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要不是废话，他们的新闻节目可能撑不到要求的播出时间。”
飞鸟倒是很体贴，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这类电视节目的实际情况，只是这样听上去，东瀛的电视台也太悲惨了。
当然，被NHK强行征收电视费的居民更加悲催。
她们这里也被催收过NHK电视费，虽然CIA的人已经提前交过了，但不知道收费员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还是拿着协议书来要求飞鸟签字。
飞鸟也不惯着他，连续呵斥后用刑法第130条“不退去罪”和屋子正门的监控录像予以警告后，这收费员就再没有来过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理解，不走就去蹲3年班房，还要处以罚金。
虽然这个法条是要求先进门，才能有退去，不过并不妨碍她用这条来吓唬人。
那位收费员可能是看在飞鸟是“未成年”且有监控录像后，才决定罢手。
要是多来几次骚扰的话，没准就要被请吃子弹了。
处理尸体对于专业人士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事。记录在拉斐尔心智空间里的化学和物理办法有上百种，全都是前人的智慧。
她也不知道这些资料是从哪里来的，极有可能是初期开发阶段联网学习时爬取的资料。
乱七八糟的东西存了一大堆，然后才诞生了“拉斐尔”。好在她没有受到那些资料的影响，人格处于一个相对正常的状态。
要是整出来那种疯癫人工智能，DARPA的人又把这种玩意儿接入军方网络，那乐子可能就大了。
综合看下来，断网其实并不坏，这点拉斐尔持有肯定的态度。
“好了，我该去上学了。”
她把学校指定的书包挎在肩上，手上提着乐器包，朝铃音和飞鸟挥挥手，走出家门汇入那些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学生人群当中。
几分钟后，换了身常服的铃音背着中情局送来的双肩包，也跟着走出家门，融入外面的世界。
这是她的日常工作。
拉斐尔受限于哈里局长的命令，在没有工作的时候要扮演个好学生，那安全方面就要由她铃音来负责了。
走在四月的街道上，四处弥漫着樱花的香气。开满花朵的树枝轻轻摇晃，不时有花瓣随风飘落。
她捧起一把樱花，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奋力直吹，直到把手中的花瓣全部吹向悠远深蓝的天空。
铃音放下手，观察樱花小道周围的情况，来往的都是身穿制服的学生。
拉斐尔站在飘散的花瓣之中，转身回头遥望，铃音的所有动作都被她收归眼底。
飞鸟和铃音的自行安排，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从最开始就知道了。
老实说，书包里面再套上一个小双肩包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很容易让人看到包里的情况，而且取用也很麻烦。
但只要给她些许时间，让她拿到武器，状况就没有那么严峻了。
“叮——”
手机响了一下，拉斐尔从裙包里拿出，扫了眼屏幕简讯。
发信人是飞鸟，而简讯内容是“法国宣布淘汰最早批次的勒克莱尔主战坦克，同时将剩余封存的AMX30系列坦克以1欧元的价格移交给乌克兰”。
这些库存清理出去后，法军就可以加快他们的换装进度了，用更加先进的勒克莱尔去填补编制上的空白。
这算盘打的挺好，不仅能让乌克兰感恩戴德，还能消耗俄国人的重装备，何乐而不为。
目前这段时间欧洲人都乐疯了，从冷战遗留下来的垃圾全都往俄乌战场送。
但是，俄军的动向变得越来越明显，他们的进攻势头开始显现了。
一旦实现他们的战略目标，乌军就彻底失去了外援通道，从而丧失继续作战的资格。
钝刀割肉的消耗战对于乌军而言，实在是太痛苦了。
虽说每次交战的阵亡人数都不多，大部分都是补充上来的新兵，但一直这样搞下去就迫使乌军抽调后方新组建的部队赶往前线填补空缺。
俄军这边情况就好上许多，稳定的战线给他们争取了大量的后备动员部队训练时间。
差距就这样渐渐拉开，已经到了不是援助装备就能扭转战局的情形。
拉斐尔知道，这个所有人都熟知的世界正在走向改变。
第128章 糊弄鬼（已修复，刷新可见）
五月已经很热了，但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让阿尔法觉得如此冰凉，仿佛灵魂都要冻住一般。
握住资料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照片上，身着水手制服的少女站在樱花树下微笑，像针尖一样刺在心头。
这是谁拿来糊弄鬼的东西？
作战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金属门撞击到墙壁上发出沉重的回响，狭小的空间骤然爆出的闷声，让作战室内的人不觉心头一颤。
“谁下的提前回收指令！”
阿尔法的怒吼穿刺每一个人的耳膜，他的表情狰狞如野兽一般，一双漂亮的淡蓝色眼眸此刻满是血红。
“这份糊弄鬼的任务目标档案？！”
作战室的工作人员没有人敢承接他的愤怒。他们纷纷低下头，继续忙碌着手头的工作。
阿尔法瞧见所有人都压低脑袋视而不见，带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台前，将坐在椅子上的人拖了下来。
那人如同麻袋一般被丢到地上，埋怨的目光还未持续超过一秒，就被粗大厚重的鞋底遮断。
阿尔法毫不留情地把脚落在了指挥者的脸上，身体扭动带着腿也跟着扭动。
“这里是阿尔法，撤离行动终止。接应目标已确认死亡，BEAR小队立即终止撤离行动，完毕。”
数十秒的静默后，BEAR小队给出了回复。
“BEAR收到，任务终止，正在撤离。”
阿尔法松开PTT按钮，松开脚，让下面的混蛋喘了口气。
军靴的防滑开槽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脸上被灰尘弄得黑一块白一块的，还有鼻涕或口水混合起来凝结的斑块。
“嗤……”
这人还能发出轻笑。
阿尔法重重抬起右脚，一下猛踹在他的腹部，让这种傻逼瞬间蜷缩起来，就像烧红了九节虾一样。
他站在指挥台上，冷眸如利刃一般，狠狠的划开每个被他注视人的心房。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们再把那些勾心斗角带到任务中来，我不介意动用内务部授予的权限。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真切的警告。”
倒在地上的男子没有丝毫畏惧，只是笑了笑。
“你不过就是集团的一条狗，说什么内务部的权限？阿尔法阁下，你最好认清现实，这里不是你熟悉的内务部。”
阿尔法面对男子的挑衅，只是咧嘴一笑，“我记得你们的老板， 不是才坠机吗？”
“……”
“别忘了，我只是临时调职来这里，负责协助贵公司完成委托并作为监管……”
阿尔法顿了顿，他甚至咳了两声润润嗓子。
“说白了就是监视你们，看看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要背叛吗？在这里你们人多，我连枪都没有带，肯定打不过你们，不动手吗。”
“Сукаблядь。”
“好吧，你的回应我收到了。”
阿尔法用力一脚踩在男子的脖子上，随着力气不断加大，颈椎互相剐蹭、碰撞、崩裂的声音在安静的作战室里晃荡。
脖子断了人的大脑不会立即死亡，所以阿法尔弯下腰大声说：
“莫斯科方面认为，你的草率行动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所以安心上路吧。”
怨毒的眼神散去，只剩一条死狗般蜷缩在墙根的尸体。
“来两个人，把这滚犊子玩意儿扔出去。”
阿尔法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仿佛跟这样的人接触会患上恶疾似的，突出一个嫌弃的意味。
“听不见吗？来两个人把这傻逼弄出去。”他重复了一遍。
作战室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样，所有人都担心他们会成为下一个。
坐得最近的两个人弓着身子走过来，慢慢把人拖了出去。
“剩下的人，继续你们的工作。”
阿尔法说完，转身离开后，作战室里才渐渐恢复生气。
有人嘀咕抱怨，但更多人在警告他，不要尝试横生事端。那个残暴的家伙说得没错，这家私人承包公司的老板都死得不明不白，更遑论他们这些战五渣了。
表露敌意后，怕是走不出这栋楼。
他们的前主管的确死有余辜，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私自安排了回收行动。
若是成功了还能糊弄过去，大家都能拿到赏赐，但现实是他们抢先下手还失败了。
阿尔法说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场，实际上呢，鬼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准备冲进来一网打尽。
想报复？可以啊，去报复呗。但是又有谁知道“阿尔法”的真名叫什么呢？
仔细盘算下来，自从阿尔法来这里报道后，压根就没听见过有人对他用过别的称呼，那些雅称没有意义。
考虑到所谓“内务部权限”一词，所有人都压住了心里跳动的魔鬼，安心当一条听话的宠物狗。
阿尔法拿着目标档案文件，走在空旷昏暗的走廊。
细碎的脚步逐渐跟上，他的人就布置在作战室外爱面，里面的声音稍有变化就会隔着石膏墙开火……
敌人是女高中生？开什么玩笑。
但是任务到了手里，那就得去，起码要调查了才能知道究竟是军事情报局在什么环节出现了问题。
“行动授权收回了，怎么回事？”史基夫抱着他的AK-104走上来说。
阿尔法摇了摇头，把目标档案文件扔到史基夫怀里。
“你亲自看看，东瀛的资产查来查去就弄来了这个。”
“喔，姑娘看起来挺正经，多少岁？”
“马上17岁，高中生。”
“你觉得她能熟练地杀死我们的人吗？6个保镖加上一个对外军事情报局的外勤特工。”
史基夫沉默片刻，想起来几年前在纽约的遭遇，最后用半自动狙击枪杀了他们队友的人也是年轻女性的口音。
难道会在这里遇上？他仔细阅读了目标高中生的生活和就学信息，最重要的是年龄。
如果今年才17岁，那3年前在纽约跟他们交战的时候岂不是才14岁！
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想？”阿尔法问。
“我？”
史基夫差点没笑出声来，他也觉得俄军对外军事情报局应该好好梳理一下了。
“我在想自己17岁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
“逃课、谈恋爱，放假了跟着大人去野外挖土淘宝，万一挖到了二战时遗留的枪支弹药，就能在回收商人那里小赚一笔。”
“你的求学生涯是这样度过的？”史基夫为之侧目。
“那你呢？”
“数不尽的补习班，音乐、绘画和常规教学科目的补习。”
“为什么要参军？”
“拿到学位证和毕业证后，我下定决心从被安排的生活逃了出来。”
史基夫对此毫不掩饰，他加入军队、签下志愿兵合同，最后成为特种部队一员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阿尔法为他们的交谈做了总结。他忽然感到了头痛，只需要打打杀杀的事情突变成了对内调查。
刀刃向内可不好玩，等过两天他确认目标的身份后，就要上报莫斯科让那边决定是否细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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