回复了安室透一句后,陆仁接着道:“等把波本送回基地,我再送你回家。”
贝尔摩得咯咯笑着,眼神柔的像能拧出水,“亲爱的,这次怎么这么贴心?”
“主要是有点晚了。我刚刚接到一个消息,东京现在有个危险犯罪分子正在持续作案。目前已经有三位受害者了,均是深夜独自回家的长发女性。”
“这样子。”
贝尔摩得对此并不以为意,这种级别的犯罪分子,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
如果真落到她手上,她也不介意去警视厅领点奖金,说不定还能再搞个“米花町友好市民”奖什么的。
贝尔摩得不在意,安室透却是对此上了心。
他坐在车的后排,微微低着头,眼中寒光一闪即逝。
警视厅的这帮派不上用场的混蛋……
缓了片刻后,安室透很快调整过来情绪,他故作不屑道:“只针对女性下手,真是个没品的混蛋。”
“是啊。”想到同样留着长发,经常工作到深夜才回家的北岛,陆仁对此忧心忡忡,“东京的治安实在太差了。”
“……”
被一个极度危险的恐怖分子嫌弃东京治安太差。安室透很难说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有了。”贝尔摩得操作着手机,她正在网上搜索并查看相关方面的新闻报道,“这人被称为锤头男。好像是因为他每次作案都是用一把锤头敲击受害者的头部。”
“他现在已经成为东京的都市传说。据说他身高超过一米八,百米只需十一秒。”
“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有目击者?”
安室透意识到不对,身高一米八,百米十一秒这都可以瞎编,作案工具可没法瞎编。
这种敲击头部所造成的钝器伤痕,据他所知能达成类似的效果就有不下几十种,怎么能确定凶器一定是锤头?
贝尔摩得回道:“受害者自己说的。那个锤头男虽说袭击了她们,但好像都留了手,没有真的下死手把她们杀掉。估计是个想找刺激,但又怕真杀了人会被判很久的家伙。”
“那她们有没有看到凶手的外貌特征?”安室透继续追问。
“没。凶手作案时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手套、兜帽、棒球帽、面巾,加上那会天又很黑,他又专挑无人的角落的作案,所有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样貌。”
贝尔摩得收起手机,“好了,不过一个蟊贼,不要一直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警察。这么热心干什么。”
安室透心头一突,贝尔摩得这是在试探他?
就在他准备往回找补的时候,陆仁突然出声替他解围。
“热心一点没什么不好。这种专门针对女性下手的人渣,早死早清净。”
“说的也是。不过东京警方也不全是废物,应该再有一段时间就能抓住这个嫌犯了。”
格兰菲迪这幅义正言辞,正义十足的说法。贝尔摩得倒是没感到多奇怪。
东京分部现在都知道,格兰菲迪平时没事就喜欢匡扶正义、打击违法犯罪行为、亲手逮捕杀人犯什么的。
对于这一点,琴酒都未曾发表过意见。
格兰菲迪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愿意打击犯罪逮捕罪犯就随他去做。反正总好过……他闲的没事重操旧业摘人脑袋来得强。
现在东京分部,甚至整个组织内,可能就属格兰菲迪和警方的关系最好。
但同时,他也是和警方关系最差的那一个。
经常操纵舆论锤的警方焦头烂额,上次更是把警视总监都被逼的公开站出来道歉,让整个警视系统都被迫停摆了整整一天。
一方面和警方你侬我侬,一方面笑呵呵地捅警方刀子,刀刀见血,毫不留情。
这就是格兰菲迪,一个言行举止极度割裂的存在。
大家都已习以为常,没什么好奇怪的。
“指望他们?”陆仁笑了笑,没再多说。
“第一起伤人案件发生在一周前,第二起在四天前、第三起案件发生在昨天。东京都的总人口大概在1400万左右,要是把周围的三个县也算上,整个东京都市圈的常驻人口在3300万。”
安室透此时也拿起手机开始搜索锤头男伤人案,“这还只是常驻人口,算上流动人口只会更多。东京警方废物确实居多,但要只是一周内没把犯人逮捕归案,这其实也还好吧。毕竟凶手混迹在三千多万普通群众之中。”
“三千万,怎么可能。凶手虽然已成为东京的都市怪谈,但他前三起案件的作案地点,其实都在米花町。根本不需要搜查整个东京,直接搜下米花町就行。”
“米花町才多少人口?有没有四万人?这个搜查难度真的很高么?高到他们一个星期都还没锁定凶手。”
安室透反驳道:“也不能这么断定吧?凶手说不定是东京其他地区的人,专挑米花町作案就是为了混淆警方视线。”
“如果真的是为了混淆视线,那他就不该逮着米花町一只羊薅。他完全可以杯户町一起、米花町一起、奥穗町一起。正好这三个町也挨在一块。梨善町、鸟矢町也可供他选择。”
“那三位受害者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可以初步判定这是一起无差别伤人案件。既然如此,那凶手为什么就专盯米花町不放?难不成他对米花町的女性情有独钟?”
“贝尔摩得刚才也说了,凶手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又是手套、兜帽、面巾、头巾什么的。这其实是他的一个破绽。”
“破绽?”
凶手把自己裹的很严实,让警方掌握不了他的外貌特征,这怎么能被称之为破绽?
“嗯,破绽。由于他每次行凶都没有下杀手。警方从第一次伤人案件后,就能迅速从受害者那得知凶手每次作案的时候都是这幅打扮。”
“这无疑给他们锁定凶手提供了一个大致方向。一个本来就戴着连衣兜帽的人,还非要再额外戴一顶有帽檐的帽子,或者裹个面巾。这种穿着装扮的人,换做是你,你觉得他可不可疑?”
安室透:“嗯……”
不知道为什么,格兰菲迪口中说的是连衣兜帽,但他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反而是针织帽。
“贝尔摩得刚才看的那篇文章中没有披露凶手作案时穿的衣服,可能是担心模仿作案。但凶手究竟穿着什么衣服,其实你们也是知道的,而且还经常见。”
“凶手作案时的衣服,既要放得下一副手套,还能藏得下一柄锤子。普通的衣服可没有这么大的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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