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也想试试人形少女的铁拳吗? 第233章

作者:神性混合体

  “任何涉及到装备修改设计的事情,全都不是小事,”拉斐尔说。

  “您这样想吗?”保罗愉快的笑容消失了。他微微鞠了个躬,摘下眼镜摆弄起来。

  “就连同型号的不同生产批次都有细微差异,更遑论要直接对基础动刀。不是说,谁——需求方——的上下嘴皮子碰两下,革命性的东西就会应运而生。”

  按照国防军原来的计划,公司首先要翻出足够多数量的豹2A4坦克,这一批要提供北非军团,接着掌握相关技术,完成装备自产,最后才是强人工智能的适配环节。

  每一步都有对应的技术验收节点,由国防军进行测试验收。

  送走不请自来的麻烦,拉斐尔才最终松下半口气。在这种敏感的高压时刻,她认为像这样的人出现十分反常。

  联络专员应当在项目合作之初就敲定下来。国防军的人拖到现在,才派来懂技术的专职沟通人员,简直是不可理喻。

  好在她有万能的飞鸟在,这种小儿科的算计操作,对大局产生的影响十分有限。

  一切暴乱的痕迹都消失了。来往路过的居民看起来跟他们平时的生活一样,但很少看见年轻人。

  拉斐尔不是好奇宝宝,没有试着去查清问题,而是选择成为影片观众。

  太阳沉到远远的地平线下,天边一抹短暂的、淡淡的红霞。铃音把头枕在拉斐尔的肩膀上,握住她的一只手不放开。

  她忽然黏起人来了。

  “咳咳……你到底是谁?快从铃音的身体里滚出去!”拉斐尔开玩笑说。

  铃音闻言没好气地用身体撞了拉斐尔一下,然后拉斐尔主动拉开距离,又撞了回去,主打一个不吃亏。

  就在拉斐尔撞回来后,铃音的拳头狠狠落在了拉斐尔的脑门上方。

  “好痛!”

  “傻瓜,我说啊,像这样的打闹就别再来了,差点被你挤到公路上去。”

  铃音又听见汽车高速驶过的呼啸声,1分钟前,她差点就碎成零件了。

  又过了几分钟,两人走进社区,跟同样走在回家路上的邻居简单聊了聊宠物的话题后,撞见了拎着垃圾袋走出来的绿辉。

  “哟,去看得怎么样了?”绿辉见面就开始发问。

  “没什么好看的,”铃音抢着锐评说:“就在他们的司令部转了一圈,那位师长被繁重的工作弄得焦头烂额,根本没工夫和精力来应付她们。”

  “很正常嘛,又要进行改装训练,又要调整部队编制,还要着手进行扩军工作……”

  拉斐尔试着为卡尔将军挽回颜面,可铃音接着说:“他的司令部参谋进行模拟推演时,完全看不出有紧张的气氛,明明局势已经糜烂,他们却还尝试用一些不切实际的战术构想。”

  “好了,有幻想很正常的。”

  “一点都不正常好吗?!”铃音咆哮说,“这帮人跟第三帝国和第二帝国的总参谋部没差,老想着双线秀操作……”

  说完,她捂着额头叹息。

  “老实说,这次不太算双线开战。波兰走廊的军队数量不多,就算手里有M1A2主战坦克,最终能发挥出的效果还是难说。”

  拉斐尔气定神闲,她从别的渠道收到消息说,波兰方面正尝试与新苏联就护照问题进行磋商。

  至于军备上的问题,他们放弃了原有的全面更新计划,只维持了陆军主战装备的更新替换。

  就这点东西和人手,要想对付德国人,实在困难。

  况且,波兰人有个更加要命的问题摆在眼前:新苏联已经让西乌克兰变成内陆国家了。也就是说,新苏联的领土与波兰正式接壤。

  俄国人可没忘记波兰人曾经干的好事。趁着内战期间,带头将库存的T-72坦克、BMP2步兵战车、老式榴弹炮和炮弹一股脑的塞给乌克兰人。

  虽然没有改变战况,在的确给他们制造了很多麻烦。

  关于这件事,俄国人记得十分清楚,并且每天都会拿出来看看,加深记忆。

  所以让波兰人心惊肉跳的情况出现了,两只集团军部署在边境线上,完全一副要展开突击的样子。

  当局只能把布置在德国边境线上的装甲部队调走,重新部署在乌波边境线附近,做出防御的姿态。

  此外,当局不得不再挤出3亿欧元,用于大型无人机的批量采购。要是可以的话,最好能引进生产线。

第224章 祸乱之源

  除却柏林墙倒塌后的人口流动,真正带来难题的难民潮始于30年波及半个世界的遗迹灾难,那时的德国领袖亲自迎接来自东方的难民,并与难民合影以示支持。

  于是,东亚、中东等世界遭受坍塌液污染地区的难民蜂拥而入,前后高达两百余万。

  这些人群有着各自的文化和宗教习俗,与德国社会格格不入。他们在思想上不属于欧洲,他们遵守的是另一个世界的规则

  但在不久之后,民众便品尝到了恶果。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随着难民的涌入,犯罪率开始飙升。仅在萨克森州,犯罪率同步上升10.4%,92%的新增案件与难民有关。

  除了联邦支付相应款项时,各州还鼓励民众为难民提供担保,并许诺这种担保只要维持到难民申请通过就截止。

  可落到实际中,联邦对这种许诺不予承认,直接使担保人的义务被迫延长到难民找到工作为止。

  在此基础上,联邦照旧保持着接纳政策,迫使相应的开支进一步加大,而这些担保人则随之承担巨大的经济压力。

  不少人因此直接陷入破产的窘境。

  这直接导致原本浑然一体的德国文化社会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割裂状态。

  信仰的差异不仅使难民倾向于与自己同一宗教、语言和习俗的人聚居,还排斥聚居当地的德国本土文化。

  这又带来了全新的问题,语言的差异、宗教习俗的碰撞,使得外来人即使想融入德国的原生社会也变得困难重重。

  同时,来自东南亚、中东地区的难民惯常多生育,而本土的人口增长早已停滞不前。持续的无管控生育会对人口结构造成冲击。

  但这并非全是坏事,难民潮带来了一条全新的产业链。

  随着接收难民数量的增加,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应运而生。要安置难民,首要的任务就是建造难民营,并构建相关的服务设施,这使得基建市场迎来春天。

  建筑行业带动产业发展的能力毋庸置疑,工业产品也随之获得市场,劳动者也获得了许多的就业机会。

  建筑行业外,难民救助机构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形成各类救助机构,覆盖难民申请咨询、法律援助、房屋中介、日常医疗等方面。

  这些机构吸纳了大量德国本土的劳动群体。有工作收入后,原本有怨言的民众又安稳了下去。

  毕竟是廉价的劳动力。难民除了能在数量上填补劳动力市场的空缺之外,在价格上还更具有优势。

  许多人不具有完善的身份,从而无从享受合法权益,企业只用付出较少的薪酬就能招到青壮年劳动者。

  同时,难民中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他们的消费欲望也同样不小。除了生儿育女、安家落户这些大头支出外,他们在日常生活里的支出同样为德国各个产业带来了拉动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德国的民间风向有所好转。

  若是情况就此保持下去,这些难民带来的麻烦终归能看到彻底解决的那一天。

  但就在柏林为改善现状忙得焦头烂额之时,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出事了。来自东欧和欧洲西北部地区的难民,直接越过混乱的边境,冲入德国境内。

  这一批跨过边境闯进来的难民约为300万。

  除去丹麦、荷兰、比利时等方向来的难民,绝大多数外来难民来自波兰方向,大约有两百万人留在了勃兰登堡、萨克森和萨克森·安哈特三州,占人口比例约4%。

  这个数字已经相当于慕尼黑和汉堡两座城市人口的总和。

  4%看上去不多,实际却并非如此。

  因为难民数量是动态变化的,今年是难民,但明年拿到身份成功入籍就不算难民,统计上的数字自然会减少。

  第二次难民的疯狂涌入,且因为联邦政府对外来人口流动限制政策,使得这些人大多停留在东部地区……

  再加上30年代初期接收的难民群体,使得这些州成为新的混乱地带。

  多个族群生活在一起,不可避免地造成冲突。

  最有代表性的例子就是“科隆之夜”,尽管发生在西部的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原本是一个欢乐的跨年时刻,但突然闯入的大量难民,对广场上的女性进行了大规模的侵犯和抢劫。

  事后震惊了整个德国,最初估计涉案的难民有数十人,但随着调查的深入,办案人员发现直接和间接参与的者竟然突破三位数。

  这种惊天大案,按理说应该严格处理,但吊诡的点在于,最终仅有3名作案人员被判有罪,最重的刑法只有6个月的监禁,剩下的作案人员均未被起诉。

  同年,萨克森·安哈尔特州进行犯罪调查发现,该州的犯罪率已经突破2%,也就是100个人中有2个人犯罪。其中,罪犯是难民的概率抵达66%。

  按照专业定义,一个地区的犯罪率达到1%,也就是100人中有1人犯罪,该地区可被认为是犯罪猖獗。

  就难民群体而言,他们的犯罪率已经不是猖獗,而是疯狂。

  为此,联邦专门召开了内部讨论会议,参会者主要是地方的市长等行政人员,曾经有人要求停止接收难民并赢得掌声。

  还有参会者从治安角度提出将难民分散到各州的建议,但会场的反应相当冷淡。

  峰会最终没能拿出任何有效的结果。

  关于“北极光”导致难民群体,有个看法得到了民间的广泛认同,不管是东部地区还是西部地区,两边的民众均认为:这些难民是ELID症的患者,也是微量坍塌辐射的传播源。

  即便ELID症可以治愈,而且经过治疗痊愈的病人不是坍塌辐射源,但数量广大的民众更愿意相信传播源的论调。

  美茵·法兰克福之乱,东部州先后两次示威暴乱,部分西部州的爆发抗议浪潮,再加上极右翼群体和极端保守的快速兴起……

  “……通过长期的线上追踪筛查,配合线下的实地侵入行动,我们注意到,不仅是MfS国家安全部参与其中,中情局在大大小小的诸多事件中,同样在推波助澜……”

  拉斐尔顺手贴上她找到的影像资料,为红框选中的目标人物打上注明:CIA.Paramilitiry Officer(准军事特工),John Spann(约翰·迈克尔)。

  这人已经死了。

  他在引导难民发动暴乱的途中,被前来平息事态的警员击中,当场死亡。

  但约翰·迈克尔的死却成为引爆炸弹的关键。

  没人知道当天开枪的警员是谁,枪击事件发生地周边没有任何监控,而见过他的当事人都死了,无一例外。

  “同样,在易北河两岸,斯拉夫面孔增多,但受到大量不实情报的影响,无法确定这些陌生面孔究竟属于哪一方。”

  拉斐尔抿了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咖啡,后仰躺靠在椅背上。

  从棋手沦为棋盘的下场就这样,多方势力在这里角逐,共同挑起一场又一场的混乱。

  控制东部州的国家安全部(MfS)如此,西面以美茵·法兰克福为核心的联邦政府同样如此,再加上外来势力,诸如美国人、俄国人、法国人,也许还有英国军情六处的外勤人员在活动。

  “这里是编织者,游牧民,能听到吗?”

  拉斐尔顺手拿起耳机,回应说:“我是游牧民,通信状况良好。”

  “准备传输数据,注意查收。”

  “收到。”

  拉斐尔转头点亮手边的笔记本,屏幕中心已然跳出了代表资料传输的进度条。

  ……

  另一边,铃音催促着绿辉和飞鸟,让她们加快资料传输速度。毕竟她们突袭的据点拥有者为中情局。

  但飞鸟明确告诉她,要进行第二次的数据打包和加密,才能骗过隐藏在各个网络节点的检测系统。

  要是不加掩饰的传输,NSA和CIA的技术专家马上就能反应过来,并着手反制措施。

  光在莱比锡,中情局就有4个待命的外勤资源,不出五分钟,他们就会带着武器杀到据点门外。

  不过,飞鸟很清楚,庞大的CIA运转起来是有管理成本的。

  如果不出意外,据点错过两个通信确认节点后,才会被确认为失联状态。而确认失联后,CIA的外勤部门会进入应急状态,多方调查据点失联的原因并排除故障。

  只有走到最后一步,派人前来确认状态后,才会发出危机警报。

  但很多时候,这种坏消息会在几天后的高层例会中被提到。要是提前解决了问题,在高层例会中只会轻描淡写地提上一嘴,或许压根就不会提起。

  这就是大型组织的常态,好消息第一时间汇报领导,坏消息则尽可能拖到解决之后再汇报。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即便铃音什么都清楚,她还是忍不住发问说:“还有多久?”

  “第二批资料打包完成,”飞鸟冷静地回答说:“我们还有时间。”她说完便抽出腰间的手枪,朝角落里躺着的男人开了一枪。

  “还有漏网之鱼啊。”铃音闻声钻进屋,拿出PSM545手枪,挨个对地板上躺着的男男女女补射。

  讲真的,她不太信这种幼稚的手段能骗到CIA的调查专家。5.45x18mm MPTs手枪弹的特征太明显,只有蠢货才会觉得是俄国人动手了。

  “搞定收工!”

  飞鸟扯断数据线,细致地收拾起她带来的物件。

  她朝绿辉说:“终止信号干扰。”

  “了解。”

  绿辉撤下干扰装备,顺便把据点的通信线路接了回去。线路刚恢复,电话响起急促的铃声。

  有的人看来急了。

  铃音本来都走到了门口,闻声又走回来,把话筒拿起来搁一旁。绿辉看到铃音的举动,微微摇头,暗自感叹铃音的恶劣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