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滾.滾
对于这种潜藏的不法之徒,陆仁只能保证自己不将他们直接干掉,不去直接攻击那些致命部位。
自信缘于实力,但留手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了。
唯一的问题在于,此次的盯梢者就是警察。而且还是警视厅里的老熟人,高木警官和千叶警官。
要不是千叶的体貌特征比较明显,陆仁在动手的前一刻认出了他。此时这两人就该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只是……就算陆仁及时收了手。
这两位目前的状态也算不上好,精神变得无比恍惚。
毛利只是单纯地觉得陆仁的速度非常之快,直面陆仁的千叶和高木的感觉就要更复杂一些。
他们刚才好像看到了一头择人欲噬的斑斓大猫带着恶风朝他们扑来。
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就算他们是警察,意志力相比常人要稍微高那么一些,这种感觉也极为不好受。
陆仁皱眉问道:“高木警官,千叶警官,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在这监视,监视十五年前某件案件的嫌疑人。”出声的并不是千叶或者高木,而是从更远处的阴影中走出来的目暮。
“十五年前?”毛利显得十分诧异。
这种陈年旧案,如果不是影响十分巨大的话,那早该留档封存才是。
毕竟东京每天最少都有一起凶杀案,警视厅的警力本就不足,必须要有所取舍。
可问题是,毛利是真的不记得十五年前发生过什么性质特别恶劣的案件。
“毛利你忘记了么?那个曾在我脸上留下伤痕的……连环杀人凶手。”
“松…松本警视长?!”毛利这下显得更为惊讶。
刚刚说话的,正是搜查一课的管理官,目暮的顶头上司,松本清长警视长。
相比于胖乎乎,圆碌碌,看着就一团和气的目暮,这位松本警视长无疑显得凶恶的多。
他身材高大、长相……也不太对得起观众,左眼处的笔直伤痕更是平添了几分凶戾。
比起警察,更像是社团成员,而且还是那种完全无法洗白,满手血腥的社团成员。
不过陆仁倒是知道,这位其实是个好人,拥有着很强的正义感。
不然也不至于大晚上的亲自在外面盯梢。
现在的问题是,面对前上司的考校,毛利偏偏记不得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案子。
好在目暮这是及时站出来替毛利解了围,“长官,十五年前毛利老弟才刚刚成为警察,对那个案子恐怕不太了解。”
“原来如此。”
松了口气的毛利紧接着就问道,“可是警视长,我记得在我正式入职之前,您的脸上就有一道这样的伤痕。”
“哦,你说这道伤痕啊。它不是十五年前留下的,它是二十年前留下的。”
接着松本警视长就给众人讲述了一段往事。
二十年前,当时的松本清长在亲自追捕那个连环杀人犯的时候,不慎被其砍了一刀。
眼部被砍伤的他并没有心生恐惧和退意,而是直接夺过了凶手的刀,在凶手的身上砍下了一字切。
一字切,说直白点,就是横着砍一刀。
听到这,陆仁立即意识到问题所在,“那一刀的具体位置在哪?”
“不清楚。我当时视力受创,只能记得是横着砍了一刀,伤痕从一边腋下延伸到另一边。”
毛利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警视长您的意思是,别墅中的那两人,有一位可能性是当年的连环凶手?”
“没错。他在二十年前连续作案三起并成功逃窜后,在十五年前又再次出手杀害了一人。”
日本警方的案件追诉期就是十五年,要今年还不破掉这个案子,那到了明年就不能继续追查了。
要这么说的话,无怪乎松本警视长会亲自前来盯梢。再不抓就来不及了。
松本警视长:“前几天在看到这个新闻后,觉得当年的那个凶手有可能会利用这一点来骗取奖金,所以我们就来此地盯梢。”
“只是在外围盯梢?别墅里没有安排人手?”陆仁问道。
松本警视长:“没有。别墅里除了那位女士外,就只有一个管家和两个女仆。”
陆仁:“那他们对此事是否知情?”
松本警视长:“犯人十分警觉,为了防止他察觉到不对,我们并没有将此事告诉给他们。”
“为了保密……”陆仁沉默片刻,冷声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一个已经突破了底线,沾满血腥的杀人犯,面对一亿日元的巨款,他会做出些什么?”
“我们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派人在这里日夜监视。已经连着好几天了,都没出过事。所以……”
“那是之前,不代表今晚不出事。”不等松本清长说完,陆仁直接打断了他的解释。
这倒不是说今晚有柯南在这。
“柯南去哪哪死人。”这种柯学因果律经常被陆仁拿来调侃,但今晚显然不一样,今晚是有确切理论依据的。
“如果那个杀人犯真的是那两人中的某一位。之前的他或许还能按捺住杀意,选择遵守规则。现在就不一样了。”
“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来到了这里,一是名侦探极有可能分辨出谁才是真正的Gari。这样会使得他骗取奖金的计划彻底泡汤。一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在希望破灭后,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不等松本清长等人回答,陆仁就接着道:“二则是,你觉得这人会不会担心,常年和案件和杀人凶手打交道的名侦探,很可能识破他的身份?”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两者一结合,他会不会选择提前下手,杀人夺财?”
陆仁先前还有些奇怪。
今天这起委托的人数倒是够。
委托人庄堂胡桃、身边的管家以及两个疑似Gari的人。
四个人正好符合三选一定律,一个死者三个嫌疑人。
唯一的疑问就是,谁会是那个死者,以及凶手为什么会动手杀人。
这种试图蒙混过关,骗取钱财的人,理论上不太可能动手杀人。
他们没那胆子。
管家为了谋财杀人的可能性就更低了。在来的路上,胡桃女士还解释过管家的身份。
她的母亲很早之前就病故,父亲在三年前也因病去世。这位保谷管家,就是她父亲去世不久前,给她安排的,继续照顾她的人。
这样的人如果为了钱财杀人,那早就该动手了。因为胡桃这位千金小姐,家产远超那一亿日元的奖金。
现在倒是说得通了,如果身上有伤的那两人中混有一个本来是杀人魔的存在,那再动手杀人根本不需要太多理由和心理建设。
这也是让陆仁比较在意的一点,正如陆仁刚刚说的那样。
今晚真的很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才导致胡桃女士的死亡。
他本人倒是没什么所谓,并不会像当年的Gari君一样对意外抱有悔恨之情。
但毛利兰可就很难说了。
上次因为她的失误,导致佐藤美和子命悬一线。毛利兰就直接被刺激到暂时失忆。
那这次呢?
“第三则是,你们该不会觉得自己的行动有多周密吧?如果是的话,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那个凶手正如你们所说的一般十分谨慎。他也肯定早就察觉到了你们的存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想应该不用我多说。”
听到这话,高木和千叶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松本清长还想说些什么,目暮就赶忙拦在了他的身前,不住地冲陆仁赔礼道歉。
“陆仁老弟,真是对不住,是我们思虑不周,做的不够好。都是我们的错。”
目暮直接认下了此事,顺着陆仁的意思开始道歉。
他知道自己的上司脾气不太好,听完陆仁刚才那番话,肯定会选择反驳并起冲突。
可问题是,目暮更了解陆仁。
松本清长脾气不好,陆仁就是个好相处的?
论脾气爆,整个日本谁能和他比?
特别是陆仁说得也确实在理。这位主不占理都不饶人,占理就更别提了。
上次因为白马家的公子哥出言不逊,陆仁直接借题发挥,把他们整个警察系统都折腾的够呛。
逼的白马总监连夜让自己儿子出国,然后还不得不站出来公开鞠躬道歉。
这要再来一次,那谁受得了?
而且白马探是白马总监唯一的儿子,他捅了篓子,当老子的最多骂两句。
他们这些下属捅了篓子,那恐怕就不是骂两句就能解决的……
(本章完)
第511章 花前月下
见目暮认下此事,松本不好直接驳了目暮面子,于是便选择了沉默。
而他的态度自然也就代表着警方退了一步,既然如此,陆仁也不会继续穷追猛打,此事便就此揭过。
陆仁整理了一下思绪,把话题重新放回了案件本身,“除了伤疤呢?还有没有别的证据,能锁定嫌疑人。”
松本清长:“凶手当年作案的时候,戴着帽子贴着一脸的络腮胡。这一看就是专门做过伪装,从外貌上基本无法辨认出凶手是谁。而且毕竟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外貌肯定会发生很大变化。”
“那指纹呢?你当时不是从犯人手里夺过的武士刀?上面没有他的指纹?而且你不还砍伤了他,刀身上应该留有血迹。”
“凶手一直戴着手套,刀身上并没有检测到他的指纹。至于血迹,这把刀是他犯下连续杀人案的凶器,上面沾有太多人的血,无法单独检测出他的血液。”
连续作案后依旧乔装打扮,并且始终都戴着手套。
这人的警惕性和反侦察能力很强啊。
等下,既然如此……
“那你们怎么能确定十五年前的那起案件也是他犯下的?”
“因为我们对外并没有彻底公开凶手具体的杀人手法。而十五年前的那起案件的杀人手法和二十年前的十分相似。基本可以排除模仿作案的可能性。”
“二十年前,十五年前。”毛利嘴里低声念叨的同时,还在努力调动着自己的回忆。
好在终有所得,他兴奋道,“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起在背上用刀刻字母的案件?”
“没错。”目暮点了点头,继续对陆仁解释道:“凶手是先用电击枪电晕被害人,用刀将其杀害后,还要在其背部刻上英文字母。由于我们对外隐瞒了字母的存在,所以这种手法基本不可能模仿作案。”
这个小日本玩的倒还挺花里胡哨。
陆仁接着问道:“除此之外呢,凶手还有没有其他特征?”
“那个犯人喜欢用口哨哼一首曲子。”
“可警视长……”毛利犯难道,“这都过去二十年了,犯人不太可能还喜欢那首歌吧?”
“不,这个可能性其实很高。”陆仁这次赞同松本清长的说法,并给出了相应的解释,“凶手在二十年前的连续两起杀人案中,使用了相同的手法。”
“五年后,在武士刀被夺走的情况下,他换了一把刀后还坚持使用同一种杀人手法。这种行为除了可以看做是对警方的挑衅外,还能侧面反应出,凶手很可能是一个极为循规蹈矩则守旧的人。”
“没错,我们警方也是同样这样认为的。”松本清长犹豫片刻,说出了一个猜测,“而且我们猜测凶手用口哨哼的那首歌,对他而言有特殊的含义。”
“特殊含义?什么含义,那首歌是什么?”
“这个我们暂时不能告诉你们。我们需要拜托你们去做一件事。”
目暮紧接着回道,“我们希望你们去试探一下,看看他们平时都喜欢哼什么歌。如果你们事先知道了那首歌,那到时候很可能会露出破绽。从而被潜藏的凶手察觉到。”
这个说法,倒也有几分道理……
毛利此时已经举手敬礼,表示自己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
嗯……他大概是回忆起了自己曾经的警察生涯,并将此事当成了上级派给他的任务来做。
松本清长又交待了几句后,毛利就转身离开。陆仁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回去。
目暮他们的说法合理不假,但打探情报这种事,毛利一干人就足够了。
“毛利老哥已经走了,现在你们可以和我说那首歌究竟是什么了吧?”
松本清长这下倒是没再继续坚持,直接道:“那首歌是《Let It Be》。”
甲壳虫乐队的歌?
上一篇:就算没有外挂,也要在末日活下去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