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安的圣杯战争 第52章

　　但他们又觉得如果是己方将那些村庄压榨干净，简直就是违背了骑士道的不义之行。

　　偏偏他们又不想想如果不这么做，他们的装备又该如何保养，他们的口粮，战马的口粮又该如何保障？

　　王当然不想压榨人民，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不努力的充实军备的话，他们的军队根本就无力抵抗他国的入侵。

　　国家会失去保护人民的力量，而这将是最糟糕的结果，阿尔托莉雅并不希望看见这个。

　　可她必须这么做，哪怕会被人民，被骑士们埋怨为剥削者她也必须这么做。

　　“一定要有人出面去做这些事情的，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否则他们的生活就不只是辛苦而已了，他们会连命都保不住。

　　比起在战争中丢了命，现在他们至少可以埋怨着你然后艰难的活下去。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吧。”

　　戴维安道出了这残酷的事实，这个事实是他们两个很久以前就已经意识到的现实。

　　比起什么骑士道，守护国家中的人民更加重要，这是他们的共识。

第121章 圣诞节

　　战争胜利后，不列颠军踏上了返回岛屿的归程。当他们返回卡美洛的时候甚至已经接近年节。这一年的时光，就这么在和罗马军队的战斗之中度过了。

　　戴维安倒是没觉得什么，毕竟他一个人的生活还是比较简单的，除了战争也就只有那些日常的工作了。

　　兰斯洛特那边也配合佩里诺亚王打退了那五个王的联合进攻，佩里诺亚王在信封中大力夸赞了兰斯洛特的功绩。

　　在和那几个王的数场战争之中，兰斯洛特勇猛无双，杀敌无数。几乎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单人压垮战争的天平，取得了丰厚的战果。

　　若非他是法兰西的骑士，本威克的王子，那真是应该大力封赏并将他留在这个不列颠。

　　佩里诺亚王的信函之中充满了这种惋惜，阿尔托莉雅看着这样的信息笑了起来。

　　不过因为他们那边的战争打的比这边更多了几场，所以就算现在也在返程之中。但比起戴维安他们，兰斯洛特一行会晚一些返回卡美洛。

　　到了圣诞节的这一天。对，不列颠岛上的这些人还是过圣诞节的。

　　戴维安此刻推着一辆餐车，那上面是他自己制作的烤鸡和一系列菜肴，还有两瓶崔斯坦之前送给他的葡萄酒。

　　他觉得机会难得，现在正是开这两瓶酒的时候，所以就这么去到了吾王的勤务室。

　　但他还没走进去，就已经听到了吾王在其中发出了抱怨：

　　“虽然说有勤务室了好是好，但是会不会太豪华了一点？这里简直和圆桌大厅没有什么区别了。我还是喜欢那种没有繁杂装饰的简朴风格呢……”

　　随后传来的则是梅林的声音：“过奢侈的生活也是王的工作的一部分啊。

　　亚瑟王，这又有什么不好呢，卡美洛中八成的部分不是你们人类，而是妖精建造起来的。

　　又不是拿人民的血汗钱建设出了这么一座夸张的城市。”

　　“吾王，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吾王也发话让他进来。而看到推着餐桌的戴维安，梅林和阿尔托莉雅一时之间都有些意外。

　　但随后他们也想起今天是圣诞节，那这个日子确实也不错，很适合这样的美酒佳肴。

　　戴维安将他做好的菜还有那只还冒着热气的烤鸡统统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打开了那瓶酒给吾王倒上了满满一杯。

　　接下来他顺带给梅林也倒了一杯，最后才轮到自己。同时他也明白了吾王刚才的不满，这个勤务室确实是真的太奢华了。

　　这桌子虽然是木质的，但那桌面却被磨得如同镜面一般发亮。上面还雕刻了不少别出心裁的设计，一看就是造价不菲。

　　还有周围的墙壁和这屋中其他的装饰家具，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真正的王应有的勤务室。

　　阿尔托莉雅品尝了一口这美酒夸赞道：“真不错啊，不列颠本土很难弄到这么好的葡萄酒，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崔斯坦送我的，我也不是很懂酒这种东西，对我来说酒就和饮料一样。如果你能喜欢，那真是再好不过。”

　　戴维安也品了品这酒，当然他是品不出什么花头精的。撑死也就是感受一下这个葡萄酒之中的香甜。

　　“啊，真棒啊，崔斯坦果然不愧是崔斯坦，他总是能弄到这些好东西。”

　　倒是梅林喝的很开心，戴维安默默的饮酒不太想去理他。这家伙，是不是有些太得意忘形了。

　　而饮过酒以后，阿尔托莉雅又说起了刚才的话题：“梅林，修建这卡美洛的，难道不全是人类吗？”

　　“当然不是，其中一半是装成人类的土妖精哦，还有一半是知道对方是土妖精但装作不知道并且继续工作的人类妖精。”

　　梅林算是彻底解释清楚了到底是什么人在修建这个卡美洛。也是，如果完全是人类在工作的话，恐怕现在还没修到这个王宫区域吧。

　　戴维安放下了酒杯问道：“可是我听说善良的妖精已经离开地面到妖精乡去了，留在岛上的不是只有憎恨人类的巨人、邪恶的妖精和魔兽吗？”

　　他自己斩杀过吸血女妖芭万希，也曾经在牛津的附近撞见过黑犬并将其逼退。就他目前来看，能帮助人类的妖精他确实没见过。

　　“嗯，确实。虽说妖精逃到世界的里侧去了，但还是可以自由进出。不过那扇门大概也撑不住多久了。

　　巨人们憎恨人类那是因为偏见，他们无法从肉体的枷锁中脱离出来，不能像妖精那样变成灵体。

　　所以无法去到世界的里侧，结果只能像现在这样留在地面上，害怕被人类还有文明驱逐，只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梅林的解释让戴维安和阿尔托莉雅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也没办法。巨人会威胁人类的生存，因此必须将其打倒。

　　精锐的第一大连在不参与战争的时候干的就是这个，他们会游荡在不列颠寻找任何可能威胁到人类生存的非人之物，然后将其驱逐消灭。

　　“那么龙呢，守护不列颠的龙究竟在哪里？”阿尔托莉雅出于单纯的好奇，问了这样的问题。

　　“龙自西历起就已经潜藏到地面下去了。进入沉睡的状态都快500年了，现在估计早就变成石头，再过不久就会和地层融合了。

　　至于他的灵魂早就去到世界的里侧了，留在地面的身体成了无用之物，也就变作矿石或者石油了。”

　　戴维安眨了眨眼睛，他倒是知道石油和矿石就是由生物的尸骨变过来的。就好像恐龙的尸体在日后都变成了那样，没想到真正的巨龙也是如此啊。

　　“原来如此，梅林还真是见多识广呢。”阿尔托莉雅夸赞了一下，但是戴维安立刻说，

　　“阿尔托莉雅，劝你不要太过夸赞梅林，这家伙典型的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被你这么夸赞，估计他现在屁股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听了戴维安的话，梅林哈哈笑了起来：

　　“对我还真是苛刻呢。不过我毕竟是你们两个的老师，所以在神秘这方面的东西还有一大堆可以告诉你们的呢。

　　不过比起神秘侧的事情，现实更让人苦恼呢。又有一批撒克逊人渡海而来了，他们的数量现在仍旧是只多不少，现在驻守在南方的是谁？”

第122章 星之锚

　　“贝狄威尔还有崔斯坦。因为之前在和罗马的战斗之中，贝狄威尔对被卢修斯重创一事感到惭愧。所以主动请命去南方驻防，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就让崔斯坦去陪他了。”

　　戴维安对贝狄威尔的强烈责任感感到无可奈何，明明被卢修斯重创根本不是他的错，他却因此觉得很羞愧。

　　唉，真希望梅林也能有这种心态，然后发奋干活，努力让这个不列颠焕发新的活力。

　　虽然戴维安打从心底的知道这不可能，但他还是这么希望着。

　　“哈哈，不要把我也当成那样的工作狂呢。我可不是阿格规文那样废寝忘食的人，那太勉强了，我学不来啊。”

　　梅林笑着说出了这样的问题发言，戴维安和阿尔托莉雅相视一眼只能无奈苦笑。

　　“梅林老师，如果您能像阿格规文那样我才感到意外，甚至会觉得从那之后的太阳可能会直接从西边升起。

　　但很可惜，就连阿格规文卿也只说希望我能将您一直控制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免得您惹出什么祸患来。

　　而现在就我作为王的职责来看，我觉得他说的很正确。”

　　阿尔托莉雅出于对阿格规文的信任，所以也确实是一直这么做的。

　　结果居然真的卡美洛的工作效率有了一个不小幅度的提高。

　　阿尔托莉雅当时还懵了一下，然后就下定决心尽量要让梅林不要胡来给其他人添乱。

　　听到阿尔托莉雅的话，梅林忍不住做出了一个伤心的表情并说：

　　“这越来越让我感到冲击了，没想到你居然会信任那样一个阴沉到简直如同亡灵一般的男人！

　　不过嘛，他确实是有一双不错的眼睛，而且也有一点儿神经质。就像是那种对威权毫不关心的秘书官一样的男人就是了。

　　圆桌最大的有点就是所有的骑士都是怪人这一点让人丝毫不觉得无聊呢。”

　　戴维安瞟了一眼梅林，然后制止了他的发言并说：

　　“梅林，别随便评论阿格规文。那家伙和你可不同，他是真心实意尽自己的一切能力让这个不列颠延续下去的人。

　　尽管因为他有些不善于表达情感而被其他骑士疏远。但对于这个国家来说，他是很重要的存在。”

　　他也有听说在和丹麦王他们的联军之中，阿格规文虽然因为面不改色的送士兵们上战场而被其他骑士畏惧和疏远。

　　但又因为他亲自上战场的时候无论遭遇何等强敌都能够全身而退，所以又被士兵们尊敬。

　　他也有了个新的绰号——不知伤痛的阿格规文。

　　可若不是因为这次实在是大将不够，也不至于让作为辅佐官的阿格规文亲自踏上一线。

　　戴维安在打败罗马联军，返回卡美洛的时候第一时间便开始处理那些一般的官员无法处理的政务。当看到今年各地的收成的时候，戴维安差点儿昏死过去。

　　一年不如一年，一年不如一年啊。

　　也因为这个问题，对亚瑟王不满的声音更加多了。

　　亚瑟王难道不是光辉之王吗？不是只要遵从他的话，国家就会变得富饶吗？

　　诸如此类的批判开始滋生，戴维安根本压不住。

　　若不是击溃了罗马夺回了不少的物资和财富，戴维安现在要头疼的就是开年怎么维持军备和那些毫无收成的人民的生活了。

　　而看到戴维安那因为想到这些就变得苦恼的表情，阿尔托莉雅安慰他道：

　　“我会被责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今年又是灾年，来自森林的恩惠也再不断减少。没办法和异族共享森林，农作物就只能从国外进口，到时候又要麻烦兰斯洛特卿了。”

　　“问题不在于那里哦，这座岛本来就十分贫瘠。不列颠人会变得阴沉，是因为他们看不见光辉之塔了。”

　　梅林突然这么说，但这才叫他眼前的两个人感到疑惑。阿尔托莉雅是疑惑光之塔，戴维安是疑惑土地的问题。

　　“光辉之塔？是说伦戈米尼亚德吗？”

　　阿尔托莉雅这么一说，梅林才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的解释道：“啊，这么说，我还没和你解释过圣枪和圣剑的事情呢。那么，就先从圣剑讲起吧……”

　　梅林将圣剑的来历，它真正的用途，还有其庞大的威力全部叙述给了阿尔托莉雅听。

　　这把剑不是用来守护人类，而是用来守护世界。这一点阿尔托莉雅也清楚，以前闲暇的时候梅林也有给她稍微说过一点儿这个事情。

　　“我知道的，这把剑真正的力量除了拯救世界以外的战役都不能使用是吧。

　　选定之剑先不提，誓约胜利之剑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连同异族一起把整片大地化作焦土的话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梅林点点头：“就是这么一回事，星之光就是要这么用的。如果你不是以一名王，而是以一名英雄的身份去战斗的那一天到来的话，可千万别忘了这件事。

　　若是太不经思考就挥舞圣剑的话必定会产生反作用，虽然你的身体很强硬肯定会没事儿。但像戴维安这样的普通人估计会直接灰飞烟灭的。”

　　听了他的话，戴维安默默的放下了筷子伸出了拳头对着梅林说道：

　　“我是个普通人还真是对不起啊，那要不我这个普通人来给你两拳？还有，虽然阿尔托莉雅的身体比较强硬是事实。

　　但不要把他的身体当成是铁打的还是什么其他东西来看待，若是在和平年代，他也可以如同平凡人一样过平凡的生活得到远离这些苦难的幸福。”

　　阿尔托莉雅将他的手拉了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不要生气。梅林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语略微有些出格，所以赶紧补救：

　　“失礼，那么接下来是圣枪的事情，这个的话就不是为了要打倒外敌，而是要让行星安定的东西……应该说是这颗星球的锚。”

　　他先是开始讲述妖精乡的位置，行星上的生存规则的变化，然后是神代的结束同时还顺带说了一遍为什么龙和妖精会主动将地表让给他们这些人类，最后才说到这把圣枪的作用。

　　“总之，人类现在成了这颗星球的代表。但是那种东西不过是一层薄布，轻轻一掀就会剥落。

　　如果有一匹随时可能会被吹走的布存在，你会怎么办呢？肯定不会放着不管，而如果不想让他脱落那就将他缝起来。

　　你们人类所居住的世界的布，将其固定在这颗行星上的锚就是圣枪——闪耀于终焉之枪，守护灵长的梁柱，圣枪伦戈米尼亚德。”

第123章 梅林所说的未来

　　戴维安和阿尔托莉雅听了这庞大的话不禁翻了翻白眼，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瞠目结舌。

　　这也是没办法，因为那把圣枪已经在阿尔托莉雅的手中很久了。

　　“为、为什么那么不得了的东西，要给我？”她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

　　“因为你是不列颠的王啊。听好了，这座岛是很特殊的。大陆那边早就是人类的世界了，毕竟陆地连接着无数国家嘛。人类多的地方，改写物理法则也比较快。”

　　梅林说是这么说，但其实也是兴趣使然。他得到圣枪以后寻思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阿尔托莉雅最合适了。

　　“但是这座岛就不同了，现在还残留着神代的空气和神秘。这就是小岛国的特征呢，越是和大陆隔绝，土地就越容易残留有神秘。

　　不列颠尼亚是特别重要的地方，毕竟这是相当于行星肚脐的地方。对于活在神秘中的人来说，可是如同心脏地带一般的圣地。”

　　戴维安听了这个，最后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