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家龙卷
他眼眸低垂了下去。
“不过，这样一来呢……很多事情，我也想得通了。”
“在你袭击木叶期间，为何团藏会有那种反常的举动，还有召集会议，分析有关你的情报期间，三代提到‘半藏’时，团藏那种闪烁其词的表现。”
“种种迹象都表明，你说的是真的……不过，最让我感到细思恐极的。”
他握紧了手掌。
“是团藏一开始就知道佩恩的真身是你！隐瞒不报就罢了，还有意无意地将嫌疑引向宇智波一族，可见他对宇智波的成见，以及图谋……”
“咚。”长门放下了茶杯，沉着脸说道：“水门师兄，我再强调一次，袭击木叶的人，不是我。如果这个原则性问题搞错了，不好意思，我要送客了！”
“呃。”水门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长门师弟你，还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呢。好吧，入侵木叶的人，是佩恩。”
“而佩恩和长门之间，除了共同呼吸着雨隐潮湿的空气，共同有着轮回眼，领头的是，是你曾经最亲密的挚友，也是我的师弟弥彦之外，和你再没有其他联系，至少我现阶段，无法证明，是你操纵着它们袭击木叶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长门笑道：“呵，说话夹枪带棒的，也罢，你是师兄，我不和你计较就是了。”
他又为水门和自己，续上了水。
水门没有忘记此行的根本目的，了解更多关于长门的情报，他饮了一口水，眼眸闪动着，正准备换一个方向切入。
但长门率先打破沉默：“师兄，你结婚了对吧？”
“诶？是呀，你消息还蛮灵通的……”水门脸上闪过红润色彩。
长门笑盈盈地说道：“能和我说说，师嫂的事情吗？”
水门眼眸中闪动着温柔的光亮，语调轻柔地，就像讲着童话故事：“你的师嫂，玖辛奈她呀，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动人的女孩子，再也没有人，能像她那样，将世上所有女孩子的优秀特质，集于一身了！在我心目中，她简直就是「天使」的化身呢……”
不好意思水门，玖辛奈或许很好，但唯有「天使」，在我心目中是唯一不变的。
长门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听着水门如数家珍地，讲着玖辛奈的好。
说到嗓子都干了，才想起去喝口水，润润喉咙。
放下茶杯后，水门擦拭嘴角后，露出意犹未尽的笑容：“说起来呢，我的妻子玖辛奈，有着和你一样的红头发，我都在想，你们是不是有着同族的血缘关系呢？”
这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却大有深意。
水门心想：好险好险，节奏差点被他带跑了，怪我说起玖辛奈来，就忘乎所以了。
长门心想：水门这人看上去神经大条，心思还真是无比细腻，说了那么多关于玖辛奈的那么多事情，但只口不提她是九尾人柱力，以及有身孕的事呢，甚至，连她是漩涡一族这件事，都巧妙地回避了，不过，你这末了一问，意图也太明显了……
长门微微一笑：“关于我的出身，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我只知道，我的双亲，都是战乱年代，迁徙到雨之国的平民，关于发色，我遗传了我妈妈的红头发，我没见过师嫂，所以我也不知道，在宗族血缘上是不是和她有着渊源，所以，能说得详细一些吗？师兄口中的‘同族’。”
水门心想：长门……他当真不知道吗？还是装不知道？有关漩涡一族的事情。我也不确定，自来也老师，有没有和长门提到过，毕竟，也不是所有漩涡一族，都是红头发，也不是所有红头发，都是漩涡一族。
嘛……我唯一能肯定的是，长门有着不亚于玖辛奈的庞大查克拉。
在我用仙人模式，逆向追踪他的时候，就感受到了！
正在水门想着，突然将这个问题巧妙搪塞过去的时候……长门，突然放下了水杯。
“比起这些，水门师兄，关于先前我提到的，团藏的所作所为，你不打算给我个说法吗？”
这个措手不及的反问，让水门陷入沉默之中。
长门决定，在此时趁势追击：“还有，既然我们方才谈到了‘双亲’，那么事到如今，我也直说了。我的双亲，都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期间，在你们木叶为首的大国，作为战场的雨隐村，在我们位于雨隐平民区的家中，被你们木叶忍者所杀，在我的眼前。”
“既然，你作为我的师兄，又是火之国木叶村的火影，可否告诉我，你对过去战乱中，木叶忍者对小国无辜平民，造成的伤害，是怎么看的？那些因卷入你们大国纷争中，而失去亲人的孩子们，他们内心深处，无处发泄的憎恨，又该如何排遣呢？”
“这……我。”水门一时之间，都语塞了。
是的，没有人……能直面这个问题，就连原作中的鸣人，乍然听闻之后，也一度陷入了迷茫和彷徨之中。
鸣人打倒佩恩，和长门的谈话中，再次面对了这个问题。但是，他仍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通过真诚和一往无前的决心，唤醒了长门迷失的初心。
严格说，鸣人并没有解决问题，而是解决了提出问题的人。
但如今的长门，可不是曾经了。
水门也不是鸣人。
几乎在长门犀利发问的瞬间，水门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长门他，之所以愿意和我这个不请自来的师兄，坐下来谈话，并非因为他避讳和我交手。
他告诉我团藏的阴谋，还有双亲的事情，都是因为……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三个人，都是直接或间接，因为木叶而失去了性命。
而我没有理解他的想法，却光顾着试探他的底细了……
说来，真的是有些惭愧呢。
明明师兄弟，像这样面对面地坐着，却充满了防备，无法真正推心置腹地交流。
看来……必须得拿出‘真心’了！
水门收起了一切试探之心，抬起头来，正视长门的目光，顿挫有力地说道。
“木叶在战争中，曾经犯下的过失，我作为火影，过去不曾否认，现在没有否认，将来，更不会否认！”
“我无法完全弥补木叶过去雨隐，以及像雨隐有着相似境遇的小国，在大国纷争中曾受到的伤害。作为火影，我所能保证的是，有我执掌的木叶，相同的悲剧，不会再次发生！”
“因为……我所执掌的木叶，永远不会做率先发起战争一方，我们今后所打的，只有保卫战，所谓保卫战，就是战火，只会在我们自家，亦或交战国领土上演，永远不会波及无辜的国家！”
“但同时，我也在此声明，只要木叶在我的领导之下，就不会容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做伤害我村子和伙伴的事情！”
长门说道：“你的伙伴中，也包括团藏吗？”
水门毫不犹豫道：“没错！团藏先生做事的方式，十分极端，我个人厌恶到了极致！但只要他还是一名木叶忍者，那就是我的伙伴，亦在我的守护范围之内！”
“当然，更加明确了他的处事作风后，我不会像三代那样去包庇纵容他，从此刻开始，我准备逐步让他远离木叶权力的中枢，削减‘根’的力量！”
“至于……你所提到的，无处发泄的憎恨，我就直说了吧，长门。”
“如果你因为双亲，亦或弥彦之死，而对木叶有着打不开的心结，那就找你的师兄我吧，不论你想用和平沟通的方式，还是用武力……我都会奉陪到底的。”
“说实话，长门师弟。你的实力，我看不透，所以我不认为自己是你的对手。”
“但我守护木叶的决心，和实力没有关系。”
“我相信，真有那一天，我信赖着的，还有信赖着我的同伴们，都会和我并肩作战的。”
话音落，水门五指轻按桌面，站起身来。
“以上，就是我代替自来也老师，回来见你一面，真正想要传达的话语。”
“嘛……毕竟我和自来也老师，都闯进了你的领地，你的那次，我们也算扯平了如何？今后，我们都摒弃前嫌，让木叶和雨隐村，试着友好地交流，如何呢？”
长门低眸嘴角轻轻上扬，随后站了起来，沉声说道：“什么我的那次，我最后强调一遍，袭击木叶的，是不是佩恩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长门！”
听见长门是打死了也不愿认账，水门只得无奈在心中叹息一声：这下，《封印之书》的事也不必提了……
……
最终，长门还是没有和水门达成，雨隐和木叶的结盟共识。
不过经历这次面谈后，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亦敌亦友的默契？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水门站在高塔浮雕的舌头上，回眸说道：“对了，代我给小师妹问声好，能被雨隐民众推崇为‘天使大人’，想必是这个世界上，仅次于玖辛奈的女孩了了呢。”
长门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这你就错了，她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天使。”
水门一怔，随即露出会意的笑容，伸出小拇指：“这样吗……她是你的，这个吧？”
长门不置可否，现在还不是，以后肯定会是的。
水门笑道：“不过……玖辛奈才是独一无二的，这世上，没有比她更棒的女孩子了！”
撂下这话，水门消失不见，甚至都不给长门反驳他的机会。
长门无奈地笑道：“回家水门，一如既往是个阴间的角色。”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一旁的墙壁：“那么，你也差不多该出来了吧。”
第90章 无双道？佩无诞生！
“那么，你也差不多该出来了吧。”
“簌簌簌！”长门话音落下大概五秒后，藏在那里的白绝，才冒了出来，战战兢兢道：“别杀我！我只来传达，斑大人的意思！！”
“说吧……这也是我容忍你在此的理由。”长门一眼就看出，这名白绝并非是被同化过的，那么它敢躲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肯定是带土授意的。
戏份还是要做足的，长门问道：“斑刚才，为何不辞而别？”
那白绝说道：“波风水门奈何不了轮回眼的你，而你，想要强行留住水门，也有些不切实际，黄色闪光就是这样的存在，所以先知先觉的斑大人，早就预料到你们两人，是打不起来的，就先退场了。”
呵……说得比唱的好听。
长门问：“那他怎么不自己回来和我说？”
白绝说道：“斑大人此行来，一是为了表达对你夺回雨隐的恭贺，二是为了确认你如今的成长，你的成长，正如大人预期的那样。”
“所以……斑大人很高兴，无比期望双方在半年后，正式展开合作的那天，他要我告诉您，这段时间，他不再来打扰您了呢。”
“这样啊。”长门说道：“我知道了，但一点，还得你搞清楚，不是半年后，而是七个月后，6+1=7，明白？”
白绝心下腹诽：这家伙，真是半点客气都不懂呢！！
它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因为它想活着！
“明白了，长门大人，那预祝您武运昌隆，小的就先回去了哈。”
说完，白绝缩入墙壁，气息消失地无影无踪。
长门收回了目光。
看来，动用白绝们潜入调查无果后，带土总算是打消了他为大蛇丸提供庇护的怀疑。
但是……还是不能大意呢。
毕竟，如果带土愿意，他的神威，可以随时出现在这雨隐村中。
“也该将我的杰作……完成了。”
他轻轻抬起手掌，结成印法！
他闪身消失在高塔中。
如果水门看见了，一定会大惊失色，虽然需要结印，但毫无疑问，那正是他最拿手的飞雷神之术！
地下实验基地中。
长门在小南的身边，闪身而出。
大蛇丸笑着问候：“长门君，辛苦了。”
长门说：“虽然出了一些波折，但总算是将麻烦摆平了。”
角都睁大眼睛望着他：“是你！我记得，你是当时，被面具小姑娘，一同召唤出来的，那个红头发的忍者，这样啊，你就是佩恩的本体啊！”
长门笑容可掬地说道：“角都，你好。这段时间我比较忙，所以一直没亲自接见你，都是小南和佩恩代劳的，怠慢了。”
就算在私底下，角都称呼他为‘小鬼’，但是，当亲眼看见有着如此恐怖实力的存在，竟然是这样一名年轻人时，敬畏之情，还是油然而生。
而且……对方的态度，还如此之诚恳和客气。
这让角都，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之前被怠慢和粗暴对待的火气，登时消散了大半。
“哪，哪里，你刚刚接手雨隐村，抽不开身，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呢，但村子要长久稳定发展，还是要做到开源节流，有关经费的事情，希望今后我们多商量着来呢。”
长门温文尔雅道：“嗯，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呢。正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角都客气道：“说吧，只要不太过分就行了。”
长门说：“那我说了，之前外面的交战，你通过水晶球，都看见了吧。”
角都颔首：“确实，你用我尸体做成的佩恩，发挥了我近乎全盛时期的本领，这一点，可圈可点。”
长门说：“多谢夸奖了，你的全盛时期，我也有所听闻，你曾是和初代火影，交战过的存在！”
“嗯，呵呵……”角都摸了摸鼻子，有些难为情道：“也是，难为了，这么久远的事情，还有人知道。我和初代火影交手时，还是成长期，并非全盛期。”
“不过，嘛……我也承认，即便是我的全盛时期，离初代火影，还是有不小的距离呢。”
“角都先生，你过谦了。”长门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了月牙，“那么，今日战斗中毁坏的建筑，还要劳烦你定损一下，拨出相应的维修基金来，还有既然要破土动工了，索性，雨隐的忍者学校我要重新修缮一下，毕竟，再苦不能苦孩子对吧？”
……
角都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长门来到实验场的空地上，结出通灵印法！
“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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