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也想试试人形少女的铁拳吗? 第159章

作者:神性混合体

  飞鸟记得早前看到过与城市整体迁移相关的内容,虽然它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是柏林当局的动向,而是一些有关基础设施建设物料的调动。

  城市整体迁移是一项庞大而复杂的任务,不论是谁想要完成这件事,都需要认真规划和有效的执行。

  规划和决策属于保密信息,一般储存在物理隔绝的设备当中。除非谁来尝试一次社会工程学,用肉身入侵的方式去了解到计划的全貌。

  但这并不意味着外界无法通过人员的调动抓到蛛丝马迹。

  最典型的侧面证据就是大量的业内专家前往柏林召开了秘密会议,线上线下的大小会议在短期内的数量攀升到往年不敢想象的数值。

  尽管没人搞明白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这足以证明他们在为了某些事情进行评估。

  飞鸟粗略地估算过,这当中有环境学家、生态学家、地理信息系统专家等参与,还有社会经济学、公共学、土地评估、城市规划、交通规划、乃至建筑行业人士参与。

  不仅如此,她观察到有大量的生活必需品、建筑材料,尤其是水电行业的材料向美茵·法兰克福地区调动。

  在统计地图上来看,美茵·法兰克福附近就像黑洞一样,有多少吞多少。

  此外,拉斐尔在前线日子里提到过,她不明白国防军调动工程部队的理由。

  飞鸟找到了民间工程相关的团队在不同程度上抽调了人手,但没找到他们的去向。

  考虑到国防军没有修筑类似“盖茨堡防线”这种猎奇玩意儿,也没有在沿海修建大西洋壁垒,那些被美茵·法兰克福吞噬的建筑材料,肯定是用到了它们应该用到的地方。

  还有一些曾经紧急迁出的高等学校,也在默默打包他们的行李,一副又要迁移的姿态摆在所有人面前。

  对缺乏消息渠道,或习惯于媒体报道的普罗大众来说,能觉察到生活周边环境跟往常不一样就很难得了。

  多方侧面消息相互印证,使得飞鸟可以确定联邦德国有恢复美茵·法兰克福的计划,并正在施行。

  不过,搬就搬吧,柏林那地方眼看就快不行了。

  35年的北极光事件,差不多改写了欧洲与世界的格局。

  那场人为制造的坍塌液爆炸有个好消息,就是坍塌物质没能进入大气环流,只是有大量高能坍塌液被强风带走,直接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大部分地区破坏成无望之地。

  而随风和洋流扩散的坍塌液将环波罗的海地区和中欧变成了危险的污染区。

  随风扩散的坍塌液污染了德国图林根山脉以北地区,这些地区在北极光事件被观测到后就立即开始疏散。

  即便如此,依然有数百万人在高浓度坍塌液的作用下出现EILD反应,前后两年有三十余万人在迁移过程中未能得到及时救治而死亡。

  前东德六州和北部州均有部分地区在该次事件中被污染,直接引发了人口出现大规模迁移。

  柏林顶着ELID坍塌辐射保持城市正常运转,各种行政机构留在原地没有选择离开,足以令人竖起大拇指。

  至少在拉斐尔看来,他们的行动值得称赞,总比纽约州和纽约市那些混蛋要强。

  不得不说,凡事都是对比出来的。

  飞鸟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跟着拉斐尔清理地面,将一些带有许多叶片的树枝收集起来。

  绿辉和铃音则手脚麻利地搭建起两套露营帐篷,随后搭上伪装网。

  她们三两下把收集起来的树枝堆积在伪装网上。

  这样一来,临时的隐蔽休息处就搭建完成了。

  夜风轻拂,树叶在月光下沙沙作响,仿佛是大自然对于这场人类纷争的静默反应。

  “啪啪啪……”

  又响枪了。

  拉斐尔铺开野营垫,把一些可能用得到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上面。

  铃音已经从她的琴箱里取出步枪,仔细确认枪械的状态;

  飞鸟后背依靠着树干,低头盯着散发微光的手机,从网络上搜集信息。

  离谱的还属小四绿辉,她正用便携小火炉烧着热水,旁边摆满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方便面饼和切好的蔬果。

  这哪里是来熟悉城市相关战斗和求生技能的模样,分明是来度假露营了!

第94章 警方的反制准备

  对于示威者们而言,昨天是非常成功的一天:斯图加特警方逐渐推却:他们如洪水潮流般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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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示威抗议者们把附近的两条街区占据了下来。这里面全都是他们的支持者,在包围圈外,还有更多支持他们的普罗大众。

  日出之后,市区一片狼藉。商店橱窗砸的稀碎,趁机洗劫的暴徒连展示衣物用的假人都带走了。

  游行示威引发的暴乱波及到了整个商业区,玻璃碎片铺满人行道。墙上喷涂着愤怒的标语,烧毁的垃圾桶在街角生起浓烟。

  街上聚集着一群群愤怒的示威者,他们倒是不忘初心,依旧手持标语,高喊口号。

  不少人面戴口罩,遮掩面容,不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有狂妄者手指远处持盾而立的警员,一阵风雨欲来的气氛笼罩着整条街区。

  偶尔能看见发黑的路面,还有些许的铁锈腥气,没人关心昨天夜里的枪声,也不在乎究竟是谁中枪了。

  这些景象比什么都散发出一种末日的感觉。

  人类的理性如同一座大坝,虽然平时看来坚不可摧,但从溃堤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

  由各种公共部门构筑的治安系统就是修正机制,它的工作就是在溃堤发生后当机立断的止损。

  但如今,它因某种人为的影响停止正常运作,从而放任这种疯狂肆意横流。

  人在群体中很难保持理智,不被裹挟着同行就可以称得上意志坚定。只是,绝大多数人的独立思考能力,在狂热的环境中不知觉地受到感染。

  最后,他的独立意识逐渐变得像融入大海的一滴水,彻底消散了。

  警方在持续退让,这一表现被示威者认为是胜利,于是变得更加激进。他们似乎没有闹明白,警方完成街区的封锁后,就使得他们无法得到支持者的补充。

  当“占领”的街区数量越来越多,人力就不可避免地遭到分散。

  没人照看的话,那些警员组成的防暴队伍就会适时推进,“收复”被占街道。

  两方一来二去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费利克斯·齐默曼警长站在警用装甲车后方,跟手下商讨等下的攻击策略。现在人群密度降下来了,穿着防爆装备的警察部队严阵以待。

  他们头戴坚固的防爆头盔,盔前垂下的透明面罩使得他们可以无视大多可能飞来的攻击。

  一大清早上级就来电话,告知他们今天的进攻计划。昨夜齐默曼警长的建议已经被批准:

  从国防军抽调人手穿上警服,然后在无人机的指引下多线切入示威抗议人群占领的街道,将他们的联系分割开来。

  齐默曼手下的人已经做好了执行命令的一切准备,但上级又打电话来:推迟原定时间一小时,同时他还要去见见国防军的指挥官,亲自商量互相配合的事。

  齐默曼十分不满,很生气这样拖拖拉拉。他觉得国防军要是协调不好这样的行动,那就干脆告老回乡务农去。

  但考虑到分局长那什么事都要亲自过问的脾气,他以接下来十来年的职业生涯做权衡,决定还是按照局长的意见前去拜访。

  齐默曼急急忙忙坐上汽车,沿着紧靠封锁线的地方绕过警方设置的包围圈,还差点挨了两块远远飞来的石块,他又在心里骂老头子把自己叫去。

  哐当!

  车窗最后还是遭了殃。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砖头砸得满是裂纹。

  司机边行驶边偏头观察,不满地看看那个蜘蛛裂纹,风嗖嗖地透过缝隙吹进来。

  就应该开警车的,而不是没有经过任何改装的轿车。

  “……保险应该会报吧?”齐默曼惊愕地看着车窗玻璃,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是保险公司不赔偿,我一定要找到砸车的混蛋!”

  司机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上司的神态,暗自发笑。

  在国防军设立的临时指挥所里,齐默曼见到这支奉命支援的部队长官卢卡斯·施密特上尉。

  他发现这伙人的行事作风相当硬朗,完全打破了过去二十多年里,联邦国防军肥宅的形象。

  齐默曼清晰地记得,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国防军几乎被打上了“缺乏训练、体脂率严重超标”的印象,直接让他这一代人产生了“联邦肥宅”的讽刺印象。

  用“政客领导下的一摊狗屎”来形容那时的国防军,可能会更加合适。

  首先,他记得国防军的腐败程度堪比美国人的中央战区,系统中有相当比例的官兵参与倒卖军用物资,导致军械库中大约有30%的数量都是“黑色库存”——但官方只承认丢了7%-8%。

  其次,许多武器和装备与名录上的型号不符,有些设备比士兵的年龄都要大。

  当年的齐默曼还是个忧国忧民的年轻人,他会为这些无所事事的薪水小偷而发怒。

  现在上了年纪后,他变得认命了。

  眼前出现的士兵和军官叫他眼前一亮,莫名有种老国防军的意思在里面。看得出来施密特的指挥所总是仅仅有条,规规整整的。

  此时,这个年轻人换上了警察制服,他左手撑着桌面,右手夹着钢笔的同时快速翻动部下递交的文件。

  他没戴帽子,头发剃得很短,全都竖了起来。

  施密特瞧见卫兵护送进来的齐默曼,马上在末尾签上了名字。

  “让您久等了,您就是费利克斯·齐默曼警长。”

  上尉脚跟“啪”地发出一声鸣响,挺身立正敬礼说:“我是奉命来协助您的卢卡斯·施密特上尉。”

  “费利克斯·齐默曼,你好。”齐默曼回礼。

  “我们目前拥有118人,包括6名军官,3名技术专家和专业技术人员。装备状况良好,依照任务携带了防暴装备,所有武器都经过定期维护和检修,确保在各种环境下都能保持高度的作战能力。”

  齐默曼闻言奇怪地望着他,想到被砖块砸破的车窗,他心里的疑惑顿时消失不见。

  “请坐,警长。”施密特笑着说:“我们会完全配合你们,用最快的速度让暴乱平息下来。”

  他似乎看出了警长的困惑,解释道:

  “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执行快速机动和反恐任务,也参加过多次类似的任务,不会出乱子的。”

第95章 投桃

  “啊,游行的人好像全都没有发现他们要完了。”

  飞鸟把望远镜交给绿辉,嘲笑说:“人的从众性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真的是……”

  “那么,你觉得他们看到警方迅速插入,完成分割包围的时候,猛然惊醒的人会怎么想?”

  “他的心理会是:最好妈妈没把我生下来!看来,你接触的人还是太少了,才这样问。”

  “没有。”

  “那希望你别尝到这种滋味。”

  “难道你品味过吗?”绿辉反问。

  突然,遮住天台顶部入口的油布轻轻晃动一下。

  拉斐尔领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身材干瘦、年龄很大的德国人。

  “怎样,斯图加特州府决定了?”

  她紧着上前走了两步,把德国人留在后面,拿过望远镜观察说:

  “听说国防军的人已经入场了,情况很快就会好转吧。”

  “刚才到场的是一支百人规模的警察部队,不是国防军。”

  “你身后跟来的人是谁?”

  飞鸟很奇怪,这老头是拉斐尔从哪里找来的。这人默默地站在旁边,好奇地瞅着她,而不是观察天台的布置。

  “他是柏林外事部门的人,西蒙·菲舍尔,二等秘书。”

  “哦。”

  飞鸟没转身,只用头向后面的德国人扬了扬,“外事的人过来做什么?今天是来观察国防军的行动,没有别的打算。”

  “真的是观察吗?”外事官员问,他第一次仔细打量在场的女孩子们。

  简直难以置信,作为心智正常的成年人,他为美国军队的招募策略感到荒唐。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招募进来,尽管都安排在了外事武官的岗位上,但这是要外出充当军事观察员的角色,而非大使馆内的办公型文职人员。

  “能看看你的证件吗,小姐。”

  绿辉把她的军官证件递给外事官,后者接过来很快地看了看,又把它还给绿辉,然后又看向拉斐尔:

  “好吧,这下让你们看笑话了。”

  “算不上笑话,但也是个笑话。北极光事件的结果不是秘密,南北美洲拒绝接纳难民已成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