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飞鸟和绿辉已经就位，她俩控制范围内的交叠区域恰好覆盖大厅正门。
但4S汽车销售店的布置向来四面漏风——为了向外面路过的人们展示正在销售的车辆，以至于正门两旁的墙壁都是双层钢化玻璃。
丧尸一时半会无法突破，但它们对付钢化玻璃的秘诀是时间。
铃音此时正蹲在一辆SUV汽车上，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走来的东西。
“距离100，要做掉吗？”她问到。
“暂时不要，除非它们真的确定我们的位置。”
拉斐尔看了一会，没有发现丧尸继续靠近的迹象，便放下了武器。
“把它们留在外面挺好的，一旦外面有动静，它们就是我们的联网报警器。”
“I.S.A.C.，脉冲扫描。”
“标记威胁：05。”
飞鸟记下丧尸的位置后，对拉斐尔说：“特工的装备挺好用，回去以后，还能拿到这些东西吗？”
“合法渠道还是非法渠道？”
“啊？”
“合法渠道是让哈里托点私人关系。他跟国土战略局那边的人有接触，交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非法渠道呢，”飞鸟问。
“去一趟曼哈顿，暗区里面要多少有多少。”
拉斐尔清楚得很，联合特遣队紧急撤退时，不仅没有告诉他们的“盟友”，还把陆军和国土 战略局提供的大量物资遗弃在市中心。
即便有帮派和特工取用了一部分，但还有大量没有开箱的物资留在营地。
去一趟的话，没准能找到特工使用的便携式自律机枪塔，还有些别的有趣的东西，比如短距追踪滚雷。这东西依赖脉冲的扫描信号工作，大约能自行移动14米。
先激活脉冲扫描，然后用力掷出追踪滚雷。
不过，这一套打法很依赖国土战略局提供的装备和ISAC智能系统。当特工遇上拉斐尔时，ECM系统的强干扰下，他们就只能跟她比拼基于体力的各种步兵作战技能。
后来有特工意识到了这点，开始摆脱ISAC和特工装备的依赖。他们的选择很简单，但也很有效——正义的多对一，只要能打败对方，那就是胜利。
跟对手讲公平是对自己的残忍，无所不用其极才是常态。
在那一阶段除非必要，拉斐尔很少跟成群活动的特工有正面接触。老实说，她对特工的装备不是很感兴趣，一切都建立在与ISAC的连接上。
只要遭受干扰，这些装备就很难发挥作用。
“不过我不建议哦，因为ECM的干扰效果……”
飞鸟长呼一口气，“不分敌我的干扰，真的很烦。”
第199章 菲利克斯小队的战斗
与此同时，两台防地雷车在公路附近的草地上前行。
驾驶员来回打着方向盘，竭力避开路边的杂物。这些都是灾难期间，逃难民众抛弃的物品。
菲利克斯不断翻看着照片。
这时，旁边的士兵靠过来，看了一眼照片，然后说道：“又在看你老婆孩子的照片啊。”
菲利克斯转头看着身边的年轻士兵，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等你到我这个年纪，有了家庭以后，你就知道了。”
“什么啊，又不是只有你有人等，曼迪也在等我呢。”
菲利克斯看着这个年轻士兵的样子，就仿佛是看到曾经与妻子处在热恋时期的自己。
他笑了笑，没再言语，默默把照片揣进衣服的内衬包里，环抱着双手舒坦地坐下。
渐渐地，车速变得更慢了。
菲利克斯猛地睁开眼睛，刚才跟他聊天的士兵奇怪地看着中尉的动作，正感到困惑不解呢。
前座士兵和机枪操作手同时传出警训，他们一齐说道：“立即下车，我们撞上小尸潮了。”
说着，车载重机枪便咆哮起来。
菲利克斯还是老样子，只有吩咐命令时会会显得急切，但进入战斗状态后便安静下来。
跟ELID丧尸作战更重要的是速度，不能拖延。只要杀死丧尸的速度足够快，就不用担心引来它们的同伴。
“不要吝啬弹药，更不要担心枪声引来畸变怪物。”
他开火的同时不断放声大喊：
“最关键的是速度……弗雷德，你用的是机枪，不要一发一发的打！这是机枪，给我扫起来！”
“特遣队怎么办？”弗雷德松开按住扳机的手，诧异地问道：“他们会撞上更大的尸群。”
菲利克斯为弗雷德的死脑筋感到叹息，难怪这小子还在为晋升技术士官而发愁。
他只能提醒说，特遣队的人手和装备都很充足，还有重型装备，常规的尸潮根本挡不住他们。
现在真正有麻烦的是他们这支先遣小队。
他不是怕死，真要轮到他去死的那一刻，有的只是遗憾，遗憾他不再也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遗憾无法再见到妻儿父母。
但在这里，菲利克斯感到的只有心累。
他还在想后面见到恩菲尔德小队的那位拉斐尔上尉后，要怎样用合理、体面且不得罪人方式提醒对方，把精力放到奥斯陆大爆炸的调查任务上来。
从纯粹的军事角度来说，乔·林赛的确犯了很多错，但必须考虑到场外的不可控因素。
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出于良心。菲利克斯感觉自己操碎了心，就跟他的上级萨姆纳中校一样，又要不吝惜自己，又要尽量保存为数不多的兵力。
总之，自从开拔以来，所有的事情乱成一团麻，不知道哪是结束，哪是开始！
“这是重机枪，重机枪就该扫射！”
弗雷德抛弃前段时间港口前进基地防御战时的精准射击，双手拇指死死按住M2HB的扳机拨片。
重机枪彻底放开限制，“咚咚咚咚~”的轰鸣不绝于耳。
另一台防地雷车的射手有些惊讶，虽然不知道弗雷德发生了什么，但看见他这样肆意开火后，也跟着扫射起来。
其他士兵见到菲利克斯放开了火力管制，主动列出楔形战斗编队，两个火力小组在重火力的掩护之下迅速靠向丧尸。
菲利克斯走在中间，不断控制着小队的行进速度。他的命令已经下来了，手下自然知道这种本着的类人形敌人该如何处理。
在获取对付ELID症变异体作战经验的事情上，他觉得应该为乔·林赛上校的说两句好话，正是因为他和海军侦察小队的矛盾，直接导致了前进基地防御战的发生。
正是这场战斗给了他们机会，不用仓促之下进入市区。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乘坐两台防地雷车就单独出发了。
菲利克斯想了很久，他真的找不到别的可以为林赛上校开脱的地方。
按照游骑兵那些家伙的说法，起初按照拉斐尔上尉提供的情报活动，根本不需要现在这么多人。
不过，谁知道真假呢。在这些日子里，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影响着他，让他的心里忽冷忽热，很难得出准确的答案。
如果只相信游骑兵的说法，那他可能会更加厌恶乔·林赛，很可能被汹涌如潮的思念冲破理智的高墙。
而如果只留意林赛和他的人释放的消息的话，那到头来只能拧自己的胳膊，用疼痛来麻痹自己。
起初，在菲利克斯看来，真相在于不偏不倚的事实。
后来他明白了，没有绝对的真相。
各种各样的人说着或好或坏的事情，但他们是否值得别人相信，并不在于他们讲些什么，而在于他们是如何讲的、如何做的。
“Fire in the hole！”
菲利克斯拽开M67手榴弹的保险拉环，用力朝前面的怪物群扔去。
轰！
随着苍白的火光一闪而逝，瞬间腾起的烟尘将三四只尚且具备人形的怪物笼罩起来。
霎那间，它们的身躯被破碎的弹片刺得千疮百孔。僵硬的身躯直接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菲利克斯重新举起枪，让枪托顶住肩窝，瞄准最近的那只丧尸，连续扣动扳机。
重机枪的子弹在头顶“咻咻”掠过，他百分百相信两名机枪操作手，相信他们不会打到前出攻击的小队。
弗雷德和另一名机枪手不负众望，特意射出的抛物线弹道截断了尸群。
只要菲利克斯率领的小队拦下这二十多只丧尸，就可以宣告危机解除。
菲利克斯换弹匣时，回首望向两名机枪手，发现他们因为可以连续扫射而挤出了发自内心的猖獗笑容。
所以，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战场老油条，都这样或那样地在世界各地接触过战争。
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切身经验做出判断，直到ELID症丧尸可以被迅速打死后，未知带来的恐惧自然地就消失了。
这就是战争的真相，菲利克斯心想。
问题不在于一个人的勇敢，而在于另一个人的懦弱。
中尉觉得，“恩菲尔德”小队之所以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不论是在卑尔根市区的活动，还是像昨晚那样步行前往英瑞恩那——她们坚信，打死丧尸很容易，往死里打它们，它们就会停下来。
拉斐尔上尉就是这样想的，也实践着她的想法。于是，真理就站在了她那一边。
第200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真理站在哪里一边，拉斐尔不是很清楚。她知道，有时做出蠢事的那些行为并非出自懦弱。
此外，即便有人会这样想，也无法摆脱外面痛苦的局面：那些徘徊在公路上的呆头丧尸反复敲打废车，还真给它们弄响了一台大型货卡的警报。
她是真想带着人形小队给那几个没脑子的蠢东西扫上一梭子。
大概吵了十来分钟，那台车的电瓶才彻底挂掉。
早知道会这样，拉斐尔有点后悔，不该想着把它们用作预警器。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通吵闹下来，4S汽车销售店东面正对的隧道里走出来密密麻麻的非人玩意。
“现在算是超额完成侦察任务了？”飞鸟试着打趣道，可她的脸上真看不出半点笑意。
用作警戒的提议，她没有提出反对。
丧尸乱敲汽车，而后引发了汽车自带的警铃。有什么办法，本可以不这样，可一切都如是发生。
一想到数量对比，拉斐尔就感到心中不安。
“上楼吧，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她只能这样说道。
拉斐尔的话是正确的，在面前的特殊情况下，只能保持静默等待后来人解围。
当然，她们也可以发挥人形的特色，进行长时间的休眠，等待丧尸找不到猎物自然散去。
不过，更有可能是它们集群在附近休眠，等待下一个会制造非自然动静的生物出现。
拉斐尔和飞鸟小声聊了两个小时，从拉斐尔的往昔聊到纽约，再提及东京都的安逸生活……
再到后面，就变成了飞鸟说，拉斐尔倾听。听她在德国的布置和收集起来的物资储备。
既然知道世界大战第三赛季注定发生，那她们就得提前做足了准备。
作为军用人形，即便是初代的试作机型，到那时一样会投入战场。不做尝试的话，她们一定没有未来。
“诺，那个菲利克斯中尉来讯了。”
绿辉转述了菲利克斯小队遇到的麻烦，告诉拉斐尔小队的抵达时间会延后。
“告诉他们，伯特尔·O·斯蒂恩汽车销售中心外面全是丧尸，规模约为70，不建议前来汇合。”
“那我就这样回应咯？”
“等一下，”拉斐尔突然说，“我们携带的榴弹枪最远射程是多少？”
“200米，是锯短了枪管的M79式40毫米榴弹发射器。”
绿辉奇怪地望着她，想到这东西发射时发出的声音，也足够引来丧尸的注意了。
“得不偿失，真的。”
拉斐尔来回踱步，再加上盖革计数器检测到辐射后不断发出的细微声响，让她感到很烦躁。
这就是步行侦察单位遇到成群丧尸时，不得不面对的难题。
她转头让绿辉发信给TF 1-41特遣队，告知E16高速公路隧道段挤满了丧尸和废弃车辆的事实。但后面的特遣队没有给予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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