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什么？！”
帕斯卡看到列举出来的书籍清单，顿时傻眼了。
“是的，你没看错哦。看完有惩罚，看不完有奖励……呸，说反了，看完有奖励，看不完有惩罚。”
帕斯卡闻言把清单盖到脸上，绝望地摊在沙发上，这是地狱口牙。
别的同年生都是麻中麻的大师兄带，唯独她是拉斐尔亲自关照。
不过，帕斯卡忽然来了精神，如果看完并理解了这些东西的话，不说能追上拉斐尔，肯定能有个坚实的基础。
到时候再个前景远大的方向，一举超过拉斐尔的成就，绝不是问题！
第232章 四战之地
一长列火车在腾腾的白色雾气中，鸣着汽笛，隆隆驶进军营的卸货站。
在众多来往的官兵中，拉斐尔的蓝色制服如鹤立鸡群一般。卡尔·海因茨·库拉斯将军看到慢慢退下来的坦克，兴奋之意溢于言表。
他不时低下头来跟拉斐尔谈上几句。在卡尔将军眼里，少女额顶帽徽的银色白头海雕都顺眼了几分。
周围还站着几个校官，他们全都露着微笑，有人还暗戳戳地搓了两把手。
“这是最新批次的产品，预先生产批次存在的问题基本得到了解决。”拉斐尔压倒一片嘈杂的火车声，大声喊道。
“是吗？那可是大喜事啊。”
两名装甲兵爬上坦克，钻进舱门后，三两下便把引擎发动起来，然后在卸货指挥员的引导下离开平板运输车。
很轻松，车组几乎没有遇到驾驶方面的难题。
这正是人工智能实验室的杰作，通过无线组网和多重定位手段，让每一台在线的坦克AI同伴正在做什么，它需要做什么，需要为车长什么。
以往列阵时需要进行人工定位，现在全都交给车载Ai就好了。
单论车组的话，目前乘员上手的难度显著下降。驾驶员纯粹的工具人，在车载系统的辅助下几乎能把车辆的最大机动性能发挥出来。
核心作战能力依赖车长——其实也能做到完全的自律化，但拉斐尔不放心，东西两方的军事首脑同样不放心完全依赖自律AI——于是，车长的能力培养变成了重中之重。
但要如何培养，就需要德军自行去思考了。
当然，在在战争中学习也不错。拉斐尔试着问了一下，他们是否有开放非德裔无法加入军队的限制。
卡尔将军很客气地强调说，在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已经有无数来自各地的难民到MfS的办事处提过类似的问题，而且答案简单明了，他们需要这些人来为德国流血。
虽然残酷了些，但只要能立下战功，MfS并不会因为参军前的身份而进行歧视性对待。
唯一的门槛要求是，接受过正常的高中教育、身体健康处于最低标准线以上。
卡尔将军说：“既然我们决定了，再搞那套繁文缛节就不太值得了。”
“万事开头难。”
“动动舌头当然容易，落到实处需要无数心血。”卡菲尔没再说什什么，直接上手爬上了坦克，像个活力十足的年轻人。
但没多久，副官叫人把他的长官从坦克上面带了下来。
副官批评说，不管怎样，卡尔的年龄、身体和职位都不允许他出现任何意外。
隔壁德累斯顿的将军就是这样，去商场爆炸案现场视察时，他不慎摔断了腿。
好在那位算是年轻，才五十岁出头，恢复得很利索。要是摔出点意外来，肯定会出乱子的。
卡尔蹙着眉头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默默地控诉说：
“你是不是管得太宽泛了。坦克这东西，我年轻时候开了好几年，比谁都了解这东西。”
“可是您……”
副官支支吾吾地说，因为他明白，卡尔的安全在如今时间段比其他事都重要。将军在未来要担任第3集团军的司令，负责波兰战役。
“你，”卡尔说，“与其想这些无意义的，还不如好好动动脑筋，尽快摸清我们眼前的猛虎的真正能力，知道它的能耐，才能真正发挥出它的力量……不过，现在更要紧的是组建满足装甲部队维修和保养的专业人员。”
“可事情不是一天就能办成的……”
“我现在就给你个任务，想办法加快专业装甲勤务部队的筹建工作，提高速度的同时保证人员维修技能的质量。”
挂着少校军衔的年轻人皱起了眉。
“我们的人手本身就不够，为了支援新勃兰登堡第5集团军的装甲部队建设，已经分出去了近半的资深技术兵。第3集团军现在还要负责协助组建南方第6集团军的组建，我们从哪里来那么多人手？”
“这是我交给你的难题。”
少校副官没再说什么，愁眉苦脸地站在旁边。
拉斐尔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顿时觉得少校倒霉，但这对他而言，同样是个绝佳的机会。只要副官少校能拿出可行的办法，那他就能一飞冲天。
铃音坐在装卸场角落的一个箱子上。
“我担心你已经走了呢。”拉斐尔朝她身边走过去说。
“这就走，你嫌我是吧。”
“哪呢，你最重要了。”拉斐尔摘下帽子，凑到铃音身边落座，“倒是卸货场还要浪费点时间，着急也没用。”
“波军还是没有改进的意向。”
“没钱了，波军的精力都在东面。现在俄国人在边界的军力调动完全停了下来，用绿辉的话说，就是一点无线电波都找不到，之前密集的物资军列跟着消失不见……”
“快被压垮了吧。”铃音说，“这时候的苏军，壮得厉害，一线全是从内战、乌克兰战场下来的老兵。”
“放心好了，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
铃音想起来以前拉斐尔就对她讲过，说欧洲的棋盘是位于欧洲中心位置的德国，一言以蔽之，四战之地，强敌环伺。要害之处落于敌手，膏腴之地四分五裂。
看看欧洲其他大国。
英国，孤悬欧陆之外。
相对隔离的地理位置，使其能从容的实行“大陆均势”政策，容错率较高。即使有玩脱的时候，皇家海军仍然能筑起一道不可逾越的海上长城。
虽然现在大家都怀疑英国皇家海军有没有拒敌于英吉利海峡之外。
法国，曾经的六边形战士，海陆并重的欧陆大国。
濒临大西洋和地中海，在海外拥有大片殖民地的同时，同时能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中维持欧陆霸主的地位，且国界多有天然山河分割。
东边的俄国，横跨亚欧的巨兽，渴望海洋的陆上强权。这个国家具备旺盛而原始的扩张性。广袤的领土、可畏的纵深，给了俄国人难以想象的坚韧和顽强。
从那个既不神圣也不罗马的不是帝国的神圣罗马帝国起，德意志就是散装的。
有德意志语言，有德意志民族，但就是没有德意志国家。18世纪的德意志诗人席勒曾感慨：“德意志啊，你在哪里！”
席勒的朋友歌德则干脆地说道，没有一个城市，甚至没有一块地方，使我们坚定地指出，这就是德国。
如果我们在维也纳这样问，答案是，这里是奥地利；
如果我们在柏林提出这个问题，答案是，这里是普鲁士。
德意志在哪里？这个历史性的问题，拷问着每一颗德意志的心灵。-
东边，通过波德平原和沙俄相接，西南面是老牌资本主义强国法国，南边同文同种的奥地利，北面是北欧，出海去大西洋的路上会遇到大英。
可以看出，德国的位置是十分尴尬的。想弄殖民地吧，肉早就被英法吃干抹净了，也就能喝点汤了。
何况德国这海岸线，缺乏直通大洋的出海口。战时遭受封锁的情况下，海外战略物资进口的选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看看法国，一边靠地中海，随时染指北非，通过苏伊士运河也方便到亚洲，一边靠大西洋，海阔凭鱼跃。
德国甚至比不过俄国这个传统的陆权国家。
抢欧洲的地盘吧，大英搞大陆均衡，不会让德国一家独大，法国这个接壤的欧陆霸主不会坐视不管，旁边的沙俄对土地和出海口比谁都贪心。
两次努力之后，德国的版图更烂了。康德的故乡——柯尼斯堡成为加里宁格勒，被普鲁士瓜分的波兰又满血复活，普法战争割下的阿尔萨斯洛林又被划给法国。
当然，在总体算是和平的时代，德国在地理位置上的缺陷不再显得那么至关重要。
但问题在于，和平时代即将成为过去。
俄国人下来欧洲必然经过德国，法国人北上也要穿过德国。更别说德国境内还有大量的美军存在，同样虎视眈眈。
如战国前期之魏，强时东讨西伐，弱时四面来操。
任何人只需看一眼从德国北部到乌拉尔山脉这个大喇叭口，都会对这个国家的地缘感到绝望。
必争之地又无险可守且与东方潜力差距巨大，简直是绝了。
倒是意大利人命好，抱着阿尔卑斯山脉，谁想打进来都难，但意大利想打出去也难。问题是意大利缺资源，离了海运就要断气。
铃音耸了耸肩：
“我真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飞鸟之前打了电话，说联邦政府把第二条总装线的厂区用地批下来了，希望公司赶紧着手厂区的建设。”
“着急了。”
拉斐尔脱口而出，早些时候干嘛去了。即便现在开始筹集人手，同时进行建厂工程的招标工作，待到厂房落成，起码得等到三年以后。
“也许，有什么别的……”
她本来都开始说了，可又停下了。没有为联邦操心的必要，这是他们应得的效率。
铃音看了拉斐尔一眼，拉斐尔肯定是想到了的办法，但压根不想告诉联邦。
“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就不要耍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她劝告说：“把水端平，两头雨露均沾才是一个商业实体应该做的事。”
拉斐尔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离开东德人民军的专属车站后，拉斐尔开口说道：
“其实哪边胜利都可以，公司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利用现有业务作掩护，为我们提供质量足够好的零备件，同时做好完整核心的生产准备。”
“联邦赢了才麻烦吧。”
“是，也很麻烦，有无数人愿意给美国人当狗。”
姐妹俩就这样说着，返回后顺便去一趟豹2坦克的总装车间，然后去了一趟M1A2的总装车间，就是把无数设备、零件整合起来后形成一辆完整坦克的地方。
厂长正在工作，并且只有他一个人。他面前摊着车间示意图，在用尺子计算着什么。他喜欢利用细节，喜欢让下属看到他对一切细节的了解都不比他们工人差。
厂长对业务的确很熟悉，以前在波兰的军工厂干过。
每当他在很短的厂务会上严厉批评某个人工作不认真或不懂装懂时，总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没有不擅长的业务。
对个人来说，他既拥有足够强的管理能力，在生产上又有着足够的业务深度和广度，对工厂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
就是不知道当有人提出“有你没我”的时候，这位厂长会怎样想。
有时候拉斐尔暗笑，波兰人居然舍得让这样的人离开他们的系统，自己简直是占了大便宜。通常来说，上级不会把这种难以取代的人送走。
“您怎么来了。”瓦迪斯瓦夫·索斯科夫斯基把尺子推到一边，“为了保障生产计划的完成，我得想办法提升总装的效率。”
“还能再提升？”
“还能提升，”索斯科夫斯基点了点头，“总机械师刚走，我正在计算怎么调整流水线……您来有什么事？”
“你知道公司要新建工厂了吗？”
“知道。”
“你怎么想？”
厂长沉默了良久，然后问道：“我在这里生活惯了，南方不适合我。”
他跟其他会关注新闻的人一样，知道最近的形势有多糟。联邦军警镇压难民的现场报道，索斯科夫斯基看了太多。
论不当人的程度，还是联邦比较出类拔萃。尽管他知道，多地难民潮的爆发跟史塔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甚至觉得，当初美茵·法兰克福市区突然闯入的大量难民，就跟史塔西有直接关系。
毕竟除了情报机构掌握的渠道和信息，没有谁能把好几万人送进城市。
“知道了。”
“那您干嘛问这些？”
“要是你去南边的话，这边的生产线肯定会受到影响。”
“放心吧，我无论如何是不会让车间停产的。”索斯科夫斯基拍胸脯保证说，但他知道，停下工厂的方法也很简单，用大当量航弹对准了炸就行。
第233章 两边都是菜鸡
从昨晚开始，淅淅沥沥地飘着雨，没什么夏日气势地下了一阵子。晨间还留下些许湿意的地面，午后全然干爽，似有若向空气中无散射着天顶而来的微光。
拉斐尔管乐器专营店走出来，无暇在咖啡店坐下稍作午后休憩，便迅速钻进等待多时的汽车。
上一篇：人在泰拉，治理奇葩小国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