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家龙卷
外面交战的动静，是他们的同伙，为这两人打掩护的。
能无视砂隐的守卫，入侵到砂隐村腹地，甚至瞒过风影等人，来到我的家，指名道姓地找我，必然是有组织，有预谋，也留好了退路。
出身雨隐的叛忍吗……据我所知，有相关履历者，能办到这种事的，只有那个曾在雨隐，昙花一现过的组织。
看来，我不宜贸然动手，且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吧……
不多时，千代将茶盘，放在了桌上，将茶杯，放在两人的面前。
千代在蒲团上入座，注视着两人。
长门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轻轻呷了一口。
千代婆婆说：“年轻人，你难道不怕，我对这茶水，动手脚吗？”
长门淡笑说：“您的毒，再毒，也毒不过山椒鱼毒吧？”
“哦？”千代婆婆眉毛一挑：“这么说，你们果真是晓了。”
对此，长门毫不意外，坦然地说道：“曾经是。”
千代婆婆说道：“想不到，那个销声匿迹的组织，竟然还有幸存者，那么，晓的人，不惜在我砂隐制造骚乱，也要见上我一面，到底所为何事，那不妨，让我猜猜看吧。”
“是不是，你的什么人，中了半藏的山椒鱼毒，听说我曾是半藏的宿敌，特意寻求解药而来了？”
真厉害……这几乎是唯一能够合理解释，眼下长门行为动机的答案了，千代婆婆在没有上帝视角的情况下，竟然如此快能想到这一步。
真是，不得不让长门佩服。
长门放下茶杯，“如果是这样的话，您会怎么做呢？”
千代婆婆说：“半藏是我的宿敌不错，但砂隐不是雨隐的敌人，战争已经结束了，我没有任何立场和意愿，去干涉其他忍村的内斗……”
“要让我用山椒鱼的毒，救你的同伴，除非风影亲自下令，但是……”千代婆婆的目光，变得锐利：“风影，此刻正和砂隐众们，和你们的同伙交战吧？你们现在的身份，是砂隐村的入侵者。”
“你说……在这种前提下，我有可能给你们解药吗？”
“看在你们的动机是为了救自己人，而且进别人家门，还算懂礼貌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们。喝了这杯茶，带着你的人，赶紧走吧，和大国忍村对抗，是相当愚蠢的行为。”
千代婆婆，毫不留情地，下达了逐客令。
长门不紧不慢，喝完了杯中的茶水。
再次放下茶杯后，长门笑道：“您误会了呢，千代婆婆。我的目的，不是山椒鱼毒的解药，因为，山椒鱼半藏，已经死了。”
……
塔下雨中。
“……”在短暂的沉默后，带土终究没有刨根问底地问他‘什么事’。
“那我就直说了吧，长门。木叶的九尾人柱力分娩在即，而人柱力分娩时，封印会空前削弱，这正是释放九尾，将木叶一举摧毁的好机会，你不是一心，想要毁灭木叶吗？之前你没有成功，是因为时机不成熟，但一次，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啊，如何？”
呵，我就知道……
天道弥彦，那双轮回眼睁大，望着遮住带土脸的虎皮面具，难以置信道。
——“天呢，我没听错吧？斑先生，你叫我……去袭击一个孕妇？”
第139章 我了个天！
砂隐村，爆响震天，狂乱的风沙，拍打在砂土夯成的墙壁上。
和室的灯火，闪烁了几下。
千代婆婆，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惊异地望着面前青年，那张看上去人畜无害的面庞。
“你说……半藏死了？”
长门平静地说：“没错。”
“谁杀了他！”千代婆婆追问。
长门平静地说：“我。”
“你杀了半藏！？”千代婆婆站了起来，圆睁的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是的。”长门平静地回话，拿起茶壶，为自己的空茶杯中，斟上了茶水，他看了眼，从始至终没动过的，千代婆婆的茶杯。
“婆婆，您的茶凉了，我重新给您换一杯。”
说罢，不等千代婆婆应答，他已拿过千代的杯子，将茶水倒进了一旁的废水桶里，重新添了一杯。
放下茶壶，将茶杯推到千代面前，长门摇晃着自己的茶杯，一面慢条斯理地品着，一面耐心等待着，千代婆婆从震惊的事实中，回过神中。
“……”终于，千代婆婆坐回了蒲团上。
换了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听到刚才那番话，千代必然会嗤之以鼻。
但眼前这个佩戴着雨隐村叛忍护额的年轻人，却无视砂隐防守，坐在自己面前，一边喝着茶，一边气定神闲地说话。
语言可以伪装，但气势是装不来的。
千代婆婆阅人无数，自负这点眼力是有的。
她抬起眼眸，重新审视着长门。
原来如此，本以为红发只是偶然，看来他和漩涡一族，大有渊源。
还有……他异于常人的双眼，这种底色和波纹，我也只是略有耳闻，传说中，六道仙人的轮回眼，曾在雨之国现世。
这样看……也并非空穴来风呢。
她拿起面前的茶杯，放在嘴边，嘘了一小口。
放下后，她的面容，再次恢复沉静，“是吗，半藏竟都终结于你手吗，忍者世界，还真是人才辈出啊，可以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吗？”
“噢，这我倒是失礼了呢。”长门放下茶杯，郑重地说道：“晚辈，长门。”
“长门。既然你找上我老婆子为的不是半藏的解药，那么，老婆子也就没有什么能给到你了。你该知道，除了医疗忍术之外，我擅长的，无非是一些傀儡的把戏。”
千代的目光，变得深邃：“这些把戏，应该难入「轮回眼」的法眼吧？”
千代突然的言语试探，长门面色平静如常，他既然亲自上门，就没想在千代婆婆面前，掩饰自己有着轮回眼的事实。
倒是不知为何，站在长门身后的蝎，袖袍下的手掌，悄然握了起来。
底牌亮足了，那么也是时候……开诚布公了。
长门说道：“千代婆婆，晚辈的眼睛，确实是轮回眼。但是……即便拥有着轮回眼，也有很多难以改变的事情。”
“今日，我不惜大费周折的见到您，不是为了山椒鱼毒的解药，也不是为了您的傀儡术，而是为了，您所开发另一项禁术——己生转生！”
“！？”长门话音落，千代直接打翻了茶杯。
她圆睁的瞳孔中，震荡着比听到半藏之死时，还要强烈的惊骇！
“这是只有风影才知道的事情！！！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术存在的！！！”
唯独这件事……长门不能坦诚相告。
他抛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我的手下药师兜，曾是活跃在各国的多面间谍，砂隐村被他渗透了。您在私底下，为了赋予傀儡生命，而秘密开发这个术，也没能瞒过他的耳目呢……”
千代婆婆恍然：“原来如此，是他吗，兜，那个出身木叶的细作，继承了行走的女巫，药师野乃宇的姓氏，曾渗透进砂隐村，一度作到了砂隐医疗部队分队长的职务，他的医疗忍术水准，甚至连我都赞叹不已，没想到，比医疗忍术更精湛的，是情报侦查的能力吗……”
“他……如今，竟然成了你的部下？”
“让您见笑了。因为他知道太多机密情报，连木叶也容不下他呢，姑且算是给他一个容身之处吧。”
“既然你知道‘己生转身’，就该知道，它是个什么样的术吧？”
“是的，将自己的生命力，原原本本地分享出去，是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术……”
“既然你知道，那么，你要这个术，又是为了什么呢？”
千代婆婆的目光，严肃地审视着长门，“基于你的回答，将决定我要不要，将这个术给你，话在前头，如果你的回答，不能令我满意，你就算杀了我，也别想让我传授于你，还有，我不接受任何威胁，所以，也别说用砂隐为要挟的话……”
“好了，回答我吧。”
“我，是为了……”
……
塔下雨中，天道弥彦的质问，令气氛骤降到冰点。
袭击孕妇……
带土心下腹诽：这家伙，每次都是这样，每当我要支使他干点什么的时候，就找出一大堆道德上的理由。
之前说为弥彦服丧也是，说顾全和自来也的师徒之情也是，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了。
于是，宇智波带土，声色俱厉道：“没错，就是去袭击孕妇！那个女人，是木叶，恶贯满盈的九尾人柱力！她支撑起了大国忍村的战力平衡！给了木叶为首的大国忍村，在小国小村，肆意践踏的底气！”
“没错，那个女人，漩涡玖辛奈！她，以及她腹中孕育的孽种！都是导致这个忍者世界祸乱的毒瘤！都是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原罪！！”
“长门，你难道忘了，你的双亲是怎样死去的吗？难道忘了，雨隐村是如何被战火荼毒，支离破碎的吗！抛开弥彦不说！曾经和你志同道合，晓的那些同伴，至今尸骨未寒！而以木叶为恶首的大国忍村，却沐浴着小国的伤痛和那些无辜之人的鲜血，在战后重现峥嵘！”
“轰隆隆！”雷鸣电闪，带土虎皮面具下，话语铮铮！
——“长门，作为奉六道天命，引导你前进的人，我归劝你一句话，不要知小礼而无大义！！！”
第140章 觥筹交错！
看样子这家伙，是铁了心想让我当他的帮凶了……
但是，辩论可是长门的强项。
他很快就找到了，带土逻辑的漏洞。
稍许酝酿后，他借佩恩天道之口说道：“斑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长久以来反复游说，真正想让我实现的，是月之眼计划吧？”
“那又如何？”
“你强调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唯一救赎的办法，就是用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全人类托入无限月读的梦境中，得到幸福。”
“弥彦虽然反对，但我和小南，都曾心动过呢。”
“那么问题来了，秉持着这一崇高信念的斑先生。理应对现世的一切，都毫不关心了，那为何会说出如此苦大仇深的话来？”
带土虎皮面具下的眉头，深深蹙起：“你说我，苦大仇深？无限月读的实现，需要尾兽的力量，我没告诉过你吗？”
佩恩天道说：“可你也告诉过我，尾兽需要按照一到九尾的顺序来封印吧？如今，你却直接从九尾下手，本末倒置了吧？”
带土说：“先入手九尾？有问题吗？”
佩恩天道说：“好，那么好。抓了九尾，你告诉我，如何安置？九尾作为尾兽中最强大的存在，要长期看管它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好，就算赔上功夫这么做了，我们早早树立了木叶这个强敌，一面到五大国，四处狩猎尾兽，一面应对木叶为夺回九尾，而展开的行动，何必要做这么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带土，一时间哑住了。
佩恩天道的眼中，闪过玩味神情：“不会吧，不会吧，斑先生，你不会想打着尾兽的名义，实现你的私怨吧？阿咧，我没记错的话，斑先生是和那位千手柱间同台争霸过的人物吧？会和如今的木叶，有什么私怨可言吗？”
带土冷道：“你，在质疑我？”
佩恩天道耸耸肩说：“不，我只是想不通罢了，如果是天下无敌的斑，想得到九尾，就抓！就灭木叶，就灭！”
“何必，非看准人家分娩的时候呢。”
带土袖袍下的手掌，悄然攥起。
这时，佩恩弥彦话锋一转说道：“嘛，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斑先生你曾说过，在和千手柱间的战斗中，身负重伤，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具空壳了。”
“但真正的强者，就算失去了力量，也不会失去作为一名强者的风范。”
“所以，斑先生，身为真正强者的您，可以不要，再对我做这种无聊的试探了吗？”
“没错。您告诉我九尾人柱力即将分娩的事情，再出言怂恿我，无非是想试探我一番，看看我，是不是会因为对木叶的仇恨，而丧失大局观吧？”
“何必这样呢。我确实因为弥彦和自来也的事情，在言语上顶撞过你，但我可从来没想过，离开你自己单飞呢……”
一时间，带土竟无法用任何言语，去反驳长门的话。
长门巧妙设置了一个难以反驳的‘强盗逻辑’，那就是‘真正的强者，就算失去了力量，也不会失去作为一名强者的风范’。
如果带土坚持说要袭击分娩的玖辛奈，就会动摇他身为‘强者斑’这个身份。
而斑这个身份一旦站不住脚，那他以斑的身份，对长门宣讲过的一切，都将站不住脚。
这么看来，带土唯一的选择，似乎就是顺着长门给的台阶，说这是对他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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