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这大概就是和平国度的问题了，不存在拔枪就射的本能，这也挺惹人深思的。
要是换成美国警察，他们追个屁，不听警告的下场就是直接清空弹匣。见人就射是他们的作风，这点毋庸置疑。
京都的轨道电车真是……一言难尽，拉斐尔刷了卡之后就站在了月台上，想象中的X光检测仪器压根不存在。
电车沿着轨道一路向南，好像是叫京阪线吧。
不论线路叫什么，总之离开电车后步行了大约1个小时，她出现在想要找的工厂。
老实说，深夜在这种城市中相对偏远角落闲逛，非常引人瞩目。拉斐尔看了看校服，在心智里删除了那条“制服是最好的伪装”这句话。
因为有不少人朝她搭讪，以为她是“神待少女”或更加干脆的需要援助交际的女孩。拉斐尔只是面相稍微嫩了些，但还是遭到了这些人的骚扰。
从各种角度来说，这样的体验都糟糕透了。
换成美国，她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早就根据不退让法则授予的权利，就地把这样冒犯她的人毙了。一口气清空弹匣，绝不留给骚扰者任何诈尸的机会。
她看着面前的大楼，检查了一下建筑和周围的环境，然后在路边的灌木丛里隐蔽休息了一小会儿。
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如果可以相信中情局那帮傻X提供的情报，这就是任务目标的活动场所，邪教的行动基地之一。
然而，她看不到一个哨兵。即便是最愚蠢的黑帮也有人在站岗，但这里周围没人。
不管怎样，邪教没有让任何人值守警戒。虽然拉斐尔对待这件事的重要态度可能对他们而言有点太拼尽全力了，他们其实只是普通的街头垃圾。
只会用一些蛊惑人心的话术来欺骗失魂落魄的人，然后趴在那些可怜虫身上毫无节制地吸取养分。
甚至连那些提供自行车、小狗小猫找回工作的小黑帮，在组织形式上也远远超过了他们。
在拉斐尔看来，没准她得感谢一次上帝。
肉都喂到嘴边了，岂有不吃下的理由。
她从隐蔽的灌木丛中走出来，迅速跑到大楼的墙边。这里仍然很安静——她听不到对话或是脚步声。
然而确实有一股烟味，不是香烟的那种味道，普通的柴火点燃后散发的自然气味。这意味着附近有一堆篝火在燃烧。
移动到最近的入口，拉斐尔看了一眼里面，把手枪从双肩包里取出来，卸下枪口保护螺纹，安装声音抑制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瞬间点亮战术手电的瞬间，她看到了里面是空的。
在一楼的楼梯平台上，拉斐尔已经看到了工厂后面的平地了。那里确实点着一堆篝火，上面悬着根金属管，管子上挂着某种容器，应该是正在进行某种烹饪。
——这邪教的生活也太惨了。
穷成这个模样，还要去参加反遗迹运动，不如多找两个有钱的傻瓜，慢慢把他们榨干。
拉斐尔看到了个身影，在容器附近徘徊，偶尔用勺子搅拌里面的东西。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没有哨兵——人都是要吃饭的呀。
似乎这就是他们的藏身所，白天是人声鼎沸、叮当声响彻整个厂房的繁忙工厂，晚上就是教徒们的生活聚会。
现在染着篝火的工厂后院被他们当做户外食堂，反正还有好几间厂房围着，几乎不会被发现。
拉斐尔这样一想，觉得该邪教的选址还有点水平。
她试着数了一下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人。总共有7个，包括一张熟悉的脸，那就是她今晚的目标——冲田贵史。
从他缠绕着绷带的手臂来判断，这就是CIA那份目标档案中近期照片的特殊识别点。
如果没有受伤的话，拉斐尔或许还会犹豫一会儿，但现在谁让冲田先生有了极其明显的识别特征呢。
他怎么受的伤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该死了。
没等多久，篝火旁的厨师尝了尝炖菜，赞许地点了点头，转向等着的人喊道：
“把你们的碗端过来！”
这话立刻引起了工厂院子里，或坐或站的人的反应。他们开始向火堆移动。
冲田贵史拿到一碗炖菜后，并没有马上开始狼吞虎咽，而是转身向工厂东北角的小楼走去。看来他在这里的地位挺高，不需要和普通教众一起吃饭。
拉斐尔离开现在的观察位置，回到厂房中的阴暗角落里躲藏起来。
目的地现在很清楚了，所以要绕一个小圈子来避开院子里的食客。拉斐尔一路利用着黑暗快速前进，听到了一场安静的对话。
她停了下来，环顾四周。
声音从右前方那扇开着的窗户飘出来，“好了，别担心！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再招几个有钱人，然后我们就能摆脱困境。”
“照你这么说，我们当前的困境就无所谓了？我们现在怎么跟教主交代？你打算亲自拜访一下他吗？”
“那个啊……”
“懂了吗？你得再多想想，怎么样才能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然后我们就能敲上一笔。”
拉斐尔解除手枪保险装置，循着声音的定位就沿着楼梯慢慢走了上去。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噪音。
找到了，冲田贵史先生，还有另一个看起来无害，但肯定是说“敲上一笔”的那个人。
拉斐尔平淡地举起手枪，在冲田贵史疑惑、惊慌、害怕的眼神之中，她扣动了扳机。
9毫米亚音速弹头飞进了目标的胸脯，紧接着少女调整手枪指向，对准屋内的另一个人，连续打出去5颗子弹。
确认击倒后，拉斐尔分别在两个人的脑袋上补了一枪。
第116章 顺利
临走时，暗杀潜行在最后关头出了点小意外。
“你是谁？”
躺在凌乱工厂角落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着身穿高中JK制服的陌生闯入者，“谁让你来这里的？”
拉斐尔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他。
他睁大了眼睛，右手立刻在一个垫子下面摸索着。几乎可以肯定他身下有一只手枪，或者类似的东西。东瀛不是完全禁枪国家，只要有门路拿到许可同样可以私人持有。
有这样的口子就必然存在枪支弹药交易黑市。只要有心留意，连普通人都能找到交易渠道。
1个目标，2个陪葬者？大概是这样了。他马上就要把它拿出来，再嚎上一嗓子的话，她就哪儿都跑不掉了。
拉斐尔叹了口气，假装没看见不好吗？她举起手枪，扣动了扳机。
亚音速子弹与声音抑制器组合的效果的确奇妙，手枪机械运作的声音在此时变得无比清晰。它并非完全无声地吐出子弹，而是发出了一种奇妙的声音。
弹壳从抛壳窗中飞出，在寂静的厂房里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他猛地躺回，又试图起身，但拉斐尔没留给他更多机会，抬起枪口，连续三颗子弹离开枪膛。从这个距离来看，失手真的很难，但事发突然，她选择了先下手为强与一口气清空弹匣。
“何必呢。”
拉斐尔离开这段厂房空间，用手枪对准门，小心地沿着走廊回到她来时的那个小房间。直到她离开任务地点大约两公里外的时候，她才从潜行的状态中走出来。
一直避开灯光和监控探头是件很费心力的事。
当教徒找到一去无回的冲田贵史后，她几乎窒息了。
传教士和护法都死在了工厂的办公室，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源源不断地涌进她的鼻腔，“啊———！”
尖锐凄厉的惨叫在工厂办公楼里久久不散。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教众慢慢聚集起来，碰了下精神崩溃的女教徒，“嘿，惠子，你怎么了。”
“他们死了！”她说着，抬手直指那间笼罩在黑暗中的办公室。
“啥？怎么会？谁干的？”
“不知道。”
“要报警吗？”有教徒提议说。
天亮后就是正常人的天下，还有工人要来上班，不可能瞒下去的。闹出了人命，而且还不只是一条，京都的警察系统马上就超负荷运转了起来。
他们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出现在工厂附近，把这天晚上参加聚会的邪教徒全部抓住了。
然而，他们的现场勘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在地板上，他们发现了空的手枪弹壳，但没有任何脚印。
紧接着，警察们在天亮后发现了另一具尸体，还在那具尸体身下找到了一支没有任何编号的手枪。
这下警察们麻了，肯定是邪教之间的互相拼杀，一定是这样的，对吧？
总之，他们没有找到任何能揭示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东西。连弹壳也是，没有任何标识。
“真是扯淡，不是吗？”
刑警把控着警车方向盘，对旁边的同事抱怨说：
“好吧，看来我们要把希望寄托到附近城区的监控上了，找找有没有可疑的人员。”
当拉斐尔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至深夜。
“欢迎回来。”飞鸟听到了开门声，打开客厅的灯光走过来，“顺利吗？”
“你觉得顺利吗”拉斐尔狡猾地用问题回答说，“对付毫无防备的普通人而已。”
“那就好，接下来的收尾工作就由我来负责了。”
飞鸟接过拉斐尔的小双肩包，把它好好地收纳起来，然后推着她往浴室走。
“浴池的水已经放好了，换洗的衣服摆在昨天的位置里。”
“嗯，辛苦了。”
飞鸟听见拉斐尔的回答面露微笑，转身坐到笔记本电脑前，开始清理这天晚上拉斐尔的行动轨迹。
电车搭乘记录要消除，电车内的监控记录也要清理，不仅如此，她还要查看路边联网监控摄像头拍下的画面。
好在东瀛这边的互联网和监控发展相比其他国家都极为滞后，她今晚的工作量还不是很大。
不一会儿，铃音打开屋门，在玄关踢掉鞋子后，咚咚咚地跑到飞鸟身边。
“呼……我也回来了。拉斐尔沿途经过的地方我都去查看过了，有7家店安装了安保监控没有联网，我已经把监控储存盘处理了。”
“干得漂亮。”
铃音瘫坐在床上，小声抱怨说：“京都也太大了，那辆被我借来的自行车都快被踩烂了……”
“借？”
“啊哈哈哈……”
铃音发出爽朗的讪笑，她“借”了一台女士自行车赶路，如果光靠双脚的话，这会儿肯定回不来。
“放心吧，都处理好了。只要咱们头顶没有空军的无人机24小时监控，京都的警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不能大意。”飞鸟提醒说。
“嗯。”
铃音躺了一会儿，爬起来在冰箱里翻找了好一阵，“我的酒呢？！”
“在证件设定上，我们都是东瀛法律范畴的未成年，”飞鸟用手指着自己，“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成年的大姐姐吗？”
铃音用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眼神多次盘亘在飞鸟的胸前，在铃音越发不善的眼神之中，大声说：“你就是个国中小屁孩！”
“找死是吧。”
飞鸟叹了口气，没有放下手上的工作去找妹妹的麻烦。
发现飞鸟不理她以后，铃音也安静了下来。她起身找到另一台笔记本电脑，默默协助起飞鸟的工作来。
铃音知道飞鸟不喜欢实地行动，尽管她吸收了拉斐尔大量战斗经验和记忆，那在不需要的时候就继续让飞鸟负责后勤支援的工作就好了。
这是拉斐尔和铃音私下讨论后的决定。
不过唯一例外的情况是：只要“主机”拉斐尔陷入绝境，铃音和飞鸟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主机”从险境中带回来。
拉斐尔坐在温暖的浴池里，把注意力放回心智空间，她在努力探索心智核心的所有模块，寻找可以用来备份傀儡心智的空间和方式。
第117章 人形的局限
距离上次暗杀任务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拉斐尔在级任老师无微不至的关怀下，半推半就地成为了管乐社的幽灵部员。
也在这个时期，9月初，俄国人在乌克兰战事还未彻底结束的情况下，在远东军区执行了“东方”军事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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