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
飞鸟摇摇头，她们这边是单向的联络线路，消息只能收不能发。
“铃音，你来开车。”
拉斐尔看着飞鸟，“我要你在后座全程处于持枪状态，飞鸟，你能做到吗？”
“别小看人哦。”
“那就先这样安排吧。”
拉斐尔把那支装有1-6x可变倍率瞄准具的N4突击步枪交给了飞鸟，“条件有限，校准方面可能有问题，也可能没有，到时随机应变。”
“没问题。”
飞鸟摆弄步枪的动作轻车驾熟，神情和小动作与拉斐尔一模一样，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铃音，目标什么时候抵达大阪市区？”拉斐尔问。
“预计还有7个小时。”
“哦。”
拉斐尔看着两份目标档案，渐渐陷入沉默。
主要目标肯定是那个叫做“萨布洛夫·德米里特维奇”的京都大学特聘教授了，随行人的身份不太清楚，只有几张拍摄自拉脱维亚的模糊照片。
依照CIA的说法，这位身份不明人士的背景身份是俄国对外军事情报局的特工。
那么，他们选定大阪机场离开的理由很简单，首先得回收萨布洛夫教授在京都大学主持的仿生机器人项目经验和资料，然后再前往大阪国际机场搭乘飞机离开。
任务要求回收两人随身携带的所有电子设备，意图不要太明显了。
这样的话，或许可以调整设伏地点了。
“说起来，CIA有提供ISR无人侦察支持吗？”
拉斐尔忽然想起来这件事，如果不提供实时监控支持的话，她们可能无法准确获知目标的位置和动向，更别提拦截了。
“ISR两小时后就位。”飞鸟说。
“希望中情局的无人机操作员不要搞错目标，到时候杀错了人责任还是会算到我们头上。”
“CIA的人不会这么操蛋吧？”铃音惊叹说，“我们只负责执行，又不负责情报搜集和确认……而且这是实时提供的消息。”
“反正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飞鸟摇摇头，拿起属于她的装备走向车库。她准备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熟悉车内环境并寻找最舒服的射击姿势。
考虑到铃音和拉斐尔在正副驾驶位上，她还得避免造成Team Kill（团队杀戮），小手一抖瞬间斩杀主机什么的，她才不想要达成这种奇怪的成就呢。
飞鸟抚摸着手里冰凉的黑色器物，拉动机柄时检查抛壳窗内的枪膛。两指松开，复进簧立即推着枪机完成闭锁，食指轻扣扳机……
Noveske N4突击步枪的感觉好像还不错，就是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没什么实感。
另一边，拉斐尔试着用她的海军军官证件访问了US海军的在线系统，依然能正常访问，随即随即尝试着申请了横须贺海军基地的靶场使用权。
在线系统的反馈非常快，它甚至没有询问拉斐尔中尉在东瀛活动的理由。基地靶场准许她在下周末访问，自由使用时间为4个小时。
显然，她打算在这事结束后，抽空去校准3支突击步枪，就这样用别人提供的陌生武器，她无法放下心来。
战斗不是玩笑，稍有差池就是命丧当场的结果。
这点她在纽约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意外随时会发生，不了解武器的话，出现问题的时候就会要命。
打着打着卡壳或者出现别的什么故障，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另外一点就是准度问题，弹道和瞄准装备不匹配……
好在这次任务主要以近距离交战为主，暂时还不需要考虑长距离射击。
第122章 傀儡少女的忧虑
泊洛青柯故意走了一趟迂回线，竭力避免遭受跟踪。
这工作就像往常一样，在保密工作的两个侧面之间作取舍当真很难达到平衡。一方面，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越多，保密的情况就越糟。
而在另一方面，还是需要一些人来做警戒或接应工作，才能确保保守秘密。
他手下的人已经确认就位了，在萨布洛夫的实验室附近潜伏了下来。尼古拉几乎把对外军事情报局在京都的人手都带来了，足足7个忠心耿耿、技术高超的外勤特工。
“预计抵达时间……”泊洛青柯看了眼手表，“1个小时。”
“收到。”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车辆上方大约2000米的高度上，平稳飞行着一架灰色低可视度涂装的全球鹰无人机。
实时画面经由数据链和卫星线路实时转发到了拉斐尔小组的战术终端上，方便她们确认并进行战斗规划。
拉斐尔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上，屏幕上显示着仿生机器人实验室周边的3D地图，然后通过人形网络将京都大学内部的各种线路和战术安排分发给了飞鸟和铃音。
“直接在大学校园里开战，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飞鸟读完消息后无比困惑地问道：
“那样不会让京都警方和公安部彻底疯狂吗？”
“不会，京都大学的很多学生都是在外租用公寓生活，毕竟校方不提供住宿。”
“就是说，只要我们的速度够快，就不会让人注意到我们。”
“是的，”铃音提醒说：“记得呼叫中情局的清道夫，让他们自己来收尾，拉斐尔。”
“我知道的，确认目标死亡后就呼叫。”
拉斐合上电脑，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摄像机拍摄京都大学附近的街道，以加深对周边环境的熟悉程度。
“目标还有多久抵达？”
“预计40分钟或1个小时，他们已经进入市区了。”
京都市区其实不大，只是有些特定的公路会比较拥堵，在这上面耗时会比较严重。
飞鸟持续关注着她的终端Pad屏幕，上面被标记的车辆跟着车流一点点地往前面挪动，天知道还有多少时间会浪费在路上。
这点算是城市任务中最折磨人的地方了，总是期盼着它到来，而它迟迟未到。
飞鸟仰靠在座椅上，慢慢长舒了一口气。她习惯性地蹬了蹬脚，发现今天为了方便行动穿在脚上的是作战靴，然后又叹了口气，显露出精疲力竭的样子。
“啊……又不动了。”
又一次泄了气，飞鸟气急败坏地摸出手机，打开了时下最红火玩家最多的游戏，但她进入游戏界面后，却又呆呆地看着角色人物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较好。
“安静点，飞鸟。”
铃音双手把着方向盘，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她看起来倒挺淡定的，明明是平时最闹腾的一个，此时却能静下心来等待猎物到达。
拉斐尔看了她们俩一眼，性格差异似乎变得更加明显了。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只要不危及任务，她就不会利用主机的权限强行接管傀儡。
傀儡人形有自我人格其实也还好，起码她不必耗费额外的“精力”去控制傀儡人形战斗。
今天晚上的猎杀，就是她对铃音和飞鸟的一个简单测试，用来确认她们协作能力。
飞鸟和铃音两人对此心知肚明。
“休息会儿吧，两位。”
拉斐尔放下相机，实在受不了这俩不声不响制造出的压抑气氛，只是一场小小的考核而已。
她看了眼N4突击步枪，兜底的人还站在这里呢。
若是配合不理想的话，就得对她们进行特别训练了。给人形傀儡做心理辅导？怎么想也觉得很奇怪呀，拉斐尔快把自己逗笑了。
仔细想来心智核心算力是从她这里分出去的，人格构成资料也来自于“拉斐尔”的部分，最起码心智核心的底层是这样操作的。
要是认真算起下去，这是拉斐尔给她用傀儡核心制造了两个“女儿”？
夭寿啦，人形居然能“生”孩子了……个鬼啊。
铃音和飞鸟自我意志的来源是从她这里获取的部分资料和人格数据，严格来说是截取了她的部分性格构成，最后利用主机的运算力跑起来的两个另类的“自我”。
还是妹妹的设定更加合理，拉斐尔默默点头。
无论怎么说，她好像都得肩负起照顾她们的责任来，而不是被她们照顾。
“要是我们搞砸了的话，你会把我们抹除吗？”
铃音的声音忐忑不安，后排坐着的飞鸟也悄悄竖起耳朵，她很期待主机会给出怎样的答复，但心里也在想若是拉斐尔给出的答案很残酷呢？
委屈的情绪马上就涌了出来，源源不断，压根就无法制止。
“为什么要抹除？”
拉斐尔感知到飞鸟那边隐隐传来的委屈情绪，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哄着她们说：
“你们可是从我这里分出来的，再收回来的话，不就得我完全重新来一次嘛，分裂心智数据很疼的！”
“仅仅只是这样？”飞鸟怯生生地问道。
“那你希望怎么样，彻底破坏傀儡人形啊？”
铃音大概猜到了点什么，脸颊微红，转头朝车窗外看去。她在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
“呐……”
“得了，打住。”
拉斐尔伸手按住飞鸟的脑袋，
“这只是一次小测试，对你们的战斗适应力做个简单的摸底测验，如果不达预期的话，我会亲自教你们该怎样战斗的。更何况，我的妹妹这么可爱，我才舍不得拆掉你们呢。”
飞鸟抱紧怀里的N4突击步枪，重重点了点头。
她开始期待“萨布洛夫教授”和“泊洛青柯”两人的到来，并希望自己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发挥出属于战术人形的能力。
既然拉斐尔将这支配装了可变倍率光学瞄准具的枪交给她，那就尽量发挥这支武器的能力好了，飞鸟心里如此想到。
不多时，属于太阳的余晖已经消失，天空被冰冷的夜幕笼罩。
这正是两拨人所期待的时刻。
第123章 自由猎杀
“来了。”
拉斐尔举起相机，对着车“咔嚓咔嚓”一顿猛拍。夜视摄像头捕捉的画面不是很清晰，但勉强能让她在电脑屏幕上看清车上坐着两个人，而车牌号码与CIA通报资料上记载的完全匹配。
天上有无人机跟踪，地上有坐在车上等待多时的行动小组，拦截岂有失败的道理。
“监视目标的车已经进入大学入口。”
“收到，正在跟踪。”
“……校区监控系统的管理权，拿下。”拉斐尔合上笔记本电脑，从车门缝中抽出N4突击步枪说：“下车，我们可以跟上去了。”
“收到。”
“了解。”
铃音和飞鸟各自应了一句，快速检查着装之后，开门下车就是一路冲刺。
正如拉斐尔预计的那样，此时校园里几乎不剩下什么人，还在工作的大多巡逻和值班守夜的保安，要不就是忙着做实验的研究员。
研究员所在的房间大多有着不错的隔音效果，保安的水平就很难说了。
他们手中唯一称得上武器的只有橡胶辊，用来驱赶不速之客还行，对于全副武装的三人小队和有着“特聘教授”头衔的萨布洛夫教授就没用了。
前者会用子弹教育他们，后者会用权力教育他们。
两者区别好像不怎么大就是了。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校区内随处可见的监控系统也在拉斐尔的管控之下。萨布洛夫教授的行踪很快被她捕捉，然后她在实验室附近看到了几个同样可疑的身影。
他们都穿着保安制服，可是站位却有些讲究，实验楼正门配置了3人，后门有2人。
既然明面上布置了护送人员，那么实验楼附近的绿化林里肯定还布置有一个隐蔽小组，作为备用手段。
俄国人显然做足了准备，这或许就是一个陷阱。
不过即便知道这很可能是个陷阱，她们也必须迈进去，因为中情局和DARPA似乎都需要这里的研究数据。
飞鸟和铃音在拉斐尔的指引下，走在两侧微微前出大约5米的位置上，而拉斐尔则居中控制小组的行进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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