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
看了他一眼，拉斐尔知道这小子可能有了这方面的问题，她说：
“我们不是疯子，知道合适的度在哪里。”
第177章 评估
“好像被踩到痛处了。”
站在远处的铃音凑到飞鸟耳边，悄声说：“那个简易扎带手铐制得住爆发的丧尸吗？
“哎，不要小看我找的定制货，好吧。”飞鸟做出“OK”的手势。
“这个嘛……动了德国的关系？”
“那是当然。史塔西愿意卖个面子，共同采购了一批。”
飞鸟露出达成交易后的会心神情，说道：“来往就是如此。”
骚乱如期而至，被束缚了双手的幸存者尝试规避拉斐尔的体格检查。
反抗微不足道，两下便被拉斐尔制裁。
此时，克努特才了解到面前这个小矮子究竟有多厉害。她可是能正面与ELID丧尸抗衡的怪物。
对于不听从命令的可疑人士，拉斐尔的态度瞬间转变为冷漠。
她以机械化的表情和速度把要做的事项回忆了一遍，接着好像剥竹笋似的，把克努特的衣服脱了下来。
不再有温和的话语，只有冰冷无情的命令。
整个检查流程迅速、整齐、僵硬，简直就像是设定好的固定程序。
“ELID患者，症状评估为II级末期，40%概率逆转。”
拉斐尔无情地进行记录。
“处理方案，酌情考虑给药，以榨取情报为主。”
直到检查告一段落，全程旁观的泰勒·莱昂纳德都没有说出任何与“阻止”相关的话。
拉斐尔觉得泰勒的想法或许也是如此。
只有克努特，他听完审判后，拼了命地尝试挣脱束缚。
克努特尝试挣脱简易扎带手铐的时候，心里还在想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垃圾困不住他。
“不要想了，扎带里面有钢丝索。除非你的力气和ELID感染者相差无几，否则没有意义，省点力气。”
拉斐尔面带微笑，语气恢复到平时的平和。
泰勒教授朝拉斐尔望去。她的鬓发自然垂在脸颊，白皙的脸孔透露着不合外表的神经质，只有一双眼睛清澈无比。
她的所有言行，都在传达一个朴素的道理：不配合就死。
说老实话，泰勒总觉得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而不是这个注定要死的男人。
“教授，请记录。”
拉斐尔继续开始了。片刻后，伴随着几道清脆的嘎嘣声，克努特的双手和双脚均处于脱臼状态。
几乎同时从四肢传来的剧痛，使他短暂失了神。
她习惯性地跪资蹲下来，继续做第二轮的身体状态检查。
拉斐尔将刚刚才触诊过的腹部，按照心窝部、肝脏、胆囊、胰脏、脾脏、肾脏的顺序，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重新审视手上记录的资料。
「姓名：克努特·蒙克，34岁，码头装卸工人。
既往病史：胃病。无主诉症状。
目前状态：皮下多发硅化，运动协调不良，有平衡障碍，疑似共济失调。」
“听好，我知道你能听懂，我怎么问，你就如实回答，明白吗？”
“……”
克努特固执地没有开口，只是用双眼瞪着站在跟前的小矮子。
“看上去是碰到个硬骨头。”
在脾脏附近，她感觉指尖有摸到蚕豆大小的硬块。而在硬块周边，还有许多隐隐约约的小硬块存在。
“这里会痛吗？”
克努特依旧闭口不言。
拉斐尔加强力道下压，再次问道：
“感觉怎样，用1-10的数字进行评估，1代表无感，10代表不能承受，给我个数字。”
“……一点不痛。”
说这话时，克努特额头已经爬满细密的汗珠，脖子也僵硬得不像话。
但一波接着一波的痛楚，最后压过了克努特的生理防线。
“10！我说了，10。”
“合作就好了嘛，没有痛苦。”
泰勒眨了眨眼睛，这位女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虽然满腹牢骚，泰勒还是认真地记录下两人的对话。
“我之前就是那里痛到半夜醒来。这就是ELID病了，我没救了。”
克努特心里翻江倒海，为他没有在最开始做出合适和理性的决定。
“有没有救，要看用药的情况。”拉斐尔说道：“你很幸运。”
克努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哪里幸运了？
35年1月大爆炸后，他的人生就写满了不幸。双亲死亡，妻子失踪，两个儿子被ELID生物撕得粉碎。
“够了，别再说下去了。”
克努特的眼里满是愤怒，看向拉斐尔的目光里满是杀意。接着，他又用乞怜的口吻说：
“我还不想死……求求你。”
“你听得懂英语，应该知道，我刚才说的状态评估是什么意思。”
“不，你死定了。现在的问题是，你的身体在服用抵抗药物后，会好转还是会突然地急转直下。”
拉斐尔合上记事本，圆珠笔在她的手指上快速旋转。
在纽约时，她就遇到过这种事。特殊适应者少，但不意味着不存在。
S.H.D.贵族小队的队员，东尼·加吉亚，就是天然存在的特殊适应者。
服用药物后会出现严重的反应，一度危及生命。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消息是这种人能在ELID辐射读数相对较高的环境里生存，出现一定的免疫抵抗现象；
坏消息是，他离开了ELID广域辐射的环境后，会很快出现不适症状。
东尼·加吉亚就是这样。
离开纽约后，拉斐尔曾经试图搜集道格·萨顿和东尼·加吉亚的行踪消息。
可惜，始终没有他们的消息回来。
倒是瑟希莉雅·安特和爱波·凯勒赫与她有几次联系，圣诞节互相发发祝贺的消息，寄送节庆明信片等等。
多年没有消息，足以让拉斐尔给出判断，两个决定留在纽约的SHD特工阵亡了。
“也许，你是天然适应的那种人，从基因层面就对ELID存在强大的抵抗。”她说。
对于这没来由的解释，克努特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他知道一点，天然适应是极小概率事件，他不会有那样幸运。
卑尔根的人口不多，或许有这样的人存在，更有可能完全不存在这样的人。
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他不敢奢求过多。
第178章 运气不错
幸存者俘获的消息传到冰岛，使得有资格听取报告的人大为震动，就像1935年“北极光”发生时一样。
这回轮到拉斐尔感到惊讶。
冰岛方面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飞行计划，就像从一条阴沉宁静的街道上走进灯火辉煌的宴会厅一样。
就连华盛顿对幸存者的俘获有急切的反应。
而此地，这个寂静到只剩风声、在烛光摇曳闪烁光辉下仍旧昏暗的地方，人形小队无动于衷地在为刺激的事情忙碌。
没有惊喜、没有悲伤，有的只有按部就班的平稳。
外界突如其来的狂热，离这座死城就像火星上一次火山爆发那样遥远。
泰勒坐在饭厅里用早餐，吃的是圣塔菲风味豆子米饭。
味道满是工业风，但不吃又不行。部署到卑尔根期间，他的活动比平时更加剧烈。
在这种情况下，他需要吃的更多，喝更多的水或其他补充身体水分的液体。
如果吃的不够，无法满足身体的能量需求，体重就会下降。
这是导致体液流失并降低体能的信号。
若是缺乏食物和营养，不仅体重下降，还会导致脱力、耐力降低、失去行动力以及神经思维方面的能力下降。
在卑尔根，身体衰弱就意味着他可能面临死亡。
成年男性一天需要2800至3600卡的热量，一餐MRE口粮含有1200至1300卡。
泰勒一边想着口粮提供的能量和营养，一边计算今天要做的检测设备的安装工作。
在他的想象中，来这里应该是在训练装备双精良的特种作战队员的护送下，东奔西走，收取土壤或生物样本进行研究。
当他需要某些东西的时候，这些士兵就会义无反顾地为他取回所需物品。
可实际上，他只能在对方的护送下，在不同的地方安装设备、调试设备。
生物观察对象是克努特·蒙克，重点是观察而不是上手研究。
就算泰勒想研究，但苦于专业限制，再加上拉斐尔等人的看管，压根就没有机会。
大头兵就是这样，不管身世有多离奇，在军队系统里就得服从命令。
像拉斐尔这样的角色，可能在所属单位里只有个小办公室，此等家具和窗子都没有。
“今天不用去吗？”他问道。
“是的，我们今天有访客了。”
“是吗？”
泰勒来了点兴趣，可拉斐尔没有继续搭理他的想法，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
泰特偷眼打量她。
棕色的头发很直，换身合适的装扮就是正经八百的中学生，不过，肯定英气十足。
但那肯定是她不可能会做的打扮。
“你应该能从打螺丝的生活中解放出来，教授。”
拉斐尔给了张笑脸。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间，头顶响起若隐若现的轰鸣。
运输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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